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秋风

蝶梦云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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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去了天堂。就在他与樱子初次相遇的那个站台,遭遇了一场祸,秋风从此就如他的名字,幻成一场劫后的风。

    一、

    樱子想念的时候,总会在内心里喊秋风“猪猪boy”并不是因为秋风长得像动漫里的人物,而是因为秋风曾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猪猪,还有秋风隶属猪相,憨厚可爱倔强又笨笨的猪猪。

    樱子喜欢计算时间,计算那些分分秒秒。与秋风每一个快乐相聚的日子,她都会欢欢喜喜地印记在心里;留在记事本里。

    樱子记得她与秋风离别了多少的时日,她会在心里藏着向往等待与秋风在某一天重逢,然后又凝重地将那些离别后的日子,从心里剔除,一笔一笔勾划出去。

    在樱子的记忆里,将她与这个称为“猪猪b0y”男孩的许许多多收藏在心,所有的细节织成一张怅惘的网,网住她与秋风相处时的点点滴滴,笼在心里不愿让它们随似水的年华远去。是如今日,樱子与秋风相遇整整三年的日子,樱子必顺将它铭刻在心里一样,这一生都要记着的日子。

    记忆犹新,恍若就在昨天,感觉亦如弹指一挥间。这么快,转眼已是三年多了,樱子和秋风已经相爱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秋风在樱子的心里住着。在每一个不经意间,樱子想他的时候,秋风就从樱子的心里蹦出来,无时无刻。可樱子知道,她最最怀念的却是与秋风初识时有着阳光心情、那些恬静与清朗的时日。

    此刻樱子回想着那些日子,就想用她纤细的指端轻敲下点点碎碎的文字,以记录下此时的心绪和回首那时的葱茏。

    樱子有着一颗纤敏细腻的心,她常写字。樱子的字,常常刻写着深深的伤痛,凄清绝冷甚至于颓废,这对樱子来说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但想记录下此时心情的樱子,却在心里祈祷,愿写下的这篇文字不要宣染成了情天恨海,不会打扰了天堂里安息了的秋风。

    在樱子的内心,她感觉自己的一生都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樱子与他会共同演绎一段书话般的传奇与柔情,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他可能只是同行了一段路途。

    第一次遇见着秋风时,只那一刻,樱子就固执地以为,秋风就是她此生一直等待着的那个人。是啊,樱子与秋风在那一刻只是第一次相遇,可樱子的感觉秋风在她的心里已经住了许久的时间,也许是樱子和秋风在各自的心里把彼此深藏了很久很久,才会有如此熟悉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来梦里一直飘忽的那个影子,一直在寻找着,寻找着找了很久很久,终于穿过乡村,穿过小镇,在这个城市相遇了,而这一切的相遇,耗去了多少曾经年青的时光。

    樱子和秋风是如此的相似,一个会心的眼神,一个甜甜的微笑,一个细微的动作,一句轻轻的言语,甚于在与秋风相爱后醋意顿生时的尖酸刻薄。此时的樱子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感受,笑意就浮起在樱子此刻看似安然平静了的脸庞。

    相遇的时候,大概没有谁会去考虑,与相遇的人是在哪一生、哪一回的转世、哪一站点相聚,然后又在那一个时间段里生生分离,轮回陌路。

    如樱子不会想到,她与秋风会相遇在这个城市的某个站台,承载了她与秋风相爱故事的美丽站台,樱子与秋风三年前的那一天相遇了。然后又会在三年后的某一天,仍是那个站台,樱子与秋风又会是在那个站台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戏。而相遇的三年后,那个站台对樱子来说却是显得凄清酸楚。

    樱子与秋风从此便像风中的转蓬一样,各自滚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荒漠,樱子滞留于天地红尘间,而秋风却只如他的名字曾经拂过樱子的脸庞发间和身体,而相遇的时候,樱子与秋风只是同行了一段路。

    二、

    那是三年前的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日子,一个有着慵懒暖风的春日午后,天空有点灰蒙,仍然有些初春时的凉意。樱子带着愉悦和些许的紧张与秋风第一次相约城市里的那个站台

    樱子的秋风没有如他的属象样长得胖胖,而是长得有点瘦高有着如他名字秋风的神似。那天,秋风穿着藏青色的运动上装,牛崽裤,白色的运动鞋,阳光而俊朗,又带着些书生的意气,脸上有初秋时节般温和的笑意。

    樱子刚见着秋风时,秋风正将手机捏在耳边给樱子挂电话,樱子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仿佛早已经熟悉了樱子的气息,他只是曾经在人群里多看了樱子一眼,然后就可以在拥挤人群里认出来她一样。

    秋风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樱子,微微笑着说对樱子说:“你好!”很好听的男中音,不是很标准的国语,说话时那暖暖的呼吸在相距不远的空间舒展。

    那时的樱子,着浅灰色簿呢套装,小喇叭综袖衫,七分的长裤,黑色达芙妮长靴,腰系黑色水钻装饰带,柔顺的一额头长发无拘无束地飘拂在腰间,看着秋风脸上温和的笑意,樱子亦是英气满面温柔美丽地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樱子对秋风亦说着:“你好!”

