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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违背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会讨厌你,甚至不当你是朋友。”靖柳羽如此野蛮的行为全因阿冱特雷的霸道所激发。
“柳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是我救回的人,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阿冱特雷罕见的银眸迸射出令人畏惧的寒光,却无法吓阻靖柳羽。
“又是这句话,你救我只是为了要我报恩吗?”不管是任何人,只要看到比自己弱势之人难道不会有恻隐之心?“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强迫我为你做任何事,要我当你的奴隶,一句话—别想!我是个人,跟你和麻洛亚一样是个人,别把我当成物品。”
最教他气不过的就是阿冱特雷那几近愚蠢的想法,他要求的只是公平的对待。
“看样子你还是听不懂我的话。”阿冱特雷轻移脚步,以沉稳而凝重的眼神打量着靖柳羽。
“别以为我会打输你!”事实上,靖柳羽正在拼命往后退。
面对阿冱特雷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身为平凡人的靖柳羽难免会惊惧,依着保护自己的本能,寻得减轻压力的方法。
“不会有人来救你,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进不了这间房间。”冷寒的眸光不掺杂一丝情感,理智早被愤怒所掩盖。
“你想做什么?”再靠过来就别怪他不客气。
靖柳羽的头皮发麻,他所提出的问题似乎无法分化阿冱特雷的企图。
那双透着冷冷寒霜的银眸像是掳掠生命的强大漩涡,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抗拒阿冱特雷;原先一直后退的他停了下来,张着一双晶亮又带点莫名恐惧的眸子直盯着阿冱特雷看。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教你该如何乖乖听话,做一个称职的奴隶。”阿冱特雷贴近靖柳羽的耳畔低语着。
“不用,你不用教我,我什么都会做!”要当个称职的奴隶还不简单,电视上常有播古装剧,当奴仆下人的要每天清扫庭院、挑水、砍柴,举凡家中大小事都得亲身去做,不是吗?
“哦?你什么都会?”阿冱特雷那双带着疑惑的银眸像是企图看透靖柳羽的心虚。
“对啊!像是挑水、砍柴、洗衣、抹地我都会,你不用教我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就是他现在的写照。没有两名同伴在身旁帮忙,他就像是螃蟹少了一对大螫,哪还能威风得起来?更何况阿冱特雷已经失控,他哪还有办法逃出这间房间?
挑水、砍柴?阿冱特雷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接着他笑了,嘴角微微勾起。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如果我是女人,大概会”他又被迷倒了。
“大概会怎样?”阿冱特雷细眯起眸子,打算听听靖柳羽接下去会讲出哪些令他意想不到的话。
“大概会”他热昏头啦!干嘛要讲那句话?靖柳羽在心底咒骂自己一番。他铁定是在沙漠热昏头了,所以开始语无伦次,讲起话来都觉得那并非由他口中说出来似的。
“会怎样呢?”阿冱特雷略带恶意的轻啄着靖柳羽的唇瓣。或许,在那之前他只想捉弄这个他捡回来的男子,想瞧瞧他脸上是否会出现难堪的表情。
但却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他输了。
接触到靖柳羽湿软的唇瓣后,他的心骤然狂乱热腾起来,无形的电流由体内窜出,直教他脉流振奋。
虽然已经被吻了好几次,但靖柳羽始终讨厌阿冱特雷这种霸道的行为,令他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但他的身体仍有反应,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身体反应;虽然抗拒,但依旧迎合着他。
我一定得甩开他,不然就永远无法逃离阿冱特雷!
最先清醒的靖柳羽毫不考虑就一巴掌甩了过去,火辣辣的巴掌印硬生生烙印在阿冱特雷的左脸颊,分明而鲜红。
骤然,整个房内开始凝聚一股沉重的压力与暴风雨将至前的宁静。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从阶级最低的奴隶开始做起,这也是你伤了我必须付出的代价。”他的话是绝对的命令,不会有人敢有一丝反抗的念头,除非那人厌倦了活着而选择以死解脱。
“你和野人有什么分别—”
尚未讲完,靖柳羽就被阿冱特雷一把扛起,迈出房门,被丢到台阶下。
“古涅,从今天开始他必须当一名奴隶,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帮他!”他的愤怒掩盖住爱靖柳羽的心意。
接获指示的古涅只是瞥了少主一眼,随即拉起满脸错愕的靖柳羽迅速退下。
而在他带着靖柳羽走远的同时,不甘的靖柳羽仍在做困兽之斗。“阿冱特雷你不守信用!我最讨厌你了!”
