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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取向
两个女人在街上走路
我看见她们的脚撑得很高
像两只用爪子走路的老鼠
她们一定很累，我猜想。
对面打伞的男人
同时面对两个异性
我在想，哪一个
是他的女人。
她们几乎同时和他
擦肩而过
他没有回头。
而另一双手，从他的背后
搂住他的腰
我分明透过几乎透明的玻璃
看到，他们拥有相同的性别。
诗如此而来
摊开稿纸
写下题目的时候，心
就空白了。
每次都是这样
当灵感瞬刻来临的时候
不等我落笔，墨
就干了
而再一次提起笔时
已是末尾。
我就是这样
往往是有了结尾，才
有了整片诗。
嚼口香糖的人
嚼口香糖的人
早上没有刷牙
口气有点重；
嚼口香糖的人
必须徒步经过38度高温
才能面对一座图书馆；
嚼口香糖的人
摘下耳机，乘电梯到达四楼；
嚼口香糖的人
把水放在手边，在看中国诗学；
嚼口香糖的人
抬头看看窗外，吹了一个大大的泡泡；
嚼口香糖的人
喝了口水并咽下了口香糖
嚼口香糖的人是我。
胃
胃是酸性的
因为经常有人胃酸过多
吐出来很多苦。
胃可以平息所有的争论
——覆盖，并且淹没。
胃可以排解所有的抱怨
——消化，并且吸收。
胃可以埋葬所有的谎言
——沉淀，或者排出。
胃覆盖不了的
就生成胃火；
胃消化不了的
就成为胃酸；
胃埋葬不了的
就留成胃痛。
胃是酸性的
吐出来的是苦。
而胃真正的职责
仅仅，只是
把人肉变成猪肉
或者
把猪肉变成人肉。
2009年6月5日
和朋友去宾馆
和朋友去宾馆
朋友带着小外甥女。
吃饭时，小女孩尽情地
念着自己从没吃过的
好听的菜名。
朋友说，小孩子心里从来没有过钱的
概念。
我问，叔叔和舅舅
你爱哪个？
小女孩抱着可乐，喜滋滋地回答
——妈妈说：
今天谁付账就爱谁。
武器
一
供人们自相残杀的
工具。
二
屠杀，或者
被屠杀的
工具。
三
最美丽的诱惑
是
最可怕的陷阱。
四
最初改造地球的人
最终成了杀手。
五
你走过来
看着她的眼睛。
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