    第一次相约,樱子和秋风都显得有些许的紧张和不安。正值午时,他扬起嘴角的笑意对樱子说:“我们去用餐吧!”

    好的。樱子想也没想就应承了。樱子点头应他:“好!”

    沿着站台往南,樱子和秋风来到一个叫“沸腾港湾”的饭店。饭店的装饰比较豪华,雕花梯儿旋转着伸延向上的楼层,天空由灰变得通透明亮,午后的阳光渗过路旁的树上的叶子透进玻璃窗来,暖暖的感觉,不知名的曲儿悠闲地轻轻荡漾着,刹是好听。

    那一时刻,沸腾港湾”的玻璃橱柜前站着樱子和秋风,他们的手不知怎么就握在了一起,秋风的手很温暖,樱子的心里是一种颤悚般的感觉。他们相握着手,慢吞吞地看那些装在玉色碟子里翠绿色的菜果及玻璃水柜里游着的鱼虾,掩饰着那时的心里的慌乱蹦跳。

    那时,樱子和秋风就象一对刚刚开始恋情的恋人,或是象新婚蜜月中的一对小爱人,在外人的面前有些羞涩,可樱子与他相握着的手的竟然是那样的自然,似乎他们的手很早以前就曾经相握过,他们似乎很早就熟悉彼此一般,象是有许多的很早以前,让樱子和秋风才有那一时刻彼此间的心生默契。但那时樱子和秋风才刚刚相遇不到一个小时,说的话也没几句,而这一相握着的跟随,樱子和秋风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未来会是让老天囚着躯体,只许灵魂相跟着的永远。

    三、

    两个人的餐桌。秋风坐在樱子的对面,樱子对他说:“坐我身边来吧!”秋风笑笑,然后移动那厚重的红漆木椅,和樱子靠得很近。秋风喝啤酒,雪津的,樱子喜欢现榨的玉米汁。樱子和秋风开始了问候以后的话题,聊天的过程也由初时的问候渐渐轻松起来,天南地北的感觉。

    秋风用认真的眼神盯着樱子说:“嗯,我见过你的!”

    “哦!”樱子把头支在左手,左手撑着铺着枣红色台布的桌面,眨着眼睛看到和风眼里的自己,微笑说问他:“嗯,真的吗?”

    樱子对秋风说,以后你就叫我“樱子”吧。

    当然,樱子也开始用温柔声音喊着秋风的名字:“秋风”

    以后的以后,秋风只喊樱子为“樱”樱子也只喊秋风为“秋”再以后的以后他们喊彼此为宝贝。而樱子也就从那天开始,被秋风火烫的眼神由冰融化成了水,再以后,樱子又被秋风接近寒冬一样的气息冻结成了冰,光阴三余载,煎熬在冰火两重天里,对秋风而言,樱子也是如出一辙般的相待,同样的将他折腾成水和冰的模样。

    就这样的一个偶然,樱子与秋风萍水相逢了。樱子与秋风就从那个站台开始了一场与天长地久有关又似无关的邂逅。

    真的。樱子一直相信有前世今生之说。许多的场景从未经历过,可是却常有曾经其中的感觉,就如这个春日的午后,樱子与秋风之前从未谋面。但樱却似与秋风彼此都是心中那个熟悉了很久很久,在心里飘荡了很久很久的那个影子,似是沿着时光的隧道,踩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岁月,一切原来就住在记忆里,从来不曾忘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是来自于前世。

    在以后的日子,秋风与樱子说起那日的感觉时,秋风说一眼便能认出樱子来,但他从不迷信有前生今世的,秋风对樱子说,那只是人心里的一种寄托,樱子却是不以为然的固执地相信相遇并相爱的定有前世的因缘在相牵。

    那天,樱子对秋风说,最想去旅行,目的地它不需要太美太华丽,也不需要历尽沧桑面目苍凉,她只是很想开始一趟孤独的行程,一个人,樱子最想去的地方是彩云之巅,云南的大理。

