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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不是?那你就亏大喽!”
俐俐跟艾微正坐在一家苏活区新开的异国风味餐厅里,大啖号称十分道地的印度菜。
“可是我看得出他有实力”艾微撕了一条抓饼塞进嘴里,奋力辩着:“我相信他的画会大卖。”
俐俐用手喂自己一口咖哩饭,口齿不清地说:
“艾微呀!就算他再有实力,也不见得会红,艺术这玩意儿还要有些运气,这不必我提醒你吧?”
艾微想学俐俐一样用手抓饭吃,可是这种习惯她实在是学不会,饭粒差点掉满桌。
“谢谢你提醒我,我该颁给你一座奖杯吗?”
“别气别气。”俐俐咯咯笑着“到时候他要真开画展,我绝不收你场地费,这样够意思了吧!”
“你还敢收?”艾微瞟她一眼。“会遭天打雷劈的。”
“好说好说。”俐俐眼角一瞟,笑得更开心了。“先别激动,搞不好我还没遭天打雷劈,你就已经弹尽粮绝了,告诉我,你有多少钱可以供那好运的大帅哥挥霍?”
艾微本来还想试试另一个口味的咖哩,闻言,伸出去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脸上立即浮现有些懊恼的神色。
“半年多吧!搞不好,我还得继续在你这儿工作。”
“啧啧”俐俐大摇其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虽然说那男人实在值得包养,可是养个男人不像养条狗,狗跑掉了还可能摇摇尾巴再回来,男人如果跑了就是跑了”
艾微两道纤细的眉毛一拧。
“俐俐,你是去修了这方面的学分、拿了毕业证书吗?这么长篇大论的!”
俐俐放下了抓食物的手,正色地说:
“我是就事论事嘛,唉!为什么你又让我觉得你在倒贴男人了呢?你的本业不应该是去拐骗男人钞票才对吗?”
“是‘帮忙’,不是‘倒贴’好不好?”
艾微也正色地纠正她。不过她的心里也多少有那么点无奈,是啊!说难听点,就是倒贴。
“所以我真的佩服你呀!”俐俐又叹一声“现在这个年代,很少有女人像你这么笨了。”
俐俐今天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艾微实在是气得想打她,却又笑到打不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俐俐自言自语似地说着:“如果对方是像棠隶这样一个让人意乱情迷的男人,放手一搏也值得。”
俐俐舔了舔手指,对艾微暧昧地挤挤眼。“如果你的钱不够用了,记得来找我,我帮你吧!你把棠隶一个礼拜借我用一天就好。”
“我要是真的穷到没钱的地步,宁愿把棠隶丢去贫民窟,也不放心把他借给你这个女色狼让你蹂躏他”艾微嘲谑地笑着“我看呀,我去找个牛郎来给你包养算了!”
俐俐不服气地瞥了艾微一眼,继续吃她的咖哩大餐。
“你当我是白痴啊!我就算真的性饥渴,也不会傻到去养个牛郎,那风险多大你知不知道?就算养得住他的人,也绝对养不住他的心。”
是啊!艾微也继续吃起她盘子里的咖哩来。这就是把钱花在棠隶身上与别人身上的差别。对棠隶来说,这是一种帮助、一种投资,她可能会帮助他达成他的梦想,而且或许可以——赢得他的心。
眼前的印度大餐,突然变得十足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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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老式的栅门电梯上楼。这间屋子霸占了一整层楼,宽敞的空间里完全没有任何隔间。
百来坪的占地,就连家具也简单,一张大床、两张设计别致的单人沙发分置在红木地板的两旁,屋子的尽头是一大片落地的玻璃窗,沿着窗外的街道望过去,便是一道堤防。
“怎么样?”艾微率先走进了屋子。“这里够你住了吧?”
在棠隶准备回法国的前两天,艾微带了合约与这间屋子的钥匙来找他,并带着他来看看这间公寓。
艾微的合约拟得合情合理,棠隶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拒绝,再加上这间大公寓
他走进公寓,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平静地审视着这间屋子,他修长伟岸的身材,沐浴在窗外透进的金黄色光线下。他打量着屋子,艾微却不由自主地打量他,看他神采飞扬,浑身散发出的高贵优雅魅力,比屋外正午的阳光更让人迷眩。
“这间屋子真的很不错。”棠隶由衷地赞道。“你买的或租的?还是家人留给你的?”
