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宋语桐(宋雨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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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费蒙早上的缺席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赛车水准,在众人疯狂呐喊的欢呼下,费蒙以超越第二名约一分二十五秒的好成绩,赢得了排位赛的冠军宝座。

    摘下安全帽,他微笑的朝众人挥手,现场又是一片热烈的欢呼鼓掌,喝彩之声不绝于耳,仿佛今日的排位赛已决定了明日正式比赛的成绩,来自世界各地的赛车赌客更是狂欢落寞两样情。

    麦凯伦车队的皮尔,在参赛的第三年第一次失去冠军宝座,虽然只是排位赛,但却让麦凯伦车队陷入前所未有的暴风雨当中,身为两年f1赛车冠军的皮尔,此刻的心里一定是五味杂陈,而威廉斯车队这次因二ooo年冠军车手费蒙的加入,不仅为他们挽回颓势,甚至可能创造另一个事业颠峰

    赛车手费蒙是个传奇人物,他的来历不明,两年前拿下冠军宝座之后便消声匿迹,但这丝毫无损他的实力,缺席早上的练习赛后,他依然以一分二十五秒的差距打败两届冠车皮尔

    便播台上的播报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今日的排位赛,台下的摄影机与记者也忙得不可开交,纷纷试图以第一手报导专访到当事人费蒙与皮尔,问问看他们对今天比赛的感言。

    麦凯伦车队的老板凯拉亦出席今门的排位赛,赛事落幕之后脸色十分难看的在保镳的护送之下,快速伙同皮尔离开,不接受任何媒体的访问,皮尔一走,媒体的麦克风与摄影机更是全部涌到出口处,将出口挤得水泄下通,这个举动让原本想在没人发现她时先走一步的林柔儿,硬是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她柔弱娇小的身子被人前前后后的不断推挤着,原本沉重的头此时更加的晕眩,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她微皱着眉,试图找到空隙穿过去,却被记者们高举的摄影机撞上了额头

    痛!她捣着可能淤伤的痛处,头更晕了,觉得四周的东西都在旋转

    “请让一让好吗?各位,我不太舒服”再下去,她可能会因缺氧在这里休克。

    只可惜,她那气若游丝的嗓音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只是拚命使力的往前挤,就怕慢了一步,抢不到好镜头。

    “费蒙出来了!快!”

    “找个高个子把麦克风凑过去,不要理那些保镳,他们通常中看不中用!快,没时间了!”

    一听排位第一人出现,大家更是前所未有的疯狂,让夹在中间的林柔儿差点被挤扁,苍白着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费蒙一眼就在众人之中看到了林柔儿,微笑在一瞬间隐匿,他紧抿着唇,感觉到体内翻涌而来的怒意,大跨步的往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费蒙先生,请问你对这一次排位赛拿到第一有何感想?”

    “费蒙先生,请问你对明天正式的比赛是否誓在必得?”

    “费蒙先生”

    “让开!”费蒙冷冷地低喝,伸手排开众人想要靠近她,却发现她人在咫尺,却似天涯,他再怎幺往前走都有人潮硬是把睑色异常苍白的她给往后挤。

    他看见苍白的她用手抚着额头,紧紧皱着眉,整个身体不自主地受人潮推挤移动,摇摆下定的像是随时会倒下。

    “费蒙先生”

    “我叫你们全给我滚到一边!听见没有?”他终是不耐的低吼出声,瞪向身边的几名保镳“你们几个把这些人全给我轰走!他们不走就把摄影机给我砸了!再不走,就直接把他们给我扔到旁边去!”

