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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骆蛮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支装修队在施工,搅得她脑仁疼。
“喏!醒酒汤”见她醒来,武松递给她一晚黄色的水,顺便瞪了她一眼。
知道苦头了吧,看她以后还敢喝这么多不!以后休想他给她酒喝!
武松恨恨的想。
不过,想到骆蛮昨日单纯无辜全心信赖他的模样,武松心里又一痒。
其实,如果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时候,偶尔,小酌怡情,也是不错的吧?!
骆蛮却是误会武松生气了。
有些喝醉后会记忆全无,有些人则相反,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楚。
骆蛮就是后者。
从武松吼她一直到最后她强迫他给她洗脚,桩桩件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乖巧的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还给他,讨好道:“昨天我好像喝多了,是二哥照顾我吗?真是辛苦了!”
这还不错!武松冷哼一声,男性自尊空前绝后的满足:“其实也没什么,你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骆蛮嘴角一抽,没发表任何意见。
武松有些失望。
“对了,林大哥今天就要走了”武松故作漫不经心的说。
“要走?”骆蛮一惊,随即就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因为鲁智深喝醉了酒,睡了几天,没能及时赶回京城,才使得他的妻子葬身火海。尽管理智来说,鲁智深肯帮忙就是义气,就算是不帮也没什么,但是感情上来言,那毕竟是自己深爱的妻子,还是明明可以挽救的悲事。
想来林冲一定是难以面对鲁智深,才要匆匆离去的吧!
骆蛮失神的想。
看出她的失落,武松心里一下子打翻了醋罐,酸气滔天,头一冲,不阴不阳的说:“怎么,不舍得啊!不舍得就跟他走啊!”骆蛮淡淡的撇他一眼,脸上面无表情。
武松一下子怂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放心,咱们就一块儿送他回去”武松僵硬的掰扯解释。
怪了,骆蛮只是看了他一眼,他怎么就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呢?
武松纳闷。
骆蛮摇摇头:“算了。既然他决定了,我想他一定是想通了”
她跟上去又能做什么?
况且,她也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听她这样说,武松到时高兴了:“好!那我马上帮林大哥收拾东西去!”
话音没落,人已经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
话说,武松,你到底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林冲走了!
武松那点心思,骆蛮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纯属雄性的荷尔蒙在作怪,容不得地盘上出现第二只雄性。
单纯的草履虫啊!
骆蛮感慨。
有武松的帮忙,林冲很快收拾好了东西,拿着长枪,牵着一匹马准备回梁山。
“哥哥!一路保重!后会有期!”武松握拳。
早晚他也会在上梁山的,到时候兄弟姐妹又可以齐聚一堂了!前提是,他搞定骆蛮之后,在这之前,他们还是隔离的好。
“林大哥,一路保重!”骆蛮裹着红色披风,边上镶了一圈白毛毛,就像是寒冬里的一簇红梅,傲然挺立。
林冲欣慰的冲他们点点头:“好!兄弟、弟妹!咱们有缘再见!”
弟妹?骆蛮一僵。
武松窃窃的偷笑:“好的!大哥!”
林冲豪爽的一笑,骑上马得得的走了。
骆蛮看着他的背影愈来愈远,最近消失的茫茫晨雾间。
“好了!小蛮!你的伤没好,不如咱们就留在这儿二龙寨养伤如何?”武松心情大好的问。
“好!”骆蛮略一思索,也好,等她养好了伤,就带着武松去京城,那个什么陆行,胆敢伤她至此!
这事,他们没完!
