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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别再来一次了!
艾莉儿正在往下掉。
懊死,她的扫帚又罢工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她,她必须自救。
幸运的是,她很快的便在脑袋里找到了一个咒语,她使用了它
她的扫帚在魔法生效后变成一把圆顶大伞,她紧捉着伞柄,完美的进行了一回高空降落的演出。
着地、收伞,圆伞回复成扫帚。
她成功的降落。臀部着地。
而且一点儿也不痛。
她毫发无伤。
太完美了!艾莉儿呵呵笑出声,愉悦地自言自语:“谁说我的魔法别脚?显然人们凡事只看坏的一面。”
凤宣怀脸孔朝下,向下趴在地上。他的头部被黑色的布料蒙住,他的腰则被某个不知名的物体压住。他很痛!这回他也许闪到了腰。
与林经理一起用完午餐后,他去找葛医师。
从葛医师那里离开后,他将车开到公园,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厘清自己混乱的内心。他三十岁了-交往过的女友却一个个跑掉,他百般不解,内心受创甚深,他不懂为什么在他付出那样多之后,他的女友们终究还是一个个弃他而去?
他渴望家庭-他需要人关心,他想结婚,要安定,但事情总会在重要关头出错,而他常常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
就像现在无端被不明物体袭击,他也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
难道到公园来散散心也是个错误的决定?
也许是吧!人在倒楣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对。他恨恨地想。
他发誓他讨厌黑裙子、更讨厌苹果香味,
偏偏他的脸被黑裙笼住,不流通的空气让他每吸一口气都吸进那苹果似的芬芳。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数数,揣想压在他腰杆上的大苹果什么时候才肯移开?他想诅咒。
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
艾莉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检视她的扫帚。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飞翔时她并没有乱用魔法,照理说她不该掉下来才对。
如果不是她的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艾莉儿蹙着眉,觉得非?Щ蟆?br>
凤宣怀又深吸一口气,继续数数。
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百零四
“啊!难道是这个区域的“万有引力”跟一般地区不同!”艾莉儿从“地上”跳了起来,左脚不晓得绊到什么东西,她跌了一跤。
“公布答案一百七十六。”凤宣怀呼吸总算顺畅,他吐掉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草,将朝下俯卧的身体翻转过来。
“嗨,什么一百七十六?”艾莉儿终于看到了这名趴在地上吃草的男人,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
凤宣怀一看见她的紫色眼睛,一时间什么旧恨新仇全勾了上来。“是你,没错,就是你!”他捂着眼睛,呻吟了声。
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她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看见她手上的扫帚了。他闭起眼,不肯张开。“嘘,不要跟我说话。”
艾莉儿不懂。“为什么?”
他喃喃:“这样我才能继续当我是在作梦。”
艾莉儿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要作梦?现在正是白天不是吗!”
凤宣怀无可奈何必须面对现实。他从草地上坐起来,检查腰部受伤的程度。在确定骨头没有断掉之后,他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另一个更大的问题。
他看向坐在草地上的艾莉儿。“说吧!”为什么找上他,以及她的目的是什么?希望不是谋杀,否则她一定很快就会成功。他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
艾莉儿眨着她无辜的大眼。“说什么?”
他凶恶地抬起脸,愤怒地瞪着她。“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企图,我老是看见你在我头顶上打转。”目光摆在她那支扫帚上:“这是扫帚吧!我知道你用它在天上飞,我看见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以及接近我的目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开始以为他或许遇见了一个女巫。
艾莉儿目瞪口呆。“你看见了?你看见我在天上飞?”
他点头。“我什么都看见了,现在告诉我你的意图?”
艾莉儿呆住了。她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伯顿没有告诉她,女巫允不允许被寻常人看见。被看见会怎么样?她会不会被捉去炖汤?
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形-不由得拖紧了她的扫帚,瑟缩地看着他深邃不可测的黑眸,嗫嚅道:“拜托,请不要伤害我。”仿佛为了加强效果,她高举“稀有保育动物”的招牌,心想:采取低姿态投降举动不知道正不正确。
面对着艾莉儿堪称可笑的举动,凤宣怀愣了半晌,哭笑不得。扯掉她手上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招牌,他蹲了下来,与她眼对眼。
“把我撞昏在机场大厅的,是你?”
