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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反手将怜卿玉手抓住,夜剡冥安抚般的拍了拍怜卿小手,这才说道:“卿卿不要着急,这洛青心就在这昌隆山庄内!那昌隆山庄的庄主就是洛青心的师傅,此次来皇都寻睨轩无果之后,这洛青心或许这才转而到了昌隆山庄找到了她的师傅,在昌隆山庄内安顿了下来。而且,从明面上看,这昌隆山庄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经商的平常山庄,所以,如若不是此次调查神秘黑袍女子的下落,恐怕还是不会查到洛青心的下落呢!”
怜卿小脸有些凝重的沉吟许久,这才说道:“没有想到所有事情的头绪竟然是慢慢地集中到了昌隆山庄了。”
洛青心,神秘黑袍女子,昌隆山庄,神威镖局,辉刹国,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几个头绪竟然是慢慢地都集中在了昌隆山庄处。
“那灭洛青心全家的人是不是当今圣上?”
抬头,怜卿将心中这个大胆猜测问出口来。
虽洛青心查证到的所有证据皆是将洛青心灭门仇人指向了丞相夙沙焕,可当时怜卿就不相信狡猾如狐狸的夙沙焕会做出这般漏洞百出的愚钝之事。当日,怜卿也曾想到过杀害洛青心一家人的幕后人是望月王朝当今圣上,可想了许久,怜卿也是为当今圣上夜临冥找不到任何杀一名忠臣一家的动机,现下,洛青心和那昌隆山庄扯上了关系,似乎所有的一切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恩,确实是皇兄所为。”
心间沉吟片刻,夜剡冥还是点了点头,给怜卿的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现下这种时候,夜剡冥不相信,以怜卿聪明的头脑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与其说让怜卿再费些功夫去查,夜剡冥还不如坏了对夜临冥的承诺,直接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怜卿知晓呢!
心间虽已猜出端倪,可当从夜剡冥的嘴中得到肯定回应之后,怜卿仍是微微的一愣,片刻后,怜卿这才看着夜剡冥问道:“为何?难道说圣上就只是因为洛青心拜昌隆山庄的庄主为师,就杀了洛青心全家?”
再抬眸,怜卿意外的发现此时白斩月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起来,秀眉微蹙,怜卿言语间带着不可察觉的疼惜问道:“月,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真的身子不舒服啊?我看你的脸色好差,来,我帮你号号脉。”
说话间,怜卿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来到白斩月身侧,玉手抓着白斩月大手,拉着白斩月坐回到身侧玉凳上。怜卿这边玉手刚搭在白斩月手腕之上,还未来得及为其号脉,白斩月已是利落的反手抓住了怜卿玉手,清澈的眼眸凝视怜卿小脸许久,白斩月这才柔声说道:“谢谢你,卿卿。”
“月。到底怎么了?”
适才见白斩月异常,怜卿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心脉毒素发作的原因,现下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最初的替白斩月掩饰变为了心中隐隐的担忧。
“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些往事罢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熟练地搅动了一下已是被他内力再次温热了一边的参汤,简单回应了怜卿,白斩月没有任何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轻舀一勺参汤柔柔的送到了怜卿红润的小嘴边。
仇人都已死,一切都已是有了一个了解,多说无益。
许是在卿卿身侧待得时日久了,冰冷的杀手竟然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薄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微笑,白斩月整个人在此时彻底沉寂下来。
如若不是白斩月还在细心地喂怜卿喝参汤,修长手指还柔柔的拿着丝绢擦拭着怜卿红润的小嘴,夜剡冥真的要以为今日的白斩月撞邪了呢!
