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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窗,在银色的月光之下,她看见侯胜对她张开双臂
“我的初音,我的爱,跟我走吧!美丽的你不应该被埋没在教堂里!”
即使害怕,她仍义无反顾地飞奔进他的怀中她最爱的男人呵!
他拉着她的手,穿过圣堂大门,两个人的影子奔驰在香气四溢的玫瑰花丛问忽然,转头冲着她笑的侯胜,竟变成油猪似的贾鑫瞬间,又成了一手紧压着流血的下体,一手拿着皮鞭抽打她的老人
“阿胜救我!”初音吓得睁开眼睛,惊觉自己处于从未见过的房里。
“作噩梦了?”陈转过身,对坐在床上,神色惊徨的初音和蔼一笑。
“不要过来,”看见陈端着托盘向她走来,她惊魂未定的拉紧毛毯护住裸身,蜷缩到床角。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你昏睡的这三天,一直很痛苦的样子,我还在想要不要请医生再过来一趟呢!”看见手腕、脚腕都绑着纱布,身上的伤口也敷了葯的她总算清醒了,令陈松了一口气,他将托盘放在靠近床头的推车上。“你饿了吧,这时有一些刚烤好的面包跟蘑菇汤”
不等陈说完话,初音就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白兔般、里着毯子跌跌撞撞地逃到房门口。但是,必须靠磁片卡才能开启的铁门却困住了她“开门我要出去!”她声嘶力竭的抗议着。
“不行喔,先生交代,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你留在这里好好的静养。”
“不”初音本能地躲开陈的接近,对一直生活在教堂里,从未见过世面的她而言,除了侯胜外,其他的人类都很坏、都想伤害她。“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阿胜!”
看见她苍白的脸上布满嫌恶与不信任,陈忍不住说:“你不要害怕,是先生救了你,你在这里很安全的”
初音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只是不断的拉推门把,却因动作太剧烈而扯动身上刚愈合的鞭伤,让伤口又渗出血珠来。
“初音小姐,别这样你的伤口会裂开。”陈急着想阻止。
“不要碰我!”初音仓皇的想痹篇他的碰触。
“好、好,不碰。”陈站在门口,忍不住叹口气,摇摇头,同情地看着她退缩到床边。“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将卡片刷过门把,迅速的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开门哪!喂!开门,放我出去!”
棒着厚实的门,陈听见嘈杂的敲撞声,不禁暗自庆幸地板的隔音设备绝佳,不会干扰到上面的酒吧,而正在想着的同时,他又听见房间内传来阵阵砸碗盘的声音。
“惨了,老板那些贵重的装潢”他摇摇头,转身走上阶梯,一心希望正在澳门谈事情的撒弥尔能早一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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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撒弥尔风尘仆仆的返回香港,一踏进店内,便被陈拦下,听他报告初音的情况。
“初音小姐的伤好很多,可是,这一个礼拜以来,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情绪也不是很稳定。”
撒弥尔以食指轻抚着水晶杯罩,担忧地注视杯内正受到不名细菌侵害的七彩玫瑰,好半晌,他才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厨房都做了些什么送过去?”
“烟熏鲑鱼、烤牛肉派、总汇沙拉、水果拼盘”
“她是从台湾来的,也许不适应西餐,叫师傅煮饭,做些台式小菜,再替她送过去。”撒弥尔淡淡的说着。
“是。”陈恭敬地颔首,但他又忍不住犹豫地说:“你要过去看看她吗?”
“我现在没这个心情。”他瞥一眼地下室的方向,却很快的又将视线移回到柔弱的玫瑰花上:“我答应了艾妲等一下跟她用晚餐,派人去接她过来。”他离开吧台,重新穿上大衣。
陈担忧的看着撒弥尔,难道是因为向来不离身的玫瑰花遭到病毒的侵袭,才让先生紧皱眉头吗?
“先生,你跟艾妲小姐碰面,一定不方便带着花,要不要我帮你看着。”
陈适时的体贴稍微缓和了撒弥尔的沮丧。“那就麻烦你了。”他露齿一笑、全然信任地将水晶杯瓶交到陈的手上;在推门离开时,还不忘转身叮咛一句“陈叔,如果花瓣上的斑点再扩大,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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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半合着眼睇视头顶二十四小时亮着的灯光,她被困在连日扇窗都没有的房间内,所以根本摘不清楚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
每次那个看起来还箅和蔼的叔叔送吃的东西来时,她那试图逃跑,却一次也没成功!
