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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手术十分成功的贯云石已经转往普通病房,他的意识也已经恢复,这是他清醒后第一次瞧见江柏如来巡房,一见她,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被他肆无忌惮又狂放的目光锁住,江柏如很不爽,透过急诊室医生的描述,她已经得知这家伙为何会中弹,原来又是黑道火拼,她最痛恨这种事了。
"看什么啦?黑道大哥了不起呀?"她很不屑地走近他,很不屑地掀开他的衣襟,很不屑地查看他的伤口。
她好美!
精致的五官镶嵌在一张小巧粉嫩的脸蛋上,像极了完美的艺术品,最重要的是她那双现在很不屑的眸子,依然明亮如昔,就算很不屑,眸中依然有着化不开的关怀,这项发现柔化了他冷峻的目光。
她的身材嗯隔着宽大的白制服完全看不出来,只能确定她不高,大概不到一百六十公分吧!身材可以以后再确认,不过他现在倒是已经确认了一件事,她不记得他了。
黑道大哥吗?行!他就扮黑道大哥陪她玩玩好了,谁叫她敢忘了他?这是惩罚。
"黑道大哥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能轻易要人命罢了。"他淡然地笑,依然拿目光吃她。
"是是是,不过也很容易被人干掉,这有什么好夸
耀的?"她这下连不屑都懒得装了,直接用鄙夷唾弃的表情对上他嘲弄的眼眸。
"江医生!"贯云石身旁的两尊门神之一王恒达不以为然地插嘴,再说老大长得玉树临风,万人迷恋,哪像是混黑道的。
"你乖乖当你的医生就是了,啰唆个什么劲啊!"另一尊门神王弘人就很不客气了。
江柏如瞪了他们一眼,忍下心中的怒火,算了,跟这种社会败类有什么好计较的?她闭上嘴不再说话,安静的替他换葯。
贬云石盯着她两手的动作,她的手指在为他擦葯时不经意会碰到他的胸膛,嫩嫩的触感让他神志有些迷离,而因为她的碰触也引发了当年那安心的感觉再次撞击着他的胸口,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真的找到她了。
"你们都出去。"直到她包扎得差不多了,他突然开口。
"老大!"两尊门神同时开口,神情很紧张地瞪向江柏如,好像她是毒蛇猛兽似的。
"出去!"他冷眼示意两人离开才对上跟来的护士,"请你也离开。"
"不准走!"江柏如瞧见那两人乖乖地离去了,连忙唤住自己的护土。开什么玩笑!连她也走了,这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人了耶!太危险了吧?
"呃"小护土左瞧右瞄的,终于敌不过贯云石强悍的目光也乖乖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回首给江柏如一个歉意十足的苦笑。她还年轻不想太早去见阎王。
"你土匪呀!把人全赶出去干什么?"江柏如回头就开骂,这家伙分明心怀不轨。
"土匪?"怎么他黑道混完改混土匪了?他望向她的眼眸里多出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突然他伸手将她拉近胸前,眼里闪动着恶意的精光,瞧见她慌乱的表情让他很有快感。
"你干什么啦?"她双手撑在他身旁就怕压到他的伤口,更因为两人突然的贴近而脸蛋潮红。
"表现一点土匪的本色呀!"他坏坏地取笑她。
他的左手环在她纤细的腰间,右手揽住她的后颈压向他的脸庞,还顺道嗅闻眼前人儿的气味感受她的体温,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和医生特有的葯水味,意外的并不难闻,反而还挺吸引人的,他满意的笑了。
"放手啦!"江柏如努力地撑在床上和他保持距离,偏他又一直用力压着她的腰,她撑得很辛苦耶!
"我为什么要?不管是黑道大哥还是土匪,都没道理这么听女人的话吧!这样有损大哥的威严。亲爱的医生大人,你说是不是呢?"原本揽在她后颈的右手忽然顶高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
他的容颜近在咫尺,害她连眉毛都一根根看得清清楚楚,而这男人竟然该死的非常吸引人!冷漠俊傲的眸子显示他该是个无情的人,然而意外的却让她感觉到他有着孤寂的一面,如今上扬的嘴角则柔化了他原有的冷酷,他应该是个好人呀!
咦?她在想什么啊!避他脸上到底怎样,反正黑道大哥和土匪都只会做欺压老弱妇孺的勾当!
