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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源是韩磊的大学死党,和韩磊一样高、一样帅,又一样的才气纵横,只要有他出现折地方,总是有一堆红花拱着他这片绿叶,所以他从不知道什么叫作认真。
他们两个不仅是死党兼室友,还奉行刘备的名言,就是“朋友如手足,女友如衣服。”尽管两人都受到女生的欢迎,却从来不为女人伤神,更别提争风吃醋这种事了。
不过,两人虽然是如此臭味相投,李铭源却始终搞不清楚韩磊为什么每逢假日就行踪成谜,他问了韩磊好多次,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我家里有事。”
有个鬼谁不知道他恨透了他的老爸,谁不知道他唯一的妹妹,高一就放洋当起小留学生了,他家里还有什么事?难不成回家种花养乌?李铭源想起来就嗤之以鼻。
“你是去找女人了吧?”他不正经的问。不过看起来不像啊,学校各色美女,哪一个不是排着队在等韩磊的邀的,他干嘛还花钱?
“找找你第一个头啦!”韩磊气得脸色发紫,大骂李铭源简直是吃饱了撑着,穷极无聊毙了。
其实,李铭源并不是个好事之人,既然做兄弟的有难言之隐,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没有意义,就顺其自然吧。对于每当假期将至,韩磊习惯性露出一副魂不守舍;或是收假回来,动辄哀声叹气的模样,李铭源都已见怪不怪了,因为他的结论是,韩磊一定是得了“假日症候群。”
直到大四那年,李铭源才第一次见到新鲜人纪筱妍。
“兄弟,给你介绍,我妹妹!”韩磊兴奋的说。
“哇咧,好样的,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李铭源怪腔怪调的问。
韩磊暗暗给了他一拐,示意他住口。“筱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铭源。”韩磊正式为两人引见。
害羞的纪筱妍只是笑,笑得花儿开了又谢了。韩磊急了,忍不住说:“怎么净是傻笑!跟人家打招呼啊。”
“你好,我叫纪筱妍。”她羞怯的伸出手。李铭源握住她冰凉圆润的手,怔怔望住纪筱妍艳如桃花又清纯似百合的脸,他终于知道韩磊每逢假日就失踪的原因。
“喂!大情圣,你好像握得太久了。”韩磊在一旁抗议。
“妹妹都没说话,你在那儿吼个什么劲?”李铭源没好气的回答。
“喂!搞清楚,妹妹是你叫的吗?”韩磊火大了。
“我可压根儿不想叫她妹妹,我看叫亲爱的更恰当。”李铭源在心要挑起战火,谁教他不够意思,把这样一个可人儿藏了这么久。
韩磊黑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纪筱妍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你拿她开玩笑!”李铭源倏然放开她的手,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男人的认真。
韩磊的“假日症候群。”因为纪筱妍的出现不药而愈。李铭源原本以为这个大情圣即将退出江湖,没想到他换女友的速度家翻书一样快,一个接一个,而且三天两头不回家。
而他每次在校园中遇到纪筱妍,不是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发呆,就是对着流浪狗说话。他知道她内向害羞,总鼓励她多跟班上的同学说说话,或是参加社团活动扩展生活圈,司是每次他说了一大堆之后,却发现她只是低着头。
他有次忍不住逍问:“你听懂了吗?如果你害怕,李大哥带你去参观我们的杜团,里面有好多人,会教你弹吉他、唱民歌喔!”半晌,才见她悠悠抬起头,眼睛晶晶亮亮的,小声但固执的说:“我我要等磊哥哥。”李铭源没辙了,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她离去的瘦弱背影,就像一朵即将被风吹倒的小花。
等那“三颗。”茅坑里的石头?李铭源苦笑着想。不过说实在话,他反常的一头热又算什么呢。如果他不是韩磊的好朋友,恐怕她也不会为他多停留一秒钟吧。
三天两头找不到韩磊的人,筱被妍只好到他住所的门外等人。在一次李铭源回家,发现筱研等不到韩磊,楚楚可怜的蜷缩在门口睡着了。于是第二天,他主动打了一副钥匙给她。
“如果没人,就自己开门进来,外面太危险了。”后来,韩磊回家发现纪筱妍窝在客厅里写报告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得暴跳如雷,但是他分不清气的是自己的懦弱,还是该气她太过相信李铭源。最后纪筱妍也不争辩,默默把钥匙放在桌上便走了。
“你这个浑蛋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纪筱妍是你的亲人吗?”李铭源气得大吼,你就是这样照顾亲人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我韩磊交过多少女朋友,什么时候见过你为她们出过头?”韩磊反唇相击,何况,她连我的女朋友都称不上。
“他咬了咬牙,”你看不过去,你心疼了,去追她呀!
