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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歇的,大掌立刻抚上了光裸的后背,爱恋又急切的逡巡爱抚,抚摸到臀线的时候,因为衣服的阻挡停滞了一下,而后指尖向下毫不犹豫的穿过了衣衫,探入了最私密的地方。“况后宿!”
我在他的唇畔含糊的尖叫起来。他不为所动。蛮横冰冷的手指贴着柔软的肌肤,在最敏感的地方勾动撩拨。我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肚子,却忘了计算彼此的身高差异。膝盖只撞上了他的腿,正好被他擒住了膝弯盘在腰上,又顺势将我推到在桌上。
指尖因为姿势的缘故顺利的钻入了禁忌的甬道,没有停歇的抽送起来,那里立刻泛出了丝丝的水意。他咬着我的耳朵,然后顺着脖颈下移最后含住了椒乳的顶端啊啊!大脑真空的白,浑身因为这不被允许的羞耻快感所战栗。
“走开啊!”突然不知哪来的蛮力,我手脚并用连踹带挠的从他的身下挣脱出来,慌不择路的翻落在椅子上,又摔在地毯上连滚了好几圈。
顾不得摔痛了哪里,我手忙脚乱的套回衣衫。当宿哥哥的脚出现在视线里,我惊吓不已的后爬了好几步,慌乱中拔下了发钗当作武器护在胸
前,于是他便停止了靠近。我戒备的守卫着一个无形的警戒圈,尽可能的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们无声的对峙,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了,静谧的夜殿里只听见彼此重重的喘息声。
最终是宿哥哥先放弃了欲望,重重的坐回了椅子里。神经骤然松懈,放松下来的手指再也握不住发钗,我蓦地像孩子般哭泣起来:“我讨厌你55555我讨厌这样的宿哥哥!你不是我的宿哥哥!”
我无理取闹的大吵大嚷。或许从没这样伤心的哭泣过,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毫不顾忌眼泪鼻涕一起横飞的悲惨形象。嘴里反反复复控诉着宿哥哥,反反复复重复着“讨厌”的词语,像个委屈的孩子,哭到哽咽。
“好了,别哭了。”受不了我越来越大声的哭闹,宿哥哥用自以为温柔的语气安慰,听在我耳里面却是气急败坏的烦躁。哭声更大了。他无奈的长叹一声,弯腰蹲了下来,把我揽进怀里,抚摸着后脑无声的哄慰我。
一开始我稍稍的挣扎,抡起愤怒的小拳头对着他的胸膛狂砸了几十拳,他任我发泄动也不动;最后我憋不住的又大哭起来,抱住他的肩,把鼻涕和眼泪一股脑的蹭了他一身。过了许久,他闷闷的哼了声:“好脏”
我却又破涕为笑。四更的梆子远远的传来,燃到一半的烛火噗噗的结出了好几个响亮的蕊花。我们都冷静了下来。我抬眸看向那暗了又亮的烛光。宿哥哥下巴抵着我的头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
冰冷的大手抚在了我的小腹上。“瑞凰你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子,我们本来可以可惜我生不逢时,筹谋成空。最后我能得到的也只是一无所有。”我噏了噏唇,却什么也说不出。
他撩开我额前的发丝,冰冷的唇贴在额心上辗转片刻,便倏地离开,扯着我站了起来。他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衫扔到了我的头上“滚吧,立刻。”“宿哥哥”我抱着衣服,惶惶不安的望着他,背对着我的男子没有回头,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指。
“滚,别再来见我。我会如你所愿离开京城,呆在戎百,永不回来。”喀嚓嚓嚓嚓—嘎一段诡异的怪音在偌大的殿内尖锐而嚣张的回荡着,回荡着
竹藤木材被折断又扭曲的撕裂声让我的心都蜷缩了起来,我受不了的捂住耳朵,手里的笔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快完成的折子上小半个时辰的努力又白费了。
我表情纠结的是眼酸心也酸。啧,新装上的九尺楠木浮藤门又报废了,不知道库存还有备用的么?否则下一个就该轮到我寝宫惨遭毒手了。我死也不要。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得到门扉面目全非的凄惨样子,以及站在碎木渣上面的那个恐怖男人的恐怖表情。
