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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顾向扬低声道。
迎情这才放下一颗心,她听见周围闹烘烘的,大伙儿合力将两人身上的重物移开,她随即被顾向扬扶起,四周响起关心的话语,但她全没听见,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顾向扬。
“你没事吧?”迎情心急如焚地审视他。
“我很好。”他看了地上的招牌一眼,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东西砸到。
“小姐”冬梅冲过来,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她方才被吓了一大跳,心脏险些跳出胸口,现在才回过神。“小姐,你怎么样?”
迎情没听见她的问话,她的一颗心全悬在相公身上,一听见他没事,她马上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眼眶泛出泪光。
“我好怕。”她低嚷,如果他出了事,她要怎么办?
彼向扬抬起她的小脸,见她脸上又是泪痕又是灰尘的,他温柔地抹去她的泪。“我没事,别自己吓自己。”
“我”
她抽噎着,试着调整自己的思绪,但她发现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于是,她仍紧紧地揽着他,听他和周围的人打招呼,解释是他方才挂招牌的时候没挂好,所以招牌才会掉下。
“少爷,你就是不听老奴的话,自个儿爱乱动,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易伯大摇其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彼向扬瞪了他一眼,他就爱放马后炮。
“可这也太巧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柳姐姐一来,就发生这种事?”孔兰馨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可以让众人听见。
冬梅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这人说话怎么酸酸刺刺的?“而且,我家小姐也不是你的姐姐。”
“冬梅。”迎情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众人一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彼向扬没响应,只是拉着迎情的手往前走。迎情则静静地跟在他身旁,表情已恢复平静。
当两人回到家中后,迎情才说道:“让我瞧瞧你的背。”
“我好得很,你不用担心。”当他瞧见自己的衣物被堆在桌上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迎情马上道:“我在瞧瞧有没有什么需要缝补的。”她走到他身前,脸色凝重地望着他。“你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背,我要确定你没事。”
彼向扬原本想告诉她不用麻烦,他真的没事,不过,在瞧见她担忧的眼神时,他改变了主意,既然她那么放不下心,那他就让她安心。
他扯下腰巾,脱下上衣,露出结实、古铜色的胸膛。
迎情直觉地想转身,但她将这股冲动强压下来,心想,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能再这样害羞!虽然她这样告诉自己,但脸上还是添了两朵红晕,她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平滑的背,示意他坐下,好让她看清楚些。
他的背上添了几处瘀青,迎情抚上他的背,轻声问道:“疼吗?”她按了按他的背,深怕他伤了骨头而不自知。
当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背时,他的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脑海中只想着两人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什么伤呀的,全让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相公?”迎情唤了一声,不懂他为何没反应。
“有跌打损伤的葯膏吗?我帮你揉揉。”她觉得即使是小伤也该处理,他背上的瘀伤让她觉得心里难受。
他转身面对她,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我根本不碍事,你别担心。”他无法克制地吻上她的唇。
迎情的双颊绯红一片,不解他为何突然与她亲近?“相公,你该擦葯。”她在他唇边呢喃,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感受到他肌肤上的温度有缓缓发热的迹象。
他不想擦葯,只想同她亲热,于是他封住她的嘴唇,不想再听她说话,双手扯下她的腰巾。
迎情吃了一惊,轻推开他,喘息地道:“相公,你想同我亲热?”
“别再说话。”他解开她的衣衫,大手从衣襟滑入,抚上她柔嫩的肌肤。
迎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相公,现在是大白天,不能亲热的。”她再次推离他。“不合礼法。”
他才不管这些。“规矩是人订出来。”他抱起她往床铺走去,将她压在床上,双手快速地褪下她身上的襦衣。
迎情连耳根都红了,也不再阻止,只是呢喃道:“我该为相公宽衣才是。”她记得舅妈是这样告诉她的。
他微勾嘴角,承诺道:“下一次。”
迎情涨红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彼向扬再次吻上她的唇,与她一起共度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饼后,迎情趴在相公的胸膛上,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颈旁,浑身慵懒无力且暖烘烘的,甚至觉得有些热,薄被轻覆在她的腰侧,粉嫩的背与白晰的双腿露在空气中,引人遐思。
“嗯!”他应了一声,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身子。
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了,这桩婚姻比他当初所想的还要好很多,说真的,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大笔嫁妆、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还有热情的枕边人,他觉得很值得。
迎情略撑起身子,手臂枕在他的胸膛上。“孔姑娘和你是邻居?”