艾莉儿被他带有魔力的黑眸吸引,她想起了那糟糕的第一次接触。她当然没有把他忘记。她点点头:“我想应该是我。”
凤宣怀点点头,又问:“把我从喷水池里带走,送到附近医院的,也是你?”
艾莉儿努力地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摇摇头。“不,不是我。我正不晓得该怎么办的时候,刚巧有人经过,我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然后看着他帮你叫救护车。”猛然她抬起头,看见他阴鸷的神色,她低呼一声,连忙解释:“因为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她好像快被他吓死了,他看起来像鬼吗?凤宣怀怀疑地想。他摇摇头,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触及他掌心的那一刻,艾莉儿不小心窥见了他的一小部分内心
“啊?”艾莉儿看着自己的掌心,觉得万分不解。好神奇,她怎么办到的?她刚刚好似会读心,是错觉吗?
“怎么了?”他斜眼一问。
艾莉儿连忙收摄心神,摇摇头。
他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提供了数个选择:“天使?外星人?还是女巫?”
艾莉儿选了最后一个。
凤宣怀点点头。嗯哼,他正在跟一个女巫打交道。好得很,他要冷静,他没有疯。“你会飞?”
艾莉儿想了想,斟酌地回答:“有时候会。”
他接受了这个答案。“嗯,所以有时候会从天上掉下来,这可以理解。”
艾莉儿朝他露出一抹宽慰的笑。
他视若无睹,又问:“除了会飞,你还会什么魔法能够证明你是女巫?”如果她除了“飞”以外,什么都不会,他就决定告诉自己,他看见她在天上飞这件事以及现在,纯粹只是个梦。
艾莉儿靦腆地笑了。“很多。”
他也跟着她笑,并衷心祈祷她不要再要任何花招。“例如?”
艾莉儿苦心思索“例如这个。”她捉住他的领带,手指轻轻一弹,领带化成一条蛇,瞬间缠住他的颈子,勒住他。
“住手!快把这东西弄走!”凤宣怀大吼。他恨蛇!
艾莉儿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原来是要将那条领带变成一个花环的。
她连忙把那条没有毒的蛇变回领带,幸好这次很成功。
回过头来,她无辜地看向他。
凤宣怀咳了咳,瞪着艾莉儿:“很好,很“高明”的魔术。”
艾莉儿更正他:“不是魔术,是魔法。”高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赞她不过,这算是赞美吗?
不管是不是赞美,心花怒放的她给了他一个很甜美的微笑,因为这真的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的魔法“高明。”
在魔法学校时,每个人都只会嘲笑她蹩脚,而且不准她接近他们,她觉得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打破那样的僵局。大家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而她总是不明白做错了什么事?她很难过,也很寂寞
从她刚刚不小心所窥见的部分,她得知他最近过得相当不顺利,尤其是在感情生活上他有一双寂寞的眼睛,比雪地的狼更加孤独。
他也寂寞吗?他也被人嫌弃吗?艾莉儿直直地望着他的黑眸,似想从中找到些许端倪。但黑色是最容易藏住心事的颜色,艾莉儿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眸里得知他是否需要帮助。
之前不小心触进他的内心一隅,恐怕只是个奇妙的意外或者是上帝的旨意?上帝藉此来指示她必须帮助他?
她不知道他是否需要帮助,但是魔法世界里,有一条古老的箴言是这样说的:假如你看见受伤的鹰,别因为怕被啄伤而放弃援助一个生命的荣誉。
于是,艾莉儿下了一个决定。
她想帮助这个人做为一个女巫,她应尽她所能,帮助他驱逐眼底暗藏的那些寂寞。
她朝他伸出友谊的手。“我是艾莉儿,是查柏莱特魔法学校的学员,在遥远的彼方听见你求助的呼唤,所以特地来帮助你。”她想帮助一个人,应该不需要公布她已被退学这件事吧。
凤宣怀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他曾经向谁求助过?
