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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教授
从电泳图看,猪精液里加入猪瘟疫苗稀释剂,确实使精液染色体的一段有了一点改变,这说明疫苗修复了某些致病基因的缺陷或改变了某些基因的抗性。这就是说,猪配种时就加入这种疫苗,不仅生产的仔猪不得猪瘟,而且它们的后代也可能因基因缺陷得到了修复而有了猪瘟抗体,这一研究的重大意义在于,它不仅是对一种疾病的根治,而是对动物遗传因素的控制,如果进一步从基因图谱上准确搞清它的机理,然后推广到人类,那将是医疗健康的一场重大革命。柳南和伍向明一直沉浸在兴奋和喜悦中,两人对着电泳图再分析一阵,看法完全一致时,才发现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他几乎趴在了她的背上。
柳南不由得脸红一下。伍向明立即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柳南看眼表,已是夜里十点多了,她说,不早了,咱们回吧。
起身将仪器设备收拾好,伍向明说,肚子饿了,还有只解剖过的乳猪,咱们美餐一顿怎么样?
柳南读研究生时,也把实验解剖后无害能吃的小动物放下,晚上饿了就在实验室煮了吃。但这些年她再没吃过,这倒不是现在肚子不饿,而是心理产生了一些变化,吃这些东西时,就不由得想到那个生命的初始,想到那些精子卵子,嘴里的食物便难以下咽。时间不早了,她觉得应该先走,但看着他那双深黑的眼睛,就是不想迈动脚步。她仔细分析过他,那高挺的鼻子和深黑的眼睛搭配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深沉和男子汉的刚毅,深沉和刚毅像个吸力巨大的磁场,紧紧地吸住了她的身体,也吸住了她的灵魂。好在她已不再年轻,理智和冷静常常能够战胜冲动。理智告诉她,她已三十六岁,虽是单身,但已离过一次婚;他才二十九岁,年龄不算太小,但没谈过恋爱。这样的差距,无论从哪方面看,真正地结合在一起似乎不大可能。
伍向明已从冰箱里拿出了那只乳猪,乳猪被剥去了细皮剖掉了内脏通体红润,她立即就想到一个刚刚脱离母体的婴儿。他肯定真的饿了。她不想扫他的兴。她什么也没说。伍向明问是炖了吃还是烤了吃,她说,随你,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
实验室蒸煮一类的设备很多,高压高温锅,红外电烤箱,电磁微波炉,普通加温锅应有尽有。伍向明说,我还是习惯煮了吃,吃完肉再给汤里加点水,连汤带水喝到肚里,感觉特别舒服。
肉煮到锅里解冻,两人相视而坐,气氛一下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伍向明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不住地盯着她。柳南找话说,我原以为这种土法子搞不出什么名堂,没想到还搞出了大学问,我们加紧研究,尽快完成工厂化生产实验,一旦建厂的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建一个生物制药厂,以厂养研究,把研究进一步深入搞下去。
伍向明说,考研报名时,我觉得兽医传染病专业是冷门,可能好考一点,就报了这个专业,没想到歪打正着,遇到了你这么有水平的导师。如果从基因方面找出致病缺陷,你肯定会成为最年轻的院士,得个诺贝尔奖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南在这里上研究生时,导师郭先生就发现了在猪精液里加一种猪瘟疫苗,可彻底防止猪瘟病的发生,但这一实践一直没法从理论上加以证实,研究了这么多年,终于从基因方面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郭老先生是博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可以不退休干到终身,郭老已经八十四岁,身体和脑子都已不行,几年前就不再来上班。柳南是郭先生的首批弟子,现在是教研室主任,也是这个研究的实际领头人。研究真正成功了,当院士得诺贝尔奖当然是有可能,但这些好像还有点遥远,眼下的事是今年评上正教授,在老先生去世前,把博导的担子接过来,由硕导升为博导。美好的前景让她高兴,她说,将来的事我们不去想它,现在要紧的是你要好好读点动物遗传方面的书,把这方面的基础知识补一补,毕业后你就留下来,咱们一起干。
伍向明是去年从一个偏远的基层考来读硕士的研究生,柳南是他的导师,他曾和柳南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毕业后能够留校,和她一起搞研究。她当时没有表态,因为留校要系里和学校说了算,但研究成功了,情况就会有变化,一是现在的摊子需要扩大,二是她说话也有了分量。伍向明显然是激动了,他向前一步,几乎脸对脸站在了她面前,半天颤抖着叫出两个字:柳姐。
一声柳姐让她的心都酥了。她能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最近,类似的冲动他已经有过几回,理智告诉她还是冷静一点为好。她退一步坐回椅子上,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点煮肉吧。