“以前的邻居。”他以前和孔家比邻而居,如今搬来新家,便与他们隔了些距离。
迎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方才在市集时,孔兰馨似乎对她有敌意。“她好像不喜欢我。”
他因她的问题而有些错愕,挑眉道:“是吗?”他没注意到这种事,他抚着她的颈背,施点力将她按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她轻叹一口气。“她似乎认为招牌会掉下来是我带来的不幸。”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他撩拨她的唇舌,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相公。”她气息不稳地道:“你又想跟我亲热了吗?”她的脸蛋红成一片,甚至延伸至白晰的颈项。“这样不好,舅妈同我说过,虽然食色性也,可太过会伤身子,我觉得很有道理,自古就有不少皇帝死在床上”
他的笑声打断她的话语,让她有些不解,她不知他为何而笑,虽然这话题让她很不好意思,可她是跟他说真的,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开心?
“我不是妻妾成群的皇帝,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我想,还不至于因为同你亲热而伤了身子。”他觉得他的小妻子似乎担心过头了。
“是吗?”她脸上的红晕加深。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疼吗?”他担忧地问。他不知道会弄疼她,等他发现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时的他早已失去控制,让体内的欲望接管了一切,因此,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迎情害羞地将脸蛋埋在他的头间,羞赧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放下心,低头亲吻她的前额,他想,一回生两回熟,多做几次应该就会好些了。
“相公,我想到茶楼帮忙。”她趁着相公让她的头脑变得浑沌前说出心里的想法,免得她又在激情中忘了这件事。
“我说了,你待在家里就好。”他皱一下眉。
“可是我不想,我想帮你的忙。”她难得固执地道。
“你是大小姐,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待在家里做我的妻子就行了。”他也不让步。
“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妻子。”她再次声明,为什么他和冬梅都认为她只要在家绣绣花、赏赏花就行了?
“做我的妻子很简单,只要在家就行了。”他又说。
她垂下眼,没再说话,心中莫名地感到气愤,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无是处,她不喜欢这种想法,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可他们却让她有这种感觉。
“你以前在黄府时有做事吗?”他换个方式询问她。
她摇摇头。
“那就对了。”他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软嫩的指尖上亲一下。他绝不会让她的手变得粗糙,甚至生出茧来,他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病倒,万一生病,她的身子就更赢弱了,他不想冒这种险。
“可这不一样。”迎情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心头乱糟糟的。
“别说了。”他亲她,不想再谈这些事。
迎情在他唇边叹口气,双手勾上他的颈子。算了,她反正现在也想不清楚,等她弄清自己的想法后,再和他好好谈谈,现在
她只想和丈夫亲热。
当迎情醒来时,已接近傍晚时分,她是被敲门声给唤醒的。
“小姐,你醒了吗?意婕小姐来看你了。”
听见这话,迎情的瞌睡虫全被赶走了,嘴角马上升起笑容。
“等会儿,我马上好。”迎情急忙下床着装。
在门外的意婕一听到她的声音,随即调侃道:“表姐,没想到你真的在睡觉,起初冬梅跟我说时,我还不相信呢!直说怎么可能!”她陡地推门而入。
迎情吓了一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两人眼前;她涨红脸,赶忙拉好衣裳。
意婕走进房里,奇怪地道:“表姐,你午睡怎么不穿衣裳?天气真有这么热吗?”
迎情的双颊马上火红似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冬梅打了个喷嚏,迎情马上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
冬梅摇摇头。“奴婢已经觉得好多了。”
迎情叹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冬梅每次不拖到最后关头,就绝不去看大夫。
意婕拉着迎情的手,问道:“表姐夫对你好不好?”