于是,她将不满发泄在四周的东丙上,棒掉餐盘、砸了每天换过的鲜花、椎倒桌椅、扯掉壁上的装饰画框可是,不论她怎么破坏,都吓不着这里的人。
她疲累的瞟一眼满室的凌,将羽翼缩小服贴在背上,缓慢地爬进床底下,闭上眼睛,缓缓的沉入梦乡。
突然,她跛皮鞋踏进房间的声音所惊醒!
“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一道低沉又富磁性的嗓音传来。
“没办法咧,每次我整理好了、初音小姐又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没机会。”
这—次,初音发现,除了每天替她送餐的叔叔外,还有其他的男人她忍不住从床底下探出头。
只见,那个披着金黄色长发、面无表情的男人正俯视着她,令她吓一大跳,立刻又缩回身!
撒弥尔拉开领带,弯下腰将小圆桌和椅子扶起、将它们摆在靠近床的位置。
最近一些事使得他的心情已经够坏了,现在、竟然又看见房间内原本典雅别致的摆没被破坏得如此彻底,让他的情绪几乎沉到谷底。
他杷片刻不离身的七彩玫瑰轻轻放在桌上、拉过椅子;在初音躲藏处的正对面坐下。
两个人彼此互看着,让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对峙气氛!
“咳!先生你猜得没错,给初音小姐换成白饭及台湾口味的菜色后,她就不再摔盘子了。”嗅到不对劲的气氛的陈忙着打圆场,他走到床边,一边将初音头一次整整齐齐放在餐车上的空盘子和碗筷推开,一边说着;“这里好乱啊!我来整理整理”
“你不用整理了。”撒弥尔抬起手阻止陈。“陈叔,餐车就放在这边、你出去帮我看着店里的生意。”
陈尴尬地放开餐车、看看床底下的初音,又看了看撒弥尔。
见陈仍站在原地,撒弥尔出声问:“陈叔,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我这就出去。”他连忙转身离去,便顺手带上门。
顿时,室内紧张的空气又比刚才暴增了好几倍!
在这凝滞时刻,初音暗暗打量着撒弥尔,发现他有一对如宝石般晶亮的眼睛,它们像晴天一样蓝,却又掺杂着如新生嫩叶般的碧绿,也许可说是淡青色吧?
她忍不住又将视线移到他的长发上,在灯光的照射下,金色的头发像是染了一层美丽的薄晕般令人炫目。
撒弥尔突然不发一语的前倾身体。
“不,不要过来!”这突然的动作却令初音仓皇的回过神,甚至反应过头地窜出床底,缩在更远的墙角。
然而,撒弥尔只是悠闲的交叠双腿,换个坐姿而己,他挑了挑眉问:“喉咙不哑了?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时间,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他环顾一下四周。
“你把房间弄得这么乱,现在,自己清干净。”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撒弥尔傲慢的态度令初音更加火大,她贴着墙站起来,眼睛不断地瞟向房门。“是你把我关在这里,比我出去!”
“不行。”撒弥尔站起身朝她逼近。
初音顿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使得背上的羽翼立刻穿透白色睡袍而伸展开来,她轻巧、迅速地越过床,全身警戒的浮在半空中。
“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撒弥尔伸手接住缓缓飘落到他面前的白色羽毛,若有所思地仰头望向初音。“我是撒弥尔,杜克。”
“让我出去!”初音心急地吼道,她根本不想认识眼前的人。
初音前后鼓动的翊膀引起风的对流,让桌上的水晶瓶轻晃了几下:当撒弥尔面露担忧的瞥向水晶瓶的同时,敏感的初音立刻先他一步的夺过水晶瓶。
“把花给我!”撒弥尔冷冷的沉下脸。
“开门!不然的话我就摔破它!”初音高举水晶瓶,居高临下地朝撒弥尔大吼。阴沉着脸的撒弥尔紧握起双拳,却未露出任何妥协的姿态。
“喂,开门啊!你听见没有?”等了许久,见撒弥尔仍站在原地不动,初音不禁急了,于是想用更激烈的方法逼他屈服。“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说着,她立刻将手上的水晶瓶砸向墙壁。
“不可以”撒弥尔的吼叫与水晶瓶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初音本来只是想砸破瓶子吓唬一下撒弥尔,却没想到,玫瑰花一从裂缝接触到冷空气,便开始迅速枯萎!