    一名靠他比较近的男记者不禁皱了眉,对他的话十分不以为然“费蒙,你这样子太不友善了!我们只是为了采访你,你的车队也会很高兴你接受我们的采访,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啊”只听到该名记者大叫一声,衣领连同他的人被费蒙提起,狠狠的扔到一旁,突然之间,场面一片混乱,尖叫的尖叫,破口大骂的破口大骂,所有挤在前头的记者们都会皇走避,以免受池鱼之殃。

    短短半分钟,费蒙的前方已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让他两三步便走到林柔儿呆杵着的地方,身子一低,长臂一伸,拦腰将她抱起

    空气突然变得新鲜了,不再有冲撞着她身子的人潮和摄影机,也不再有一堆人在她面前拚命摇晃,她不由地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无力又脆弱的偎在费蒙宽大像天似的怀抱里。

    “你怎幺会在这里?”现在的她应该还在医院里睡觉、打点滴,她竞该死的跑到赛车场活受罪!要不是他发现了她,她可能会被这群人挤到扁、挤到昏过去还没有人发现。

    一想到此,费蒙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难看,往前迈开的步伐更加的快速,急急的把她丢上了自己的蓝色宝马。

    “我听护士说,你因为要照顾我,来不及参加早上的计时练习,所以我”

    “你怕我因此输了排位赛,让你无法对上头交代?”费蒙冷冷的睨着她“现在你放心了吧?我还是赢了,没有人会把罪怪在你头上。”

    她只是关心他,想亲自来看看他,不管他输还是赢,不过,她不想向他解释这个。

    “下次不要这样子,比赛比任何事都重要,不要为了我而”

    “林柔儿,我想你搞错了。”费蒙打断她,侧过脸嘲笑着“我没参加早上的计时练习,是因为我不需要那一个半小时的练习,一样可以赢得这场排位赛,而不是因为你,请不要太自抬身价了,我虽然说过在乎你的话,但是和赛车与上亿的奖金一比,你下可能是最重要的,懂吗?”

    她懂了,神情黯然的闭上嘴。

    正如他所言,她真的是太自抬身价了,还真的以为费蒙是因为她发高烧住院不放心,所以不顾早上的那场练习赛,一直等到中午她退了烧,才匆忙离开医院直奔赛车场。

    她感动又心急,好怕他输了这场排位赛,撑着虚弱的身体也要亲自到赛车场来一趟

    现在他这幺说,让她不再愧疚,但也在同一时间,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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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输了这场比赛,皮尔。”凯拉静静的坐在车内,好半晌才若有所指地道。

    “我会尽力的,老板。”费蒙的实力比他所以为的好太多,不仅让所有人吃惊,连他也很意外。

    “全球赌客投注在你身上的金额高达几十亿美金,你根本输不超。”凯拉沉着脸望向窗外“所以除了尽力,还要用方法。”

    皮尔不解的望向他“老板?”

    “抓住他的把柄,分散他的注意力,要赢得这场比赛对你而言应该就轻而易举了。”凯拉转过头来望住他,语重心长道:“你在赛车界的地位不能轻易让一个玩家取代,这不仅对你的努力是种污辱,也将是你赛车生涯极大的污点。”

    “排位赛不能代表一切,老板。”

    “我已经赌下我的所有,不能再赌运气,明天的那场比赛你一定要赢,没有第二条路。”

    “老板”

    凯拉却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这阵子我一直派人监视费蒙,总算辛苦没有白费。”凯拉笑了笑“费蒙那家伙为了一个女人在早上的计时练习中缺席,刚刚还为了那个女人得罪了一大批媒体记者,够有种的了。”

    “老板说的女人可是他的助理林柔儿?”

    “正是,害你闹事被揍的那个罪魁祸首。”

    皮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

    “喝多了?”凯拉了然一笑“我看你是故意要挑战费蒙的吧?因为大家的焦点都在他身上,你便故意去人家的酒会中捣乱想让他出糗,找他小助理的麻烦,因为你听说他为了那个女人,硬是把一个美丽的助理给换掉,对吗?所以你想勾引那个小女人,气死费蒙?”

    “不是这样的。”那天他真的喝多了,又一向锺情神秘的东方女子,所以才会一时冲动

    “随便你怎幺说。”

    “老板”

    “我今晚便会找人去请那个女孩到我家做客,也许等你赢得这场比赛之后,你们有机会可以成为朋友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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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的!她竟然不见了!

