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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一个充满希望和欢乐的美丽夜晚。
贝尔克特和佳瓦正驱车前往市中心的托布多夏尔餐厅,和几位朋友共进圣诞大餐。
一路上,平时枯燥单调的街道都被闪烁缤纷的五彩灯泡装饰得温馨华丽,沿途中所经过的每户人家,大门上都挂着象征祈福意味的花圈,并不时流泄出喧闹欢乐的笑语声和特制食物的诱人香气,街道的深处隐约传来教堂的钟声和唱诗班的美妙天簌。兴奋热情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谷地,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洋溢着愉悦畅心的开怀,连漆黑静止的夜空也仿佛被人间热闹的节庆气氛给鼓动起来,飘下了细柔如鹅毛般的雪花来助兴。
车子驶到目的地,甫一打开车门,佳瓦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逼得有些瑟缩。伸手拉紧外罩的毛呢大衣,风吹得他不禁微眯起眼。蓦然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整个人揽进厚实的胸膛。他抬眼,对上的是贝尔克特温柔的笑脸,让他整个人登时暖和起来。
轻吻了佳瓦的额头,贝尔克特环抱着他朝餐厅入口走去。托布多夏尔餐厅的历史悠久口碑称善,无论是在用餐品质或气氛上都享有盛名,每逢重大节庆之时必定座无虚席,就拿今年的圣诞节来说,座位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预定完了,候补的名单则是长达百人之多。
塞姆和洛斯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塞姆一脸不耐烦。“搞什么啊贝特?停个车也耗那么久?老早就看到你的车进入停车场,却磨了快十分钟才出来,是不是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塞姆的快人快语让佳瓦脸上一红,贝尔克特则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拜托!你以为停车位很容易找呀?”
一旁的洛斯仍然是一派悠闲雅静地向佳瓦轻声招呼,佳瓦回他一个腼腆的笑容。
四人进入餐厅,由侍者领到预约好的席次。轻柔优雅的古典音乐回荡在座位之间,纯白蕾丝的桌布上是造型奇特而富有创意的透明釉彩水瓶,里头养着娇艳欲滴的盛开玫瑰,淡淡的粉色在刻意昏暗的灯光下看来更具情调。
拉开漂亮的原木椅,四人入座。
席间,塞姆满脸郁闷不快模样,他烦躁地直扯着颈间的领结,好似笼中的动物想挣脱枷锁般,一面又用力地嚼着口中的口香糖,仿佛想藉此发泄闷气。
佳瓦不解地看着他的异状,洛斯发现佳瓦的疑惑,他轻笑了声,冷冷地丢出一句:“别理他了,一头牛当然是穿不惯正式服装的!”语罢,他姿势优美地端起杯子,轻啜了口冰镇过后的玫瑰红酒。
面对他的嘲讽,塞姆还不及发难,贝尔克特又接了下去:
“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有个人到印度尼西亚去渡假。一天,他在餐厅用餐时,他先点了一只龙虾,当服务生准备把他吃剩的龙虾壳收走时,他问:‘你们是如何处理吃剩的龙虾壳呢?’服务生回答:‘当然是丢掉啊!’这个人说:‘no o o!在我们美国,我们将吃剩的龙虾壳送到工厂加工,做成虾饼,然后卖到你们印尼来!’之后,当这个人吃完橘子时,服务生准备把橘子皮收走,这时候他又问:‘你们如何处理吃完的橘子皮呢?’服务生回答:‘当然是丢掉啊!’这个人说:‘no o o!在我们美国,我们将吃剩的橘子皮送到工厂加工,做成果酱,然后卖到你们印尼来!’等到这个人吃完饭要结帐时,嘴里嚼着口香糖,他问:‘你们如何处理吃完的口香糖呢?’服务生回答:‘当然是丢掉啊!’这个人说:‘no o o!在我们美国,我们将吃完的口香糖送到工厂加工,做成保险套,然后卖到你们印尼来!’这时服务生问他:‘那你们如何处理用过的保险套呢?’他回答:‘当然是丢掉啊!’服务生说:‘no o o!在我们印尼,我们将用过的保险套送到工厂加工,做成口香糖,然后卖到你们美国去!’”