    那时,樱子想象着自己即将踏上孤独的旅程。在樱子的想象中,她只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迅速地买了火车票,夜暮初降的时候,在人们赶着回家吃热饭热菜的时候,她在长鸣的汽笛声中离开了熟悉的城市。车厢里没多少人,和亲朋好友离别后的余味被火车的远行留在那个起点,火车上的旅人开始喝茶泡面、大声的聊天说笑,车厢内回旋着很浓的快餐面的味道,让人感觉到仍停留在城市里烧烤的空气中。

    樱子想象着自己坐在一小小靠窗的位置上,趴在窗上向外张望,许多风景与呼啸的车身擦肩而过,快速地,来不及让人细细观赏。天还没有黑下来,却见了星星点点的灯光盏盏,樱子会贴着车窗呵出的水汽把窗弄得朦胧,外面世界变得模糊,车与轨道摩擦出很响很响的轰鸣声息。

    樱子在想象的那一刻,眼神定是迷离恍惚了。秋风温存的地看着说想去云南独自旅行的樱子,眼里抿着怜爱,秋风微笑着对樱子说:“樱子,我们现在就去做一个小小的旅行吧?”樱子从秋风的温柔的问话里回过神来,欢欣雀跃地对他笑着说:“好啊!”

    于是,秋风很快去买好单。他们相牵着走出那豪华的“沸腾港湾”

    十字路口,秋风伸手拦下一辆经途的士。心细的他将右手臂置于后座车门上端,左手牵过站在身边的樱子,秋风对樱子说:“樱子,我们去湘湖吧,去看看她的美丽!”樱子轻轻点头:“嗯!”

    四、

    湘湖很近,只需十分钟的车程。

    穿过马路,走上小山坡,经过那片小山坡下到湖岸。坡很陡且滑,秋风牵起樱子的手相扶着往下去,樱子便很自然地挽起了他的胳膊,另外相扣着的手指仍是没有松开来。

    樱子感觉秋风的手心有干爽而温热的气息传来,传到心里,那感觉令樱子心神摇荡。

    湘湖很美。垂柳如青丝般被风吹动,在水边轻轻飘荡着,柔情里渗着一种渴望,花草摇曳间,湖面有鱼儿跃起而来的皱褶。

    樱子和秋风就那样相牵着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湖边小径,拾级走过那座隽刻着古人诗句的石拱桥,经过那立于水边的石敦时,秋风怔怔地望了片刻之后,秋风说:“樱子,我感觉你曾在这里临湖照镜过。”

    秋风便想象着想着一个叫樱子的女孩独自坐于这石敦之上,空空灵灵,如烟如梦一般。

    飞檐红楼映碧涛,湖边谁家女儿娇?看絮飞寒玉,看水天一色。秋风想象着樱子临湖照镜时的样子,不禁用向往的神情和口吻对樱子说:“樱子,那时你会想些什么呢?也许只有这不说话的天上碧云和静湖湾畔里的湖水,才能悟得樱子的如醉如痴吧。”

    听着秋风如是说起,樱子不禁轻轻的笑出声来,樱子那时的笑容好象拨开云层的青天,清朗而愉快。

    樱子笑着看秋风吟咏时的神态,停下和秋风一起漫着的碎碎步,侧转了身子面对着他,头歪着调皮地看着秋风,亦轻启朱唇轻柔地念出:絮飞寒玉静湖弯,独坐佳人如梦烟;欲问碧云悟水语,笛恙明月俏可安?

    那时樱子眼神该是朦朦胧胧,俏脸含着微笑,还带着些许的诡异吧。樱子俏皮地对秋风说:“那会我正想着你呢。”

    一瞬间,秋风的心里有种感觉,此情此景,挽着的臂,相牵的手,漫步湖岸,来往的游船,卵石小径蜿蜒着伸向远处,恍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秋风对樱子说,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孩挽臂相牵着走过这么远的路,一种恋爱般甜蜜的感觉在秋风的心里荡漾着。樱子微笑,不语!

    走过那座石拱桥,前几十米,一座气势恢宏的排楼矗立其间,雕花檐壁,隐约可见排楼的两侧的两尊石雕大象立于门前,排楼的上方书有“铁柱仙踪”四个字,遒劲有力,仙道风范,这便是千年古迹万寿宫重建新址,立于这湘湖之滨,湖岛之上。

    秋风牵着樱子的手着走进排楼的大门。

    经过位于右侧的石窟洞府;往左走,樱子和秋风来到万寿宫的正址之前,只见得五殿雄峙、气度恢巍、二楼屹然、殿寺周围松柏林立、竹林幽然、正殿之前远望,视野开阔、水天一色,殿内香火馨香悠悠飘荡于鼻息之间。

