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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反目成仇
“皇后娘娘，丞相大人求见！”
柳莺莺听到传话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自己不找他也就算了，他还有脸找上门来？
“宣！”
柳丞相几乎是带着满腔怒火走进来，一进门都不行礼，直接把探子送上来的情报狠狠摔在柳莺莺跟前。
声音之大，如同一巴掌扇在柳莺莺面上，又响又脆！
“是谁惹到父亲了？”柳莺莺走到柳丞相跟前，低头扫一摔在地上的东西。
是一封密报！
“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柳府垮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柳丞相看着柳莺莺淡定自若，心中更加愤怒了。
柳莹莹未开口反驳，缓缓蹲下身捡起那封密报，十指浅浅缓缓张开那封密报。
良久，柳莺莺将密报折好放于桌上，双手交叠目光直视柳丞相反唇相饥：“父亲您是最没有资格质问本宫这句话的人。明知道兄妹却还要强行占为己有，父亲好歹饱读圣贤书，这种小孩子都懂得道理，您怎么不懂了呢？”
“你……”
柳丞相被怼得无话反驳，一时间竟然恼羞成怒：“这事果真是你传出去的。”
当年的事情知情之人不超过五人，柳丞相现在就认定柳莺莺是泄露消息之人。
“父亲这么笃定？”柳莺莺盯着柳丞相愤怒的面容忽然笑起来。
皇上眼中的柳丞相足智多谋，总能说出自己的独特见解。
大臣眼中的柳丞相平近易人，对菁菁学子很是照顾。
柳府眼中的柳丞相严谨自律，对夫人关爱，对少爷严格。
可唯独到了她这里，柳丞相所有的罪恶面容，全部浮出水面。
“就凭探子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情报自乱阵脚？”柳莺莺语气急速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是说那上面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所以父亲才着急了？急得想要毁尸灭迹？”
“你……你看到了什么？”柳丞相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骤白。
“你想要本宫看到什么，本宫便看到什么！”柳莺莺似乎很满意此刻已经慌乱的柳丞相，勾唇露出一抹讥笑，“或者让刑部介入彻查此事，尤其柳府某一处别苑，本宫可是听说里头被关着一位疯癫女人，每当月圆之时她便如野兽一般见人就咬，父亲常年住在府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咬过！”
柳丞相下意识捂住脖颈，觉得后劲飕飕发凉。
柳府后院一向戒备森严，到处都是他布下的眼线，要是有皇后的人进去，他不会不知道的。
“父亲大人害怕了？”柳莺莺阴恻恻笑起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对，父亲现在就好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那猎人随便一拉弓弦，父亲就慌得不能自处了。”
“你……你……”柳丞相指着柳莺莺，颤巍巍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口气，气得他胸口发闷。
“父亲大人想要事情到此为止，那就放了她。”对于自己的生母，柳莺莺做不到熟视无睹。
“不可能！”
早就料到柳丞相有这等反应，柳莺莺眼泛寒光威胁道：“本宫可要提醒父亲一句，要是不想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柳丞相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半晌之后他立马反应过来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毒害太子？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亲生儿子又怎么样？”柳莺莺骇人的眸中带着深深的戾气，“你留着她的命，只不过是想等太子登基之后从此事要挟本宫扰乱皇室，从而执掌大权自己当皇帝。你以为本宫当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暗地里招兵买马的事？柳川日日夜夜都在军营里面研究炸药，不就是有一日想攻进皇宫，柳纪德你从一开始就存了谋逆之心，本宫说的可对？”
“一派胡言！”柳丞相极力否认，目光却不敢直视柳莺莺，闪烁其词。
“是胡言，还是真言，倒不如看看知晓山庄会不会借着爆出更大的消息？”柳莺莺面上深邃的笑容在柳丞相看来，那就是蛇蝎一般的笑容。
既然她都不给自己活路，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柳莺莺，别以为你掌握了这些就能笑到最后。”不亏是父女，对待双方那都是一个比一个狠，“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这些年你在他饭食中加了多少东西，还有被你陷害的皇室宗亲，那些后宫妃子为何常年不孕，我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告啊！”
无奈柳莺莺根本就不怕他，张扬的眉眼是浓浓的不屑：“你看看皇上知道所有事情之后，究竟是本宫死得快，还是你死得快。”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跟那个女人都是一样的疯婆子。
“丞相大人，看看本宫与你到底谁的命更硬，谁的命活的更长。”柳莺莺走到柳丞相跟前，微微俯下身犹如魔音入耳，在他耳边低低道。
柳丞相遍体生寒，他竟然不知道，柳莺莺已经丧心病狂这种地步。
“柳莺莺！”
看到即将迈出门的她，柳丞相思想斗争了许久扯着嗓子喊：“我答应你放了她。”
他的大业已经在最关键时刻，不能因为一个小插曲，而被毁了。
柳莺莺停下脚步，听着柳丞相几乎哀求的声音，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回头。
那时的母亲曾经也这样苦苦哀哀过他吧？
可是……母亲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
无休无尽的折磨，还有怎么看都看不到天明的天空。
“柳纪德，本宫改变主意了。”柳莺莺微微回头，看着陆丞相充满希望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做过的丑事，本宫会一件不落告诉皇上，至于你的命运将何去何从，那就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
柳丞相楞了几秒，猛然爆发出一声大吼：“柳莺莺，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是你！
在房门关上一刹那，门口的小丫鬟似乎看到有一颗泪从皇后娘娘的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