没多久,两人便消失在阿冱特雷眼前,虽然外头的人并不知道刚才阿冱特雷与靖柳羽在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从主子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冷冽寒气、那张俊美的脸上的一记红色掌印看来,靖柳羽不单单只是当个奴隶就能了事。
“雷”闻讯赶来的麻洛亚战战兢兢地望着她所喜欢的阿冱特雷,而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怕到她几乎不认得他了。“他呢?”靖柳羽怎么不儿踪影?
“别问我!”阿冱特雷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完美的俊颜扭曲。
“从今天开始不准有人再提起靖柳羽这个名字!”不要再想靖柳羽,他告诉自己不去想他,就怕自己又后悔伤害了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麻洛亚开始担心起阿冱特雷与靖柳羽,难道在她离开之后靖柳羽拂逆了阿冱特雷吗?
“该死的!别”为什么每次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的往下扔?他前辈子跟这群人有仇吗?
好痛!靖柳羽恶狠狠的怒瞪着古涅。
真可恶!为什么他们就长得比他高大?重挫了他身高一百七十公分的威风。
迎视靖柳羽那双正冒出熊熊烈火的眼,感到无奈的古涅依照主子的意思将靖柳羽丢进一群手脚被捆着铁链的奴隶堆中,并交代看守着他们的士兵。
“看好他。”古涅厘不清心中复杂的思绪。
少主不是很关心靖柳羽吗?何时说变就变,让靖柳羽沦为下奴?
“古涅,你给我站住!”
靖柳羽才一起身,还没拍掉裤管上的灰尘,又被另一名壮汉拎起,脚镣手铐硬是套在自个儿身上,随即又被丢回原处,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古涅已走远的背影。
怎么那么快?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竟像只用来观赏的动物,被铐上一堆枷锁。
“你—”
“别说了。”窝在他身旁的一名小男孩赶紧捂住靖柳羽的嘴“你可别自找麻烦,外头这些人要是一生起气来,大伙儿的日子都不好过。”那时他们又免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是这样吗?“那我更应该—”
“更应该什么?你瞧瞧,我们原本也反抗过,最后还不是乖乖的任凭他们处置。”小男孩指着手腕上的青紫伤痕,说明自己也曾走过的路。
听到壮汉的吆喝,小男孩等人迅速起身,各自扛着沉重的铁具,照顺序跟在手执鞭条的壮汉身后。
而靖柳羽当然也不例外,他被小男孩紧紧拉住,被身后的人挤到前方。
他们怎么这么听话?这么大一群人团结起来反抗,难道还会怕这几名蒙古兵不成?就在靖柳羽低声咕哝的时候,站在外围的蒙古兵突然叫住他。
“你,出来!”生硬且咬字不清的话让靖柳羽深蹙眉头。
瞧他好像在叫自己过去,但靖柳羽仍旧站在原地,没有打算照士兵的话去做,这让士兵当场脸色一变。
显然,靖柳羽这不要命的举动已惹怒了他,他不加考虑的执起手中长鞭便往靖柳羽身上狠狠挥去;但士兵似乎不了解靖柳羽的个性,他绝对不会乖乖的任人处置。
靖柳羽利落的闪躲,避开了毒辣的长鞭攻击,却也害得无辜的人被连累。
没躲开的人硬是挨了一记毒打,痛得抱头乱窜,一时场面极为混乱。
“哈!打不到。”靖柳羽开心的舞动双臂,以轻蔑的眼神嘲笑着挥汗如雨却始终奈何不了他的蒙古兵。
“该死的!我非得打死你不可!”气愤到脸红脖子粗的士兵又挥动手中的鞭子,他偏不信邪,就不信他永远打不中靖柳羽。
前院的骚动引来许多人的注意,而在不远处的铁律哥也看见靖柳羽轻松闪躲士兵的怒鞭,搞乱了所有的秩序,使得奴隶们群起鼓噪与吆喝。
他就是阿冱特雷带回来的人,但为什么会在奴隶堆里?眼见蒙古兵居于劣势,铁律哥不由得大为光火,他的手下竟然连一名手无寸铁的奴隶都打不过?
