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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尘一醒来就渴望她,好像被下了迷药,不断地想找他的解药。
他知道他再也不能没有她,若是失去她,他的生命将会空虚。
他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迷她,她是很美,但美的女人他见过很多;是她身上神秘的气质让他难以捉摸吗?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出答案。
床上的聂芸嫣似乎叹了一口气,他抿嘴微笑,昨晚他一定让她累坏了。
门上传来敲门声,南诺尘罩上睡袍起身开门,进来的是小宇。
“你真的是我爹地吗?”小宇迈开小腿直往床上冲,但被南诺尘拎了下床。
“小孩子不能这么没规矩。”他摆着严父的脸孔道。
小宇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你是我爹地,所以要和妈咪一起睡觉是不是?”
南诺尘点点头。“你很聪明。”
“那以后我都不能和妈咪一起睡了吗?”小宇仰起头问。
“妈咪只能陪爹地睡,不过偶尔在小宇乖乖听话时,也可以来和妈咪睡。”南诺尘蹲下身,陪小宇童言童语。
“爹地,我们把妈咪叫起来好不好?”小宇拉着南诺尘的手想往床沿移动。
南诺尘定在原地。“不行,再让妈咪睡一会儿。”
“妈咪已经睡很久了。”小宇嚷道。
南诺尘看着有南家轮廓的小脸,他一脸固执的表情也像南家人。“小宇,让妈咪睡到自然醒来,不要去吵她。”
“可是——”小宇又要说什么。
“好了!小宇先陪爹地去跑步,回来后再来叫醒妈咪。”
有事可做的小宇终于肯转移阵地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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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旭日最后一个才被通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对他而言就像一个青天霹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你无法承受。”方菲道。
“为什么由你来告诉我?”他心里不平衡地质问。
“是我自告奋勇来告诉你的。”菲一早就来到他的律师事务所。
“芸嫣呢?”
“芸嫣很好。”方菲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南诺尘英俊多金,是天下女人梦中的情人,芸嫣抽到头奖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不好的?
“芸嫣心甘情愿跟着南诺尘吗?”他不相信。
“这——我没问那么多耶!改天你自己问问她。”
“我一定会弄清楚。”龙旭日一时之间还不能消化这个改变,心爱的女人,本以为她属于他,谁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而且他自己还是那双推波助澜的手。
方菲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千万别钻牛角尖啊!”龙旭日横了方菲一眼。“你这个恋爱白痴还是少开口为妙。”
“龙旭日,怎么你这个大律师这么不会讲话?我这种纯情玉女已经是世界级稀有动物了,只有你这种有眼无珠的大律师才会错看我为恋爱白痴。”方菲抗议道。
“没有恋爱过的人,少在我面前充作心理医师,碍眼呐!”他像扫垃圾一般想把方菲扫地出门。
“龙旭日,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等你疗伤止痛后,再来向我道歉。”方菲还是一迳笑眯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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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尘与聂芸嫣同居的消息立刻在社交圈被渲染开来,就像风吹种子一样,飘到哪里,哪里就生根发芽。
“佩姬,你最好少管诺尘的闲事。”比尔警告道。
“大家传得很难听。”佩姬心里很不舒服。
“那又如何?诺尘根本不在乎。”
“他该在乎的,上流社会最怕丑闻,他的敌人会抓住这个把柄打击他。”佩姬心急如焚。
“诺尘是个强者,如果他在乎上流社会,就不会处处不买政商名流的帐。”
“聂芸嫣会毁了诺尘。”佩姬下了断语。
“别紧张,还不到那个地步,你不要庸人自扰。”