“帮助我?你要帮助我什么?”他质疑,唇角不由自觉形成嘲讽的角度。
见他眼露犹疑,艾莉儿知道她若想要帮助这个人,就必须先取信他。
“帮助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她隔空从另一个地方摘来一枝粉嫩的玫瑰,递给他玫瑰是友谊的象征。
凤宣怀迟疑地接下那枝玫瑰。他看着手中含苞待放的玫瑰,试着厘清这一切。
撇开一切不合理的情节在现实生活里,女巫的存在原来就不合理。也许上帝真的开始眷顾他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识女巫,而这个女巫到目前为止看起来都还算友善。
他悄悄觑她一眼。她那双紫罗兰大眼正洋溢着和平与善良的光辉希望不是错觉。
如果真如她所说,她是来帮助他的,那么接受她的帮助又何妨?何况这也解释了这几天为何总是看到她出没在附近的原因。想必她是要找机会告知他这件事,但是苦无机会。
经此一想,凤宣怀接受了自己的推论。
“你是艾莉儿?”他想确认。
“是的,先生。”她取信他了吗?艾莉儿掩不住心中的雀跃难得找到一个信赖她魔法的人,教她怎能不欢快!
他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
艾莉儿用力点头。“爱情的滋润。”刚刚自他身上意外得来的资讯,这男人失恋了六次,而且最近一次才发生在不久以前。
如果前一刻凤宣怀还有些疑虑,此刻也都挥扫而空。
他的眉头比刚才蹙得更紧?咸欤系壅娴奶怂暮艋剑裳矍罢庖晃慌桌窗镏俊拔沂欠裥枰冻鍪裁创郏俊?br>
艾莉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庄重,有威严,就像黛安常做的那样。她说:“当然不必,这是免费服务。”
若真要说有什么代价,大概也就是提供她三餐与居处吧!
这几天她厌烦了睡在树干上,也厌烦了以水果果腹。
“所以我不必出卖灵魂?”
艾莉儿摇摇头,明白告诉他:“当然不,先生,我是善良的女巫,你只需要提供我住处以及三餐。”
凤宣怀接受了。“荤食还是素食?”
艾莉儿笑道:“素食。”
凤宣怀非常高兴听到这个答案。“草食性”动物应该比较无害。
就这样,虽然他那一半理智的脑袋压根儿不相信艾莉儿的话,但他另一半爱好冒险的脑袋还是接受了她这项听起来不错的“建议。”
反正无伤大雅,他乐观地想。
一个女巫未来的生活想必不会太无聊。
在不客气的享用了两客素食小火锅之后,艾莉儿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心甘情愿地跟着凤宣怀回家。
刚刚在餐厅时,他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他叫凤宣怀,今年三十岁,目前在一家分公司担任开发部经理,目前单身独居,最大的心愿是赶紧找到一个女朋友,然后结婚。
“你就睡这里。”凤宣怀指着客厅的沙发说。
艾莉儿看着那张长沙发,困惑地问:“你住的地方没有床吗?”
“有。”他言简意赅地说,一手不耐烦地扯着束住他脖子的领带。
艾莉儿眨眨眼。“那为什么我不能睡床?”
“因为我只有一张床,而这、唯一一的一张床是我睡的。”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解释。仿佛他睡床,而她睡沙发是天经地义的事。
艾莉儿又眨眨眼,困窘地看了看四周。“你很穷吗?”他“只有”一张床?
凤宣怀终于扯掉那条领带,抬起眼看她。他,穷?他摇摇头:“不,我不这么认为。”他虽然不特别富裕,但“穷”这个字眼跟他还沾不上边。扯掉领带,他在屋里“唯二”的第二张沙发坐下,并且开始扯掉脚上的袜子。
注意到艾莉儿还直挺挺地站着,他说:“坐呀,随便坐,不要站着。”
艾莉儿顺从地在比较长的那张沙发坐下。眼角瞄到搁在角落的两大箱行李,她问:“放在墙边的那堆东西是什么?”