伍向明失望地将肉切开,然后回宿舍去取调料。来时给她买了四五袋零食,他说,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些肉,你吃点零食,我的肉一会儿就好。
伍向明的家在贫困山村,父母都已年迈,哥嫂早已分家另过,靠每月一百二十块的助学金,当然连伙食都不能解决,柳南只好从实验费里省出点钱,每月给他七八十块加班补贴。这些补贴他基本舍不得花,而是觉得她饿了时,就给她买一些零嘴小吃。她的心里又一阵感动。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也不数是多少,说,拿着,你不拿我也不吃你的东西。
钱在两人手里推来推去,柳南伸手将钱塞入他的裤兜,没想到他的裤兜很深,她用力也大了一点,一下伸到了他的裆间。她很清晰地感到了那个坚硬,她一下浑身发软,头脑一片模糊,几乎无力站立。
她知道自己渴望男人,知道自己已经单身太久。结婚后和丈夫天天睡在一起,那时并没感到男人有多么重要,常常为一些小事别别扭扭,有时一闹就是十天半月。这样的日子也就是两年多一点,丈夫出了国,又是两年多一点,丈夫提出了离婚。解除了婚姻,但不能没有男人,这一点让她感受越来越深。她睁眼看他一眼,他仍那样站在面前。她的身子不由得向他倾斜。他终于抱住了她,但就那样抱着。她渴望他继续,但没有。她睁开眼,觉得他浑身在抖,气喘得比她还急。这让她第一次感到了一个童男子的激动和慌乱。她是过来人,觉得应该主动一点。她缓缓地抚摸着他,当摸到下面时,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软弱无力。她悄声说,不要紧张,放松了就好了。
没想到伍向明却放开了她,抖了声说,柳姐,我要娶你。
柳南不想回答,此时的她欲火难平,欲罢不能。她想把他带回家去。她看眼锅,里面的肉也许早烂成了汤。她放开他说,肉烂了,你先吃肉吧。
柳南看着他狼吞虎咽吃完,然后帮他将锅碗洗净,出门时,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伍向明大惊失色,本能地用力摇门。门是双扇门,又宽又大,两三米宽的设备可以随便搬进搬出;双扇门也结实,一寸厚的木板上又包了一层白铁,特别是门外的铁门闩,出门时将那根铁棍一插,再用巴掌大的铁锁一锁,绝对的万无一失。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插上了门闩。这事肯定是方刚干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愤怒让她咬牙切齿:狗日的无赖,你还想干什么?我就是和人乱搞,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伍向明巡视一遍实验室,当然别无出路。大铁锁仍放在屋里的实验台上,别人只是把门从外插上而已。伍向明再次摇门,希望能把门摇开。柳南说,别摇了,傻瓜才会让你轻易摇开。
伍向明转过身,一脸羞愧,他低声说,我知道是她干的,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是她死皮赖脸要追我,我明确地回绝了她,她才心里不满怀恨在心。
柳南瞪大了眼,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问,她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伍向明说,她是农学系的研究生,和我同级,我们住同一层。
柳南心里猛的跳一下。她一下感到了一个问题,工作时间,伍向明时时都在眼皮底下,但工作之余谁又能知道他在干啥?判断他为童男子又有多大把握?她不由得一阵悲哀:他毕竟年轻,回到他们研究生宿舍,回到他们一帮年轻人里面,那就是他们的天下,这时他的心里肯定不会再有我。她感到有点心寒,清楚地意识到她和伍向明并不在一个层面上,说穿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她想,他说爱我娶我,是不是有留校或别的什么功利目的,是不是他的一时冲动,都很难说。细看伍向明,他仍然很是慌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上蹿下跳寻找出路。看来他很怕这事被人知道。柳南再叹一声,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方刚家,听到是方刚接电话时,她说,你快来一下实验室,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无聊手贱,把我关在了实验室。
方刚并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想到一时手足无措转不过弯来,这更加证明这事就是他干的。柳南不再说话,她重重地扣下了电话。
伍向明大惑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身为宣传部长的方刚打电话。他慌忙说,我和我们宿舍的人关系很好,我可以给我的上铺打电话,让他悄悄地来打开。
柳南心里一阵反感,她说,你心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干你心虚什么?
