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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咿呀学语。和几棵塘柳嬉戏
爷爷指着水塘对过的小山包，和我说
底下埋有六十八尊英灵
我不懂英灵
但见栀子花义无返顾地开
青白间透出醇醇的稚气
空气里有瞄上嘴角，跳动的甜
童年的香息。和绿色拥挤浓密
没有算起过了多久。时间总是不停地飞
某一天的清晨，我牵着小阿东的手
和爷爷说着同样的语
底下埋着六十八尊英灵
小阿东的眼里是初夏
阳光穿透榴花缀点的红灯笼
青苔长满英灵的碑，黛青石上有苔衣睁圆明眸
报纸上突如其来地发布消息
今才发现烈士墓群
然后，英灵的名字有了净秘的慰藉
像是六十八棵枯萎了的树，刹那间就枝繁叶茂
墓群重新修葺。山风依旧飒爽，塘柳依然消瘦
炊烟踮着脚尖远眺。周遭会越来越热闹
我却惘生了一些情绪
何故，在英灵静躺无数年后，莫可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