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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一对父子之间纠缠不清就已经够她受的了,她不能再把潘琦牵扯进这场孽债之中。也好,就趁着这样人间最绚烂的花火美景的时机,和潘琦分别吧?去了巴黎过了一段时间,年轻的潘琦也许就会有新的喜欢的女人了吧?只要眼前不见,心里也无法长存的。
“所以说你总是敷衍我。”潘琦表现出来年轻人的固执。“我没有敷衍你,”执袂垂下眼皮“刚才我不是已经回绝你了吗?”
“你只是说害怕,并没有明确地加以拒绝。”只有孩童才会一定要分出一个黑白分明。潘琦难道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挣扎和苦闷吗?执袂转过头去,突然撞上了潘琦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脸。
慌慌张张想要转过身去的执袂一下子被潘琦用手扳过肩头,强行搂抱入怀中,低下头追逐着执袂躲闪的唇。蓝色紫色的弧光滑落,像是无数道流星,带着万点碎金,散落在夜空里。在执袂的自我厌恶之中,她接受了潘琦的告别之吻。
“一起去巴黎,我求你了。”在他的怀抱她听到潘琦带着哭腔的哀求“到了巴黎,我们住在一起。”可是执袂听起来却感觉飘飘忽忽宛如风的声音,一种终究与自己有缘无分的在远处吹拂的风。
风声中焰火绽放的声音在慢慢地远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打在脸上又辣又痛,那一瞬间的揪心让她想到了宁致的笑脸。于是仿佛得到了宁致的鼓励似的,她在潘琦的臂弯里轻轻摇摇头。
“为什么不行?”嘴上是很生气的质问的语气,然而动作上,潘琦却把她搂得更紧了,这是让她的胸口都几乎炸开的紧紧的拥抱,从中她感觉到成年男人才有的力量。
“因为喜欢你,”执袂小声地,然而坚定地说道“因为喜欢,所以想就此分别。”“我不懂。”“你不懂,我也没有办法。”执袂觉得自己的声音就这样随风而逝,飘散到烟花绽放后的夜的温暖气流之中去了。
如果说每一片雪花都是小小的天使的翅膀,那么每一朵焰火,便都是一颗经过绚丽、盛开、绽放、璀璨然后终将枯萎、凋零的恋心。
现在若是动了心,给潘琦去了巴黎,以后冷静了下来该怎么办呢?现在看上去非常美丽的东西,遇到时间的检验,总会有色彩褪尽、显出本色的时候。
也许现在潘琦是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的,但是可能有一天他会不再愿意接受自己。谁能担保现在钟爱的东西明天不会变成自己深恶痛绝的对象?执袂可不愿意去品尝这种痛苦滋味。
若是将来要走到这一步的话,倒不如现在忍痛割爱。“我现在好难过。”潘琦把脸低下来埋到执袂的脖颈之中。执袂轻抚着潘琦的头发,就像安慰一个大孩子一样。
“什么也不必想,抱紧我就行了。”这样温柔地说着,执袂轻轻地搂住了潘琦,在花火行将熄灭的最后高潮,给予他最完美的靠近。
卢梭在爱弥儿里说过一大段有些可怕的话:“当我们看到野蛮的教育为了不可靠的将来而牺牲现在,使孩子们受各种各样的束缚,它为了替他在遥远的地方准备我认为他永远也享受不到的所谓幸福,就先把他弄得那么可怜,我们心里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即使说这种教育在它的目的方面是合理的,然而,当我看见那些不幸的孩子被置于不可容忍的束缚之中,硬要他们像服苦役的囚徒似的不断地工作,我怎能不感到愤慨,怎么不断定这种做法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
欢乐的岁月却是在哭泣、惩罚、恐吓和奴役中度过的,你们之所以折磨那可怜的孩子,是为了使他好,可是你们不知道,你们却招徕来了死亡。”
虽然说有很多孩子在残酷的教育下自杀了,但是宁致相信自己能坚强地活下去。宁致对于高三的感受是异常复杂的,尽管压力巨大,但是有执袂,有任雪穗,还有那么多朋友的笑声,生活还是能够看见美丽阳光的。
而且每天都过着满满的学习生活,感觉相当的充实,而充实就能带来愉悦和满足感的升华。因为自己的英语成绩平平,宁致就和任雪穗一起背英语单词、做阅读,比赛谁错得更多。
他的数学更加拉后腿,但是他却每次在做数学题目的时候都要大吼一声执袂的经典名言:“一切数学题都是纸老虎!”