“仿佛一个藏了好久的秘密被挖了出来,李铭源豁出一切的大喊:“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可是不管我跟她说什么,她总是磊哥哥长磊哥哥短,我说的一切都只是个屁!”他露他脸上罩上一层悲哀“加果可以,你以为我不想取代你吗?你能说你一点都不在乎她吗!如果可以,我从明天开始就守着她,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我。”闻言,韩磊颓然坐在沙发上,很久很久才拾起头来,黯然的说:“我给不起承法,我不能结婚。因为我怕有一天,我可能会变成像父亲一样的坏男人,我怕不能给她幸福,只有远远的逃开她。”就在这件事过后的某天,发生了一件事。
“韩磊学长?”“有事吗?”刚上完通识科目的韩磊,狐疑的打量着眼前一脸稚嫩的学弟。
“是这样的,我听同学说你是纪筱研的干哥哥。我是中文系一年级a班的班代啦,纪筱妍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何德盛摸摸头“可是我们都找不到她,她平常很文静,都不说话,我找了她的基本资料,但上面没有她的电话。大家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所以想请学长帮我们联络她。”三天前,也就最他把她从住处赶出去的那天起,她就没来上学了,纪筱妍的租处是韩磊帮她找的,运用他学生会长的头衔,很快便取得房东太太的信任,顺利租到门户安全,价钱公道的好房子。
韩磊找到房东太太,借了钥匙说要帮纪筱妍拿讲义。他来到她房前,打开伸手不见五指的门,赫然见到发着高烧,气若游丝的纪筱妍。
于是,他心急如焚的将她火速送往医院。纪筱妍在急诊室里吊着点滴,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床边泪流满面的韩磊,她轻唤了一声:“磊哥哥。”韩磊听了,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了。他可以不去见纪筱妍,但是他无法不想她,无法不爱她,因为她已经在他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纪筱妍病愈回到学校上课后,原本不熟悉的同学纷纷主动表示关怀,尤其是班代何德盛更热心把各科笔记借给她,让她觉得好窝心。而且,何德盛还把他在餐厅里的工读机会让给她。
事实上从国中开始,纪筱妍每年寒暑个都会去打工。
“想念书就要自己赚钱。”这是爸妈给她的最后底限。
大学联考放榜后,她如愿考上了韩磊就读的大学,兴奋得在房中又叫又跳的,只恨不行能够快点见到他,可是父母却坚决反对让她北上读书。
“又要学费又要生活费,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她母亲满脸耐烦的说。
但是纪筱妍不听,她悄悄收拾了行李,留下一封感谢父母养育之恩的信,一个人搭上火车,来到学校,赶在注册之前用微薄的积蓄缴清了学费。
开学后,她也曾经打电话回家,没想到母亲却冷冷的说:“既然出去了就不要后悔,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纪筱妍哭了,毕竟父母养了她十几年,那是她的家。但是现在,她回不去了吗?几年的亲情可以说断就断吗?