“只怕到时候没有人挺得住诺尘,与论是很现实的,风往哪里吹就会往哪里倒。比尔,你在这个圈子打滚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佩姬轻吼。比尔沉思半晌。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聂芸嫣出身平凡,又是个有色人种,偏有倾国之貌。古往今来的历史教训里,不都有个引千帆下沉之貌的女人,颠复一国之君?他得找个机会提醒诺尘。“佩姬,我知道你对诺尘的情愫,但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时间不等人的。”
佩姬苦笑“每次诺尘在我身边我就无法呼吸,全身发热,我想这种感觉再也不会有人让我有了。但话说回来,他就像撒旦一样,英俊、迷人、高大,但太过强悍,不轻易向任何人低头,有这样的丈夫,做妻子的人根本无法控制他。”
“你会想要控制他吗?”比尔问。
“我想做人妻子的多少都会想控制丈夫,我当然也不例外。”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和诺尘并不合适。”他是旁观者清。
佩姬耸耸肩。“人都会改变的,有谁能预料我不会为诺尘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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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八世餐厅
“给我一客岩盐调味的上等肋排。”茱蒂不用看菜单,直接叫菜。
“你常来这里?”说话的是名闻遐迩的检察宫狄华伦。
“还好,心情不好时,偶尔会来坐坐。”茱蒂夸张地叹了口气,点燃一根烟。虽然女儿露露讨厌烟味,但低调的心情让她开始眷恋烟味的迷蒙。
“我有个合作计划。”狄华伦道,目光极为冰冷。
“说说看。”
“你现在一定很后悔上法庭替情敌作证。”狄华伦城府极深地看着茱蒂。
茱蒂捻熄了烟,喝口咖啡。“有什么办法?我爱南诺尘,舍不得看他失败。”
狄华伦嘲讽地反问:“可是,你的爱人根本对你不屑一顾,他爱的人是聂芸嫣那婊子,现在他们双宿双飞,筑起爱巢来了。”
茱蒂刷白了脸,低吼道:“快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很简单,你只要替我作证,当日在庭上你所说的完全是南诺尘唆使你作的伪证,这么一来,无罪的被告将打回原形,你的情敌将回牢里蹲,你的爱人——则还是你的爱人。”狄华伦狞笑一声。
茱蒂全身戒备地看着狄华伦。“这样会让诺尘名誉扫地,被世人唾弃。”
“没错!你这么爱他,他却那样对你,把你当作臭水沟的老鼠。让他来求你,并不是真的要掀他的底,只是先放出风声,南诺尘害怕了就会来求你,到时候你想要他往东,他也不敢往西。”狄华伦知道不能用强硬的方式逼茱蒂为他做事,所以一点点的鼓励和诱导,会让事情容易些。
茱蒂不是白痴“你为什么要帮我?”
狄华伦正色道:“因为我同情你的处境。”
“是吗?我想是当日在庭上,诺尘让你太没面子了吧!''茱蒂猜出一二,她早有耳闻,狄华伦检察官的头号死敌就是诺尘,偏偏好几次在法庭,狄华伦总被诺尘犀利、严谨的辩论打得落花流水。
狄华伦有被拆穿的尴尬。“我是一番好意,如果你不领情,我也不会勉强。”
茱蒂挣扎着,给聂芸嫣一点教训,是她乐意见到的。她当然恨哕!凭什么姓聂的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努力了这么多年,诺尘竟然选择聂芸嫣,这股不平之气,她实在难消。“好!我答应你,陪你演这出戏。”
“很好!”狄华伦补充道:“不过,我不保证不会伤害到南诺尘”
茱蒂下定决心点点头。“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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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相处,南诺尘愈发被聂芸嫣的清雅所吸引。
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尘嚣味,吃的是清淡的素食,莳花弄卉,满身诗意与清纯,像细雨中的大自然,也像阳光里的微风。他的心完全被她所俘虏。
今日阳光正暖,聂芸嫣穿着工作服,又在花园里忙碌了,有的时候他不免嫉妒她对小宇、对花草的注意比对他多些。
“小宇,替妈咪拿条毛巾来。”她不知道他靠近,以为是小宇。
南诺尘依言在花架上拿了条毛巾递给聂芸嫣。“这是什么花?开得好可爱。”
她没料到他在她身后,微愣了一下,反倒有些不自在。“是拖鞋兰。”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他试着想要了解她。
“有些是小时候在乡下生活的记忆,有些是从书上学来的。”聂芸嫣在拖鞋兰四周放了些水苔,水苔可以使花开得更茂艳。
“四年前我曾找过你,和你在一起的朋友告诉我你打算出家。”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嗯!我喜欢佛法的意境,喜欢它带给我心宁的平静。”她幽幽地道。
“后来为什么不呢?”