    置身于仙道之境,樱子和秋风的心境也顿感明净。

    漫步于这湖滨之径,感受这春天里气息的点点滴滴,春天的粉白花瓣被风吹落,在空气中细碎地飘散。

    累了,樱子和秋风便相牵着歇息于湖边的长椅。秋风很安静且笑容灿烂,他总是静静地聆听和在意樱子的说话,不时地应着樱子的话语。

    坐于湖边的长椅之上,凉凉的风从湖面吹来,樱子轻言细语对秋风说着一些往事,象诉说着湖面泛舟的故事一样,很平淡也很轻松。

    初春的天气变幻无常,先时的通透明亮,却又是漫起了一种灰蒙的色彩而显得有些低沉,似是随时会有春天的细雨飘落一般,湖面有鱼跃起而来的粼粼水波,一种静且又呼之欲出的美在秋风和樱子的心里不可思议地感染着,那种欢喜、甜蜜、愉悦的感觉就弥漫在樱子和秋风的心间。

    五、

    樱子和秋风在那个春日的午后,就象一对真正的恋人相握相跟着,走到哪里握着的手都不曾松开,似乎一松手,他们就会在彼此的视线里消失。静寂的时候,樱子和秋风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那心跳的声音在空气微微的响。

    美丽的时刻总是那么短暂,相聚总有离别时。

    时间在彼此愉悦的两个人眼前,如长羽翼一般,这个春日的下午过去的是那么的快。一个电话,秋风就要回去了。

    樱子和秋风相牵着手走回。说笑间,一片桃林就在眼前,粉色的朵儿,长在枝头,那时的喜悦正泛在樱子的脸颊上,樱子的脸庞上弥漫着一层绯红,想必是如这粉红朵儿一般的刹是好看,人景相应,人面桃花,桃林间的丽影旖旎,秋风不禁痴然。

    秋风伸手摘下带着两朵花儿的桃树枝,傻傻地递到樱子的手上。

    樱子接过那桃花枝儿,看着秋风那傻傻的样子,俏笑对他说着说:“好喜欢的!只是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上车之前,樱子悄悄并小心地把那粉朵儿摘下,藏入她的手袋之内。

    车内。秋风靠樱子很近地坐着,他们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那暖洋洋的馨香。秋风不禁闭上眼敛冥想着,或许那时的秋风觉得自己恍如做梦一般,这个春日的午后,三月桃花盛开的日子,一个叫樱子的女孩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心生异样的感觉,多少年了,这是他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心颤的感觉。

    车子的颠簸让秋风从冥想中回复过来,再过几分车子就到了秋风和樱子相遇的那个站台了,樱子与秋风就要分别,离别既在眼前。

    是的,樱子很快就要从秋风的视线里走远,秋风在心里一声叹息,一股酸涩伴着甜蜜、愉悦在秋风的不能平静的心里汹涌,就在车要停靠站台的前一分钟,秋风终于鼓起勇气在樱子的耳畔轻轻对她说:“樱子,让我抱抱吧!”樱子轻轻点头应允。

    在秋风热切地拥抱着樱子的那一刻,樱子亦热烈回应着他的拥抱同时,却又顺势轻柔在秋风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温润的红唇吻痕。

    这一红唇印记,瞬时让秋风的心里漫过一种异样潮水。

    车停靠站台。樱子迈步下车,挥手之间觉得时间在剥离刚才的记忆,与秋风相遇的这个春日午后的记忆,樱子似是要忘掉来时的路,却又不知将身向何方,眼见着车子载着秋风渐行渐远而去,樱子觉得心旌摇荡。

    那个春日的午夜,樱子开始失眠,辗转反侧。午时与秋风相遇的境头被反复播放在眼眉前,樱子的脸颊浮起两朵粉红的云瓣,羞涩微笑禁不住从心底没上樱子的脸庞。

    此刻,樱子坐在维屏前。指端流淌出来的如音符,亦如笔墨。此间的三年,樱子与秋风之间经历了怎样的快乐,怎样的痛苦,樱子此时的笔墨无意宣染,三年的光阴,记忆拉长的背影已然离樱子是那样的遥远。

    那只小猪猪,樱子用黄色的丝缎将它层层包裹了,小心翼翼地收藏在柜子里,就象将秋风永远收藏在了心里一样。

    樱子的秋风去了天堂,那是留在红尘间的樱子永远无法触及的遥远。

    以缄封吻。就如秋风和樱子在一起的时候,曾将樱子比做是江里的小鱼,樱子在江里遨游,小小的鱼儿翻腾不起江里的波浪,而他亦不能纵身跳下江来与樱子相伴,不能够相濡以沫。一语成偈,时至今日,樱子唯有静伏红尘深底,秋风则在天堂的岸边期期艾艾的遥望。

    樱子依旧过着原本平常的生活,天马行空。只在抵年的光阴之后,樱子定会再与秋风天堂里前缘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