“月,你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当白斩月第二勺参汤送到怜卿红润小嘴边时,怜卿玉手轻柔的抓上了白斩月的手,关心的说道。
她从未过多的追问过白斩月的过去,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秘密,从白斩月冰冷的性格和强大的隐忍上,怜卿能够猜想到,白斩月的心底的这个秘密应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不想去触碰别人心底的痛,就如她一般,前世记忆刻在脑中,可怜卿已是丝毫不愿再有任何提及。
“不累,今后我要紧随卿卿身侧,生生世世永世不离。”
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将那清澈眼眸间的至死不渝隐匿起来,白斩月沉吟片刻,仿若表白般的话语从白斩月薄唇间传了过来,直击在怜卿柔软的心脏处。
前世,死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解脱,冰冷的手术台上,除了怨恨,怜卿心间没有丝毫的留恋。
今世,她本想可以简简单单的活,生老病死听天由命,老天让她遇到了这几个男人,相知、相恋,在她终于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将心再一次交出去时,上天却又是如此残忍的给她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她不想死,心间从未有过的留恋几乎将怜卿的心都揉碎了。
她舍不得离开他们,更是担心她如若真的死了,这几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知何时,怜卿紧握的玉手已是微微泛红开来。
“卿儿,你们在说什么啊?搞的这么严肃,远远地我就看到你们一个个都绷着脸。”
司懿轩手拿一个淡紫色锦盒迈步来到了凉亭内,眼眸间含笑的看着凉亭内的怜卿等人,问道。
游离的心神迅速收拢,琉璃般的眼眸低垂,怜卿快速的整理着自己适才顷刻间凌乱开来的情绪,再抬头,疼惜和不舍已是彻底消散而去,怜卿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红润的小嘴轻启问道:“司大哥,你来了。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不过在讨论那神秘黑袍女子的底细罢了。是不是,夜?”
怜卿脸颊情绪变化之迅速让夜剡冥不由在心间有一种错觉,适才不过是他自己眼花罢了。不过,现下怜卿已是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恩,是在说那神秘黑袍女子,不过,在调查神秘很袍女子的时候我查到了你的老情人,洛青心的下落呢!”
转头看向身侧站立的司懿轩,夜剡冥不由再次落井下石的说道。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夜剡冥就后悔了,貌似上一次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司懿轩可是足足追杀了他有一个多时辰啊!
抬眼望去,司懿轩俊逸脸颊上阳光般笑意早已被冰寒所取代,冰冷刺骨的冰寒!
“卿卿!”
未等司懿轩有所动作,夜剡冥这边已是十分利落的窜到了怜卿淡紫色小身子后侧,长臂一伸,夜剡冥将怜卿娇小的身子圈在了怀中。
心爱的人入怀,夜剡冥感受着几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黛眉微蹙,怜卿红润的小嘴间有些无奈的吐了一口香气。
这家伙简直比白斩月口中说的还要无耻啊,到她的身后来躲避‘灾难’,竟然还大肆的揩油?
“司大哥,你不要动怒,夜是真的找到了洛青心的下落了,毁了珠儿容貌的人就是洛青心,这些时日,除却寻睨那七彩铃铃花,我一直都是在寻找洛青心的下落,现下找到了,司大哥不会舍不得让我下手吧?”
本是想要开口劝慰一下司懿轩,将夜剡冥和司懿轩这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给消除了去,可是说着说着,怜卿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酸溜溜的问司懿轩道。
听闻怜卿话语,尤其在察觉到怜卿言语间那浓重的醋意时,司懿轩俊逸脸颊上的冰寒瞬间冰融,开心爽朗的大笑一声,司懿轩这才无限宠溺的凝视着怜卿说道:“卿儿适才是在吃醋吗?”
此刻,怜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劲,俏脸微红,怜卿却仍是嘴硬的回应道:“哪里有吃醋?”
辩解的话语此时从怜卿红润的小嘴间说了出来可以说是没有半分的说服力,有的只是情人撒娇般的亲昵。
“卿卿!”
眼见司懿轩这家伙来了之后一通打情骂俏将怜卿所有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走了,一侧的夜剡冥和白斩月不由有些不满的对着怜卿叫喊道。
这三个男人这是要将她四分五裂,一人拿一块啊!
“咳咳咳”玉手轻掩红唇,怜卿清了清嗓子,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娇羞,淡紫色绣花锦袖垂下,怜卿已是强装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不要闹了,这正讨论着正事呢!对了,夜,你还未曾告知我,那圣上为何要灭了洛青心全家啊?我想以圣上那般明智的头脑,应是不会简简单单的只是因为洛青心是那昌隆山庄庄主的徒弟就如此赶尽杀绝吧?”
转身间,蓝色锦袍在阳光下闪动着亮闪闪的光泽,司懿轩听闻怜卿话语,不由眼眸间带着质疑的看向了夜剡冥的方向。
灭洛青心一族,此事可就只有他知,夜剡冥知,当今圣上夜临冥知晓,当日御书房内,圣上可是明白说过,‘封洛青心为郡主,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更是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夜剡冥身为望月王朝摄政王,难道连这点诚信度都没有吗?