凤宣怀扔掉两只臭袜子,看向艾莉儿所指的方向,他身体一僵,别开眼,淡淡地说:“是我前任女友的东西。”小荷走的时候,气得宁愿不要行李也要离开,他真有那么差劲吗?思及此,他心头一阵落寞。
没注意到他神色不对劲,她问:“她留下送给你的?”
“她忘了带走。”他翻翻白眼不想多做解释。
她又问:“怎么不送回去给她?”
地瞪她一眼。“她不需要了。”
“喔。”还是不太懂她纳闷回过头来,看见丢在地上的两只臭袜子,她好心地提醒他:“先生,你袜子掉了。”
“什么?”凤宣怀早已背过头去,找出电视遥控器,让吵杂的电视节目驱走一室寂静。
艾莉儿不厌其烦又重复说了一次。
凤宣怀头也不回。他把玩着遥控器说:“它不是掉了,是我扔的,我故意要把袜子扔在那里。”
艾莉儿拧着眉伸出两根手指头将那两只袜子夹起来,拿到他面前。“臭袜子不应该随便乱扔,这样很没礼貌。”
凤宣怀瞪着她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艾莉儿拎着那两只袜子,见他没反应的瞪着她看,她开始有些局促不安,后悔超自己的多管闲事。
凤宣怀放下遥控器,倏地站起身,将艾莉儿持在手上的那两只袜子一把捉了过去,丢下一句:“我先去洗个澡。”便走进这一房一厅的小鲍寓里唯一的一间卧室,关上门。
在艾莉儿以为他今天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一个半小时以后,他穿着休闲服兼睡衣走出来。
艾莉儿从电视机萤幕前抬起头来。
他老实地承认:“我想我还是不太能够相信这件事。”当时他昏了头,没想太多就把她带回来,没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棘手。
艾莉儿一副很了解地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了解,任何人都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接受这种事,习惯就好了。我相信你会很快适应的。”她以前也常这样跟伯顿说,所以她想这件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才是。
“是吗?”跟一个女巫一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不是件大问题?他怀疑。
艾莉儿肯定地点点头。“我相信是。而且你放心,我会尽量不打搅到你的生活”指着客厅里的长沙发,她问:“你确定你没有第二张床?”
他眯起眼,一点也不让步地说:“我十分确定,而且我认为以你的身长来看,那张沙发非常适合你。”总不能叫他这一八五的去挤那张小沙发,他会腰酸背痛得站不起来。
艾莉儿低头看了眼那张沙发,又抬起头仰起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点。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矮,希望他说那句话只是无心的。
看见她沾了尘土的黑色裙袍,又看看自己那套白色沙发,他又说:“浴室在我房间里,你可以用。今晚就到这里,希望未来你我相处愉快。”希望
早晨,凤宣怀醒来睁开了眼睛,细想起昨天所发生的事,还不能够相信那会是真的,直到他闻到烤面包的香味,他豁地跳下床。
浴室在他的房中,简单盥洗后,他换上衣服走出房间。
迎面而来的一张甜美笑脸像太阳一样炫目,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艾莉儿依然穿着她那套已经清洗过的、独一无二的黑袍子,手上捧着一瓶果汁、一罐果酱,和一些麦片。看见凤宣怀,她笑着向他打招呼:“嗨,你醒了,一起吃早餐吧!”
看向客厅里的沙发,以及整齐地折叠好放在上面的棉被,他随口问了声:“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她回答说。
“是吗!那就好。”凤宣怀朝餐桌走去,看着桌上丰富的早点,他抬起头,问:“这是你弄的?”