语毕,举座皆哄堂,只有塞姆板着张极度不爽的苦脸。在三人的嘲笑奚落中,他闷闷地吐出口中的胶状物。
洛斯似乎以刺激塞姆为乐,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火上加油“待会儿问问侍者,看他知不知道哪儿有口香糖的回收站!”
塞姆冷瞥了他一眼“可以啊!不过做成保险套后也用不着卖到印尼去,我们两个自己用就行了!”
此语一出,让向来冷静自若的洛斯霎时满脸红晕“你这人!”他难得又羞又气地低喊。
贝尔克特见他们两人内斗,不禁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但塞姆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笑什么!自己没机会用就羡慕我们啊?”
贝尔克特连忙还击“什么没机会用!我们是根本不用保险套的!”
“废话!从没做过嘛!当然不用保险套!”塞姆马上戳破他的谎言。
“这个问题太微妙了,但我要强调的是,非是我不能只是不为而已!”贝尔克特仍顽强抵抗不肯认输。
“是呀!非不能也,只是不为嘛!所以你最近才会一直嚷着说自己已经忍到快内伤的地步了,不是吗?”塞姆毫不放松地节节进逼。
一旁静静听着他们唇枪舌剑的佳瓦脸颊早已红透。
贝尔克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哥儿们真是专门泄自己的底。
笑谑之间,侍者送上menu。
“先点吧!别等伊娃他们了。”
听到洛斯开口,佳瓦才知道还有其他人要来。
点完餐之后,洛斯面带微笑地望着佳瓦。
“你们两个总算在一起了,也才不枉费我上次牺牲色相的震撼教育。”
呆楞了两、三秒,佳瓦眨眨眼,才恍然大悟他指的是那次的接吻事件。原来,洛斯是故意的!怪不得当初自己发现他和塞姆接吻之后,洛斯仍是一派镇定冷静,完全没有任何忸怩或羞怯的表现,原来这是有预谋的!
“什么震撼教育?”
贝尔克特凑上前来,对他们的谈话颇有兴趣。
洛斯便把上次来访的情况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听完之后,贝尔克特不禁苦着一张脸。
“洛斯你几乎把我害死!说什么队上其它搭挡都是情侣,害我被佳瓦误会好久,他差点就想抛弃我一走了之呢!”
面对这么哀怨的控诉,佳瓦视若无睹地饮啜着杯中的清水,洛斯则是挑眉邪笑不已。
“这叫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同样地不经一番挫折焉能得到刻骨铭心的爱情呢?你这才该要好好感谢我的大力相助哩!”
贝尔克特闻言也只得报以苦笑。
“嘿,伊娃和詹姆士来了!”
“总算是来了,迟到这么久真不应该!”
塞姆和洛斯两人一搭一唱。
只见一位年近四十的稳重男人手挽着佳瓦那日看到的红发美女,正趋步向他们走来。
“抱歉,各位,我们来晚了!颠峰时段车塞得”詹姆士英格索尔首先开口道歉。
贝尔克特立即打断他:“我说詹姆士,你就不必替伊娃找藉口了,全世界都知道女人换衣装扮的时间总是冗长得令人难耐,可是她们却不明了愈是耗费时间在打扮上,其效果就愈低,这就叫做垂死的挣”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死贝特,不赞美我也就算了,还猛扯后腿!”伊娃柴克气鼓鼓地瞪着他。不快地撇开头,伊娃瞥见坐在贝尔克特身旁的佳瓦,她登时笑逐颜开。
“你就是佳瓦吧?上次贝特在车上跟我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呢!”
佳瓦慌乱地各她打声招呼,之后就显得不知所措。看着佳瓦脸红无措的模样,伊娃不禁升起了股想欺负他的念头,她伸手拥住佳瓦的脸。
“好可爱的男生啊!怪不得贝特喜欢,就连我也觉得怦然心动呢!”