“你只有这些没创意的答案?”艾微的长睫眨了眨,揶揄地笑他。“都猜错了,这是一个欠俐俐钱的人没钱还,只好拿这间屋子来抵债,不过还没出去,所以就借给我用了。”
艾微四处流览,用手拍了拍那偌人的白墙,转过身来看着他。“这么大的白墙,够你挂大幅的画了吧?”
他点点头。那片广阔的玻璃窗吸引住他的视线,他走了过去,窗外的景物一目了然。
“过两天我回法国去把那边的事处理掉,大约一个星期就可以回来。”
艾微不由自主地也走到窗边,略带忧心又带了点傻气地轻声问他:“你会回来吧?”
棠隶一笑,似乎在笑她这个可笑的问题。
“如果我放弃这个机会,那我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傻子,有人肯花钱投资我,我有什么损失?”
艾微嫣然一笑,他的话抹去了她的疑虑,让她放心。“你尽力画吧!如果画不出东西来,那我们两个可真的要倒大楣了。”
他吐出一串爽朗的大笑。“我忘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了。”
他的笑声陡地停了下来,完美的五官变得柔和,声音更是温柔了起来。
“不管我们是基于何种利益的结合,我想我都该跟你说一句谢谢。”
天!他的声音怎能如此温柔
艾微圆睁着眼睛,盯住他美好的脸部轮廓,和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心中只是模模糊糊地在想,真希望他用这种温柔的嗓音跟她说的不是谢谢,而是绵绵的情话。
“不必谢我,一个人一生之中总有可能遇上伯乐。”艾微很快地恢复过来,故作轻松地问:“你想过要画什么了没有?纽约吗?”
他那两道漂亮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你只有这个没有创意的答案?”
艾微咯咯笑了,要斗嘴磨牙,他可真是个好对象。
“我得提醒你,大画家,你至少得要先有主题才能画吧!”
他的笑意加深,眼光梭巡着她揶揄的表情。
“如果说我想画点温馨的,关于人性的东西,而不是这个冷漠的城市,这会不会吓着你?我的都市美女!”
温馨?
“嘿!我有个好主意。”艾微忽然兴奋起来?开心地抓着棠隶的手。“我外婆住在温哥华,她的房子在乡下,是间农庄,我带你去住,也许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什么好灵感。”
“温哥华?农庄?”棠隶没说好或不好,只是很讶异地说着:“我以为你是个东方人。”
“我是东方人啊,台湾来的。”艾微笑着说。“只是我外婆在很早以前就移民了,我爸妈便让我跟着她过来,所以我在台湾念到国中,高中之后就在温哥华了。”
“原来是这样,农庄”他点了点头沉思似的蓦然一笑。“我这辈子还没住过农庄。”
“就这么说定喽!”艾微的眼里闪烁着明亮的火花,笑得比什么都灿烂。“我去订机票,等你从法国回来我们就去。”
她绝美的脸庞,散发出魅人的温柔与娇媚。这一切看在棠隶的眼中,不觉要认为这是场美丽的梦境。这间奢侈的大屋子将作为他的画室,眼前这绝色动人的美女是他的赞助人,他只是到美国出一趟任务,竟就遇上这样的好运!
也许他眼睛一闭,再睁开,梦就会醒了。
他突然伸出手指,不可置信地轻触着艾微晶莹剔透的脸庞,似乎想确定这是不是梦境,但抚触下的她却又那么的轻柔,仿佛只要一使力,艾微就会碎掉似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喃喃的说。
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像股电流般,贯穿了她;她整个人被震慑住了,淹没在他致命的吸引力之中,她不由自主地吐出了真话。
“因为我希望你也对我好。”
他胸口一震,像是从梦中乍醒,温柔的手指霎时停止动作。“如果我让你失望呢?”
艾微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凝视着他俊逸的脸庞,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有耐心。是的!他也许就是你十一只脚趾的真命天子,但你不一定是他眼中的睡美人。
“我不需要你写保证书。”她轻轻地垂下了眼睫,声音与口吻都带着一种抚慰。
他叹口气,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移到她颈边的发丝,温柔地厮磨着,像是抗拒不了她娇媚的诱惑般。“你是真的善解人意,还是假的?”