柳南坐回到椅子上,她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她和方刚的关系,只能用地地道道的老同学来概括。大学同班四年,毕业时又一同考上了郭先生的研究生。七年的同学,可谓彼此滚瓜烂熟。好像是刚考上研究生,方刚就向她大献殷勤。方刚人长得不错,也很机灵,起初她感觉还不错,两人关系很好,但很快她就觉得他过于聪明,也过于圆滑,也过于自私,在日常生活中,处处都要表现自己,时时都要争个优胜,即使在她面前也毫不让步。如果是靠能力争胜倒也罢了,可他争胜的方法常常是讨好权贵,压制别人,特别是在郭先生面前,他更是处处讨好,处处逞能,在一些琐碎小事上,也不让她半分。冲突的顶峰是那天晚上,那晚两人共同做一个实验,突然停电后便坐着等电,没想到他突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嘴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脸上。她奋力无法挣脱,便狠狠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他放手后,她又使劲给了他一个耳光。从此,他便处处和她作对。她的论文内容是分析测定猪精液中微量元素的成分和含量,没想到被人偷偷地将猪精液换成了人精液,论文做出来让郭老审阅时才发现有问题,害得她白费了人力财力,还差点不能按时毕业。根据一些数据她断定那精液就是方刚的,但精液没有保存下来,缺乏原始证据,这个恨只好咽到肚里。毕业时,教研室只留一个,好在导师郭老还不糊涂,郭老对上面领导说柳南心灵手巧,研究认真踏实,是个搞学问的人才。郭老还举例说有个切片怎么也铺不平,她用毛笔一蘸,往载玻片上一滚,问题就解决了。那时导师在系里甚至学校说话很有点分量,她便留了校。但方刚也有方刚的办法,不知通过什么办法留在了校办当了秘书。当方刚当了办公室副主任后,便把关系转到了教研室,也算教师,也算干部,两条腿走路。到现在,论职称,他和她一样,都是副教授,论职务,他是校宣传部长,党委常委,她只是个教研室主任。
等一阵,伍向明担心方刚不会来,柳南不做声,她明白,两人虽面和心不和,但毕竟还是一个教研室的同事,他没有理由不来,如果不来,那就是不打自招。
果然楼道里有了脚步声。方刚进门便问,怎么回事嘛,半夜三更的。
柳南坐着不动说,不知是哪个下流坯子使坏,想让我俩在这里入洞房,真是瞎了狗眼。
方刚压不住想笑,他看眼伍向明,又吸吸鼻子,说,怎么一股肉香,看来小日子还过得不错。
柳南说,岂止是小日子不错,大日子也不错,用不了多久,我就办一个疫苗生产厂,如果顺利,就再搞一个动物基因研究所。
方刚这才笑出声来,他说,我再给你补充一下,疫苗生产厂不仅要办,还要大办,要办成一个生物制药厂,学校已经决定,投资六百万,是你上报的六十万的十倍,如果不够还可以追加,至于研究所,学校也打算同步搞。
这些柳南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方刚是党委常委,他的话不会有错。一个念头突然闪入她的脑海:投资六百万,那就是一个不小的工厂,会不会让方刚来领导这厂?她看眼方刚,一脸喜色。她的心止不住发慌。按方刚的性格,他一定会争,即使不争这个厂长,也一定会争研究成功带来的荣誉,因为他也算教研室的人,也参加了一些研究,在学术上他不行,在权术上他绝对是一流。见方刚也在看她,脸上一脸欲笑不笑。她恨恨地想,别想得太美,别把人看扁了,我是教研室主任,桃子是我亲手栽的,我栽的桃子你去摘,没那么容易,我会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
都没有话说。方刚说不打扰了要走,柳南说,等等,咱们一起走。
方刚常来实验室转转,实验室也有一张他的办公桌,但柳南从不给他安排什么实验,他当然也没时间坐下来做实验,所以只能是转转看看。柳南一般不主动和方刚搭话,但昨晚他说投资六百万办厂的事让她心里牵挂。她问办厂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经定了,方刚说有这么个意思,便再不往下说。
柳南再看方刚一眼,方刚目光躲闪,全没有昨晚的神气。看来他昨晚的话未必是真,也许是在戏弄我,拿我玩开心。她想,学校投资这么大一笔钱,怎么也要和当事人商量,就是不找我这主研人员,也会找系里有关领导专家论证论证,再说,即使投资拨钱像天上下雨,也要先阴一下才往下掉。她觉得又一次被方刚耍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恨。真是不成熟,人家一句戏言,竟半晚没有睡着,一直为这六百万翻来覆去。看来,他不仅是看我的笑话,也在嘲笑我自不量力。她仔细回忆昨晚的情景,听了方刚说六百万后,她好像很是激动,好像还有其他一些失态的举止。柳南咽不下这口气,她想讽刺他几句,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那股气只好在心里憋着。
没想到方刚来到她身旁,说,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这次评职称我也要申报,但我缺几十个课时,反正你的课时早已超了,我想后半程课由我来讲,你把主要精力放在研究上。至于我评教授,我不会占教研室的名额,更不会和你争,相反,你评教授的事我还可以给你帮忙,总之,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方刚的话让柳南感到吃惊。上面有明确规定,五年内必须讲够三百个课时才能评教授,而方刚五年来就没有讲过多少课。那天她听说方刚也想申报教授时,她心底里就蹦出两个字:妄想。没想到方刚竟要从她手里夺课。她觉得有一肚子话来讽刺他,甚至也想玩弄一下他,但莫名其妙的愤怒让她没有一点幽默感,她说,你最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课我讲得好好的,凭什么要让给你来讲,再说让你来讲,我还怕误了人家的子弟。
