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胡言在地上暴晒

春水东流p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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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胡言在地上暴晒

    没有吆喝,无需围观

    过往的你他

    就那么轻轻一瞥

    我的心里就一阵窃喜

    1、都是浮躁惹的祸

    这年月怎么了,听说鸳鸯也离婚了,大雁也有情人了,蛇吃饭也一掷千金,青蛙也得忧郁症了,蚂蚁没死就忙着修他的地下宫殿了连我都不再打麻将了,开始上网聊天,甚至在网上发贴留言了。我知道我是在无聊中寻找夹缝里的月光,他们呢?夜里想着这一切,我觉得全是浮躁惹的祸。

    写下“浮躁”二字,不由想起非理性的霸道来。

    曾几何时“希腊传统”理性主义就那么不可一世,堂而皇之,自以为是地坐在西方的神坛,而且一坐几千年。忽一日,两次世界大战硝烟弥漫,即使烟消云散,依然阴影重重。传统的牛顿力学、笛卡尔的心理学,也在现代物理学、心理学的冲击下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不堪一击。焦虑、浮躁的情节笼罩在人们头顶,就这样,叔本华、尼采、弗洛依德等人的名字开始在眼前晃动。

    于是,人们不再为哈姆雷特“人啊,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的对白而陶醉,只为卡缪的“当有一天他停下来问自己,我是谁,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他就会感到惶恐疑惑,感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的话语认同;不再为黑格尔的严密而折服,而是跟着尼采高叫“上帝死了”围在戈雅的蚀板画前为“真理已亡”的宣言签字;人们与基尔凯郭尔一同困惑“我思,故我少在”;和维特根斯坦一起哀叹“这神秘,不是世界为何如此,而是就是这样”;人们迷恋卡夫卡、萨特的同时,又拿着恶之花,揣着喧哗与骚动的心等待戈多赴约

    当改革开放的手敲开了中国大门,当全球化浪潮侵入你我的生活,我们心中那个宁静家园是否还在?

    而那场以所谓革命理性为誓,掀起的相持十年的无政府主义浪潮退去,海滩上是否还有拾贝壳的身影?

    浮躁,你是非理性藤蔓上的第几片叶子?

    2、不敢轻言孤独

    一九八八年大三快结束时,我们实习搞社会调查,有幸在敦煌呆了一个多月,期间,和一个同学冒险,曾在月牙泉附近的沙漠过了一夜。至今,那夜深之后的凉意与白天燥热的反差之大,那夜静难眠时对大自然的莫名恐惧,仍让我铭心刻骨。记得当时,我写过以“孤独”为题的小文字。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当我上网聊天,注册qq名字时,也许是那夜的影响,也许是现实的感触,我毫不犹豫地敲出“闹市孤独客”的字样,而那一刻,孤单你会想起谁的网络歌曲正在狂灌我的双耳。但当我发现,一些人把自己片刻的落寞作为孤独吆喝,象某些美女明星偶尔走光来吸引眼球一样随便,一些小青年把对象冷他(她)几天的失意视为孤独叫卖,如炫耀身上啃老刚买的名牌衣装那般无聊(我知道其中许多人根本不知道马尔克斯),我就立即改为现在一直还用的“春水东流”(借用李煜他老人家)名字。

    我不敢轻言孤独。

    我不由想起当年在兰州黄河北岸清真寺看到的那份感动,想起与一个叫薛路德的回民教徒的谈话内容,想起从他多次谈话中了解的回族人的故事。——回民,那是中国的吉普赛啊,人口不多但分布很广,人口分散却又那么团结。不多接触他们,很难发现他们对人对事的沉默和隐忍,那份沉默和隐忍后面的强悍和热情;他们困惑,屈就,近乎边缘化的尴尬处境,那种尴尬处境下潜伏的有点过头的自尊;他们被周围人排斥,疏远,却依然我行我素,刻意保持那份固有隔膜的执拗我认为这才可以称为孤独,何止百年的孤独!这不是每个人,或者民族,都能感受到并且欣然享受的了的!许多民族不是应了那句“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的后半句话吗?

    我不敢轻言孤独,就象论坛高手谈论海塞的荒原狼后,我就不敢再谈艾略特的荒原一样。

    孤独,你是那轮挂在树梢的月牙吗?分明举手可得,又遥不可及,你我究竟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