艾莉儿点头。“是啊,这些都是冰箱里的食物,再不赶紧吃掉就要过期了。”
凤宣怀闻言,拿起那瓶果汁,细看上面的保存期限。蓦然想起,这些东西都是前阵子小荷还在时所买的。
他是不在家吃饭的,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时候,他的冰箱里常常只有几罐啤酒,其它什么都没有。小荷是第一个愿意搬来和他同居的女友,也是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足足有半年多。
只不过如今她人已经走掉了,还与他人闪电结婚。世事变化之快,令他几乎难以招架。
喝着冰凉的果汁,他的心好似也随着入胃的果汁一样,渐渐冰冷起来。
艾莉儿专心地将果酱抹在刚烤好的土司上,然后笑吟吟地递给他。
他迟疑了半晌才接过,没什么食欲地咬了一口。注意到艾莉儿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的眼睛,是紫罗兰色的,很少见。
他咳了咳,说:“我没有叫你准备早餐,你可以不必这么早起。”
艾莉儿正在另一片土司上抹杏桃果酱。她抬起头:“但是我饿了,我每天早上都有吃早餐的习惯。外婆告诉我,美好的一天应该从一顿丰盛的早餐开始,你认为呢?”
听起来像某玉米片的广告词凤宣怀喝着冷凉的果汁,喃喃道:“如果有热咖啡的话,也许”
艾莉儿听见了他的低喃,她对他微微笑。说:“也许有。”她弹弹手指,发出两声轻响,餐桌上顿时烟雾弥漫,待烟雾消散后,一壶热腾腾的黑咖啡赫然出现在餐桌上。
神奇的魔法让凤宣怀不由得瞪大了眼。“这是怎么做到的?真神奇!”
艾莉儿接收到凤宣怀崇敬的注目,她微扬起下巴,轻吐:“魔法。”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再怎么样神奇的魔法仍有其限度,就像眼前这壶咖啡一样,她不能信口雌黄,所以这壶咖啡是从邻近的、某个人的餐桌上“偷”来的。
凤宣怀倒了一杯咖啡,在喝了一口,确定眼前所见并非幻觉后,他惊叹地问:“一壶咖啡都能弹弹手指就变出来,你还需要我提供三餐吗?”
艾莉儿有所保留地说!“魔法的使用还是有很多限制的,我不能常常这么做,否则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女巫的法力得自于大自然的恩赐,是不能随意滥用的。”
凤宣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想:管它是魔法抑或是什么?能坐在家里,不必动手就有早餐吃的感觉很好,如果她愿意帮忙,那他又何必婉拒这种善意?
他愉悦地享用起早餐,觉得这样的一个新开始非常快活惬意,自然对未来的生活便积极乐观起来。
十分钟后,凤宣怀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吞掉最后一片土司,他拍拍手上的面包屑,离开餐桌。
艾莉儿跟着站起来,迫在他身后问:“你要出门了吗?”
他拎起搁在玄关处的公事包,坐在凳子上套上袜子和皮鞋。“是啊,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艾莉儿蹲到他身边,制止他继续穿袜子。
他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艾莉儿神秘地笑了笑,说:“今天将袜子反穿,并系上红色的领带。”她一伸手又从“它处”借来一条红领带,递给他。眨眨眼:“爱情的运气便会到来。”
凤宣怀看着手上那条大红色的鲜艳领带,再看向只着两只袜子的脚。
艾莉儿看见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犹疑,她鼓励性地拍拍他的肩膀,透露更多:“相信我,我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帮你占卜过了。”
他眯起眼“袜子反穿,系红色领带?”这会招来哪种爱情运啊?
艾莉儿肯定地点点头。
见他不动作,她将那条领带拿回来,一边替他系上一边说:“拜托你对我有点信心。”她很需要信心虽然在魔法学校时,她的占卜是出了名的不灵验,但今天她一大早醒来时觉得异常神清气爽,状况非常不错,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虔诚地替这个可怜的男人占了一次爱情卜,她照占卜精灵的指引:“靠右边走,保持笑容,玫瑰是你的幸运符,快走,我已经听到丘比特那爱神的箭预备设向你心房的声音。”然后她一把将他推出门外,连同他的鞋一起。
“祝你好运。”她笑。
他脚步踉跄了下,回头看向站在屋里的艾莉儿她正对着他笑,仿佛一切事情尽在她的预知中。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有自信!
也许听她一回,也无伤大雅。他拉拉领带,将袜子反穿后套上皮鞋。“我去上班了,电视旁边的抽屉里有零用钱,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报箱内,出门时记得锁门。”
他一边拉着他的红领带,一边朝向未知的命运而去。
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命运将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