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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欢而惊动胎息,不但早了数日,更是急产,这时胎儿沉至腹底,牝户渐扩,已离临盆不远。
不同寻常的是,此时杨明雪的牝户满溢淫水,圆鼓鼓的阴蒂宛若樱桃,撑开的肉洞与其说是等候着孩儿出世,更像是给一根无形巨棒贯插似的,淫靡的模样几乎不像人母待产之景。
慕藏春抚摸着她湿淋淋的阴处,似乎甚为满意,沉着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当家首徒,体质过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这会儿效果全显出来了。”
杨明雪虽然身受奇异快感和痛楚的双重煎熬,神智却异常清醒,听闻此言,只是努力挪动身子,咬牙低骂:“无耻奸贼你想怎样?”
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样,你会不知?瞧你这副春情勃发的骚模样,自然要有人来慰藉一番。
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啦!保证你真个销魂蚀骨,至死不忘。”言犹在耳,慕藏春已经解开裤带,将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来。
“化外洞天”的教众不单是行径淫恶,根本就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狂徒──直到此时,杨明雪才完全看透这一点,不觉惊恐悲鸣:“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这会害死我的孩子”
妊妇既出羊水,便是即将要生下孩儿,稍有处置不当都能危及亲子性命,哪能与男人交合?
慕藏春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长笑道:“无知女流,你哪里晓得本教秘术的神通广大?妇人临盆之际,向来痛苦万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独厚,苦中作乐?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这“河车造化方”在你体内安炉立鼎,炼制婴胎衣胞,对你体内孩儿有着养气补血的奇效。现下只差我这一味阳精之药,便可让你生下个身强体健、活蹦乱跳的娃儿,你反倒怪起我来?”
此时杨明雪下身痛楚加炽,快感一并遽增,映入眼帘的那根雄伟阳物分外挑人淫念,赶紧转过了头,却仍斜睨慕藏春,低声骂道:“你会这么好心对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谎!”
“我说的可是实情。噢,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
慕藏春神色骤寒,扬起一丝骇人的狞笑:“我这一味阳精只是药引,真正的“河车造化方”早已融入你这副荒淫无耻的肉身里。身受此方的妇人若在分娩之际与人交媾,阳精入体,便会彻底引发药性,全身阴精倾泄而出,悉数归于胎儿所有,称为“转元”
若生男子,仅得长寿;若生女子,则尽得母体精华,必成淫娃尤物,肉身盛衰随交媾之乐而定,嗜淫者更能终生不显老态。只是无论生男生女,炼成河车药方的妇人一经转元必死无疑!”
杨明雪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慕藏春的恶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却万难容忍对方竟想将自己的孩子豢养一生,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受人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开她的双腿,肉棒直往她待产的牝户送去,guī头轻而易举地嵌入广开的肉穴中。
杨明雪恐惧地失声喊叫,腹中猛然一阵紧缩,胎儿竟有随之而出的迹象,从另一端闯进来的却是要人命的孽根──变故忽生。
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弹至,节节深入的阳物顺势滑出,一段剑锋随即贯破慕藏春的鹤氅,剑尖几乎指到杨明雪的丰胸。
慕藏春一个转身,飘然立定在杨明雪身侧,冷笑道:“唐安,你疯啦?”
悄然潜入的唐安一剑不中,并未追击,随手扯下串挂于剑的破氅,脸色铁青,毫无掩藏杀气的打算。
“你干了什么好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是你先言而无信,莫怪我手下无情!”
“唉,你这小子真是的,这么容易动气?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慕藏春笑得无奈,随意系上腰带,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后,低声狞笑:“妄自尊大,只是个死!”
同是应付背后奇袭,唐安却没有从容趋避的余地。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关节,顿时打得长剑脱手。
唐安及时让开背心要穴,却依旧吃了一记重招,气血翻涌之下就地滚倒,倏然脱兔般纵身而起,双掌翻出,一连十余下飘风骤雨的抢攻,凭着师传“幽冥功”布开层层阴气,掌掌皆带砭骨之寒,无一而非夺命杀着。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过,掌力却是温绵如茧,浑无破绽。这手“春蚕劲。”当初连杨明雪也对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浑身软瘫,端的是阴柔变幻,难以捉摸。
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劲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毙;此刻双方缠斗,局势却也同样迅速倒向慕藏春这边。
转眼之间,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绌,节节败退。
杨明雪虽不知唐安为何忽然狙杀慕藏春,此时此刻却只盼望两人久斗,好让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儿,使慕藏春炼制淫胎的图谋无从得逞。
来自子宫的鼓动告诉她无须久等,愈来愈强的阵痛也终于盖过了诡异的快感,逼得她几欲流泪在此关头,唐安蓦然被打得跌飞出去,直栽到了屋角边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轻蔑地一笑,彷佛连话都懒得多说,倏然一脚踹去。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开,却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顿时气为之窒。
慕藏春劲贯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声,长剑自背透心而过。慕藏春呻吟一声,双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染血的剑尖在他眼里变成好几个,飘来荡去,忽然不见。
李凝真颤抖着拔出长剑,满怀痛恨的眼神却无丝毫迟疑。久未动用的太霞观剑法此时使来依然纯熟,应手刺出的第二剑不似先前隐密无声,却一样贯穿了慕藏春的身躯。
这次慕藏春没有出声,口中却猛然呕出血来。唐安扳开慕藏春的手,反过来扼住他的喉咙,冷然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捡回剑?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
喀地一声,慕藏春喉间软骨应声而碎,顿时死透,随着唐安松手,缓缓倒地。
致命的一剑,竟然出自方才随手推开、全不当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讽刺的是,将她炼成淫胎、不废功力、送给唐安以为示惠的举动,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决定。
李凝真望着慕藏春的尸身,瞥见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彷佛有些落寞。