初音慌了,手不自觉的一滑,玫瑰花便连同破裂的水晶瓶一起坠落地面。只见撒弥尔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已然枯死的玫瑰花。
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任何声息
即使看不见撒弥尔的表情,但他垂着头,如雕像般静止不动的背影,仍足以让初音感受到他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怒气!
好半晌之后,撒弥尔慢慢的将花尸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转过身,从嘴中吐出冷冷的一句“你,犯下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错误。”
淡青色的眸光严厉的射向初着,令她的心脏开始恐惧地狂跳。“你想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瞪着撒弥尔扯下床幔、用两手将它拉直成绳状。
初音本能的想逃开,但撒弥尔振臂向上甩出的绸缎,竟倏地变成绳棍,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身上!初音还来不及从震愕中恢复,撒弥尔手中的绳棍便又再一次甩出,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脖子。
撒弥尔双手抓着床幔,硬是将挥翊挣扎的初音从半空中扯回他的面前。
“咳、咳放开我不能呼”颈上越收越紧的力道令初音难过得涨红脸,并不断的张口急喘呛咳。
气炸了的撒弥尔,以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迫使她来到枯萎的玫瑰花前。“你知不知道安琪拉玫瑰有多珍贵、多脆弱?她的花苞生长在人烟罕至的陡峭崖壁上,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找到她,再费尽心思地把带她回来、呵护她直到花开。”
亮红、粉橘、鲜黄、嫩绿、水蓝、粉紫每一片如彩虹股色泽的花瓣层层叠叠地里着蕊心,形成一朵令人目眩神迷的花后,就像他的安琪拉!
五年前,安琪拉与他一起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却中途失散了,直到现在仍没有一丝音讯。
对他来说,安琪拉玫瑰已不仅仅是一朵玫瑰花了、而是在他寻觅爱人时,抚慰心灵的珍宝,可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该死的天使人竟轻易的毁了他的最爱!
“放手、咳谁教你不让我走,花死了,是你活该”初音仍不死心地顽强挣扎着。
“花死了,是我活该?”撒弥尔的双眼瞬间眯成危险的一直线。“看样子,你必须受点教训才会学乖。”话落,他粗暴地推初音上床,迅速的用系床幔的绳子将她的两只手绑在床头左右的角柱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在初音奋力扭动、尖叫的同时,撒弥尔又将她的双脚分别绑在床尾的两根角柱上,让她呈大字型地趴俯在床上。
“我花了十万美金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你,又花钱请医生来治疗你的伤口,你却给我搞破坏?”撒弥尔站在床边,冷眼瞅着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睑上的初音。”花十万美金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她初音不懂他说的话,她只知道,在离开教堂后,侯胜就带着她住进一问旅馆,而等她醒来后,侯胜已不见踪影,只剩贾鑫和他的手下站在她面前。
难道那个叫贾鑫的男人是人口贩子?这么说来,侯胜是不是也被他们抓走了?
一股恐惧倏地从初音的心底窜升?令她更想离开这里。
“快放开我!”她怒瞪着床边的撒弥尔,鼓动的双翼虽然不断地挣扎,却对被绑紧的四肢一点帮助也没有。
撒弥尔双臂抱胸,冷冷地看着初音徒劳无功的抵抗,直到她用尽了气力、垂下羽翼。
“撒弥尔对不起我不应该杀死你的玫瑰”瞥见他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气息贴近,初音被逼得照念。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察觉到她似乎仍心存抗拒,于是,撤弥尔用力地扯起她的头发,冷声说:“说啊!”“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初音紧闭双眼,任屈辱的热泪纷纷滚落。
看着她细碎可怜的求饶、剧烈打颧的纤躯,有一刻,他几乎不忍的打算结束这场恫吓,但是一瞥见静静地躺在床边的枯萎玫瑰时,却又重燃他的火气。
“我不原谅你。”他仿佛从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在她的耳边呢喃。
见状,撒弥尔不禁皱起眉的停止了动作他跃下床,从贮藏室里拿了一瓶爱雨兰威土忌后,再回到房间。
凝视着她手脚上原本已好得差不多的瘀痕,又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呈现严重的红肿与破皮,他不由得抓着酒瓶又仰头多喝了几口。
等情绪稍微冷静之后,他才将酒放在床边、替初音解开四肢上的束缚。
初音软倒在床上,蓬松且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床罩及雪白的翅膀上。撒弥尔伸手抚摸着她那温暖细致的羽翼,熟悉的触感重新唤回他对安琪拉的记忆。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唯一的相似点,才会花钱买下初音。
此时,昏死的初音,紧绷颤抖的身躯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她痛苦地低吟出声。
撒弥尔靠上前,将趴着的她翻过身抱在怀中,把威土忌瓶口靠近她的唇边。
“咳、咳”一股浓重的辛辣味从舌头源源不绝地侵入她的喉问,令她被呛醒了。“不要碰我!”她看见撒弥尔靠得好近,本能的挥动手臂想给他一巴掌。
撒弥尔讶异的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痛麻,眸子不经意的瞥见初音在他左手背上留下的齿痕他在期待什么?是期待他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回的是安琪拉吗?