铁律哥体内歧视的血液在翻滚,额上也隐约冒出青筋。
靖柳羽那利落的身影穿梭在迎击而来的鞭子间,不管士兵再怎么努力挥鞭、企图拿下靖柳羽,却只换来失败的结果。
“笨蛋!”靖柳羽抬起下颚、抿起一道迷人的唇形,微笑中带着一丝顽皮,而他却没发觉想对他不利的铁律哥正一步一步接近,直到他发现情况有异时,才猛然惊觉自己可能又惹祸上身了。
慢慢转回头,靖柳羽只瞧见一个壮硕魁梧、面目狰狞的男人。
“你是谁?”他看起来好凶。靖柳羽相信他的目的不可能是来为他鼓掌叫好。
“你们连一名奴隶都打不到?对付他应该要像这样!”铁律哥突然抬起右发拳狠狠地向靖柳羽挥去,笔直的命中靖柳羽的左脸颊。
而靖柳羽则被这股强大的力道震飞,呈抛物线跌落地面。
眼冒金星的靖柳羽勉强仰起脸,他瞥见铁律哥想置他于死地的模样,似乎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惹过这个陌生的男人。
靖柳羽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们曾经见过面吗?”就算要他死,也得有个充分的理由,别让他死得莫名其妙。
“没有!不过就算我随手打死一名奴隶,阿冱特雷也不会在意。”趁着阿冱特雷不在此地,他得好好把握机会,一旦让靖柳羽跑去告状,那他就很难脱罪了。
错就错在阿冱特雷这样对待他,而靖柳羽便成了一名替死鬼。
铁律哥抢下守卫的佩刀直劈挥下,想要尽早解决靖柳羽以满足自己的杀戮欲望的同时,背后挟带着强烈杀戾的身影只手夺下差点划开靖柳羽颈部的大刀。
丹红般的鲜血沿着刀锋滴滴渗落,落至泥土、渗进铁律哥的袖子,也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为什么没有动静?自认闪躲不了的靖柳羽只有闭上双眼等死,或许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他会觉得痛苦,但再来就不会痛了。
可是,在他死之前,想再见一个人。
他缓缓睁开双眼,刀锋就停在他颈边,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但不是他的。
“阿冱特雷?!”靖柳羽大感诧异地叫着。他又被阿冱特雷所救。
至于逞凶斗狠的铁律哥在见到阿冱特雷时,内心升起一股冷意、脚底发寒、全身上下冒出冷汗。
“是谁准许你伤他的?”伤口虽淌着血,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他惟一害怕的是见到靖柳羽受伤,所以他才会不顾自身的安危猛然接下那一刀。
“阿冱特雷,这小子只是个奴隶。”铁律哥小声道。
“滚!”趁他尚有理智前快滚得远远的,他不想再见到铁律哥。
而铁律哥则像只未打先输的丧家大,悻悻然地逃离现场。
“你快放开刀子!”天!阿冱特雷的手掌全都是血。靖柳羽急忙夺下还被阿冱特雷紧握住的大刀。
“你没事就好。”多亏有人及时通报,不然他就要永远失去靖柳羽了。
“但你受伤了。”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般剧痛着,那一瞬间他多希望阿冱特雷别为他受伤。
“进屋去,我帮你包扎。”多说无益,还是趁早处理阿冱特雷的伤口要紧。
“为什么要救我?”他心里充满矛盾。
原本在房内忙碌的一群人全都被阿冱特雷的吆喝吓得离开,阿冱特雷只允许靖柳羽靠近他。
在偌大的房里,静得连细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怕后悔。”失去靖柳羽,他也会跟着失去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心。
“后悔什么?”靖柳羽擤擤酸涩的鼻子,强忍住眼眶中打滚的泪水。
哭什么?不准哭!他才不会为阿冱特雷掉一滴眼泪。
“不要哭。”他不想见到靖柳羽落泪的模样,那比死更令他难受。
“谁会为你哭!我才不是爱哭鬼。”
“答应我,别离开我。”他不要失去靖柳羽,祈求上天能留下他。
“不可能,我不属于这里。”他该回去真正属于他的地方,那片他怀念的故土。
“你说你会为我做一件事当作是报恩。”他着急的想留下他。
“你别那么固执。”靖柳羽怒斥。他也想留下来,但如果教授派人来接他回去呢?他还是得放下一切、抛下阿冱特雷,回到他的世界。
他不是没有家人,虽然他们对他而言好像陌生人一样,但他依旧无法割舍下那份亲情,所以他不得不拒绝阿冱特雷这般无理的要求。
“难道我想留下你有错吗?”想留下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这可能是他一辈子惟一的一次奢求。
阿冱特雷从不求人,在他眼中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但他却为留下靖柳羽而遭到生平头一次的挫败。
“没有,你没有错。”靖柳羽低语,默默地将一层白纱布里覆着阿冱特雷受伤的手掌。
“我不该遇见你,更不该答应教授来这趟该死的时空之旅。”就算真的回到他的世界,恐怕他也会在这个古老的时空遗落他的心、牵挂以及思念。
“但上天注定我们会在沙漠相遇,并让我救了你。”那是机缘,无形地牵引出两人的命运。
“是呀,假如你没救我,我还会活蹦乱跳的惹你生气、害你受伤?”或许真是上天的安排,他是不是该默默接受?