迎情羞赧地点了点头。“他很好。”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不饶他。”她顽皮地做出凶恶的表情。
“又在这儿说江湖话。”迎情被她逗笑了,转向冬梅说道:“你去厨房拿些干果和糕饼。”她想让表妹尝尝那些好吃的东西。
冬梅马上摇头,还露出害怕的表情。“小姐,奴婢不想也不敢踏进那种邪门的地方。”
“什么邪门的地方?”意婕好奇的问。
“那儿有”冬梅本想脱口而出。
“冬梅。”迎情对她摇了摇头,她今天还没机会跟冬梅说这件事。
“小姐,有个人商量总是好的。”冬梅说道,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放心不下。
本来她是想强行将小姐带回黄府的,可这一整个下午,姑爷几乎都和小姐在一起,她根本找不出机会,想一个人偷偷回去找意婕小姐商量,又怕她不在时,姑爷会对小姐不利,以致她根本不敢离开。
好不容等到姑爷回到市集,她急忙跑进房来看小姐,就见她睡得深沉,也不好叫醒她,而如今思婕小姐来找她们,不正是老天爷帮忙吗?
“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迎情向冬梅使个眼色。
“到底什么事?你们这样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知道。”意婕不满地说。“表姐,我可是什么话都同你说的喔﹗”
迎情有些为难,不是她故意隐瞒,而是相公说了,他有祖训,这件事不能张扬,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不能随便泄漏
“意婕小姐,这事说不清楚,奴婢带您去”
“冬梅。”迎情制止她再说下去。
“表姐,你太不够意思了。”意婕不依地叫道:“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吊胃口,我不管,你若不让我知道,我要生气了。”
“哪有人这么大了还使性子!”迎情摇摇头。
“不管,我不管。”意婕一脸坚决。“冬梅,快带我去。”她向来好奇心旺盛,怎么能忍受明知有秘密却不知情。
“是。”冬梅显得很高兴。
迎情叹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如果坚持不让她知道,她恐怕真会闹起性子来。“这件事你得保证不透露半个字。”
意婕点头如捣蒜,现在要她答应什么她都没意见。“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她激动地摇起迎情的手臂,像个小孩子似的。
“咱们到厨房去吧!”这件事还是眼见为凭,什么多余的话都不用说,于是迎惰领着她往厨房走去。
只希望意婕真能记住她的话才好,否则她真的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天啊”意婕的尖叫声从厨房传出,但却不是受了惊吓,,而是不敢置信加上欣喜若狂,她不停地将葡萄自铜盆中拿出。
“表姐,你挖到宝了。”她尖叫着。
迎情见她像小孩子般拿到新奇玩意而沉迷兴奋的模样,不自觉的笑出声,她的反应和冬梅实在差太多了。
“这不是我的,是相公的传家宝。”迎情解释。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意婕的语气充满惊叹,似乎她想自己买一个来玩。
“相公说是他好几代前的祖父,在田里工作时,天上掉下来的。”迎情说道,随即转向冬梅。“相公没有妖法,也不是妖怪,你不用这样紧张兮兮的。”
冬梅仍是不信。“小姐,您不知道,奴婢小时候村里就有那种会妖法、巫术的坏人,他把村子弄得鸡犬不宁,村里的人都说他是狐狸变的。”
她还是坚持己见,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宝物,这种鬼话可骗不了她,她才不相信会有这等好事。
迎情摇了摇头,实在拿她没办法。“随便你怎么想,可这件事绝不能再传出去了,知道吗?”
“可是小姐”
迎情摇摇头,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表姐,你跟表姐夫说说,这铜盆能不能送我?”意婕兴致高昂的问。
迎情闻言不禁楞住了。“这是他的传家宝,怎么能送人呢?”
