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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达明一派,以为天籁,石头记、上路、一个人在途中清悠冷寂的曲韵若行云流水,歌曲用词亦若清丽的婉约词意境,清晰而空怅的吟唱,完美地融合一体,若迷濛雾化的白色,若古典书笺散发的冷淡幽香,那般唯美轻怅的歌声,如流星在夜空掠过,不着痕迹地擦亮夜空,虽然只是刹那,但眼睛里的幻觉久久未能消散
“象流星,闪出爱情,一刻也长记于心,但浮生,飘忽似云,分开了难再走近”达明一派不沾人间烟火般曼声轻唱着kiss me goodbye,那时没有想过达明一派亦如流星般逝去,活跃几年时间便告散了,如流星短暂。虽然组合解散之后,黄耀明仍活跃在香港流行乐坛,依然他那独特吟唱风格,而刘以达虽经常在搞笑电影客串一些不伦不类的角色,妥协,更多的是为坚持他的音乐梦想。但正如达明一派这个已经成为过去名词一样,有些事物是逝去便不复再有了,只能保存于记忆。达明一派如若流星,难得一见的夺目光彩,黑暗夜幕里划过的刹那,带来的是视觉和心灵的久久震撼,来与逝都似只是无意的偶然,停留只是瞬间片刻,但已足够我们的回味。如同他们的一张唱片海报,黄和刘背靠着各望一方,长发飘飘的黄耀明,简单短发的刘以达,眼里是一样的清傲冷寂,在弥漫的白色背景里,他们,旁若无人般在都市繁华中吟唱着没落的冷清和岁月的孤寂,气质若看透世态的诗人,风韵若清冷寂寥的月色,衣袂飘飘,灵动超脱。感觉他们气质如旧时末落王孙,失意词人,给予大众前卫的感觉那只是因为他们出现在繁华的现代都市。流星也许还不少,若达明一派者,迄今只此一家。达明一派同beyond迥然不同,一冷一热,一柔一刚,乃香港流行乐坛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交替之时音乐盛世的独特风景,这两支乐队组合是真正的音乐人。
“星点点,身影倍孤单/风剪剪,沧桑透心间/旧梦退散,骤觉已晚,心灰意冷/沙滚滚,忆失却光阴/烟昏昏,皆不见真心/任路远近,踏遍市镇,辗转难寻/任雨侵,洗去脚印/任雪霜,飘满发鬓,独自前行/路更弯,烟雨更冷,独往返,哭笑顾盼,断续循环,寒夜对影慨叹/天苍苍,今天各一方/心依依,飘忽你影子/夜月悄悄,独在冷照,芳踪渺渺”达明一派此曲上路乃我的心头爱之一,其歌词有如纳兰词般优美,喜爱的更多是歌词意境,感觉比他们那首的石头记更贴切于那本同名小说。冷雨夜,忆起初听此曲的时光,初听达明也是一冬天,记忆中似是下着雨,只是更接近于春天气息的细雨,不觉冷意,而至今竟已十多载了,想起那时向我推荐达明一派歌曲的她,那些亦舒的小说,席慕蓉的诗歌,达明一派和张国荣的歌曲全都是她那时候向我推荐的,渐渐的都成为我喜爱的,念转至此,脑海里不由流烁起昨日岁月的记忆片段。达明一派唯美空灵的歌声,清澈而绵长,每次聆听,曲终,余音仍时隐时现,若古筝乐曲,呆坐的人怅然若失,若旧梦重温,缥缈梦境,似瞬间前消逝,而其实久远得遥不可及
“心,是晚空的情人/星际,是我知心良朋/每晚上,和我接近,占据我一生/飞,越过沧海无垠/衣襟,尽染风霜泥尘/一颗心,寻遍世上,却也找不到纯真/生,在世间中浮沉/飘忽,聚散匆匆无垠/偶尔问,谁最幸运,碰上,永不分/在远方天边的星星多么远,却闪烁漆黑中仿佛多接近/在这刻身边的声音多么近,却找不到旁人留心/落魄的这段人生,交织满孤单脚印”(一个人在途上)他们的歌曲,我喜欢的不少,比如那动听的石头记、禁色,而偏爱的是上面所提及的那三首歌曲,它们仿若都是旅途上的孤独歌声,是孤身上路的心境,独自倾听,伴随的是那独自上路的清寂。路途,漫长时光亦如一遥远的路途,我们都只是途中人,他乡客如果也将爱情历程比方为路途,虽最终会有归宿的终站,但某个驿站停留的记忆,却无法忘怀,一些细节,一些琐碎,构成了一个整体,正如一首主题曲,也是由一些细碎的音符组成,一些记忆也如流星掠过刹那,是那时短暂的光芒,而无法忘怀,流星是夜空的过客,而瞬间已成为永恒的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