“答应我不要走。”阿冱特雷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靖柳羽的发梢。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还要继续勉强?”他不懂阿冱特雷执着的原因。
“只要能多一天与你相处的时间,我就觉得很开心了。”他是真的疯狂爱上靖柳羽了。
“我不晓得你为何因为我的存在而开心。”阿冱特雷受伤只让他觉得心痛、难过。
“就如你之前所言,我喜欢你,所以想看见你开心的笑容。”触摸发梢的的手掌逐渐往下移,轻触靖柳羽微微红肿的左颊。
“很痛,对不对?”他绝不饶恕铁律哥。靖柳羽脸上的伤痕再次令他的伤口微微扯痛着。
“会比你还痛吗?”逞什么英雄?靖柳羽的心情逐渐平复中,开始往常与阿冱特雷嬉闹的本性。“害我得照顾你这头大笨牛。”光是为阿冱特雷包扎伤口就浪费他不少时间。
“不生我的气了?”阿冱特雷兴奋的语气微微颤抖。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老是生气,皱纹迟早会爬满他的脸。
“那让我亲一口。”他想偷香,好想。
“少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靖柳羽灵敏的一闪,却没料想到阿冱特雷会重心不稳的向他压下来,害他成了最不幸的垫背。
“你压得我好痛!”阿冱特雷该减肥了。
“我想睡在你怀里。”死缠烂打的招术不知道现学现卖灵不灵光?阿冱特雷紧贴着靖柳羽的胸口说道。
“那你去睡猪圈,那里有很多母猪。”此时正需要他这只发情的公猪。
“借我靠一下。”阿冱特雷故意撒娇道。
圣母玛利亚,想必天堂就在不远处!靖柳羽笑得很勉强,他好想一拳揍飞这乘机吃他豆腐的登徒子。
“让我靠一下。”听,是心跳的声音?他依恋着这沉稳的生命节奏、眷恋着这撩人情欲的体温,虽然他亟欲克制体内涌起的欲火。
“一下下而已喔!”看在阿冱特雷救他的份上,今日特别通融。
“啊!你做什么?”阿冱特雷果然是超级大色魔,开始对他伸出袭胸的魔爪。
“摸你。”他很大方坦承他的行为,虽然此刻靖柳羽正在发怒中。
“找死!”他决定不再容忍阿冱特雷,管他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都先砍了他再说。
为世间除去一名大色魔,相信佛祖大人会原谅他一时愤怒的杀生。
“该死,都是阿冱特雷那小子坏了我的好事。”回到房中,铁律哥怒掌一拍,震得桌子差点解体。
难道我得一辈子当个窝囊废,老是跟在阿冱特雷后头?