方刚一阵难堪,好在没有别人在场。方刚在地上踱几步说,我告诉你,很快,你,包括这个研究室都要归我管,我们合作只能给你带来好处,否则决不会让你当上教授。讲课的事其实我已经办妥了,和你讲只是尊重一下你,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合作,那咱们就走着瞧。说完,方刚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这个研究室就要归他管了,再想想昨晚方刚说的话,柳南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些情况。也许是办厂和研究所的事真的定了,要由方刚来当领导。柳南心里一阵发乱发慌。如果真有变化,系里的领导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她再无心去搞实验,将刚摆开的实验收拾起来,她决定去找系主任谈谈。
就在前几天,系主任还找她谈话,说系里想推荐她当系副主任。按系主任的说法,她年轻能干,为人正派,学术水平又好,各方面都能服众。她觉得系主任对她的评价是客观的,她确实能够成为一个好的副主任,但对这个副主任,她持无所谓的态度,当也行,不当也罢,她并不想为这个副主任分心,她的理想是在基因工程方面有所突破。现在,她觉得这个副主任不应放弃,有了这个官不仅能和方刚抗衡,也许能更有保障地全身心投入研究,如果系主任再谈起这事,她决定表个态答应当。
等了近一个小时,系主任才下课回到办公室。柳南一口气说了方刚要上课的事,本以为主任也会感到气愤,没想到主任思考了半天,说,方刚要讲课的事我知道了,他的目的就是评教授,但他不会和你争名额。我想,搞学术,胸怀同样要宽广一些。方刚有方刚的追求,搞学问他不如你,搞社会活动你不如他。我想,现在提倡专家治校,教授这个头衔可以帮他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他如果前途大了,你们也跟着沾光,你们的研究也跟着沾光,最起码不用再愁研究经费。你不是要申请办药厂和研究所吗,这些事完全可以包在他身上,由他来跑,同时,他还可以在报纸等新闻媒体为我们造造舆论,争取外面的资金和我们合作。我搞了几十年研究,我知道经费和权力的重要性,这些东西比学问本身还要重要,没有这些你就什么都干不成,根据我的经验,申请几十万上百万的经费办厂,绝不是你我能够办到的,我们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来为我们干这些事情,我想除了方刚,你我都不可能办到。
在柳南的印象中,主任是个刚正不阿,一心只知做学问的人,更别说向权贵低头,现在连主任都委曲求全,就更没处说公平和正义了。方刚是常委,也算主任的上司,再说办厂的事是以系里的名义上报的,也许主任还想让方刚给说个话帮个忙把事情办成。主任哪里知道方刚的性格,即使方刚帮忙,也只能是帮倒忙,可这些主任又如何能相信。她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免得主任误认为是对方刚人身攻击。但方刚想当教授的事决不能让他得逞。想当年,方刚将关系转来一年就和她争副教授,最终还是他获得了胜利,而她整整晚了一年才被评上,这件事想起来她就觉得窝囊。没想到拼命努力这么些年,在国际国内发表论文三十几篇,学术水平堪称全省一流,却仍然没有甩开方刚这样的学术骗子,仍然要和他放在一个水平线上来评教授,评这样的教授,让她感到耻辱和委屈。现在只有课时数这一关,才能阻止方刚评教授。柳南说,不管怎么说,上课的事我决不让他。
主任摇摇头说,人家是领导,恐怕这事由不得你我。
柳南气红了脸,她说,难道领导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主任立即摆摆手,转了话题说,有个事我正想找你谈谈。让你当副主任的事系里已经向学校打了报告,如果学校同意,还要进行公示,所以我想,在这个时期你一定要谨慎行事,特别是个人作风品行方面,一定要慎重,不要让人说三道四,因为领导的私人生活,往往会成为群众评价领导的一个标尺,所以你在私生活方面一定要注意一点。
从主任的口气看,好像是有人说了些什么,她睁大了眼问,是不是别人对我有看法?主任说,我不喜欢绕弯子,你也是个有修养的人,我就把听到的直接告诉你。有人说你和伍向明的关系不太正常,昨晚被人捉了奸锁在了实验室,如果这事是真的,你就应该注意一点,因为伍向明毕竟还是个学生,年纪也轻,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
这件事这么快就传成了这样,柳南惊得说不出话来,也感到无地自容。看来昨晚的锁门是有预谋的事件,目的就是干扰她当这个副主任。这进一步证明锁门就是方刚干的,她感到还是低估了方刚。愤怒让柳南热血汹涌,她用吵架一样的声音说了昨晚事情的全部经过,然后一口咬定这事是方刚干的,目的就是搞坏她的名声,阻挠她当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