五年了,也许安琪拉就像那株枯萎的七彩玫瑰,早就已经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撒弥尔摇摇头,想甩开那抹不祥的念头。
“你还是被绑着比较好。”说话的同时,他抓回企图逃跑的初音,再次将她绑在床上。
“放开我咳、晤,咳、咳”“喝!”撒弥尔掐住初音的双颊,强行将威士忌灌入她的嘴里。“这会让你轻松点。”
“唔、咳咳”疲惫的初音仍试图挣扎,浓重的烈酒却呛得她眼泪直冒。
“咳、咳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咳”“马太福音十章二十八节?”看见初音痛苦的模样,撒弥尔拿开酒,将瓶口送到自己的嘴边,把仅剩三分之一的威土忌一口气喝光。“把你卖给我的人说、你瞒着抚养你长大的神职人员,偷偷跟着男友一起私奔你会遇到我,也许就是神对你的惩罚。”
撒弥尔的话直刺进初音的心,她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忏悔了多少次,祈求修女们能原谅她、祈求神脑祈恕她和阿胜,然而,在她眼前的却仍只有不断的痛苦和羞辱!
体内的酒精逐渐发酵,初音开始觉得头昏脑胀、全身发热。“你是魔鬼!魔鬼!”她害怕地尖叫,可被绑住的手脚和被压制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宁可自己是魔鬼”如果灵魂出卖给魔鬼能换回安琪拉,他会去做!
被烈酒瘫痪了意识的初音,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只感觉到撒弥尔缓缓降下沉重的身体,双手紧紧的交缠住她的手指
撒弥尔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
他闭着眼睛,单纯的呼吸着,然后翻过身,寻觅那片能让人安心的白色羽翼,想再一次将柔软温暖的身躯抱在怀中
伸出的手臂却抓了个空!他倏地睁开眼坐起、惊觉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该死!”瞥见床柱上松脱的绳结与失踪的长大衣,撒弥尔不禁咒骂一声。他跳下床,边穿上西装裤,边抄起手机拨号“陈叔,初音拿走开门的磁片卡逃跑了!”
初音经过狭长的走道,长长的阶梯“砰!”的一声,她推开厚重的铁门,却立刻被迎面扑来的喧嚷人声与乐器演奏声吓住。
晃动着的彩色灯光、舞合,晃动着的男男女女头痛欲裂的初音紧抓住大衣,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
她来了,她走过来了,她像一阵温柔春风,吹拂我的血液颤动、我无法克制自己不被她吸引
在艾妲娇媚的歌声中,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没穿鞋、里着黑色长大衣的初音身上。
冷得瑟瑟发抖的初音扶住餐桌,颤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询问令正在用餐的客人吓了一跳。
“sexdoll,全香港最有名的酒吧。”有一个人回答,然后好奇地注视着虚弱得像是飘零的落叶的她。
“scxdo旷香港?满心困惑的初音格开隔壁桌客人的搀扶,神志-不清的继续问;“圣恩堂在哪里我要回教堂”
“教堂?哈,听见没。她在说教堂?”
“找教堂找到酒吧里面,这也太离谱了吧?”
坐在吧台的几个酒客传来一阵讪笑,随即朝初音围了过来。
“你一个人吗?”
“搞成这样;是不是被男人欺负了?”