"病人本来就应该乖乖听医生的话。"她开始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你忘了土匪才不吃这一套的吗?"贯云石故意凑近她,贴在她的耳畔轻笑,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颈项,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发现她连颈背都红了起来,因而笑得更得意。
敌不过他的力量,她只好低头盯着他的胸口看,忽地想起那天帮他动手术时,瞧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脏活蹦乱跳的模样,心中熊熊给它有点冻未条地悸动不已,她忘情地直盯着他的胸口,脑中不断浮现尽责的心脏"美丽"的倩影,目光开始显得有些垂涎。
见她低头不语,正想顶高她的脸颊瞧个究竟,没想到她的小手居然摸上他的伤口,这女人在干吗啊?
"有问题吗?"
听见他的问话,陷入迷恋之中的江柏如猛然觉醒,这才发现自个儿的手居然在他的胸前流连忘返,太太丢人了!
她站起身来,一脸赧然,故作镇静地清清喉咙才开口道:"检查一下罢了!"
"检查?"他真想大笑三声,她也太扯了吧!检查伤口有必要一脸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表情吗?而且她不是才刚包好伤口,有人是包好后才检查的吗?
少来了,她方才抬头时的神色他太熟悉了,有多少女人用那种热切的目光渴望着他,只是她渴望的部分也太奇特了吧?让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女人渴望他的脸蛋,渴望他傲人的"宝贝",渴望成为他的床上嘉宾,那种迷恋的目光通常会停留在他的脸上或是他的男性象征,但她却专注地盯着他的胸口,那被她包得看不到半块肌肉的胸口,奇怪了,她到底是煞到他哪一部位了?
江柏如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又瞄向他的胸口,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她的意志力战胜了欲望,勉强将目光从他的胸口移向他的脸,没想到却对上他一脸的问号,这下她更加无地自容了。
"你好好休息,复原得很好,很好!"她几乎全身都红透了,粉狼狈地落荒而逃。
在冲出病房还撞到守在门口的两尊门神后,她连道歉都来不及,就像支箭似的冲向护理站,嘴里还不断碎碎念,"真该剁掉这只犯贱的手,简直没救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房里的贯云石对她的态度兴致高昂,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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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医生怎么了?活像逃离难民营似的横冲直撞,搞什么呀?"两尊门神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病房,王弘人把贯云石当成偶像崇拜,对江柏如刚刚不敬的态度仍耿耿于怀。
"老大,你该不会"王恒达一脸嗳昧地瞄了贯云石一眼,猜想八成是老大对人家干了什么好事吧?
他们两人跟着贯云石很久了,尤其是年长的王恒达,他原本就是黑帮带头大哥的军师,当年械斗后辗转去了美国流落街头,对他而言苟延残喘只为替大哥报仇,再次遇到同样也想报仇的贯云石后,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就等时机成熟一了心愿,和贯云石十多年相处下来,两人亦师亦友感情深厚。
而年轻的王弘人则是对贯云石当年的事迹相当崇拜,跟着他也六七年了,因为忠心也成了他的左右手。
"啰唆!你们查的怎么样了?"他恢复成原本冷漠淡然的面貌,问话语调很平板,听不出感情波动。
"确定是那个人搞的鬼。"王恒达收起玩笑之心严肃地答道。
"看来他很清楚我的行踪。"贯云石嘲讽着。
"那是因为老大故意要让他知道。"王弘人谴责地看了老大一眼,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多想让我去见大哥罢了!"他苦笑不已,其实会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理由,不过他希望那只是自己的猜测。
"那现在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了吧!"王弘人对贯云石的做法真的很不开心。
"弘人!"王恒达不悦地制止他继续数落老大。
王弘人这才耸耸肩不再吐槽。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我们也不好太过怠慢,好好的回敬他们一番吧!"就算要用他这条命来取对方的首级,他也会毫不客气地动手,为了大哥为了义父,他绝对会干到底!
"就等你开口呢!"王恒达笑道。
"去吧!"贯云石闭上眼结束谈话。
王恒达和王弘人马上快步地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贯云石的心思又飘回那个逗得他很开心的女医生身上。
奇怪?当年明明只和她相处不到半个钟头呀?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对她的印象依然深刻清晰,好像昨天她才紧紧地抱着他一样?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因为她是惟一一个真心待过他的人吗?所以才将她牢记在心底?