“你何不认识我久一点,就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艾微的话几乎快要无法从她干燥的唇间吐出,肌肤轻触的魔力像簇火焰般点燃了她心头的某一处,她着魔似的轻轻移下他在她耳畔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若有似无地触吻。
艾微的举动或多或少勾引了他,他凝望着艾微,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沿途留下了一道道火焰,令她裹在亮丽春装之下的肌肤全燃烧了起来。她不想放开他的手,他似乎也没打算离开她,他抬起她曲线完美的下巴,不假思索地把唇贴住她的。
艾微悸动地一颤,却不由得主动贴近他的胸膛,似乎想把自己化进他火热的怀抱之中,一阵阵让人心荡神驰的滋味在交缠的舌尖中传递,她昏乱而狂热地吻着他,双臂向上紧紧缠住他的颈项。
“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艾微”
他喃喃地抗拒着,急促的喘息吐在艾微的唇畔,然而他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地亢奋紧绷,她柔媚的女人芬香包裹住他,将他淹没。
“我不知道”艾微的眼睫轻轻垂了下来,她的唇诱惑地滑过他的鼻尖,再往下轻触着他那线条完美的薄唇。“我们做错了什么呢?”
“这样不对,艾微,我们不可以”
他嘶哑地低语,心中仿佛仍有一道疑虑,可是艾微火热的娇躯、诱人的语调,实在教人难以抗拒。她微启的樱唇点燃了他的感官,逼紧了他的自制力,不知不觉之中,他渐渐为荡漾在她全身的恶人魅力所臣服。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艾微的神智早因这些性感的耳鬓厮磨而亮起了红灯,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棠隶当成了她寻觅已久的那个男人。她们家族女人共同的宿命,就像她母亲、她外婆一样终于找到一个为了她们而打造的男人,共度一生。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艾微冰凉湿润的唇轻触他的,她双手滑下来,火热的手心贴着他的胸脂游走,无比轻柔地低语着。“可是我的脑子里都是你。”
他猛然吸了一口气,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理智能警戒线在眼前化成飞灰,体内有闪烁的火光、乱窜的火舌,情欲一路往上烧,之前的顾虑是什么霎时都不再重要,他也忘了。
他昏眩而狂野地吻她,嘴唇饥渴而熟练地贴着她的颈及她领口间那片白嫩的肌肤,他的手绕到她身后,拉下了她洋装的拉链,滑进了她更柔软更隐密的部分,探索着她,轻柔的、挑逗
艾微意乱情迷地呻吟出声,情不自禁地更贴近他,让她的胸口凑近他的唇。情欲的火焰将她焚烧,他正编织的浪漫激情,令她只能随着他所挑起的狂野情潮,直觉地反应他的需索。
他的双臂环住她,将她抱离地面,模糊中艾微觉得自己的双脚腾空了起来,而近在咫尺的那张床就是目的地,她被急切地放在床上,床上白色的被褥映着她半遮半掩的粉嫩酥胸,她那黑如绸缎的秀发披散在床上,更加迷眩着他的感官。
他拥她入怀,用他坚硬的身体包围她柔软身躯,甜蜜的热吻像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肩,留下一串吻痕。他爱抚着她的娇躯,她喘不过气的呻吟声鼓舞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她强烈的反应,兴奋、无法自持的纤细手指滑进他的t恤,微颤地解开他牛仔裤的铜扣
她微凉的指尖触着他的皮肤,那冰凉的感觉让他一怔,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两人交缠的身躯,半褪尽的上衣,凌乱的床
他的表情忽然僵住,严厉的自责攫获了他,之前的顾虑在这一刹那全都回来攻占了他。他倏地推开艾微,把她几近滑落的内衣拉拢,比嗄着声音道:“停止吧,艾微,不要再继续了。”
他很快地翻身下床,走到屋子的另一边去。他想干嘛?冲冷水澡?做伏地挺身?拿灭火器?艾微不晓得,她只是快呆傻掉了,错愕而迷惘地怔坐在那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不是都如此完美?两情相悦、自然发生的情欲到是哪里错了?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他不能做什么?
听过不少男人向她说“要”向来只有她不肯给,可是棠隶却对她说什么?他居然说“不要”!?