武松并不知道骆蛮的这番心思,颠颠的扶着骆蛮回了山寨。
在山寨养伤的日子出乎意料的顺心,骆蛮每日什么都不错,只需散散步,赏赏风景,一日三餐有人打点,端茶送水有人做,就连药都是二哥每天准时熬好送过来。
真正的衣食不愁。
骆蛮甚至偶尔也会冒出做个土匪也不错的想法。
随着树上的叶子越掉越多,骆蛮的伤势渐渐好转,手上的板子也去掉了。
为了在这一段时间内俘虏芳心,在人后,武二哥是轻言慢语、言听计从,连火爆的脾气都刻意收敛了很多,至少,气得不行的时候他没有在武力威胁骆蛮,而是拂袖而去。
两人的关系也在刻意的培养下,好了很多。
至少能平心静气的说上几句开场白在开吵。
经过这些事,骆蛮在武松眼里已经直接和麻烦划上了等号,所以,尽管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尽管骆蛮已经婉转的提过好多次,武松就是不让骆蛮单独下山。
每次她说闷了,武松就提着她塞进车厢,赶着马车去镇里溜一圈,然后迅速回山寨。
骆蛮曾经言辞武力抗议好几次,无奈,说话人家不听,动武,她那点花拳绣腿还不够给他挠痒痒的。
骆蛮不是没想过偷溜,只是武松那个小人,居然告诉寨子里所有人,严禁骆蛮一个人出去。
于是,骆蛮只能闷闷的蹲在寨子里,等着武大人不忙的时候,带她出去溜一圈。
什么?你问武大人忙什么呢?
自然是忙着和他的那些哥哥弟弟相聚了。
要说水浒里面,武松感情最好的是鲁智深和林冲,最倾慕的确实宋江。
刚刚安定下来,他就给宋江送了信,告诉他自己暂居二龙山。
二龙寨和江州不远,骑马一天的路程。
宋江走着去,一路上又结识了不少的英雄好汉,像花荣、李逵、王英、阮氏兄弟等等,每到一处,他就告诉他们他又结识了那些兄弟,分别在什么地方。
这些里面最拿的出手的是武松,身世清白、丰神俊朗、干的也是为民除害的事,所以,自然是炫耀的最多。
好汉都是惺惺相惜的。
于是,无数好汉奔上了二龙山。
本着好客的心,二龙山上开始顿顿醉酒,一大帮男人你来我往,喝酒吃肉,爽的不得了。
作为主角的武松自然是忙得不得了,场场亲自作陪,对骆蛮就只剩下定时喂投了。
寨子里都是男人,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莽夫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骆蛮这个苦闷啊!
这天,武松又在大厅喝酒,骆蛮闷闷的坐在山坡上揪花。
远远地跑来一匹马,马上坐了一个褐衣胖男人,男人眯起眼睛,笑呵呵的问:“小娘子,这里可是二龙山?”
骆蛮抬头,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啊,是!”等看清她的相貌,男人倒抽一口气,当真称得上是绝色啊!
骆蛮今日穿了一件淡黄色绣粉色花瓣的修身长裙,头上松松散散挽了个暨,插了个银色的花籫,屈膝坐在枯黄的草地上,如同冬日里放肆开放的迎春花,直钩的王英心痒难耐。
他也是来赴宴的,可是起晚了,所以来迟了。
刚上山,就见这等绝色闲适的坐在半山腰,立刻调转马头赶了过来。
兄弟什么时候都在,美人可就不一定了。
要说这个王英,生平就是好色,看见美貌的妇人就要抓回山上,调戏一番,若是有趣就留下当他的房夫人,若是无趣就一夜春风后在送还回去。
这会儿他看见骆蛮,觉得比他所有的小妾加起来都漂亮,顿时动上了歪心思。
他一下跳下马,状似随意的坐在骆蛮身边:“小娘子很闷?不如在下陪你乐呵乐呵?”
他的个子不高,也就比武大郎高个10公分,身子圆滚滚的,动作倒是很轻盈。圆脸胖乎乎的,一双眯缝眼色迷迷的看着她。
骆蛮倒是想起一个人来:“矮脚虎王英?”
王英大喜,原来美人认识自己,那就太好了!凭他的威名还不手到擒来?!
当下回道“是!正是在下!”
骆蛮定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要陪我玩?”
美人对我笑了?她一定也是对我有意思?!
王英捂着胸口飘飘然“当然!小娘子想玩什么王某都奉陪!定叫小娘子舒舒服服的!”
他一语双关的说,手更是放肆的摸上骆蛮的。
“好!”骆蛮冷笑,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另一边,武松他们已经开席,左等右等却不见王英过来。
“莫非出了什么事?”鲁智深合计。
正当他们要出去看看时,寨子里一个小弟急吼吼的跑过来:“大哥!不好了”
鲁智深剑眉倒竖:“怎么了?!快给洒家说清楚!”