“后来——我离开你那里后,发现怀了小宇,我不忍将他拿掉,只得生下来,我想养个孩子应该不会太难,而且你给我的五万元美金还剩下一些。”
“你应该来找我的。”他看她专注地为水苔浇水,显得分外美丽与灵秀。
“我不想麻烦你。”她忙说。
“但是你却愿意去麻烦龙旭日。”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他希望能在她的心里占着独一无二的地位。
“旭日不同。”她说的是内心话。她把旭日当哥哥看待,自然不怕麻烦自己的哥哥。
“哪里不同?”他意会到的还是在儿女情长上头。
她缓缓站起身来,额头上泛着细细的汗珠。“旭日不会嫌弃我的出身,但你会。”
他沉默半晌,然后说道:“你这样认为吗?”
“我看过时人杂志上对你做的专访。”
“哦?”他双手交握于前,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你谈论马匹,你说马匹和人一样都有血统,有贵族、平民之分。”她抬起头,大胆的迎上他打量的目光。
“但是,我也说了,如果固定在某个定的血统内交配,很容易教养生育出软弱、低智的后代,必要时新血统的注入也是一件好事。”他气度从容地道。
她又踱到几株月季花前翻土、施肥。“说得有理。”
“龙旭日来找过你?”他口气不好地问。
“他是朋友,来找我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看来,我得尽快再让你怀孕,你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他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她挣扎了一下。
“你好野蛮。”她的气息紊乱了起来。
“母亲想见小宇,我已经答应母亲让小宇在台湾住一段时间,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善为止。”他作了决定,不容任何人改变。
聂芸嫣发抖得无法说话。“你怎能这么做?你保证过——”
他捏起她的下颚,灼热的目光锁定她,莫名其妙的妒意让他意乱情迷。他的手探进她的工作服,轻抚着她的锁骨,再往下搜索,来到她的乳房。
她震惊地睁大双眼,推拒着他,但他紧抓着。
“这里是花圃,会有外人看见。”她反应激烈地抗拒。
“我不在乎。”他一味地想挑起她对他的爱欲。
“求你,不要在这里好吗?”她凝视着他,双颊变红。
“芸嫣。”南诺尘极力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拦腰将她抱起,回到他们的卧室。
不需要交谈,她知道他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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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抱着小宇,泪水模糊了聂芸嫣的视线。“妈咪真舍不得你离开。”
“爹地是坏人,我不要离开妈咪。”小宇哭喊着。
“南先生,我看他们母子哭得好惨耶!你行行好,别让他们分开吧。”方菲鼻头也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我没有意见,就看芸嫣的态度了。”南诺尘并非铁石心肠,他知道芸嫣心里唯一在乎的人是小宇,只好私心的用小字来牵制她。
方菲见南诺尘态度软化,立刻抱起小宇,提了行李往二楼冲去。“你们聊聊,我带小宇睡午觉去了。”
“我的人已经受你主宰了,你还要什么?”她问。
“你的心呢?”他吼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是装胡涂。
“以后不准再提龙旭日。”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两人视线胶着。
“我不能不理朋友。”她有她的原则。
“你要避嫌!”