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想保护他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她当时坚决的表情至今仍深烙在他的心口上,那时的人事物除了大哥以外,就只有她停留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每忆起她软软的满是温暖的怀抱,都让他沉浸在幸福的光华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竟然再次遇到她,他该怎么做呢想着,贯云石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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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如个人办公室里,有个焦头烂额的人正苦口婆心、口沫横飞地谆谆善诱着。
"江医生,你行行好吧!你再不去,我们几个当医生的可能自己都要进急诊室,护土小姐每个都被骂哭过,现在谁也不敢走近1201号房了。"陈医生的苦瓜脸在她面前放大,他干脆直接逼近她,要她去处理善后。
"我"她被那家伙吓坏了,更不能保证自己这双没节操的手不会又乱犯案,虽然她不怎么精明,却也清楚明白那男人不是她能应付的角色。
"我宣告阵亡,再要我进1201号房我就提前退休,不干了!"林医生几乎是用爬的进来,刚刚他们找了几个人一块进去壮胆,不到半分钟就被轰了出来,两个护士还当场被吓哭,扬言要辞职,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呀?
"这么严重?"
"嗯!嗯!"两位快阵亡的医生哀声叹气的应道。
江柏如吓了一大跳,已经两天了,难不成他都没有换葯吗?心中突然有点愧疚,再怎么说她都是他的主治医生,可是他又好难应付,她的心中天人交战了数百回合,终于还是跨出了痛苦的一步。
"好吧!我去看看好了。"她无奈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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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两人仿佛两军对峙似的,相互怒瞪着对方,久久不发一言。
贬云石很不爽,这女人居然躲了他两天!看他怎么对付她!
江柏如很不爽,这家伙居然任由伤口发炎红肿,他以为他是无敌铁金刚吗?
终于,有着仁心仁术的江柏如还是让步了,她真的无法眼睁睁地放任伤口?茫绕湔馍丝谑窃谒纳砩稀?br>
她冷着一双美眸为他仔细地清洗伤口重新换葯,然后再仔细地包扎妥当,这期间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也一样,静静地看着她为他换葯处理伤口,看得出来她很生气,而她生气却是因为担心他的伤,他
不自觉地又露出了那抹温柔的笑意。
好不容易她终于把他红肿得不像话的伤口处理好了,她继续冷着眼眸收好东西准备离去。
他冷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躲我?"在她溜走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双手分别握着她的两手,任由她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哪有?你别胡说!"江柏如急忙否认,别开脸去不想再瞧见他的伤口,免得又起遐想。
"你应该是我的主治医生吧?居然这么不敬业?"他将她拉向床铺,逼迫她坐在他的身旁,话中有调侃有逗弄,若不是她执意不看他,会在他的脸上瞧见他不常展现的迷人笑容。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病人,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大碍,让其他人接手也不算什么啊!"她扯着他的手指头想离开。
贬云石突然将她的手移进另一只手中,空出来的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亲密地贴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她惊讶地抬头看他,难不成他是属狼的黑道大哥?
"我是长得很丑还是怎样?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看了会长眼疮吗?"他的脸贴近她,故意恶行恶状地来扰乱她的注意力。
"你讲话就讲话,不必贴这么近。"他的唇差点碰到她的,吓了她好大一跳,她不停地往边边闪,忙着躲他的唇,害她没空理停在她腰间的那只狼爪,它此刻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腰际臀部四处乱窜。
"我若不近一点跟你说话,你会尊重我的人权吗?"作乱的手仍没停。
他的指责让她百口莫辩,不看着人讲话是很没礼貌,的确是她有错在先,唉!她真是认栽了。
"嗯?怎么不说话?不服气呀?"贯云石逗着她,还趁机靠近她,在粉颈间印上专属的记号。
他是还没想清楚该拿她怎么办,然而一见面却忍不住想逗她玩,尤其是在她消失了两天之后,若没从她身上拿回一些好处,他一肚子怒火根本无处宣泄。
"啊!你干了什么好事?"江柏如慌张地想离开,却被他一个翻身给半压在下头,她才刚挣扎了两下就听见他的闷哼声,天!她碰到他的伤口了,她马上僵直地躺着。
"看来你很不想让我出院。"贯云石龇牙咧嘴地瘫在她身上,真是失策,他忘了自己还不能翻身说。
"都是你啦!现在慢慢地翻身回去,你现在还不能趴着。"身为医生的她也急了。
"你帮我,我痛得没力气了。"他的声音很痛苦,依然瘫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哦唔!"江柏如懊恼地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抱住他,很小心地移动自己的身体不再碰到他的伤口,然后手脚并用地使尽全身上下每一分气力,将他推回原来的姿势,这下子换她像只八爪章鱼似的趴在他身上了,她气喘吁吁地想爬下床,却被他无赖地抱回胸前。
她抬头对上他促狭的贼笑后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分明是吃她的豆腐嘛!她又羞又恼地挣扎想逃离他的钳制,这姿势万一被人看见了,她的名声岂不全毁了?