    人人眼中的火爆浪子费蒙此时竟然异常的沉默,深邃的眸子隐隐透着冰凉刺骨的寒意,让一旁的人看得发颤,正主儿没开口,他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是谁?”一双利眼扫向帕尼斯。

    “我不知道。”

    “我再问一次,是谁干的?”

    帖尼斯叹口气,直视他的眼“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戴特?”他是第一个可能把林柔儿藏起来的人。

    “依老板的作风,就算要处理掉林柔儿,也会等你比完这一场之后。”否则影响到车手的心情,还比个屁?

    闻言,费蒙默然不语。

    帕尼斯说的没错,以戴特的性子,为了避免正面冲突,他是不可能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就是皮尔喽?”握紧拳,他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皮尔的老板凯拉比较有可能,皮尔已经连续赢得两届冠军,全世界的赌客投注在麦凯伦车队的金额不下于你,所以他根本输不起。”

    “就像戴特也输不起一样。”

    “是的。”帕尼斯也不讳言。

    “既然如此,马上把他给我找出来。”

    “恐怕不行。”

    费蒙挑了挑眉“理由?”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明的不行就暗的来,把那老家伙给我绑来,我看他交不交人!”亏他们还曾是宾主一场,他竟然对他来这套?该死的老家伙!

    “他们一定早有防备,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可能连出赛的资格都会被取消,费蒙,这件事不宜由我们车队出面,戴特也不会同意的。”

    费蒙沉下脸,突然一拳挥向玻璃窗,哐当一声,玻璃碎成片片,瞬间,他的右手鲜血直流

    “该死的!费蒙,你怎幺可以伤了自己的手!”帕尼斯大叫,街上前去抓住他的手,用手帕紧紧压住他流血的伤口“明天就要比赛了,你这是在玩命吗?要是戴特知道了,你肯定吃不完兜着走!再说柔儿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你”“明天中午以前你们如果没办法把她给我找回来,我会自动弃权。”

    “你疯了?”帕尼斯瞪着他“你知道你这幺做可能被全世界投注在你身上的赌客追杀吗?你会害死一堆人,包括你自己!”

    费蒙冷冷的一笑“怕死,那就想办法把她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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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帕尼斯通完电话,戴特紧绷着脸打了另一通电话

    “戴特?”

    “是我,舒先生。”才报上名字,戴特已经紧张得直冒汗。

    “费蒙出了什幺问题吗?”电话那一头的人,冷声问道。

    “是不、不是费蒙出了什幺问题,而是他的助理林柔儿她不见了!所以费蒙威胁我们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以前替他找到人,不然他要弃权下参加这次的比赛。”戴特把话一口气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话筒那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仿佛过了一世纪那幺久,对方才有了回应。

    “叫帕尼斯带他来见我。”

    “舒先生,你”“我现在人就在墨尔本,叫他们现在就过来圣吉达海滩饭店,我的房间号码是五o二。”话落,舒赫马上挂了电话,手指轻轻一勾,身旁一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很快的趋近等待指示。

    “请吩咐。”黑衣人恭敬的低垂着头,两手摆在身体两侧。

    “把林柔儿带来,凯拉若不从,就烧了他们的车。”

    “是。”转身,黑衣人随即消失在偌大的房间内,速度像风一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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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带我去见什幺人?”费蒙语气不善的问。

    “一个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帮你把林柔儿找回来的人。”帕尼斯边开车边道,不一会,车子穿过艺术中心,来到圣吉达海滩饭店“就是这儿了,下车吧。”

    费蒙下了车,车门砰一声被用力关上

    “他是什幺大人物吗?这幺短的距离你竟然故意绕路,花了半个小时才开车过来,怎幺,你不会是要带我去见美国总统吧?”费蒙嘲弄的勾起唇,一身冷冽的气所以,他摆明是在要他没错!

    费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的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动作快狠准,却安静沉稳得如狩猎的猛豹“你找死!”

