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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划转视线看他,默了几秒问:“那你呢”他如此高智商,深谙各种行为逻辑学以及犯罪心理,假如是他犯案,还有人能抓到吗但见他的神色沉敛,眼神却倨傲:“如果是我,那是罪恶的纵横,刑警的悲哀。”自负,轻狂,高傲,因为他有这资格。
随即他有语锋一转:“不过,我对那些没兴趣,猫与老鼠的游戏,我比较喜欢做猫,将老鼠逼到无所遁形,这才是天才的自身价值。”
我暗下里撇嘴,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厉害,但这臭屁的性格真是让人无语。可就在我压低头撇嘴刹那,他的指尖触过来,点在我唇上,听到他说:“我刚才问你有什么感觉是问这,解答完你所有疑惑,现在能讲讲你的感受了吗”
脸一点一点地漫开热烫,不敢去看他,支吾着说:“哪里有什么感觉”
下一秒下巴被抬起,他又压过来,用唇重重碾过我的唇瓣,然后问:“那现在呢”我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只觉唇上火辣辣的烫。高城眼中闪过了悟:“果然如此,你缺了根神经。”
呃“什么”
“一般女性走在大街上,从十六岁以上到四十岁以下,看到我基本都会回头。假如近距离接触,大约三天时间会眼冒红心,这些都属于正常的女性心理状态。”
我听得额头直冒黑线,还有比他更脑中翻找着词汇,但还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他又开口了:“而你,”我竖起耳朵去听“从认识至今,我们之间不止近距离接触,更深层次面的交流都属于频繁这个范畴,可你在情感上无动于衷到麻木,男女之间的额尔蒙激素完全无法刺激到你,唯一一次算是触及到男女底线的是那次我赤着上身走在你面前,因此你动气了几小时,但在我推荐的咖啡攻势下,气焰立即消散了。而刚才对所有男女来说,唇瓣相触这类暧昧性极强的暗示,你的表现是麻木、茫然,外加一点点脸红。”
咬着牙,从齿缝中迸出:“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上挑起眉,一脸平静地道:“综上所述可得出结论,你的女性荷尔蒙激素偏低到失去情感因子,在这之前感情一定是空白,而身旁之人的追求不会令你觉得欣喜,只会是累赘。”他顿了顿,随而在我杀人的目光里,慢条斯理道:“从概率学分析,你为男性的概率占40,为中性人的概率占40,为女性的概率仅为10。”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该死的,我有痛殴他一顿的冲动,居然说我更偏向于男人和中性人。他勾唇莞尔:“还有10是其它别类,你大抵不会是,我就没列举出来了。”
一掌拍出,目标是他头,但他反应极快地偏过角度,使我只能手指穿过他栗色的发,发质偏柔软,扯住发梢就双手齐上,把他头发一顿乱揉,嘴里发狠地怒斥:“我看你才是其它类别群种,居然拿这种事做实验”还没骂完,身体突然翻转,从椅子上摔下,连带着他也翻压过来,但在触及地面的那一瞬他与我的位置突然交替,最终我摔在了他身上。
这时高城的样子有些滑稽,头发飞扬竖起,眉峰皱在一起,平日那酷拽的劲全消失了。
“不知道自己有多沉吗还不下来”
我用手肘在他肩胛骨处恶意一干人都在等着。可眼前这个看似穷极无聊的人却在淡哼着说“有事”后,始终都没起身要去的意思。
就拿这刻,他淡淡飘来一眼“你很急吗”
我默了下,认真地说:“这个案子关系到小童,她在画廊为我工作了有两年,一直都是个很贴心的助手,我希望能够在这案子上帮到她。”顿了顿,又道:“你们相识虽短,但平日关系不错,相信你也愿意帮她的,对吗”
高城停了轮椅的滚动,安静地看了我片刻,突的冒出一个问题:“你吃她醋吗”
什么跟什么我吃小童的醋他摇了摇头,垂眸似自言自语:“她没有,果然是这样。”听得我一头黑线,这人的思维能正常一些吗
有手机短信声传来,是高城的,他从口袋里摸出来飘了一眼,就从轮椅里直起了身“走吧,到了。”我跟在他身后追问:“什么到了”他留了个风轻云淡的背影我。
今天他穿了一件长黑的立领风衣,显得身材更是挺拔,栗色的发柔软覆在脑后,有种酷冷的感觉。走出小区时,目光微一偏转,就被不远处靠在车身边的清俊身影吸引,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有一面之缘,并在之后印象深刻的落景寒,或者说是,高寒。
高城径直迈步过去,落景寒低唤:“城哥。”又往我这看了看,嬉笑着问:“不用演戏了么”我特意去看了高城的脸色,只见他波澜不动地开口:“拿来。”没有一点尴尬之色。落景寒耸了耸肩,从兜里摸出钥匙递过来“干嘛指定要这车性能不爽不说,跑在路上没半点关注度的。”
我微讶地去看这辆黑色车子,丰田越野、崭新,是高城买的原来他说等等,是在等这车子只见他抽走落景寒手中的车钥匙“只有肤浅的人才停留在这种层面上。”说完就大步绕过车头到驾驶座那边。
落景寒嘴角抽了抽,朝我露了个苦笑:“小竹子,难为你了。”就在我不明其意时,那侧传来凉了半度的问:“你叫她什么”落景寒故作惊疑:“啊小竹子啊,亲切不”
高城薄凉的目光盯了他一瞬“一点都不。”钻身进车,门拍得重响,同时沉声从车内传来:“夏竹,还不上车”由于落景寒靠在后车门上,我只能选择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可在我坐定后,发现高城的脸又黑了一度。因为不但落景寒坐进了后座,那个买画的姑娘也在,而且一副睡眼朦胧样,好似之前在车内睡觉来着。
“城哥,曲子要去北岛广场,顺路带我们一程呗。”
我想说警局到北岛广场根本就不顺路好吗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完全是相反方向,但高城只轻哼了一声就启动了车子,方向正是往北岛广场那边。
只听后座传来轻柔的语声:“谢城哥。”我微侧目光,正好对上女人的视线,她与那天有些不同,看起来更婉柔纤细了些,但她一开口“那幅画完全不值那个价,我找不到血液在静脉流淌的感觉。”
旁边的落景寒拿手抚额一脸无语状:“别说我跟你是认识的。”
她横了一眼,一本正经问:“我们认识”落景寒叫嚷起来:“曲心画”被对方无视。
我敛回眸,目光扫过高城,虽然他仍是面无表情,但可发现他的嘴角微微牵扬,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状态。假如不是驾驶车辆于他而言难度太低,那就是后座两人让他神经放松。
一番拌嘴结束后,落景寒又对我生出了兴趣,敲着我的椅背问:“诶,小竹子,你当初是怎么把城哥错认成我的啊我们长得这么不像,难道我老妈都没给你照片吗”
不想哪有创口往哪钻,选择忽略他问题。然后余光里飘到始作俑者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在谈论的事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