小厮面上各种神色不管变幻,最后一跺脚,着急的说:“这王寨主哎呀!王寨主被骆姑娘拿住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什么?被小蛮拿住了?!武松和鲁智深面面相觑,大步向外面走去。
一向空旷的山坡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围了一圈又一圈,谁也不敢靠近。
中间是一颗几人粗的大树,树上绑了一个赤条条的白胖子,除了塞在嘴里的布,身上什么都没有。
冬日,瑟瑟寒风刀子一样的肆虐,刮在身上真是如刀割一般。
可是这也比不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衣服围观的耻辱。
王英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仇恨的瞪着骆蛮。
骆蛮站在五米处,身旁堆了一堆小石子。
她随意的捡起一颗,在手里颠了颠,然后一个发力扔了出去。
啪!石子正中鼻子。
王英闷哼一声,两管鼻血喷了出来。
“yes!”正中红心!骆蛮高兴的一握拳,又抓起一把石子,在王英惊恐的目光中,石子径自朝着飞去。
“啊!”王英惨叫!
真真是太凶残了!
围观群众齐齐抽气,不约而同的揉揉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笑嘻嘻的骆蛮,这他们该不会是集体出现幻觉了吧?!
如果说,刚被绑上时,王英还恨不得把骆蛮抽筋剥骨的话,那现在他就只剩下无边恐惧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一眼不眨的剥光他,绑在树上,然后笑嘻嘻的拿石子丢他!
这,这还是女人干的事吗?
王英深觉自己以前真他妈是太善良了!
t—t遇到煞星了!救命啊!
王英这个人在梁上上排名五十八,原来不过是个车夫,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上的山,这种人不过是个乌合之众,功夫了了。
骆蛮轻而易举制住了他,正好闲的发慌,有人送上门解闷,她自然要领情。
就当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武松和鲁智深来了。
拨开人群,他们第一眼就看到被光溜溜绑在树上打的皮青脸肿惨不忍睹的王英。
鲁智深抽抽嘴角,崇拜的目光投向闲适的骆蛮,女中豪杰啊豪杰!
武松却是勃然大怒,雷霆般的咆哮在空旷的平野上回荡:
“骆蛮!你在做什么?居然扒男人衣服?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女戒什么的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说话间,他已经奔到骆蛮身旁,急吼吼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妈的!有没有搞错?!媳妇不但对别的男人芳心暗许,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墙?!
这日子没法过了!
围观众人:“”二哥,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重点王英同学看见救星来了,激动的不断蠕动,企图呼唤来人的注意力,无奈,武松满门心思都在媳妇的妇德上,唠唠叨叨个不停,只感觉媳妇吃亏了,恨不得立刻脱光衣服给媳妇洗洗眼。
骆蛮不耐烦的抱着手抖,知道武松爱面子,也没反驳什么。
这边唾沫横飞,那边,鲁智深终于良心发现,放开了王英。
一得自由,王英立马想奔到鲁智深怀里痛哭、求安慰,无奈,鲁大师乃是化外之人,别说男人,女人都没接触过,眼见一个涕泪交加的裸男扑过来,吓的向后一撤,王英反应不及,一个狗摔倒在地。
顿时一片静默,连武松都不自觉的住了嘴,同情看着趴在地上的王英。
鲁智深冷汗都冒出来,结结巴巴的说:“对不住”
这一跌,只把各种屈辱甩出了一个出口,王英再也忍受不了了,捶地哇哇大哭起来。
好在,山寨里不光是武松和鲁智深,终于有比较厚道的人拿了一件衣服过来。
王英抽抽搭搭的穿上。
武松那边的教育终于告一段落,歇了口气,本着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的原则,开始询问事情的起因。
“奥!他调戏我”骆蛮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
“什么?”武松立刻咆哮,吃人的目光瞪向王英。
王英看着他黑锅似的脸,连连摆手:“误会误会,不是调戏是未遂未遂啊!”未遂?那就是想调戏楼?
武松眼一眯,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王英,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王英吓得瑟瑟发抖。
“来人!脱掉王英外衣,对!留条褒裤!绑上!再给小蛮拿些大块的石头去!”
王英:“”t—t你们这对无良的狗男女!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