“我和旭日之间完全清白。”可以用放大镜检视。
“不准出家!”他真怕她出家。
“出家要有佛缘,我这个污秽的身体,佛祖也不会要了。”她故意刺激他。
“最好是这样,你也不想和小宇分开不是吗?”他以平板的口吻道。
为了把小宇留在身边,她只有妥协。她恨他的跋扈、恨他强人所难,但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什么也反抗不了。
她哪里明白,他之所以如此失去理智,完全是出于对她的痴痴苦恋,就像一头饥饿的美洲虎,很容易在不经意之中伤到人。
“为什么你对朋友总是冷静有礼,对我——”
“对你怎样?”他警戒地看着她。
“野蛮、骄傲!”这是她的看法。
“是你逼我的。我知道你不爱我,只有以强势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他的话中有着几许无奈。
“为什么要将我留在身边?你也不爱我不是吗?只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夜我招惹了你,所以你也要让我痛苦是吗?”她质问道。
“是的!这四年来,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谜一样的女人,虽然你没有留下任何音讯的离去,但这四每来,你却像游魂一样对我纠缠不休。”他咆哮道,他摧的是那些思念,和那些春情荡漾的美梦,但是他说不出口。
她怔忡地看着他,提起四年前那一夜,让她酡红着一张脸。“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她指的是小宇。
“如果没有那一夜,或许现在我已娶了一个爱我的女人,过着平凡庸俗的生活,而不是四年来像个疯子似的苦苦追寻你的踪迹。”他幽幽地道,
“为什么要苦苦追寻我?”她不明白。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
她直起身“我不喜欢被拘禁。”
“没有人拘禁你,你是自由的,除了离开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他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我们——不会幸福的。”她低喃。
“是吗?”他投给她一抹耐人寻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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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蒂为了扮演传递消息的使者,特地起了个大早。
“诺尘不在家。”聂芸嫣用很淡漠的声音道。
“我知道,如果他在家,我也就不会来了。”茱蒂抬高下巴,姿态不自觉地高了些。
“那日在庭上,多谢你的帮忙。”
“不用谢我,听我把话说完后,你可能会恨我一辈子。”
“呃?”聂芸嫣不解。
“你应该知道狄华伦检察官这个人。”
聂芸嫣点点头,她的案子是由狄华伦所负责,她当然知道他。
“我已向他坦白,在你的案子里,我做了伪证。”
平地一声雷,轰得聂芸嫣晕头转向。“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作伪证?案发当时,我确实见过你。”
“有谁证明你确实见过我?”茱蒂问。
“还有你的女儿啊!”“又如何?露露不过是个小孩子,我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法官会信她的话吗?”
聂芸嫣当场接不下话,自己重系囹圄也就算了,顶多一条死路,南诺尘则不同,他的前程不能毁在她手里,使证人作伪证该是多么重的罪呀!
“我已经请教过狄检察宫了,依诺尘的情形,吊销律师执照是免不了的。”
聂芸嫣所有的镇定全消失无踪。“我猜,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爱诺尘是吗?”
茱蒂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想法很简单,爱一个人应该是希望他好不是吗?你这样做会毁掉诺尘辛苦建立的事业,如果你爱他,希望你打消这个念头。”
“聂芸嫣,你不要劝我,你这样说也是为了你自己。”茱蒂道。
“不!我本来就是无罪的。明察秋毫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相信法律会还给我清白;可是诺尘不同,诺尘的名誉、前途不容与论丝毫怀疑,若被指控过,哪怕最后还他清誉也会受到与论的不信任。茱蒂,你爱诺尘,不是吗?爱他就不该害他。”聂芸嫣恳切地道。
茱蒂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心软的人,在这个性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哪来这么多大道理,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诺尘的处境十分危险,为了你,他将走上身败名裂的路,不过,也只有你能救他。”
茱蒂肯放南诺尘一条生路总是好的,怕只怕没有转圜的余地。“你说。”
“我希望你死,但我知道这比较困难;如果要你离开诺尘应该比较容易些,你可以做到吗?”