被动地迎上伊娃的眼眸,佳瓦在她猫儿般的狡黠绿瞳深处看到了一抹坏心的戏谑。
贝尔克特急忙拍打掉伊娃的手,一副赶苍蝇的嫌恶模样惹得众人失笑不已。
如此和谐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用餐结束。席间,佳瓦发现上次让自己嫉妒不已的伊娃其实个性竟是出奇的豪爽有魄力,堪称是女中豪杰。用餐谈话之时,或许是顾虑到自己怕生,众人常会询问他的意见,藉此把他引入话题之中,或是说一些贝尔克特不愿在恋人面前曝光的蠢事来逗他开心。这次的聚会让不适应人群压力的佳瓦感到异常轻松自在。
曲终人散,三对情侣准备各自回去。佳瓦和洛斯在餐厅的大门外等着自己的另一半把车开出来。
闲聊着,洛斯突然俯身向佳瓦说了些什么,并递给他一个小包裹,佳瓦满脸通红地注视着手中的包裹,不自觉地随着洛斯的话语默默点头。
之后,众人在一片互道圣诞快乐的祝福声中,为这个美好的聚餐画下句点。
回到贝尔克特的居所,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佳瓦竟是一副忡怔危疑的不安模样,还不时意义不明地偷偷瞥视着贝尔克特的举动,像极了草食动物在防备天敌时的警戒神态。
贝尔克特玩味地看着佳瓦类似戒备的态度,悠闲地从调酒吧走向他。递给佳瓦一杯掺了柠檬水的莱姆酒之后,贝尔克特在他身边坐下。
察觉到因为自己的偎近而变得僵硬的身躯,贝尔克特脸上和笑容不禁带点困惑,他兴趣盎然地问着佳瓦:
“是不是洛斯又对你说了我的坏话啊?看你好似避之唯恐不及地想躲开我。”
细细啜饮着杯里的伏特加,他等着佳瓦的回答。
“没有洛斯他没有说什么”
只见佳瓦紧咬着嘴唇,慌张地连忙否认。
“真的吗?”贝尔克特故意装出副诧异无比的样子。
“真的!”佳瓦动作僵直地颔首。
贝尔克特见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让佳瓦更紧张得不知所措。
缓缓伸出手,贝尔克特轻抚着佳瓦如丝绒般柔软贴顺的发丝,微微地,感到佳瓦仿佛遭到触电似地全身一震,他发出叹息般的低喃:
“佳瓦”
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过了会儿,似要纾解这窒息的迫人窘境,贝尔克特柔柔地开口,声调里隐约有着调侃的笑意“喝点东西吧,放心好了,这点份量的甜酒还不至于喝醉况且,今夜,人也不希望让你喝得太醉”
若有所指的语气让佳瓦双颊绯红,他敛下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着。
看到他羞涩的反应,贝尔克特情不自禁地将身子更加挪近,他俯首轻吻着佳瓦震颤不已的颈项,一面低声:“不要怕啊!你在担心什么呢?我不会伤害你的。”
半倚在贝尔克特怀里,耳边是一团炽热火烫的气息,迥异于先前的拥抱让佳瓦颤栗得难以自己,但贝尔克特轻柔低沉的嗓音里仿佛蕴含着魔力,不可思议地,他紧张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感到怀中僵硬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贝尔克特微微一笑,他伸手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交给佳瓦。佳瓦看着递向自己的深蓝色天鹅绒宝盒,他不禁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
脸颊轻偎着佳瓦柔软的金发,贝尔克特仿若在他耳边吹气般低语:“打开它你就知道了。”
有点费力地,佳瓦动作笨拙地打开盒盖。躺在丝绒衬垫上的是两枚银质的对戒,上面各刻有“ki”和“bk”的缩写字母。
佳瓦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熠照闪耀的银戒。
“这这”“虽然根据国家现行的法律制度,我们没有办法组成一个家庭实体,但是在形式上,我觉得这是必要的象征”
平日的相处中,他仍可以感受到佳瓦潜藏在表面情绪下的忧惴不安,每当他说起对未来的种种规划时,佳瓦总是带着落寞的神情对他笑笑,那无奈的笑容中含有太多的不敢期待和害怕受伤。虽然佳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因着接连失去三位挚爱家人的打击,让他总是不敢对往后的日子抱有太大的憧憬,总是潜在地认为现在的幸福终将幻灭消散。
贝尔克特知道他们的恋情让佳瓦重新找回生命的意义,却也使他再度畏俱着最后的结局又会让他被伤得体无完肤。每每想到佳瓦不敢对自己放太多感情的原因,他就仿佛揪着心似的难受不已。老医生说过的话又蓦然袭上他的心头,‘精神上的创伤有一点特别之处,就是它可以隐匿起来不让人看见,但并不会真正收口,伤口是永远在作痛,轻碰一下就会随时滴血,这些深刻的伤痕是永远张着口子活生生地留在心头’
不!他不愿意成为那些伤痕之一,他要让佳瓦敞开心胸完全地信任他们的恋情,他要让他知道这并非一时的幻象迷梦,而是真确存在的现实!