“她后来再打电话回去,父母亲都对她采取冷淡的态度。有几次她连话都还没说完,另一头就不耐烦的挂掉电话,让她对着冷冷的空气发怔。
家是绝对回不去了。虽然她念的是公立大学,但是房租和生活费也是一笔沉重的负担。韩磊不肯让她太辛苦,坚持要帮她付房租和生活费,可是这样怎么行呢,她不能平白无故用他的钱啊。也因此,她才会尽量去找打工的机会。
而说也奇怪,打从她到学校的中式餐厅打工后,来吃饭的学生明显增多了,打菜的地方明明有两条通道,却有一大堆人往她这边挤。
“这个麻烦你了。”一些粗鲁的臭男生竟然斯文有礼了起来,取完饭菜后还奉送她一个自以为帅的微笑,或是递上一张小纸条。
那些纸条,纪筱妍一张也没看,她不是个三心二意的女孩,也没有兴趣拿别人的感情开玩笑。
可是,韩磊却曾似真似假的对她说:“或者你试着多了解别人,很容易就会发现比我好的人多得是。”他心中仍然认定最好的结果,就是让纪筱妍心甘情愿的离开他,小红帽怎能配大野狼?好女孩不该跟个坏男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他们去看电影,跟他们去吃饭,让他们牵我的手?”她展现了只有在他面前才有的伶牙俐齿。
韩磊半天不发一语,脸色铁青得吓人。“你怎么这样瘦,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韩磊很没有技巧的转了话题。
纪筱妍摇了摇苍白的小脸。事实上,在餐厅打工虽然可以吃一顿免费的午餐,但是她往往在大量流汗之后,也失去了吃东西的好胃口,但是她不想让他担心。
“你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我会照顾你的。”韩磊很高兴他找到了让她远离那些毒蝇的好借口,忘了前一刻自己才劝她离开他。
“你会照顾我多久呢?”她看他的眼睛,认真的问。
他想起母亲含恨的眼光,想起她临终的遗言“告诉他,我不原谅他。”是的,母亲终其一生都不原谅父亲的出轨背叛。
韩磊张开口,却发不出声。地老天荒的誓言究竟只是一场泡影,他在父母身上体验了,他不能为未知的事做任何承诺。
由于纪筱妍的一句“你会照顾我多久呢。”让韩磊又开始跟其他的女孩约会,他不给她希望,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失望。
而纪筱妍除了在学校餐厅打工,她还在校内找到一个陪读的工作,对象是一个乖巧的小学三年级小女孩,一周三次的晚间陪读,让她减少与韩磊相处的时间。
但在班上,她常常听到女同学在讨论着韩磊,不是说他和外文系系花打得火热,就是说他跟企管系的某某某走得很近。
她不只一次在校园中看到他跟别的女孩说说笑笑,有一次,他甚至带个女孩到她打工的餐厅来点餐。当时他搂着女孩的肩,像在炫耀什么似的对她说:“我女朋友,漂亮吧?”纪筱妍惨白着脸对女孩点了点头,继续着机械化的打菜动作。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她相信无论如何,韩磊终究会回到她的身边的,虽然他从不给她任何承诺,可她却固执的相信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因为她已经等了他好久好久。
日子在期待与矛盾中度过,转眼间纪筱妍就要升大二,而韩磊也即将毕业离开校园。
虽然才淡淡三月天,毕业舞会却早早举行了。舞会当天,纪筱妍穿着韩磊送的小礼服,针织的白色透明紧身上衣,配上多层次的丝质网眼纱缝制而成的低腰短裙,让她看起来就像个轻盈曼妙的芭蕾舞者,她脚踩着白色的三寸高跟鞋,跟着他一起出席舞会。由于是第一次穿高跟随,她紧张得连路都不会走,加上她自认白已跳起舞来就像只鸭子一样可笑,所以一味怂恿韩磊自己去玩。
她告诉他:“累了,就回来找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韩磊说服不了她,一股气闷的滑进舞他。他年轻阳刚的体魄,在舞他中辐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热力,她看见好多女生渴望得到韩磊青睐的脸,她看见她们火辣的装扮和热情的躯体,几几乎乎要黏在韩磊身上。她也看见汗水从韩磊英挺的脸上滴下来,同时还在自己的嘴角旁尝到咸威的泪水。
即使隐身在黑暗的角落,清新脱俗的纪筱妍却像个发光体般,引来一大堆邀舞者,其中一位更不顾她的拒绝,在漫歌响起的时候,半推半拉的把她带进舞池,握着她的手,搂住她的腰,缓缓起舞,还不时低下头来和她说笑话。纪筱妍很想捧场,却始终笑不出来,只因在这匆忙之间,她失去了韩磊的踪影,急得又哭了。
舞池里的灯光愈转愈暗,转个身,纪筱妍被搂进另一个怀抱里。韩磊的脸贴着她的,双手在她纤细的背部游移,彼此的身体从胸口到下体无一不密合。
“小骗子。”韩磊粗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说不会跳舞的吗?”
“真的真的。”纪筱妍用力拖紧他,慌乱的说:“是刚刚那个人强迫我的!”