茱蒂其实不知道,如果可以,聂芸嫣求之不得。
“有的时候离开此留下更困难。”她喃喃自语。
“这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狄华伦检察官一直给我压力。我对诺尘也一直有很深厚的感情,自然不愿见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前程毁于一旦。”
聂芸嫣颔首。“你放心,不会令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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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有客人啊?”方菲翻着早报,瞄到茶几上的咖啡杯。
聂芸嫣犹豫再三,还是对方菲全盘托出,她觉得应该找个人商量。
“早看出来那个茱蒂不是什么好女人,怎么办?连我这个法律门外汉也知道教唆作伪证对律师的杀伤力特强。”方菲再次出长叹。“美国是白人的社会,我们这些有色人种真的很吃亏。”
“我想茱蒂并不是真心要和狄华伦合作,她只是希望我离开诺尘,所以让我预先知道这件事。”
“你要不告而别吗?”方菲问。
“我一定要做到让他死心。”
“这很困难,小宇呢?你也不要小宇了吗?”
“小宇跟着诺尘我很放心,跟我反而辛苦。”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找个名山古刹出家修道、了却残生。”聂芸焉认真地看向方菲,说出她的计划;也唯有如此,诺尘才会死心,才会走他自己的路,就像他说的,娶个爱他的女人,顺顺利利的过一生。
方菲吃了一惊“这才不是什么好方法呢!南先生不会允许你出家的,他会烧了佛寺,他会发狂。”
聂芸嫣当然知道诺尘的执念太深,不会让她安心修道、出家的。“方菲,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别让其他人知道。”
方菲忙挥手拒绝“怎么可能?我是有名的广播电台,无论如何也保守不了秘密.也许待会儿一见到旭日,哗啦啦就说出来了,你要我守密,会让我生不如死,真的!”
聂芸嫣不禁摇头,她开始后悔向方菲说了这件事。“别让旭日知道,旭日脾气刚烈,个性冲动,你也不希望闹出什么大事来吧。”
“好啦,好啦,我尽量。”方菲嘴里答应,心里却犯着嘀咕,要她封口,比登天还难。
果不其然,待方菲见了龙旭日后,几次隐忍不住,差点全掀了底。她咽了口口水,喃语道:“好险!”
“你今天有什么毛病啊?吞吞吐吐的,一连说了三次好险,什么事情好险?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旭日狐疑地打量方菲。
“哪有什么亏心事,我替你免费当打字小姐,你锣唆个什么劲儿?”
“艾小姐下星期就来了,如果你觉得辛苦就放着别做,做点事就唉唉叫,千金小姐命!”龙旭日斥责道。
方菲怒视龙旭日。“你们男人全不知感恩图报,我辛辛苦苦做了三天三夜白工,你一句谢谢也不说,只会骂人,拽什么拽呀!”
龙旭日自己心情不好,迁怒方菲;他也知道自己不对,理亏了些。但面对方菲,他就是无法放软身段。“谁说让你做白工,不是供你吃了两餐吗?”
“才吃你两餐你就了不起啦!浪费我寻找长期饭票的时间。”方菲心有不甘。
“哇!原来是找不到长期饭票在我这里借题发挥啊!在美国,像你这种条件的女人满街都是,没有一点特色的女人,本来要找丈夫就比较困难,我建议你换个国家看看会不会变得抢手些。”够毒了吧!
“你真的很不厚道,龙旭日。”方菲边敲着电脑键盘边恨得牙痒痒的。
“实话总是伤人的。你如果有人要,也不用整天往我这里跑了,无聊寂寞的女人,放假拼命打工,美其名是赚钱,其实是怕没人约会,一念兴起跳楼自杀没人拦住。”说完后龙旭日开始哈哈大笑,为自己的毒舌而自嘲。
“你能这么损我,表示你又恢复正常了,失恋的痛苦很不好受吧!大情圣!”方菲朝他扮了个鬼脸。
只是方菲不知道,能够开玩笑并不等于他康复了,有些痛苦只会埋得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