司懿轩虽未言语,长久的默契,夜剡冥只是从司懿轩的眼神中已是明白司懿轩到底是想要问些什么了。
黑色镶金边袖袍中,夜剡冥暗暗地对着司懿轩打了一连串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看明白的手势,将适才怜卿发现的经过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到了现在,难道夜还要瞒着我,让我自己再去费力的调查这件事情吗?”
眼见夜剡冥长久未曾说话,怜卿言语间不仅是有些冷淡的问道。
“卿卿不要着急,我刚才不过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罢了。”
夜剡冥听闻怜卿话语,不由立马坐直了身子,接着说道:“卿卿应是还记得那个神威镖局往其他国家运送兵器的事情。那些兵器就是出自这昌隆山庄之内,洛青心父亲在辞官后,便是开始‘安安分分’的经商,这些年里,他也确确实实赚了不少的钱,可是,他赚的这些钱未曾置办家业,更是未曾扩展商行,每一年,洛青心父亲生意上赚取的大量钱财仿若莫名其妙消失了一般,皇兄在细致调查后方才是发现,这些钱并非消失了而是被他运送到了昌隆山庄当中。”
“运送到了昌隆山庄里?这么说来,昌隆山庄每年制造那么多的兵器所用的钱都是洛青心家族提供给的?”
此时,怜卿不由顺着夜剡冥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
微点了点头,夜剡冥黝黑的眼眸间不由对着怜卿投去了一丝炙热的赞赏,双手负于身后,夜剡冥踱步来到凉亭栏杆处站定,沉吟了片刻言语间有些迟疑的说道:“昌隆山庄几乎每年都会往敌国运送兵器,有的是为了赚取一些钱财,有的却是免费送给了智曜国,时日久了,总是会露出马脚的。在这望月王朝的每一寸土地上皆是有皇兄的眼线,其实如若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洛青心现下应是和她家族的那些人一样,走上了黄泉路的,可是”
夜剡冥话语说道这里之后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负于身后的大手微微收紧,昭示着夜剡冥此时心中的迟疑和纠结。
眼见夜剡冥这般,怜卿却是不由微微一笑,精致小脸上一派淡然,娇艳欲滴的小嘴轻启,怜卿接着夜剡冥话语说道:“可惜就在圣上在洛青心家族布满了杀手,等待洛青心归来后一举将她全家灭门的时候,有人却是在这个时候偷偷的给洛青心父亲传信,将圣上的计划泄露给了洛青心父亲。无法,本来要在第二日才进行的灭门行动只得提前了整整一天,就是这般一个失误,让那洛青心成了落网之鱼,后来,圣上为了不打草惊蛇,更是为了要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这才有了后来的时候草草封赏了洛青心郡主之位吧!而那给洛青心父亲传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望月王朝丞相,夙沙焕,对不对?虽夙沙焕最后一次写给洛青心父亲的那封信再也无人会见到,可那心中的内容应该就是圣上密令的全部内容吧?”
语落,怜卿转动小脸,看向了已是处于呆愣状体的夜剡冥和司懿轩。
这件事情夜剡冥和司懿轩没有告知怜卿,一是因为对圣上夜临冥的承诺,二就是因为他们担心怜卿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伤心,所以,他们二人才会将这件事情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但是,没有想到,到了今天,怜卿反而是一副什么样子都知晓,什么都无所谓的飘然样子。
红润的小嘴微张,怜卿将白斩月递过来的参汤一口喝下,这才淡笑着说道:“其实,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有时我也想要说给你们听,可话语到了嘴边我又是不知该如何来说了,最后就这般一直压在了心底,现在说开了,心里好受多了。”
语落,怜卿红润的小嘴间还不忘深深地吐出了一口起来,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她占用了夙沙怜卿的身体,于夙沙焕,她是没有丝毫感情可言的,可是,她有对这具身体的责任,不到迫不得已,怜卿是不会主动去伤害夙沙焕一家人的。
“卿卿,对不起啊,我和轩是担心你知晓这件事情后悔伤心,所以才没有敢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你的。我保证,以后无论是何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的,让我们心地相互之间都不要再有秘密。”
夜剡冥抬脚走回到怜卿身边坐下,幽黑眼眸深情凝望着怜卿,声音轻柔的对着怜卿说道。
相互之间不再有秘密?
