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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吗?
没有一句话,甚至于一个动作!
如果这也算一个表示的话——
默然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依旧不改的容颜;
淡定的眼眸,死灰般宁静却又深不见底。
就那么望了一眼
然后继续自己的行程;
唯有草叶上的足痕
残留着真实的存在。
真的存在吗?
为什么心中没有感觉?
是的,还是有感觉的
那感觉就是距离!
那又是怎样的感觉!
不见面时仿佛触手可及;
真正的站在了一起,却恍若隔世
如同间隔着几世的时空
飘渺得不真实。
就这样真切的站在我的身边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
甚至眼睫的开合,鼻翼的阖动,发丝的香味
——
就这样凝然贮在我的眼前
分明的背影
——决然的刚毅
能看见你
能听见你
能想着你
却怎样都无法走进你。
心痛吗?是啊!
不是那距离不遥远
正是因为它不遥远。
依然没有放弃
在颤抖,在移动,在试图接近
渴望与挣扎成为习惯
仿佛失去一切般一无所有。
我的眼睛饱含着泪水
泪水积蓄着,充盈着
滑出眼眶,流淌在脸颊,落到了地上;
泪水如决堤的江河
阻塞了咽喉
不能言语
心却在呐喊:
为什么?
仍旧是背影,模糊的
摇曳着
足以阻挡一切。
听不见!
听不见我
看不到我
徒留我迷茫在无尽的路途
追逐一片虚无的存在
——奔跑在雾林
——沦陷于梦靥
——窒息在水中
那不是我要的距离
因为你分明在我的身边。
“给我一个距离
一个可以用尺寸丈量的距离!”
——我冲着那背影呼喊
声音从嘶哑的喉咙里冲出
含着血,带着泪,震痛了耳鼓膜;
身体在痉挛
用尽全力后的疲惫。
终于
你回过了头来
声音宛如一声叹息,仿佛自言自语:
花谢了!
你说,对着头顶一颗高大的玉兰
淡扫了云淡风清的虚空
静静的走远
在我前方三尺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