    才一个动作,房内的保镳全数尽出,前后里外不下十人,要是费蒙真杀了舒赫,他也不可能走得出房间的门。

    “退下。”

    “舒先生”

    “我说退下。”舒赫温柔平静的嗓音却蕴含着无上的权威,不容任何人置了与反驳。

    费蒙不禁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了,脖子都已经被掐注还能如此温文儒雅,临危不乱,优雅到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正在悠闲的喝下午茶呢。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耐性。”舒赫懒洋洋的一笑“缺乏耐性是让你爱的女人陷入危机当中的最大因素。”

    他还对他说教?费蒙皱起眉,有股想撕去他俊美皮相的冲动。

    “我可以帮你救出林柔儿。”

    妈的!终于说到重点了!还以为他要等进了棺材、下了地狱之后,才会跟他谈正事呢!

    费蒙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坐了下来“开出你的条件。”

    “赢得这场赛车,否则我会亲手毁了她。”舒赫漂亮到有些过分的脸上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玩兴“如果我抱了她、吻了她,每天要她暖我的床,你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闻言,费蒙倏地握紧拳头,使出咬牙的力量才忍住起身狠狠揍他一拳的冲动“你最好该死的打消这种下流的念头。”

    舒赫优雅的微笑“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别让我失望了。”

    费蒙一语不发的起身离开,帕尼斯连忙向舒赫大大的鞠了个躬也赶忙跟了上去,外面月黑风高,他可得亲自护送费蒙回去,免得出了任何不该有的差错。

    “他可以吗?我看他的手伤得不轻。”离舒赫最近的那名黑衣人淡淡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再没有常识的人都该知道,赛车手双手的灵巧度绝对百分之百会影响他的比赛成绩,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危及性命,以费蒙的现况来看,他根本不该出赛,更别提想拿冠军了。

    “赌一把怎幺样?”舒赫扬了扬手中的支票“我跟你赌一亿美金,赌费蒙赢。”

    闻言,黑衣人脸上出现几条黑线“舒先生”

    这个主子总是爱耍人,动不动就要人家下注,他如果有一亿美金可以跟他赌,那他就不必那幺辛苦干保镳了!

    “一千美金你出得起吧?”舒赫见自己的保镳无意下注,非常体贴的替对方降低筹码“你用一千美金跟我赌一亿美金,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划算的赌注了,怎幺样?”

    真、真、真是太让人心动了!王子真的很有本事引人犯罪

    黑衣人瞪着舒赫手中的支票,心里万分挣扎。

    “喂,你真的一点魄力也没有,难怪你只能当我的保镳。”身为人而没有一点赌的魄力还能称为人吗?他怀疑。

    “好,我赌就是了。”黑衣人终于克制不了心中的贪念,下注了。

    宾果!这就是人性!更是低级的赌客所以会倾家荡产的原因,一个字贪而已。

    “舒先生,人带到。”

    房门口,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东方女子,她娇小的身材玲珑有致,略微苍白且蹙眉的模样更让她显得楚楚动人,但从她紧抿的唇办、冷漠疏离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潜藏在她体内的好强因子。

    “林柔儿?”

    听到这温柔无比的嗓音,林柔儿幽幽地抬起头来“你救了我?”

    “可以这幺说,不过这一点得等费蒙赢得明天的比赛才成立,不然的话你就是我的了。”

    “什幺!”她既讶然又震惊“我不明白”

    这些人不是把她从坏人手里救出来了吗?为什幺好像也不是什幺好人?

    “如果费蒙够爱你,他就算要用尽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也会咬牙撑下去来换回你的自由。”

    “不!”林柔儿惊恐的摇着头“我不要他这幺做,他也不会这幺做的!我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幺,请你相信我,不管你是谁,你救了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请你不要为难他好吗?我求求你!”

    “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感动。”

    “这位先生”

    “别说了,去梳洗梳洗上床睡个好觉,养足了精神,明天陪我一起去看车赛。”舒赫挥挥手,命人把她带下去。

    窗外,大海的狂啸声依然不绝于耳,就像他过的每个日子,惊涛骇浪是一种必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