恐怕要辜负你们了!
琉璃般的眼眸从夜剡冥黝黑的眸子凝视下转移开来,怜卿不由在心间轻叹一声,暗暗地说了一声‘抱歉’。
此刻,夜剡冥却是不知怜卿心中在想些什么的,大手拖动玉凳朝着怜卿再次靠了靠,夜剡冥这才说道:“既然卿卿你已经知晓了丞相夙沙焕通敌的事情,那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在你的面前,我的心中就真真正正没有秘密了。”
愁绪还未曾在怜卿心间彻底化开,怜卿不由被夜剡冥这句话给逗乐了,琉璃般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看着夜剡冥说道:“还有秘密?夜,我以为你是他们中间最诚实的一个了,没有想到,你竟然在心里藏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还有什么事情,老实交代!”
“这些时日在调查昌隆山庄时,我也是顺便调查了一下丞相夙沙焕,卿卿你好像不是夙沙焕的亲生女儿。”
越说,夜剡冥的音量逐渐减小开来,漆黑眼眸紧紧地注视着怜卿小脸上的细微变化。
在从暗卫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夜剡冥整个人也是震惊在了当场。
圣上夜临冥御驾亲征,离开皇都时就曾说过,‘先不要动夙沙焕,在他的身上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现下,夜剡冥似乎已经是渐渐地触摸到了夜临冥口中的这个天大的秘密。
“弄错了吧?那夙沙泰不是夙沙焕的亲生儿子,夙沙怜卿是夙沙焕和丫鬟所生,理应是亲生的才对啊?难道说你的暗卫将夙沙泰和夙沙怜卿两个人的身世弄混了?”
夜剡冥话音刚刚落下,淡紫色纱裙一阵翻飞,怜卿娇小的身子已是猛然之间从铺就金丝软垫的贵妃椅上站起身来,眼眸间的吃惊毫不掩饰的溢了出来。
当得知夙沙泰不是夙沙焕的亲生儿子的时候,怜卿也着实吃了一惊,可事后一想,以大夫人陈氏的性格,为了巩固她在丞相府岌岌可危的正房夫人的位置,弄一个假怀孕搞出一个虚假的儿子,这一切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可现下听闻连夙沙怜卿都不是那夙沙焕的亲生女儿,这着着实实让怜卿大大的吃了一惊。
如若怜卿没有记错的话,珠儿口中,夙沙怜卿的生母可是大夫人陈氏的陪嫁丫鬟,难道说一个小小的陪嫁丫鬟也是敢外出偷人不成吗?
仿若小扇子般的长长睫毛低垂着,将怜卿琉璃眼眸间不断变换的神色掩盖了去,那相互搅动的玉手却仍是将怜卿心间纠结泄露了一个彻底。
“卿卿是说,那夙沙泰也不是夙沙焕的亲生儿子?”
未曾回答卿卿问话,夜剡冥不有反问怜卿道,言语间的吃惊难以掩饰。
精巧的下巴微微点了点,怜卿不由接着说道:“那你说说吧,适才你说我并非夙沙焕的亲生女儿,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如若不是那夙沙焕的女儿,那么,今后行事也是不必那么畏手畏脚的了,怜卿不仅仅是要将这具身体主人所受的苦难给讨一个说法,而且,皇都中的事情也是很快就会明了了
“如若说起来,那夙沙焕也算不上是通敌叛国,因为,夙沙焕本就不是望月王朝的人,他是从智曜国而来,到了望月王朝之后,夙沙焕选择了陈氏的金山银山作为他的垫脚石,这才有了后面夙沙焕迎娶大夫人陈氏的事情。不过,在夙沙焕从智曜国来望月王朝的时候,夙沙焕的身边曾经带了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已是怀有身孕,不过到了夙沙焕和大夫人陈氏大婚之后,那怀孕的神秘女人就消失了,大夫人陈氏身边多出了一个陪嫁丫头,想来,大夫人陈氏身边的那个陪嫁丫头,也就是卿卿你的娘亲,应就是跟随夙沙焕从智曜国来到望月王朝的那个女人了。”
夜剡冥解释给怜卿说道。
“可从这上面也是不能够判断这夙沙怜卿并非夙沙焕的亲生女儿啊?”