艾微烦躁而懊恼地刷了刷头发,胡乱把衣服穿好,莫名地觉得受了伤害,她重重往床上一倒,气怨地摊平在上面。
艾微呀艾微,就算你姿色再好也没有用,就算你的身体再诱人也没有用,人家就是“不要”你。
奇怪,背上似乎压着什么?鼓鼓的艾微倏地又坐了起来,跳开一看,原来是棠隶的皮夹,可能是刚才一团混乱时掉的。
那皮夹是摊开的,艾微就算不想去看都难,她连翻都不用翻,一一眼就看到那皮夹里好端端地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清秀纤弱的女孩,甜甜蜜蜜地笑着,偎在棠隶的怀抱中
艾微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刺痛,霎时快昏眩过去。是了,原来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也不是他不能做什么,而是这张照片错了。
艾微坐回床上,她的双脚弓了起来,把头搁在膝上,静静地,但心里却有股酸涩的情绪,她好想哭。
那女孩只不过比她早认识,但是就赢了。
当棠隶走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艾微这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而在她的身边,摆着他掉落且摊开着的皮夹,他知道他什么都不必再解释了。
“她叫和森静子。”棠隶看了那张照片一眼,把皮夹收了起来。“我跟她在一起很多年了,我到法国读书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日本痴痴的等我。”
“你是日本人?”
艾微不想、也不愿再知道关于和森静子的任何事。
她只怕万一从棠隶口中听见任何一句关于她的“好”她会当场按捺不住地妒火狂烧。
“我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日本人。你信不信?”他微微一笑“我母亲甚至有皇族血统,但因为我父亲只是个平民百姓,所以我母亲也只能算是个没落的皇族之后。”
艾微点点头,完全信任棠隶的话。“怪不得你看起来就有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真是其来有自。”
他摇摇头。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多迷人,倒是你”他伸出手,缓缓地轻抚她的面颊,仿佛带着电。“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夺人心魄的女人,你的魅力让男人甘愿为奴,可是我还想跟你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你懂吗?”
他迷蒙地深望着她,教她几乎就要跌进那深不见底的漩涡里,而他继续说着:
“我不想因为杂而纠缠不清的关系,浪费了你的钱,毁了我们的合约你说是不是?”
不是!艾微的心里在大喊着,我管那什么合作关系?我管那什么合约?我只要你去跟那个日本女人说清楚!说你永远会留在我身边,不回去了!
艾微几乎想拉下他的手,像刚才那样火热地吻他,然而她却只能轻柔的移开他的碰触,勉强对他挤出一个微笑。
棠隶的作为让她明白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他的约束人在日本那么远、而艾微动人的诱惑就在他眼前,但是他宁可选择放弃艾微。
他的自制力、他的负责,让他的内心与外表一样迷人。艾微更加坚定相信.他必定是她这辈子寻寻觅觅的对象。
“别放在心上。”她释然地微微一笑,反过来安慰他。“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她仍然维持一样的姿势,一手抱着曲着的小腿,另一只手则攀住脚底板摸她秀气小巧的脚指头。
脚趾蓦地,棠隶心底个始终存在的疑问就这么冒了出来。
“为什么那天你看到我的右脚有六只脚趾,会吓成那样?”
艾微苦恼地掮动那两排又黑又密的长睫,她知道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不一定能瞒得过
她叹口气。
“我家有个不成文的迷信,我家女人的对象,一定要有十一只脚趾。”
他怔住了,眼里慢慢浮上了两簇火焰,语气中也透着严重的不悦。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帮我的吧?是不是?根本不是为了我那什么该死的才华!”
艾微挑挑眉,瞟了他一眼,她不愠怒也不慌张,更不焦急地解释。她那沉静稳定的态度让棠隶迷惑了,狂发的怒火也顿时凝住。
“要倒追你,我有上百种方法,不必挑这一种。”她缓缓地说,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你没有才华,我何必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万一到时候没追到你,我的钱也没了,我不会那么笨的。”
艾微如果焦虑地忙着解释,棠隶的火气可能还会再多维持几分;她如果强硬地抗辩,他的火气也可能再往上攀升几分。可是艾微就这么平平静静的、合情合理地说着,反倒教他的火气再也爆发不起来。
艾微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暗色的瞳眸从布满了愠色再到迷惑,最后转成释然。她诚恳地问他:
“我们的合约,还算数吗?”