“你哭了?”他感觉到她的脸颊湿湿的“不想跟我跳舞!”纪筱妍哭得更严重了,抽抽噎噎了半天才说:“我以为你不见了。”
“我们走”欲望在他不稳的声调里流泄。她紧紧贴着韩磊的后背走着。外头的风癫狂的吹,吹乱她的发,吹得她的裙摆翻飞,但她管不了这许多,任由他把她载往天涯海角。
屋子里黑漆漆的,李铭源还没回来,想必还在舞池狂欢吧。
韩磊打开灯,递给纪被妍一瓶加了奶精的可乐,隔着小方桌,盘腿坐在她对面的和式地板上。纪筱妍闷头喝着,一张脸红通通的,似乎流露出一股喝了酒的媚态。韩磊炽热的目光几乎要烧透她的四肢百骸,烧得她热血沸膨,也烧得她口干舌燥发不出声,让她不敢抬头。
情欲在沉默中流来转去,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触碰,欲望就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韩磊不说话,他在压抑,在等待这场欲潮平歇。
然而纪筱妍不懂,她不懂韩磊为何沉默,是她又惹他生气了吗?
“磊哥哥”纪筱妍怯生生的拉住韩磊的手。韩磊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竟然这样不顾一切的将带回家来。现在如果不碰她,他一定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如果碰了她,他一定会因为逞一时兽欲,愧疚而死。
可是该死的,她竟然还把小手伸过来,红艳着一张小脸着向他。
一般电流倏地从纪筱妍温软的小手传到韩磊精壮的掌心,冲垮他努力禁锢起来的欲望堡垒。舞池里那幕火辣辣的情景在他脑中闪过,那还没吻上的,还没来得及触碰的
思及此,韩磊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扯,让她跃坐在他身上,她纤细的背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纪筱妍惊呼一声,韩磊抓准她张嘴的时间差,立刻转过她的头,把火舌伸入她口中探求甜蜜。
她的双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好不容易他放开她的唇,抬起她的双手,往后留住他的颈项,让她的胸部更加往前挺。
韩磊把头偎送她的后须项,吸取她颈间的芳香,然后悄悄拉开她小礼股背后的拉链,双手溜进她的腋窝。他用力聚拢两座小白丘,直搞山丘上的花朵知道有一只眼睛正在侦查着自己,李铭源故作亲热的握住纪筱妍的柔美,另一只手置在纪筱妍丰满的乳线下,并且还不安分的在她的裸背上轻抚着。
拉着纪筱妍转个身,无视于韩磊冒火的眼神,李铭源呵呵笑了起来。接着,他故意把头垂得低低的,状似亲密的贴近她白嫩的耳垂。
“筱妍。真心恭喜作。”李铭源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垂。
“李大哥。”纪筱妍幽幽开口“我事情不是像你想的他娶我,只是为了”她说不出口了。
“你以为他娶你只是为了小瞳?李铭源反问。
“啊!”纪筱妍惊讶的抬起头。“别这么吃惊,那个家伙有哪一件事是我不知道的,”李铭源神秘兮兮的说。
“我还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连韩磊那个家伙自己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真的?”纪筱妍好奇的仰起小脸,几乎碰到李铭源的脸。
“哪个秘密就是”李铭源继续把嘴巴贴在纪筱妍耳朵上“那个秘密就是韩磊他爱惨你啦!”看见韩磊气得七窍生烟,脸色绿得好像已经缺氧似的,李铭源可乐歪了。
他将她转了一个圈“相信我,筱妍。”他正色道“肉眼是看不见真相的,你必须用心”
“好熟悉的话。”纪筱妍笑了起来“是小王子里的名言嘛!”
“真糟糕!被你识破了。”这次,纪筱妍和李铭源一块笑出声。
“李经理,你今天晚上心情特别好,”韩磊阴鸷的声音在纪筱妍与李铭源身边响起。
“那当然。”李铭源刺激韩磊“佳肴美酒当前,清丽佳人为伴,焉能不快?”
“满室名媛淑女你不会邀请,净来招惹朋友妻。”韩磊怒不可遏“我看你是居心不良。”
“韩磊。”纪筱妍见韩磊愈说愈不像话,忍不住出声“你误会了,李大哥他只是”
“我只是看见这么美丽的小新娘却孤零零的,难免我见犹拎起来,所以忍不住要陪陪她罗!”李铭源接着说下去。
“我的老婆不劳你费心。”若不是冲着和李铭源之间近十年的情分,韩磊就要请他吃“拳头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