拿起嵌镶有“ki”字样的银戒,他柔声问着佳瓦:“佳瓦,你愿意相信我的真心,戴上这枚戒指,从此和我生活在一起,此生不渝吗?”
怔怔地注视着在灯光下耀眼无比的银戒,佳瓦碧蓝色的眸子不觉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过了一两分钟之后,他轻轻颔首。
“我我愿意”
贝尔克特开心地亲吻着他的面颊。
“那,换你帮我戴上戒指了。”
佳瓦稍微侧身,用水蒙蒙的湛蓝眼瞳望着贝尔克特,一面徐徐地为他套上象征誓言的银戒。
“喜欢我的圣诞礼物吗?”贝尔克特一脸满面足的灿烂笑靥。
“嗯,谢谢,我很开心”顿了顿,佳瓦低下头去“不过,对不起,我没有准备礼物送你”“没关系,对我而言,你的允诺就是最好的礼物。”
倚靠在恋人温暖的胸膛里,佳瓦心中没由来地感到一股热流激荡着,幸福的感觉甜丝丝地散播到全身各处,他真希望此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佳瓦”
贝尔克特轻喊着他的名字,佳瓦不觉抬眼望着自己钟爱的恋人。
“可以了吗?”
回望着自己的深邃黑眸,温柔中带着抹理性克制不住的冲动。
不自觉地咬紧嘴唇,佳瓦身体内每个细胞都因这句话而紧张起来。脑中还慌乱地想着适才洛斯塞给自己的止痛剂和涂抹药膏的用途,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已被拉到贝尔克特的房间里。
他未曾来过贝尔克特的房间,第一眼的印象,相较于自己所睡的客房,这里就显出浓厚的男性气息。
不及细看,贝尔克特就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上他柔软红润的唇瓣,和以往不同的,这次的吻带有强烈挑逗的狂热意味,佳瓦只觉自己的舌尖不断地被吸吮抚弄着,吞咽不下的唾液屡屡从他的嘴角溢出,徐徐滑下白皙的颈项。贝尔克特强势但不失温柔的深吻让他的体温直线上升,一波波因吻而上涌的快感更炽烧得他浑身发颤。
好不容易等贝尔克特松开他的唇舌,佳瓦才得以稍微喘口气。无力地靠在贝尔克特的怀中,他大口吸着气,努力地想从缺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耳旁却传来贝尔克特低哑的声音:
“你今天看起来好美,像无邪的天使一样让我好想要你”为了配合节庆的气氛,佳瓦今天特意穿的一身纯白。
俊脸一红,佳瓦想撇开头,却发现自己竟顺势倒向如海洋般蔚蓝的大床。吃惊地睁大眼仰望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恋人,佳瓦控制不住地全身战栗微抖着,承受着贝尔克特的重量,那欲发生的事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来回抚弄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贝尔克特低声安慰他:“别紧张,把一切交给我就好”叫他怎能不紧张!两个男人能做那种事吗?更何况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从未想过会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随着蔽体的衣物愈来愈少,佳瓦的惊惧也愈来愈甚,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衫,他终于忍受不住那对未知的恐惧。
“不不要贝尔克特我我好怕”
原本埋首于他颈项间的恋人闻言抬头。对上那充满情欲的黑眸,佳瓦更是手足无措。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还有”他轻吻着佳瓦的手指,柔软的舌尖挑逗地在易感处来回移动着“叫我克,因为你是我的伴侣,我的恋人,更是我的家人!”