“说不定他厌烦了,不想要了呀!”她好想将这个有趣的东西拿给其它人瞧瞧,他们一定会啧啧称奇的。
“意婕,不能这样。”迎情坚定地摇首。
她嘟着嘴说:“只是问一下嘛!有什么关系。”
“我才说这事不能让人知道,若我向相公提,他不就晓得我告诉你了吗?”迎情蹙眉道。
“哦﹗”意婕失望地应了一声。
“你答应过我这事不能说出去,可要保密,记得吗?”她再三叮嘱。
“我知道。”意婕举手保证。“对了,咱们放别的东西试试看好不好?”她兴高彩烈地说。
“你想放什么?”迎情知道她玩性重,没有拒绝。
意婕的眼珠转了一下。“对了,放钱。”她高兴的一拍掌。
“相公说这不能变出钱,只能生些吃的东西。”迎情说道。
“啊!”冬梅叫了一声,益发觉得这铜盆邪门。
意婕则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这是聚宝盆呢!不过没关系,能变东西出来就挺不错的了。
“好了,别老站在这儿,咱们到偏厅去。”她最好还是将表妹的注意力自铜盆移开。
“哦!”意婕又摸摸铜盆后,才不舍的离开厨房,没想到这不起眼的盆子会有神奇之处,她真想拿回去让爹娘开开眼界,不过,她晓得表姐一定不可能答应的。
“意婕,你在这儿和我们一块儿用晚膳,晚点再回去吧!”迎情说道,领着她往偏厅走去。
意婕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找她,方才一瞧见铜盆,便什么事都忘了。“我是偷溜出来的,不能久留。”
“偷溜出来?”迎情不解的问。
“我不小心听到娘和爹谈的话,禁不住好奇便过来找你。”
迎情更不解了。“和我有关?”她问道。
“嗯﹗我听爹说,娘这么急着将你嫁出去,是因为哥哥他要娶你,有这回事吗﹖”意婕一脸好奇。
迎情愕然,冬梅则倒抽了一口气。
“是真的吗?大哥喜欢你?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如果我早知道你和大哥情投意合,一定不会让娘将你嫁出去的。”意婕说得斩钉截铁。
迎情笑着摇了摇头。“你唉!这事该怎么说”
“你老是这样闷不吭声的,才会发生这种事,现在你嫁人了,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意婕忍不住生气,也为她抱不平。
“你错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她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叫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别这样吞吞吐吐的。”她追问:“难道是娘胡说的,大哥没同你提起成亲的事?”
迎情走进偏厅。“不是,表哥是同我提过”
迎情话未说完,又被她打断,她兴奋地尖叫一声:“大哥真的同你提过要跟你成亲﹖﹗”
“我”迎情的话才到嘴边便然而止,因为她瞧见丈夫和易伯也在偏厅,他们两人正看着她们。“相公。”她露出笑容,走到他面前,双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他低头注视着她,眉心微拢。
她察觉他不太对劲。“怎么了?”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发生什么事了?“茶馆还好吗?”
易伯抢着回答。“茶楼很好,已经决定三天后开张,这可是老奴翻了黄历后挑选的好日子,上头写着开张大吉,保证万无一失。”他又笑咪咪地说:“少奶奶开张那天也会来瞧瞧吗?”
“嗯!”迎情欣然答应。
“我也去。”意婕道,她最喜欢凑热闹了。
彼向扬瞪了易伯一眼,怪他多嘴。“开张时,场面恐会有些杂乱,你还是待在家”
“不要。”迎情不假思索地打断他的话语。“我要去。”她露出少见的坚持。
“少奶奶来当然好,人多热闹嘛!”易伯道。
“可是万一又发生什么事”冬梅忧心忡忡地说。
“哪会有什么事﹖”意婕不以为然的插嘴。
易伯突然笑出声。“有啊!有啊!今天招牌就掉下来了。这事可玄了,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归咎于少爷没听老奴的话”
“好了。”顾向扬截断易伯的话,发现迎情的脸色有些苍白,知道她定是又想到招牌压在他身上的景象。
“招牌掉下来﹖”意婕感兴趣地追问。
“是啊!幸亏姑爷眼明手快,将小姐覆在身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冬梅想到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表姐夫,你别紧张。”意婕对顾向扬说道:“表姐向来都是有惊无险,小时候大哥还曾跳到池塘里救表姐,结果自个儿险些溺死呢!娘知道后吓得脸都白了。”
她的本意是要安慰顾向扬,示意他不用担忧表姐,因为她向来能逢凶化吉,可没想到他听了后,脸色益发难看。
“你还有个表哥?”顾向扬看着迎情问。
“嗯!”她颔首。
“怎么婚礼上没见到他?”他的语调有一丝紧绷。
“表哥出外经商,要过些天才会回来。”迎情发觉他的脸色怪怪的。“你怎么了?”
他的眉心纠结,没有回答她的话,心里想着方才妻子的表妹在未进偏厅前所喊的话,原来他没听错,她真有个表哥,而且那人还想同她成亲
一思及此,他的心里就不痛快了起来。
而且是非常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