俗话说见人三分笑,一切没烦恼。狗腿也是必需的生存之道。于是我头还没抬起就朱唇未启笑先闻的甜甜的唤了声:“夫君”我无限柔媚的起身正欲做小鸟依人状温柔的飘过去。
屁股却在刚抬还未全抬起之时,某个贱人的死爪子就不轻不重的搭上了我的肩,硬是给我压了回去。
“呵呵呵呵,夏侯将军来的好早这日头还高着呢”厚着脸皮和我挤在同一张席面宝座里的禹苍一手搭着我,半身几乎都挂在我身上的慵懒模样,半脸贱笑半脸阴笑的挥扇向夏侯尚打着热情的招呼。高壮男子闻言双拳紧握,藏在乱发后的一双虎目立刻射来无数道仇恨的光镖。
好容易恢复了人性的夏侯尚在清醒后得知在他发狂期间自己的老婆又孜孜不倦的为他家户籍里增添了一位“好兄弟”后,气的“力拔山兮气盖世”
一口气连拔了夏侯府一百多棵的珍稀古树,后因在拔树中不慎踏坏了一片牡丹花丛,结果被婆婆大人连点了十二道大穴原地“罚站”了三天不知在那风吹日晒寒风冷露的三天里他都默默思考了些什么。解除限定后的将军大人忽然一改之前的有为青年贵少风,改走原生态颓靡路线。
头发也不好好梳,衣服也不好好穿,谁想就因这不修边幅,少有笑容的冷峻,反而激发出潜藏的落拓气质,让我看呆了好几次。
就像现在的这个样子,男子汉的熊熊怒火,燃烧着乌云密布的荒野,仿若叛逆的野兽咆哮出扭曲的恨啊这炽烈的妒恨和跋扈的哀怨模样,瞅的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他却无暇顾我,踏着磐石一般的步子,阴霾狂暴的眼神跟放暗器似的,一路左右狂射屋子里的男人们。
毫无疑问,腻在我身边笑容可掬的禹苍是首当其冲的活体靶子,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就是了,情敌仇视的目光只会更加让他得意洋洋。婚后短短时间,禹苍的身体恢复神速,据他解释说是因为我夜里“欲求不满”
“辗转反侧”的怨妇模样让他的心都快碎了,一切都怪他力不从心,使娇妻独守空闺,罪孽罪孽。为了承恩娇妻的“需求”滋润娇妻干涸的花园。
于是他某一天忽然神棍加身,原地复活了完全忽视掉我马上就要吐了的表情,这厮挂着一脸感谢神仙的虔诚模样,没用几天就“奇迹”的坐起来了,再几天又能走了,然后生活也能自理了
虽然还是一副青白的病秧子姿态,风大点一就吐血,嗓门大些马上昏倒的德行,但其死皮赖脸装疯卖傻趁火打劫作威作福的狗样子尤胜从前。
深知自己身单力薄不是夏侯尚的对手,于是无耻的搬出自家兄弟做后盾,还美其名曰他们是为了公主老婆做免费保镖医生谋士来的。终日“淫妇”不离口的“保镖”
二哥禹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角落的暖阁上自得其乐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对夏侯尚的轰烈登场,他也就掀了下眼皮,然后视线再没离开那碟子御制五香豆干。
那个凉凉的坐在一角的小杌子上,堪称药死人的死人大夫禹药连眼皮都没抬的不紧不慢的继续磨着他的死人药,浓烈的奇怪药香薰的满屋子都是。
鬼点子不少的谋士禹葵倒是表现的很热情,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冒出头来,嘴里叼着笔兴味盎然看看我这边又看看夏侯尚那边,一脸怪笑的等着看好戏。
紫扣他们几个侍婢们早闻声跑掉了,我连个一搭一唱找台阶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装鸵鸟的静观其变。夏侯尚定定的站在了书案前。杀气腾腾的视线在上下蔑视了禹苍一圈后,虎目稍转便投向了我。
我立刻挺直脊梁,像小狗一样用力耸了耸肩膀,意图甩开禹苍,同他划清敌我界线。幸好夏侯尚不太计较的样子,看我的眼神还算温和太过温和了!我心肝儿一抖,吓得一跃而起。
“夫君你、你吃了么?没吃的话一起用晚膳吧?”我结结巴巴的一边谄媚,一边偷偷的拿帕子狠扫黏在我身上禹苍的脸。
“”夏侯尚垂眸淡笑“我刚用过午餐。”呃,貌似我也刚吃过不久“又饿了?”被他冷不丁的一问,我下意识的连连点头傻笑“嗯,是饿了,最近很容易饿,呵呵呵”夏侯尚抿紧了下颚,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我的肚子,忽然弯下腰伸手叉在我的双腋下,便把我抱了起来。本来环着我腰的禹苍见状双臂一拢,一副打死也不放手的架势。两个人较劲似的各抱住我上下半身,我顿时就当空横那儿了。