不,他绝不甘心!他才是家族的继承人,何以让一名身上流着汉人血统的杂种夺走属于他的一切?他就是不服。但今日,他不仅仅是伤了靖柳羽,同时也出手伤了阿冱特雷,现在他必须暂时去避避风头,顺便想好计策来对付阿冱特雷。
既然阿冱特雷这么疼那小子,他不如先下手捉住靖柳羽,再威胁阿冱特雷。
这是一个好办法,但必须详加策划,如果像今日如此草率行动,恐怕阿冱特雷绝不会留他活口。
“等着瞧吧!阿冱特雷,我绝对会让你尝到失去最宝贵东西的痛苦。”
邪恶的计谋正在酝酿中。
“啊,我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靖柳羽痛苦地仰天长啸,绝对没有人的处境会比他更惨。
“你不要再叫了!”都好几天了,她的耳朵快被靖柳羽的声音给震聋了。麻洛亚不禁晃了晃小脑袋。
“你懂什么?”没瞧见他心情恶劣到极点吗?靖柳羽叹口气又坐回原位。
“对,我是不懂,但这几天你好像很幸福耶!”哼!雷又丢下她不管,却拼命找靖柳羽玩亲亲。
麻洛亚轻啜了口刚泡好的茶。好歹她也是来作客的,他怎能将客人丢在一边却忙着自己的事,这会让她心理极度不平衡的。
“你都看到了?”阿冱特雷这只色狼,要偷吻竟然不先把窗户关好。
等等,麻洛亚既然晓得,该不会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吧?他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虚脱无力。
“对呀!”他们既然如此大方的让她观摩,她岂有不看的道理。
原来阿冱特雷那么热情如火,她也好想试试两个人亲嘴时的滋味到底是何种感觉?但会不会很恶心呢?
老天!被她发现了,这下子靖柳羽真想当一只驼鸟,挖个洞把头伸进去,不要见人。
“那、那种嘴对嘴”哎呀!她是女孩子,要学着矜持一点。麻洛亚满脸潮红地幻想着,想必那一定很甜蜜。
“喂,你神游到哪儿去了?”靖柳羽免收钱,好心为她招魂。
“我是想问你和雷嘴对嘴”哎呀,好糗。
“嘴对嘴?”他和阿冱特雷?靖柳羽看着眼前的麻洛亚目光潋滟、闪闪发光,那是一般怀春少女才会有的表情。
“嗯,快告诉我嘛!”她可是忍痛割爱,不然哪有可能放弃完美的阿冱特雷。
“小姐—”
“叫我公主。”她不满地一瞠,靖柳羽只好急忙改口。
“是,公主。”要他说老实话吗?“和他嘴对嘴很”
“很怎样?”她的小心肝正怦怦地跳着,紧张死了。
“没什么。”他干嘛向别人吐露接吻的感觉?麻洛亚自己去问阿冱特雷就晓得了。
“没什么?你怎么可以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分明存心吊我胃口嘛!”麻洛亚气呼呼地说道,害她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由云端跌落谷底。
“你自己去问阿冱特雷不就得了。”她干嘛那么好奇。
“不要,雷不会说的。”阿冱特雷就是不肯告诉她,否则她何必拐了这么大一个弯,死缠着靖柳羽不放?
“那不就得了。”既然阿冱特雷不想说,他也乐得闭嘴。
“你们欺负我。”她决心要讨救兵,呼 儿以及科洛蒙哥哥铁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我何时又惹你了?”曾听人说过:惹熊、惹虎,但千万别惹上恰查某。就算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跟天公借胆,笨到招惹麻洛亚。
“有,你不告诉我就是惹到我。”她的蛮横不讲理到哪儿都行得通,谁教她是人见人爱的公主。
“跟你讲道理的人最后一定会吐血身亡。”不死也残废!瞧他快气成脑中风的模样就能略知一、二。
“那是因为你不告诉人家。”她心里万般不服气,为什么他们的秘密不能偷偷透露让她晓得?让她感觉她是外人似的。
“公主,虽然我们那年代有句话: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但刚才那件事我可不能与你分享。”不要太过分,不然他可是会生气的。
“你赖皮啦!”她恶人先告状。
“那你是小赖皮!”就算修养再好的人也会有发飙的一天,这小妮子难道不晓得她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吗?
“你大赖皮!”麻洛亚气得差点掀桌子,企图颠覆靖柳羽观念中的淑女形象。
“好,我赖皮,这样公主的气应该可以消了吧?”他还是赶紧安抚这颗不定时炸弹要紧。
“没有!”麻洛亚噘高小嘴。
“那我不管你了。”靖柳羽懒得再理会麻洛亚的骄蛮无礼。
家庭教育失败才会塑造出麻洛亚这般大小姐的蛮横个性,若麻洛亚是他的小妹,二话不说,他铁定先来一顿毒打,再好好训训这不受教的女孩。
“不要!”麻洛亚急忙往靖柳羽身上一扑,两个人缠在一块。
“麻洛亚!”传来一阵尖锐嗓音,是某人发飙的前兆,看来有人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