听闻夜剡冥话语,怜卿沉吟了片刻,黛眉微蹙,看向夜剡冥问道。
两世为人,怜卿虽已是习惯了这具躯体,也是习惯了这个时代的一切一切,可在提及丞相府嫡长女的时候,怜卿仍旧是习惯性的称呼自己为夙沙怜卿。
无意间拿了夙沙怜卿的躯体,怜卿心底间还是隐隐有些发虚的吧?
在怜卿问话后,白斩月和司懿轩二人也在此时皆是眼袋疑惑的看向了夜剡冥的方向。
就算是怜卿生母就是陪着夙沙焕从智曜国来到望月王朝的,可这也是不能够排除,夙沙焕和怜卿生母在智曜国的时候就已成亲的可能性啊?
后期成了大夫人陈氏的陪嫁丫鬟,这正是符合了大夫人陈氏善嫉的性格,容不下夙沙焕的前妻,这才将怜卿生母当成是丫鬟使用的!
白斩月和司懿轩二人心间虽如此想着,却是未曾多言语什么,而是静静的等着夜剡冥给他们大家一个解释。
“呵呵呵,这些确实是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但是你们知道夙沙焕身边这女人是从哪里来的吗?”
夜剡冥说到此处,故作神秘的停了停,当看到怜卿有些着急的眼神时,夜剡冥也是不忍心再停顿下去,不仅是接着说道:“那女人是在智曜国皇宫内出来的,而且,在皇宫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怀了身孕。”
“皇宫?”
听闻夜剡冥话语,怜卿和司懿轩不仅是异口同声的吃惊反问夜剡冥道。
睁大的琉璃眼眸在见到夜剡冥点了点头后,怜卿此时的心不仅仅是用吃惊等简单词汇就可以说明白的了。
转了一大圈,怜卿没有想到,她这边刚刚摆脱了和丞相夙沙焕之间的关系,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庆幸,那边又已是和智曜国的皇室扯上了关系。
难道说上天这么捉弄她很好玩吗?
每每都是刚刚给了她希望,在她兴奋的要雀跃的时候,又是迎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给你来上一个冰凉刺骨。
如若她真的和智曜国皇室有关系,那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要如何面对身为望月王朝摄政王的夜剡冥?如何面对位居高位的司懿轩?如何面对周身这些关心她,爱她的人?
算了,或许在战事还未曾有结果的时候,她的心脉间的毒素已是彻底爆发,她也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且歌且行,想那么长远也是无用,还是珍稀眼前为数不多的时日来的实在。
心间如此想着,那汹涌而来的酸涩不由被怜卿渐渐压制了下去,琉璃眼眸间薄薄的水雾顷刻间消散开来。
“卿卿,我永远守在你的身边。”
似感觉到了怜卿周身悲伤般,白斩月生硬话语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
“卿卿,我只是如实的将情况和你说了一遍,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的,你你别伤心啊卿卿!”
眼见怜卿小脸垮了下来,夜剡冥有些手忙脚乱的对怜卿解释的说道。
“是啊,卿儿,世间何事都可以有所选择,可就是这个出身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的,卿儿也是不要过多的在意这些了。”
司懿轩也是疼惜的安慰怜卿说道。
小脸抬了起来,淡淡的笑意间哪里还有丝毫愁容可言,看着身侧三个男人担心的脸颊,怜卿不仅是说道:“其实,我最后到底是什么身份已经是对我没有那么重要了,从离开丞相府的那一日开始,夙沙怜卿就已经死了,我就只是怜卿而已,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用劝说我什么的,我都明白。对了,夜,你有没有查到夙沙怜卿生母现下在哪里?”
听着怜卿总是称呼那神秘女人为‘夙沙怜卿生母’,夜剡冥心中虽是疑虑,却也是未曾多问什么,直接乖乖的回答怜卿道:“线索到了丞相府内就断开来了,现下能够得到的消息就是夙沙焕对外宣称的,‘她已病故’,其余的却也是没有查出来什么了。”
是啊,自己的女人被卖到了青楼中,那夙沙焕是要好好地封锁消息的。
出了丞相府,茫茫人海,想要找寻到夙沙怜卿的生母,好比大海捞针啊!