说着的同时,他手也没停地除去佳瓦身上的衬衫。
清楚地感受到身后床垫传来的柔软触感,佳瓦明白地知道自己正一丝不挂裸裎在贝尔克特面前,他羞惭地闭上眼,用力地咬着嘴唇想藉此抑止住源源涌来的羞耻感和几欲逃走的冲动。
恋人带有欲望温度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游移地抚弄挑动着,炽热无比的唇舌更似疯狂地吮吻着身体的每一处,从颈间、锁骨、胸前一直到腰侧,都烙印下他全数释放的热情。
“啊嗯”微带刺痛的咬啮让他忍不住细哼出声。
出其不意地,热得仿佛要让人融化的手沿着白皙光滑的肌肤往腿间伸去,直接触及最敏感的地带,佳瓦仿若全身遭电击般地震动了下,随即感受到腰间一阵酸麻和腹部火烧似的躁动。
“唔住手不要放开我”
奇异的感触向自己袭来,他不安地扭动身子,想挣脱贝尔克特的掌握。
“佳瓦,什么都别想,把你自己交给我就好”恋人以绵密的亲吻来安抚他,另一方面手却加速地爱抚着他的男性象征。不消多时,佳瓦就在贝尔克特的手中释放出热液。
下唇被咬得泛白,佳瓦双颊酡红地紧闭着眼,微抖的脱力身躯说明着他正和极度的羞耻交战着。
贝尔克特轻撬开他紧咬着嘴唇的牙齿,很是心疼地以舌尖舔吻着被咬啮得毫无血色的唇瓣,低声安抚他:
“这没什么的放轻松就让我爱你”徐徐地,沾满热液的手往白皙的股间探去,在佳瓦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手指已经进入隐密狭窄甬道。
“好痛”
异物进入体内的裂痛和不适感让佳瓦眼眸泛出泪光。
“忍耐一下”
贝尔克特也是一副撑得很辛苦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到佳瓦的身体稍微松弛了点,贝尔克特便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坚挺插入。
“呜!痛不要你快点出来”
一个炽烫的巨大物体忽然窜入自己身体深处,重重地戳刺着脊椎根部,佳瓦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般,强烈的冲击让他直冒冷汗,剧烈的激痛感更将双眼中强忍的泪水全数逼出。
贝尔克特怜惜地抚着佳瓦因过度痛楚而扭曲的脸庞,虽然理智告诉他要马上停下来,但是此情此景,再加上数日以来累积的澎湃情欲,要让自己立时冷静地住手实属不可能的任务,他只能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好稍微减缓佳瓦的痛苦。
饶是如此,佳瓦仍是无法承受这种撕扯般的裂痛,就在贝尔克特反覆的抽chā之间,他渐渐地失去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徘徊旋绕在身体四周的狂暴风势终于开始转弱减低,不断困扰着他的尖锐啸声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带有阳光气息的轻柔触抚,好似春天和煦的暖风微微拂过脸颊。
沉沉地睡着,佳瓦觉得自己仿佛身在蔚蓝澄澈的温暖水域中,随着海流的波动轻轻漂浮着,那富有热力的日光照射在慵懒的四肢上,令人感到通体舒畅。意识朦胧中,他隐约觉得一团暖和微热的湿润在身体各处呵痒似的来回抚弄着,奇异地让自己浮动不安的心沉稳下来。
佳瓦缓缓睁开仍嫌疲累的眼,脸上是一副刚睡醒的茫然。他仲怔地望着正俯身亲吻自己散乱在额前的发丝的贝尔克特,有点疑惑他怎会睡在自己身边。
看着他茫然睁着一双恍惚的大眼,好似仍在神游太虚的模样,贝尔克特轻轻地笑了。
“早安啊!佳瓦,睡得还好吗?”顺势吻了下他微张的唇瓣。
佳瓦此时才发觉两人都未着丝缕地亲密接触着,心下大惊,他又慌又乱地想抽身退出被俯压的暧昧姿势。
“好痛!”