这个宣言在班级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所有对数学发憷的同学后来都会在上数学课之前大呼一声:“一切数学题都是纸老虎!”
最后连红卫兵也说:“我们班的数学成绩有了较明显的提升。看来要是能够把一切数学题目都看成纸老虎,不畏惧,还真的有些好处。”所以后来每次数学随堂考试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会同时振臂高呼:“一切数学题都是纸老虎!”
随之每个人都摆出一个八大样板戏的动作,一整个班级的动作组合起来很是壮观。不过进入高三以来,大家好像都学会放松了,居然反而不再是高二时那聋哑学校般的环境,而是自习课仿佛是一个马戏团表演,读书朗诵说话唱歌的应有尽有。
学习的风气也是一种自由的学术氛围,大家都有自主学习的方法,所以虽然班级十分活跃,但是学习成绩却是异常的好。
宁致十八岁生日的这天是工作日所以要正常上课,有点不甘心的宁致早晨走进教室的时候,正想要给窗帘不知为何都拉下来了的黑暗的教室开灯,突然讲台上响起一声“啪”的小型礼炮般的声音,然后灯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和昨天离开的教室完全不一样的张灯结彩的场景出现在瞠目结舌的宁致的面前。
“生日快乐!”虎纹大胖猫打扮的任雪穗端来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十八根蜡烛。没想到这么早全班同学就都到齐了,每一个人脑袋上都戴着红色的生日礼帽,笑嘻嘻地看着在教室门口完全呆若木鸡的宁致。
直到夜里和执袂共进晚餐的时候,宁致都还没有从一大早所受到的惊吓似的感动之中清醒过来。
“现在的孩子真可爱啊!”执袂抿着嘴笑“那你面对生日蜡烛,许了什么愿啊?”宁致当然不会告诉执袂自己到底许了什么愿。两个人接下来就聊到这个双休日去加拿大亚加华峡谷赏枫叶的事情。
执袂说她曾经在高中时代和林青沼去过加拿大玩,但当时的季节是冬天,所以没有欣赏到加拿大享誉全球的美丽枫景,听去过的朋友说,枫树是加拿大最寻常的树种,可以说整个国家一到秋天就到处是枫叶,一进入九月中旬,街道上公园里,红的、黄的、暗紫的枫叶就满地飞舞。
“我不想去了。”宁致放下了卷着意大利通心粉的叉子。“怎么啦?”被执袂这样一问,宁致就撒娇地说:“因为那是你和别的男人去过的地方。我讨厌。”说完就感觉自己未免有些愚蠢,为什么就连执袂过去的恋人的醋,自己也要吃得这么彻底呢?不过因此就很自然地把话题扯到“执袂你为什么不干脆搬到我的公寓里来和我住算了?”
没想到执袂的否定十分的干脆:“因为我怕我会纵欲过度而猝死。”“骗人!明明是还想和林青沼死灰复燃!”
听了宁致任性的话一下子从餐桌前站了起来的执袂非常火大地提高了声调:“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怀疑我?”