“看,还有吻痕耶!”
“不要碰我!”初音甩开摸着她颈侧的手,想后退,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迎上前,令她惊吓得撞上另一个围着她的酒客。“不要过来”她用双臂拉紧衣服护住身体,却无法掩盖露在大衣外的纤细玉足。
在纷乱还未扩大之际,刚与撒弥尔通完电话的陈连忙走过来“这几位先生恐怕喝多了吧?我们的服务人员会带各位到后面休息”
“拉什么拉?我没醉!”酒客没好气的说。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请大家继续听歌、享用餐点。”陈向店内的顾客打了声招呼,随即侧过身搀住初音、扶她走到舞台后面“初音小姐,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我不要回房间,”初音本能地挣脱陈的扶持。
“陈,她是谁?”一直坐在位子上旁观的中区警局刑事组组长巴民伦,上前阻止初音离去。
“这巴组长,”看见巴民伦,陈不禁面霹惊讶。
看见一向内敛的陈吞吞吐吐的没回答,巴民伦更加疑惑了。“你叫什么名字?”
巴民伦靠近一步,初音便害怕地退一步,直到巴民伦亮出警察证件,她才不安的低夸“初音。”
“初音?姓什么?”
“不知道”初音望着巴民伦的身影越变越模糊,她不禁眨眨眼、努力站稳自己的身子。
“组长,她是店里新请的服务生,这两天得了重感冒”陈边扶住初音,边扯谎道。
“什么新请的服务生?你骗谁啊?”巴民伦不满的打断陈的话。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初音手脚上残留的捆痕,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你是从哪里来的?身分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广他倏地抓住她的手。
“好痛!”初音痛呼出声。“放开不要碰我!”她神经质地扭动全身,仿佛所有碰她的人全都成了撒弥尔的化身。
当巴民伦碰触到初音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起了一抹奇异的念头,他伸出另一只手,将筋疲力竭的初音转而背对着他。
就在他准备扯下初音身上的大衣检查她的背部时,撒弥尔却倏地窜到他的面前,阻止他的动作。
“组长,帮个忙”撒弥尔微笑着,使个眼神示意陈离开。“她是我的女孩。”他伸手将初音揽回自己的怀抱。
“你的?”巴民伦讶异地挑高了眉。“她不是酒吧新请的服务生吗?”
“她是新请的服务生没错,不过,只为我一个人服务。”
巴民伦瞪大眼睛。“难怪陈刚才的表情会这么古怪,原来她是你的人啊!哈!这可稀奇了,公爵,认识你这么久,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对女人有兴趣呢!”他暖昧地注视着撒弥尔将晕倒的初音紧搂在胸前。“她真漂亮,该不会是天使人吧?”
“天使人”这三个字一出口,顿时令四周充满紧张的气氛!
“你常来我的店里,我怎么敢在你的面前做违法的事呢?巴组长。”撒弥尔对巴民伦露出迷人的一笑。
撒弥尔的笑容让巴民伦看呆了。“哈!是我多疑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随意说:“这阵子,我的部属破获了好几件非法盗卖天使人的案子,听说那些侥幸脱逃的人口贩子,现在正忙着出清手上的货口呢!
“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啊!你可别对那些受到玷污,连教堂都不要的天使人起同情之心他们的命运汪定是要被抓起来,接受死刑!”
“我是生意人,只懂酒和美食,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这样最好了。”巴民伦哈哈一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除了知道酒和美食,也挺了解如何抓住人心的嘛!”他随意的环顾一下店内“不然,你这小小的酒吧怎么能吸引这么多有钱、有地位的人呢?还让音乐界顶尖的乐团与艾妲推掉所有的合约,死心塌地的留下来演出?”最后,他将目光移回撒弥尔俊美得如艺术珍品的脸上。
巴民伦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撒弥尔俊美的脸庞。
“魔鬼,放开我!”
两个男人之间的奇妙气氛,被突然醒转的初音打断。
“组长,真是抱歉,我现在必须处理一些私事”撒弥尔一把抱起挣扎、吼叫的初音,也乘机与巴民伦保持距离。
“撒弥尔”巴民伦不舍的轻唤。
“组长,回位子去吧!你叫的菜都快冷了。”
丢下话,他随即抱着初音走向地下室、将还有话想说的巴民伦,与舞台上满脸醋意的艾妲抛诸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