"放手啦!"
"不放!"贯云石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却粉色狼的抚上她的丰臀,还在上头揉揉捏捏画着圈圈。
"别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她从没想到会在巡房时被病人吃豆腐,脸颊蓦然绯红,想爬下来又被他紧搂着,她又气又恼地瞪着他。
"你生气会怎样?"看准了她不会对患者动怒,他温热的唇直接贴上她粉嫩的颈项,很用力地啄了两口。
"你你别以为我不会动手,放开我!"这男人怎么这样?江柏如用力地想跟他保持距离,她被吓坏了,被他啄过的地方又热又烫,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那我会缠你更久,也许你希望我陪你久一点也说不定。'贯云石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后颈,边笑边啄着她的颈项和前胸,一点也不介意当个色心大发的'黑道大哥'。
'你啊!有人来了,你别闹了。'她真的听见脚步声和谈话声了,敢上十二楼的只有他的部下,他们会看见的,她真的慌了。
'那又怎样?了不起让他们看嘛!他们应该很习惯了。'他也听见脚步声了,却一脸淫乱地奸笑,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你这只淫秽的色狼,想表演找别人去,放开我!'直接将他的暧昧言语翻译成他做那档事时不介意有人在一旁欣赏。江柏如气坏了,拳头在他的眼前飞舞,却依然心软地挥不下去,这下子她更气恼了。
'要我放开也可以啦'脚步声愈来愈近,不过该拿的好处还是要拿,贯云石的话故意只说了一半,脸上仍挂着恶意的贼笑盯着她。
她是真的急了,要是被瞧见,她的名誉就毁了。
'记住,你欠我一次!知道吗?'怡然自得地在她的鼻尖啄了两口,直到见她恼怒地点点头,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江柏如七手八脚、万分狼狈地爬下床,两脚才刚踏回地板上,门就开了,她一脸丧气地整整衣衫拢拢秀发,还极度怨恨地瞪了贯云石一眼,才低头蹲在地上捡拾散落一地的葯品。
倒是达到目的的贯云石一脸自在得意,他望着蹲在地上的江柏如背影,嘴角上扬,脸上的神情好温柔。
王恒达和王弘人进到病房,只觉得里面有一阵诡谲难辨的气氛,他们来回地看着两人,却是怎么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江医生来了,那表示老大的伤口换过葯了,有了这项认知,他们很高兴地和她打招呼,看来老大挺在乎这个女人的。
'没事我要回去忙了。'江柏如捡好葯品,给他们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后,连忙想落跑。
'晚上记得再过来一趟。'贯云石懒洋洋地靠回床上,脸上挂着清闲的笑容,看傻了刚进门的两位门神。
这这这是他们的老大吗?该不会医院趁着他们不在时掉了包吧?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们从没见过老大露出这么轻松自若的神态,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原来他知道该怎么笑啊?两人僵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生气地回头,医生一天巡一次房很好了耶!
'我的伤口发炎得很严重,而这全都是你的错,你本来就该随时来看我。'贯云石瞄了瞄自己的胸膛,控诉她的'恶意离弃'。
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令她把持不住的部位,江柏如连忙将目光拉了回来,没想到却对上他嘲弄的眼眸,她才退去的红晕再次出现而且更广更红。
'知道了啦!真啰唆!'第二次交手,她依然兵败如山倒,落荒而逃。
'你能逃到何时?'他再度露出满足的笑容,眼中多了份决心。
他这笑容也再度让两尊门神僵化成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