被宁致抢白“可是你不肯搬到我公寓来是事实,你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之后执袂气得咬住了下嘴唇,愤怒地瞪过来:“我想要住哪里是我的自由吧?你凭什么要限制我?”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宁致把下巴上的白色餐巾扯下了猛地甩到餐桌上,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同时和我、爸爸还有潘琦和林青沼四个男人交往,这也是你的自由!”话音未落宁致就感到眼前一闪,下一秒左脸就火辣辣地疼痛了起来。
今晚可是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为什么非要怒气冲冲地吵架呢?越想越委屈的宁致一屁股坐回到餐桌旁,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如果你认为我是那种可以坦然地同时和四个男人交往的女人的话,我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我们分手吧。”
“分手就分手!我已经受够了你这种总是被男人包围的女人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执袂当然马上就脸色铁青地朝门口走去,然而哭个不停的宁致在听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歇斯底里地冲到门边,在电梯前面抱住了已经快气疯了的执袂。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很烦的话我可以走,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执袂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挣脱宁致的怀抱走进打开了门的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宁致当然一边哭着说“对不起”一边扯着执袂的衣袖跟着她走进电梯。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想要你把任何你想说或想做的事直说出来,我想要知道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看待的。”这样说完的执袂又被宁致猛地抱进了怀里“放手啦,混蛋!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抱着怀里挣扎的执袂,扭动着身体这样说道。
言语带来的魔力让宁致把执袂的身体倏忽压在电梯的一侧。从身体的密合度和姿势上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执袂瞪了宁致半晌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接着宁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吻过去。
执袂慌忙把脸转向右边却又立刻被宁致追上之后,终于覆盖住她柔软滚烫并且被气得发颤的嘴唇。
被拼命摇头反抗然而仍旧不死心地穷追不舍的宁致,这样攻守了好几个会合终于被执袂推开,已经满脸泪光的执袂颤抖着身体擦拭着嘴角,带着哭腔说:“爱你有多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如果你都不肯支撑这份爱的话,我真的没有勇气进行下去了。
真的请你不要用亲吻和爱抚来敷衍我,我现在心里很痛苦,真的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结下去了。”
“虽然很辛苦,但是请你继续爱我。因为我想要的幸福,就只有爱你。”被宁致再度抱住的时候执袂好像已经无力挣扎了。她还把脸埋在拍着自己背脊安慰的男人肩头上。
“谢谢你一直这样虽然辛苦仍旧坚持爱我,我不会再说那样无视你心情的话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也知道你真的爱我入骨。”
听到这里,原本还乖顺的执袂突然又挣扎起来。把宁致推开执袂转过身去靠近已经关上的电梯门,在她伸手去按保持静止状态的电梯的开门键之前,宁致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说的是实话,你为什么要害臊?”
“少罗嗦!”狠狠甩开宁致的手的执袂仍然不肯转过身来。“你真可爱。”说完宁致就扳过执袂的肩膀再次亲吻她的脖颈和脸颊。
这一次没有表现出不愿意的执袂开始回应着潮湿的热吻。可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嚷道“不要啦”然后扭动着身体反抗,因为宁致不安分的手已经在她纤细的臀部上徘徊揉弄。
被拍开之后虽然不情愿地离去,但接着又移到前面,在她的下体来回蠢动。下一秒钟,执袂就整个人呈现前倾的姿势。“你!”咬紧牙关的执袂瞪着宁致。“我才不要在电梯里做!马上就会有人进来的!”
被宁致反驳说“这种时候一般都没有什么人用电梯”之后执袂哀求说:“回家用不了三分钟,你就忍耐三分钟好吗?”
“爱是可以忍耐的吗?我不要!”两个人一个要、一个不要地争来吵去。最后在撕扯中宁致退一步建议道:“那我不做到最后,只要舔就好。”
在执袂犹豫不决的时候又恳请了一次“真的只要让我舔就好,拜托你啦!”与此同时宁致已经拉下了执袂牛仔裤的拉链。
听到自己口中泄露出“啊、啊”的甜蜜的呻吟,赶紧弯着腰捂住嘴的执袂没想到的是,随着宁致舔自己下体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手指缝中泄露出来的喘息声也更压抑不住。
“不要、啊、啊”执袂的呻吟又高一个音阶。就算不抬头看宁致也知道执袂现在已经在以极不自然的姿势弯着腰。
“你、你不要把你那里靠近来啦!你不是说只是舔一下吗?”虽然执袂这样拒绝,但是宁致已经无法压抑自己了“嗯,一下下就好”潮湿的唾液声和稠浓的黏膜音混杂在一起。
“啊不要、不要啊、啊”“你的声音真的丝毫不输给成人电影的女演员啊!”宁致的玩笑让执袂赌气地白他一眼,然后满脸憋得通红地强行忍耐住呻吟声。不过很快这种痛苦的忍耐就告以结束,已经达到高潮的执袂换之以激烈的喘息。
“执袂,我还是想进去啊!”这样露骨而猥琐的欲求让执袂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你不是答应我只要舔就好吗?我们说好了的啊!”“可是我忍不下去啊,我想要到快疯了。你那里好湿润,已经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了。”“你、你又没有戴安全套!”执袂近乎惨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