夏侯尚虎目一瞪,向他射出光镖无数;禹苍微微冷笑,桃花眼一眯,全拿睫毛挡了回去。我弹性十足的被迫抻长了一个骨节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断然娇喝道“肚子。”
禹苍才反应过来的手一松,夏侯尚趁势便把我抱进了臂弯里。“我们吃饭去。”夏侯尚抱着我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出了门。我跟小猫一样温顺的“嗯”了一声,服服帖帖的环住了他的肩。
偷眼从肩头上看回去,只见禹苍拧着细致的眉,欲笑不笑的勾起了嘴角,强忍着不发作;而一旁的禹药也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脸孔上那双黑烟般的眸子死气沉沉。
我呲牙咧嘴的做了几个凶狠的表情警告他们不要又擅自跟过来打扰我们,身子跟着一轻,夏侯尚带着我翻身跃上了房顶,疾驰而去。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现做。”就在御膳房外的水曲竹亭里,夏侯尚小心的把我放进软椅里,一边唤来人吩咐御膳房开火。
幸好点心有现成的,慌慌张张赶来的侍婢们帮我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看见色彩缤纷、香氛甜蜜的各色小点心,我馋虫顿时就出来了,如饕餮般两眼放光的吃了起来。吃了半天才迟钝的发现坐在身侧的夏侯尚一口也未动,兀自沉沉的看着我。
“尚,你不饿么?很好吃的。”我讨好的捏起一块栗蓉糕递近他的嘴边。他犹豫了片刻,张口就着我的手吃了进去。
桀桀他敛下眉吃东西的样子真像某种温顺的大型动物哇,让我莫名的很有成就感。我兴致高昂的又捏起一方玉兰鸡米糕。
“再尝尝这个,味道很香又不会太甜腻。”手指夹着糕点送喂入他的嘴里,大概是糕点入口即化的缘故,温热的舌在卷起糕点的瞬间擦过我的指尖,痒痒的让我心头一颤。
我忙缩回手指,手腕却蓦地被他擒住。我有些慌乱的扬起眼睫,只见他也定定的看着我,含着手指的口腔热浪炙人,柔软的舌暧昧的舔食着沾在指尖的糕点碎屑,一点点的吸吮干净。
我紧张的吞下泛滥的口水,整条手臂的神经都酥麻了。他舔来舔去的几乎要把我的心都酸软成一滩水的时候,牙齿又划过指肚,轻轻的咬了下去。“啊”我禁不住跟着绵绵的嘤咛了起来。
“的确很好吃。”他松了口,满足的微笑着。脸皮腾地烧了起来。啊,夫君大人,请不要用那么闪亮亮的暧昧眼神挑逗我啊。
慌慌张张的抽回手,我咬着唇垂首做羞涩小女儿状,他却伸出修长的指勾起我的下颌,拇指轻抚着我的唇角,摇头笑道:“和小孩子一样,怎么吃到下巴上去了?”
说着,宽宽的肩臂撑在我身后的椅背上,趋身向我压来。我以为他会吻我,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的闭上了眼,但是他却仅温柔的轻啜了下我的唇角,便离开了。
不可否认我有些失望的张开了眼,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拿帕子用力的搓了搓脸颊。“怎么了?”他啼笑皆非。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我没好气的嘟哝着,转回桌子上默默的吃点心。哼,什么小孩子吃到下巴上?鄙视我哪?我偏偏就要吃到下巴上去!怀着奇怪的叛逆心情,我连吃带糟蹋的弄的杯盘狼藉,满脸碎屑。
“在生气?”他附耳轻笑。“没有。”我侧了侧身。谁理他。他长叹了一声“有有时女子性情会变得不可理喻,我当是假的呢。”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蟹黄卷,皮笑肉不笑的瞪向他“夫君请问你方才说什么咩?”有胆敢重复一遍,我就把最近你都变丑了的事实揭露出来!胡子三五天都不刮,刺的我皮都破了!真是岂有此理!夏侯尚明智的“没敢”
再提,而是强忍着笑盯着我的乱糟糟的嘴巴周围。我不悦的扭过头,忽然余光瞥见他伸手在怀里掏啊掏的,蓦地掏出两颗红黄相间的大石榴。
“石榴?送我的么?”我惊呼着扑上去夺在手里,圆润可爱的大石榴沉甸甸的,让我笑弯了眼。这个贿赂我喜欢!“哪里来的?怎么知道我想吃?”
方才的小脾气早烟消云散了,此刻我眼里只看到了这两个大石榴,想到它们酸酸的味道,舌下顿时泛起了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