一个谜团解开,可在这个谜团中却是包裹着无数的小谜团,仿若已是开始清晰地事情顷刻间再次凌乱模糊开来。
“嗷嗷!”
就在怜卿低垂眼帘沉吟时,一道白色光芒猛然间一闪,下一秒钟,在怜卿香肩上小绒球般的七彩灵狐已是稳稳站立,粉嫩的小舌头在怜卿白皙的小脸上舔动着,名义上在表达着对怜卿思念,实际上是趁机大肆揩油。
将心间犹如一团乱麻的思绪放下,玉手轻抬,怜卿轻柔的将七彩灵狐抱在了怀中,精致的小脸在七彩灵狐毛绒绒的身子上蹭了蹭,怜卿这才宠溺的说道:“从早上就没有看到你,你跑着做什么去了啊?”
身侧,白斩月、夜剡冥和司懿轩三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和七彩灵狐亲昵的样子,现下他们真是恨不得自己变成怜卿香怀中的的七彩灵狐,即便是不能够变成七彩灵狐,做七彩灵狐身上的白色绒毛也是可以的啊,这般也是可以天天贴在怜卿身上。
想想那生活就是比神仙还要逍遥自在,比吃了蜜糖还要甜蜜啊!
“嗷嗷!”
跳了跳短小的小腿,七彩灵狐对着怜卿欢快的叫了两声,接着又是用前侧两只小腿摸了摸圆溜溜的小肚子,那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它刚才的时候去找吃的东西了,而且,吃的很饱’。
“你白斩月哥哥做的饭菜多好吃啊?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饭,等到吃过饭又是偷偷的自己找吃的去了,你真是太调皮了。”
嗔怒的看着七彩灵狐萌萌的样子,怜卿话语间却是满满当当皆是宠溺。
“嗷嗷!”
尖尖的小脑袋对着怜卿扬了扬,接着,七彩灵狐撒娇般在怜卿那高高耸起的两座山峰上蹭来蹭去。
“卿儿,送你的!”
不满七彩灵狐独霸怜卿注意力,司懿轩将石桌上放着的淡紫色锦盒拿于手间,对着怜卿递了过去,顺势还将贴在怜卿胸前奋力揩油的七彩灵狐给弄开来。
“送给我的?什么东西啊?”
适才司懿轩过来之时,怜卿便是看到了司懿轩手中拿着一个淡紫色锦盒,处于女孩本能,怜卿未曾多问什么,而是等着司懿轩自己来说,现下,淡紫色锦盒递到自己面前,怜卿不由有些惊喜的接了过来。
一侧,白斩月和夜剡冥两个人伸长了脖子对着淡紫色锦盒内看了过来,可此时两个人的脸色已是黑了下来。
司懿轩这小子简直是越来越狡诈了,竟然偷偷的给怜卿准备礼物,都不让他们知道的?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可谁说非要特殊日子的时候才可以送怜卿礼物呢?
看司懿轩不温不火的样子,真是找揍啊!
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淡紫色锦盒内的怜卿却根本不知道身边两个大男人心中在嘀咕什么的,玉手揭开淡紫色锦盒的盖子,阳光下,锦盒内的东西散发着七彩的光泽,美轮美奂!
“好漂亮啊!司大哥,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白皙的小手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锦盒内的衣衫拿了出来展开,怜卿惊喜的问司懿轩说道。
柔滑的千年冰蚕丝被紧密的织就成了一件小衫,在这小衫各处上又是用细碎的红宝石细致的定成了一颗颗红心的形状,洁白的冰蚕丝衣衫上点缀着颗颗红心,在阳光的照射下冰蚕丝特有的七彩光泽加上红宝石璀璨的红光绚丽夺目。
这些时日隐忍心间对怜卿的思念,司懿轩闷在房间里将全部的将神都用在了制作这上面来了,先是要用内力将千年冰蚕丝锤炼一日一夜,这般冰蚕丝才会脱去原本的坚硬变得比丝绸还要柔滑。司懿轩能文能武,可就是不会女红,为了能够亲手为怜卿织就这件小衫,他可是顶着嘲弄苦学女红好几日呢!
这才有了现下怜卿手中这件精致小衫!
“喜欢吗?这红宝石是我后来又加上去的,对于抗打压这红宝石是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它就像是我的心一般,时刻贴在你的身上。”
看着怜卿惊艳的眼神,司懿轩心间满足无限扩大开来。
“谢谢司大哥!”