他看着艾微,皱着眉,摇了摇头,好像不晓得该说什么似的。好半天,他才突地笑了出来。
“算了!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艾微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散开,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妩媚的笑容,那闪着亮光的眼睛无比动人、甜美,他的心被搅动了,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如果他之前没认识静子呢?
艾微当然不可能读出他在想什么,她只是兴奋地计划着。
“你一办妥事情,就直接去温哥华好不好?我帮你订从巴黎到温哥华的机票。我会早点去机场接你。”
棠隶对艾微点了点头,漾起一抹令人屏息的笑容。
他这么对着她笑,又把艾微的心搞得翻江倒海.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他的魅力,否则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约好的哦!”艾微认真地说,突发奇想地伸出了小指“打勾勾。”
棠隶笑了起来,手指勾住了她的,算是勾住了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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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你。”
俐俐踩在中央公园的草地上,每一脚都踩得很重,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她不能喊得太大声,否则她就要骂人了。
“棠隶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那种很真心的,搞不好以后要娶她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准备当他的经纪人。”艾微幽默地说。“或者,如果有机会,顺便可以当他的老婆。”
“婆你个头哟!连你快脱光了躺在床上,他都还有能耐对你说不了,你说你要当他哪辈子的老婆?”
在工作时间被艾微硬拉出来到中央公园散步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听她讲这种笨女人的故事。
“俐俐,你就不能给我点鼓励吗?”艾微皱起了眉头,重重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叹了一声。“不过说真的,他这样反而会让我对他更有好感,你懂吗?因为这让我了解他不是那种会乱来、抗拒不了女人诱惑的男人。”
俐俐邪邪地朝着她猛笑。“他把你挑逗得欲火难耐,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床上,你好像还很快乐嘛!”
艾微微红了脸,重重把俐俐一推。
“拜托你好不好!当初不是你鼓励我去追他的吗?怎么没多久时间,你的话就不一样了?”
“啐!他长成那样,光看着就迷死人了,谁不为他着迷就不是女人。”俐俐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当初我可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而且还是种情深意重型的。现在我知道他的状况了,所以我叫你别再理他,你听不听呀?”
艾微轻噘着嘴,垂着头,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踱去。
“听我的话吧!”俐俐正经地拉着艾微的手臂“把钱拿回来,不要没得到人又赔上了钱你的什么十一只脚趾,全世界总不只他一个吧?”
艾微还是沉默着,嘴噘得更高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怕你又爱错了人?你以为你的心跟玻璃杯一样,碎了再去买一个就好?”俐俐一句又一句,全刺到她心上。
“我总要试试。”艾微的手死命绞着皮包的一角。“也许我抢得过来呢?”
“不是我说你,我看这次你真的完蛋了。”俐俐绝望地看着她,头猛摇了摇。“现实一点吧,大小姐!不要一一头栽下去,你对一般的男人不是向来很有免疫力的吗?”
“可是棠隶不是一般的男人啊!”艾微有点激动,她懊恼地喊着。“你看看我,俐俐,我廿三岁,别的廿三岁的女孩都在干什么?谈恋爱、交男朋友,可是我呢?我在一个又一个的骗男人,我快对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兴趣了,你知不知道?”
“谁教你的标准订那么高”俐俐咕哝着。
“就是啊!”艾微的声音不由得扬得更高了。“所以你说,我好不容易终于遇上了一个能让我心动的,我怎能不把握?我廿三岁了,却只交过一个男朋友,下场还那么惨”
“唉,算了!”俐俐好像也无话可说了。“你愿意就栽吧!只是要记得,偶尔把头浮上来呼吸一下啊。”
“嗯。”艾微应了一声,情绪渐渐平稳。
“记得别当个笨女人,我会骂你。俐俐不放心地又补了一句。”如果知道的女人也都会骂你。”
“嗯。”“记得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藏好”“俐俐”
艾微眼睛一瞠,也想骂人了。
俐俐刚到嘴边的“记得”硬生生给吞了回去,临时换了句别的。
“好啦,不骂你了。你认真的去当你的冤大头,带你的白马王子去温哥华找灵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