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这一剑可来得及时。要是你没来帮我,或是连我一并刺下去,我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
李凝真眉梢微颤,略一犹豫,有些受伤似地轻声回应:“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剑,当请主人责罚才是。”说着双手捧剑,任剑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还给唐安。
唐安接过佩剑,走过李凝真身边时一捏她的屁股,低声笑道:“那好。回去之后,你好好温习“守贞功”我要你连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
也不顾李凝真颤声嘤咛的反应,迳自来到杨明雪床畔,看着她万般复杂的眼神,诡笑着朝她耳语:“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还等着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经从“先天淫胎。”的厄运中解脱,杨明雪却很难因此欢欣鼓舞。
落在唐安手中只不过是回到起点,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仍是未定之数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
撑开yīn道的强烈痛楚令她无暇多想“河车造化方。”令人欢愉的药性早已后继无力,杨明雪拚命强忍分娩之苦,终于放声大叫出来
孩子平安产下,是个女婴;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贺礼,就是化外洞天一整个分坛的教众性命。
慕藏春惨死、化外洞天一坛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正道群雄无不惊喜,却无人知晓幕后真相。
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势力庞大,倘若自己杀死慕藏春的消息流传出去,将来后患无穷,对于江湖中人自然绝口不提,就连燕兰也不晓得这回事。
那天燕兰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清醒时已是次日黄昏。唐安只说她误中贼人迷药、自己及时赶至云云,并不提慕藏春的行径,燕兰也就不知就里。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兰话锋一转,指向床头襁褓中的女婴,问道:“你去追杀贼人,没追上也就罢了怎么会抱了个孩子回来?”
唐安笑道:“这个不该问我,该问你杨师姐去。”燕兰惊喜交加,几乎从椅上跳了起来,叫道:“你找到杨师姐了?师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吗?”
唐安道:“你不用急,杨姐姐好得很。现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带你过去呢。”
燕兰当然迫不及待,两人旋即动身,不多时便来到唐安事先安置杨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处小庐。
杨明雪与燕兰久别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兰只是欢欣激动,杨明雪的心境却又更加矛盾了。
小师妹问起半年来的经过,杨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嘱咐一一隐瞒过去,说是与化外洞天的妖人奋战负伤,只得藏匿起来慢慢静养。
燕兰见杨明雪气色虚弱,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勉强,心中好生难过,丝毫不起疑心,哪里知道大师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燕兰指着一旁熟睡的女婴,终究问到了紧要处。
杨明雪心中一紧,瞥向唐安,却见他一脸好奇地搭腔:“是啦,杨姐姐你一直没说这孩儿来历,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栈找燕兰时,坚持要带着孩子过去,杨明雪便已万分焦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秘密,却无法阻止。
这时燕兰有此一问,显见唐安没跟她讲孩子的事,却故意让师妹来窘住自己,问得杨明雪又羞又急。
瞧见孩子的睡脸,更觉心疼,却还是强忍羞愧,低声说道:“这是是我前两天在江畔见着的,是个弃婴。总不能就放着不管罢?我就带回来了。”
燕兰愕然道:“哪里呀?就在这附近么?”杨明雪支吾一阵,含含糊糊地点头,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兰将女婴抱了起来,轻轻逗弄她的小脸蛋,柔声叹道:“这样可爱的娃儿,怎么有人忍心丢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
唐安道:“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哪家闺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抚养罢了。”
这话刺得杨明雪坐立难安,更觉羞惭。燕兰忽道:“杨师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妹,想办法重建如玉峰的门户”
杨明雪说到一半,燕兰便轻轻摇手,道:“不是啦,我是说这个孩子,你总不能留在身边罢?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却带着孩子人家一定会说闲话的。”
杨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师妹所言不错,却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紧,我我当她是如玉峰的弟子来养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唐安说道:“杨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来带孩子?不如就让我和阿兰收养下来罢。
反正我们早已成亲,抚养孩子也是名正言顺。阿兰,你觉得呢?”燕兰登时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杨师姐,你觉得怎么样?”
杨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语。燕兰又问了一声:“师姐?”杨明雪无从回避,这才强笑道:“也好,那师妹,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声音之中,有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哽咽。其实她根本无从选择。这本来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过是照办罢了。
燕兰丝毫未觉杨明雪的异状,朝着怀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听到了吗?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啰嗯,这孩子还没取名罢?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
杨明雪万般难舍地看着女儿,愈觉心痛如绞。孩子若有师妹照顾,总比单单落在唐安手中来得可喜。
尽管自己仍难脱离受制要胁的命运,至少女儿可以平安成长,只是母女被迫分散两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儿交给师妹,或许是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唯一的安慰看到这个小师妹怜惜女儿的神情时,杨明雪当真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也瞧见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不安。长夜未尽,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