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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门口,看屋外的阳光,很耀眼。我刚刚从阴凉的屋子里出来,准备穿过一条马路,到对面的学校办点事。
我往马路对面走,顺应我的视线,斜对过处,突然停下来一辆墨绿色的小轿车,光线刺得我眼皮往下沓,我眯了眯眼,又眨了几眨,只是还来不及看清车子的式样,和车顶部是不是有些什么附件,一晃眼,见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了。
车上下来一中年男子,着一身葱绿色迷彩服,缺少了发丝遮掩的头顶,在七彩的太阳光底下分外明显。
男子见我马路对面走来,竟冲着我笑,嘴里还喃喃说了句什么,他是在和我打招呼。谁知这时又恰巧冲来了一辆大卡车,摁着高音喇叭,呼啸着掠过,隔开我和对面小车、和那男子的视线,尖叫的喇叭声扰乱我的听觉,致使我没有听清楚,男子到底对我说了什么话。
因工作关系,认识我的人太多,我记得的人太少。看着对面男子面带微笑,我有瞬间的愧意。这哥们真是面熟啊,我怎么就记不起他是谁呢?
可我也在瞬间,速记般地拐了一下念头,心想,咱不能对人失了礼数,我这心里还自鸣得意了几秒钟。
隔着马路,我很真切地看到,男子和蔼可亲的笑脸,还有,太阳光下闪亮的头顶,和他那身葱绿的迷彩服。他的样子,让我突然间念起一个人来。
心念一起,对面微笑着和我打招呼的男子,竟真的就是那个人了。
我就像是被什么精怪施了魔法,奇怪地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哥们不是在云南大理的吗?又突然记起这哥们曾经说过,云南某城的房价不到三千,我还和他说笑,准备去那捊一小块地皮,做行宫。
我还想着,彩云之巅,可是我最向往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会和最爱的人一起去南巅摘云彩。
我边走着,脑子里边闪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穿过马路只有二、三分的时间,我连拐弯转念的时间都没有了,一件让我深感讶异的事儿来了。
我走了十来个莲步,就到离他只有一米远地方,他依然笑眯眯朝着我看,面熟得狠。
我冲着他喊了一句:“哥们!”
并奇怪地问他:“你怎么开起车来了?”
我的记忆里,这哥们晕车的厉害,他是不会开车的呀。
哥们听到我的问话后,脸上突然就没了笑意,并侧转了身子,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我云里雾里地看着他,手握着方向盘,抬头目视前方,点火起动。小轿车发出轻微的嗤嗤声,这嗤嗤的响声让我楞过神来,眼睛也突然的明亮了,我看见哥们的车顶,上面闪着一盏英文字书写的“taxi”字牌。
天,这面熟的哥们,原来是我晕啊!
我不再迈莲步行走,赶紧的三步并作两步,擦身绕过他的车头。
哥们在我绕身过去后,驾起他的车绝尘而去,只剩下一溜车屁股后冒出来的烟尘,我揣起刚才无旁人知晓的尴尬,继续往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