未料甫一移动,腰间就传来强烈的酸麻感,身体某处被扯裂的肌肉更是痛得他险些掉泪。激痛的烧灼感沿着脊髓上升,他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因此遽烈地翻绞着。
“你还好吧?”随即追索前来,贝尔克特大是疼怜地问着。
不敢看向贝尔克特的脸,佳瓦低垂着头,不料映入蓝色眼帘的却是布满绯红印记的身体和落在床单上的已经干涸的暗红痕迹,他登时浑身躁热不已,紧咬着下唇,他想拨开贝尔克特抚贴在自己腰侧的炽烫手掌。
“贝尔克特放开我”
“克,叫我克,佳瓦”
恋人一面回答,一面又用灵巧的舌尖轻柔地舔吻着他颈间不对称的红痕。
“别别这样”佳瓦羞惭地想躲开。
不准备放过他,贝尔克特狂热地缠吻吮吸着挚爱的唇舌。
“你终于是我的了我好爱你”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抗议,佳瓦马上又陷入另一场直扑而来的情欲风暴。
***
虚脱地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连续缠绵了一天一夜之后,佳瓦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用尽了。
激情过后,他硬是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走进房间里的浴室,想冲洗去情事后的痕迹,本来贝尔克特硬吵着要和他共浴,但是这个提议被他毫不考虑地就一口回绝。
最后,在贝尔克特邪肆的笑容,和“怕什么?反正我全部都看过、也都摸遍了!”的大声嚷嚷下,佳瓦用力地甩上浴室的门,同时满脸红潮地想着这家伙真是愈来愈不要脸了。
“唔!”一个幅度较大的动作引起身体内部的激烈痛楚,他不禁闷哼出声。
真的好痛适才冲淋的温水更清楚地提醒自己这个事实,受伤的地方稍有碰到水就立即产生仿佛火烧似的刺痛感。若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受伤也就算了,却偏偏是在那种极度敏感的地方他只得胡乱地冲了冲水,小心翼翼地轻轻举步走回床边,饶是如此,其过程之艰辛难受仍是让他吃足了苦头。
动作轻柔地放松身躯,佳瓦感到一股抽痛缓缓在下体蔓延开来,虽然他整个人疲累不已而且亟欲入眠,但这种持续性的疼痛反又让他意识清明得睡不着觉。
手里端着热牛奶和玉米粥,贝尔克特在他身边坐下。
“佳瓦,你饿了吗?”顺手拉起被蹂躏成一团的毛毯为他盖上。
微微掀起的沉重的眼皮看着身旁的人。
“不饿”佳瓦细声细气地不敢太用力,深怕又触动伤口。
眼见他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贝尔克特感到一阵心虚。
“对不起,我好像做得太过火了”
又是一波痛楚袭来,佳瓦只能含着眼泪咬牙强忍。
“能帮我拿大衣口袋里的小包来吗?”疲软的双脚让他动不了,而伤口的折磨更使他不禁浑身打颤发冷。
“哦,好,你再忍一下喔”贝尔克特慌张地奔了出去。
配着热牛奶服下了止痛锭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佳瓦霎时觉得舒服许多。这一刻他真是打从心底地感激洛斯。
还在犹豫着是否要涂抹外用药膏,但他的意识已然远扬,昏沉的感觉如碎浪般涌来,耳边还听着贝尔克特问自己药从何而来,他只虚软地吐出一个字——“洛斯”生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