红润的小嘴微微上扬,怜卿柔柔的话语间带着些许欣喜的说道。
“卿卿,喝参汤!”
白斩月修长手指拿捏着精致小勺,将一勺参汤送到怜卿嘴边,柔声说道,他可是不想卿卿一整日心神都放在了那件千年冰蚕丝小衫上了,虽然那件小衫确实挺漂亮,确实挺珍贵。
“卿卿,珠儿姑娘的容貌怎么样了?”
夜剡冥也是不甘落后,踱步在离着怜卿更近的地方站立,颀长挺拔的身子刚刚好挡住了怜卿看向司懿轩的视线,没话找话的殷勤问道。
眼见白斩月和夜剡冥毫不掩饰的争宠动作,司懿轩光洁额头不由划过几条黑线。
那可是他费了好几日的时间才做成的呢,就算是他享受一下怜卿独宠,那也不为过吧?
司懿轩心中虽不停的哀嚎着,怜卿视线却已是十分成功的被夜剡冥转移开来,小脸上惊喜的笑容淡淡消散开来,红润的小嘴喃喃的说道:“对啊!差不多墨紫宸和珠儿闭关的时限也是要到了,不知道珠儿的容貌恢复了没有呢!”
在为珠儿恢复容貌时,墨紫宸先是将珠儿结疤的皮肤再次割裂开来,然后,将调配的药敷在鲜肉处,等待生出完好的皮肤。
这一过程不能见一点的风,虽怜卿一再保证她绝对不会让下人到房屋内去打扰墨紫宸和珠儿,可最后墨紫宸仍旧是不放心,独自带着珠儿去了一个隐秘的山洞内,洞口封严了,开始了闭关。
算算时日,也是到了该出关的时候了啊?
“我们去墨紫宸和珠儿闭关的山洞处看看吧?这么些时日了,我担心他们两个人会出现什么意外。”
沉吟片刻,怜卿一张小脸凝重的看着白斩月、夜剡冥和司懿轩三人说道。
“嗷嗷!”
语落,白斩月、夜剡冥和司懿轩三人还未曾做出什么回应,吃饱喝足后窝在怜卿怀抱间假寐的七彩灵狐在听了怜卿话语后立马从怜卿怀中跳了起来,小短腿一用力,便是从怜卿温暖怀抱中跳到了一侧的石桌上。粉嫩的小嘴呜咽间不由紧紧地咬住了怜卿淡紫色纱裙对着后侧拉扯着。
这意思已是在明了不过,它不愿意让怜卿去找墨紫宸和珠儿。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转身,怜卿玉手轻柔地摸了摸七彩灵狐小脑袋,关心的问道。
一侧,白斩月、夜剡冥和司懿轩三人也是有些疑惑的盯着石桌上突然反常起来的七彩灵狐。
“七彩灵狐,你给我出来,你不用躲着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出来”
就在凉亭内的怜卿等人心间因为七彩灵狐这般动作疑惑的时候,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未见其人,可怜卿等人已是听出来,言语怒气冲天的不是别人,正是怜卿适才要去寻睨的墨紫宸。
墨紫宸含满怒气的声音刚刚传来,石桌上的七彩灵狐微红的眼眸间闪现一丝颇为人性化的恐慌,小一秒钟,七彩灵狐已是逃命般跳入了怜卿怀抱中,小脑袋更是毫不迟疑的钻进了怜卿胸前衣襟内,将整个身子都藏了起来。
被七彩灵狐这一连串动作搞的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怜卿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了胸前外衣襟内早已蜷缩成圆球的七彩灵狐。
未等墨紫宸走入凉亭内,怜卿等人已是迎了出去,未走近墨紫宸身侧,怜卿不由急切地问道:“珠儿呢?怎么你一个人来了?珠儿为何不在你身侧?”
眼见墨紫宸怒气冲冲的样子,再看看七彩灵狐听到墨紫宸声音惊慌害怕的样子,在墨紫宸身侧又是未曾见到那一抹淡绿色身影,怜卿心间不由闪过一丝不安。
“那七彩灵狐呢?怜卿姑娘可见到了?”
未曾回答怜卿话语,墨紫宸反问怜卿道。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