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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欢快身影,快乐神情,都落在沈暮言眼里。
要快乐,妈妈,我知道的,生活中哪怕有眼泪有困难,也要坚强快乐的走下去。
苏剪瞳的身影像小精灵一样,旋转着,飞舞着,到感觉到身边有异样,才停下来。这一停,差点踩到走到近处的沈暮言的脚。
她慌张着退后,沈暮言长臂伸展,揽住了她的腰,她侧身倾倒在他的胳膊上,眸子中星光点点,仰望着他。
“十八岁,嗯?”他沉声问。
苏剪瞳有点慌乱地从他手臂上脱离开,站立起来,点头“是。”
她手上有一个小小的蛋糕,是她拿来和妈妈一起分享的,见到他,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
沈暮言忽然笑起来,愉悦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传得很远。苏剪瞳很少看到他这样开心的时候,不由也傻乐的望着他,沈暮言:“我十次见你,你有九次都在吃东西。你肚子里装着什么,是馋虫吗?”
他的眸光投向她的肚子,苏剪瞳不自在地缩了缩身体,小秘密被轻易揭穿,苏剪瞳干脆将那个小蛋糕拿出来“总还有一次是没在吃的啊。”
“因为没吃东西的那一次你在吃我啊。”他。
苏剪瞳一愣,耳根子瞬间烫得烧灼起来,他这种话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好像那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是馋虫吗?”沈暮言下意识伸手来摸她的肚子,没有带太多的心思,只是好奇而已。苏剪瞳闪身避开他的手。他的手在半途中缩回去,想起什么似的,又想起这两日,差点失去她的时候心中陌生异样的钝痛,心思百转千回,竟比她还想得多。他沉沉地:“算了,孩子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了。”
“哦。”苏剪瞳点点头,蛋糕在口里哽了一下才咽下去。他信了那件事,倒也好。肚子里的孩子福气好命运好逃过了那一劫。他不知道也好,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的,她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不如就这样,两下相安,各自无涉。
“不是来拜祭母亲的吗,怎么你又自己吃了?”他略略皱了皱眉。
苏剪瞳两下吃完蛋糕“拜祭母亲,心意到就好了。我这样能吃,妈妈看到也会开心。”
沈暮言看她一脸馋样“还想吃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勾起了苏剪瞳的口水,她掰着手指“黄桃,慕斯蛋糕,云腿蛋黄酥,甜甜圈,烤肉,小排骨,火锅你不知道,我被关住那两天,都饿坏了,最开始是害怕,害怕过后全是馋了。”
他心中慢慢一疼,那种疼意绵延了很久,伸出手来“跟我来。”
“干什么?”她不进反退,警惕地看着他。
沈暮言笑起来,他今晚笑容太多,苏剪瞳甚觉诡异,他:“从这里往苏桥街走,我们看到什么吃的,就什么都尝尝,可好?”
“好。”苏剪瞳毫无防备就答应了。
“所以呢?”沈暮言勾了勾伸着的手指,优雅绅士地偏了偏头。
苏剪瞳心内做着艰难的天人抉择,要是因为吃的就被人骗着卖了的话,会不会太亏了?
沈暮言伸着的手久久没有收回去。苏剪瞳想起沈怀瑜过,他也是练小提琴出身的,手指优雅细腻,指腹上略有一点点薄薄的一层茧,麦色的指节骨节分明,和他整个人一模一样。
苏剪瞳艰难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她雪腻的肌肤落进他麦色的掌心里,那一刻的颜色、形状对比让沈暮言心头狠狠一跳。
他握紧大手,将她整个包裹住,一前一后走进夜色里。
从这里到苏桥街,路程不算太近,吃的东西琳琅满目,花样繁多。
大约快五个月这个时期,是怀着孩子的女人最能吃的时候,初期的孕期不适已经过去,宝宝快速的发育,都需要母亲进食大量的食物保证两个人的营养和健康。
“糖葫芦!糖葫芦!买这个,买这个!”苏剪瞳欢叫起来。
沈暮言帮她买下一个,她吃得口上全是甜蜜的汁 液,恳求道:“再买一个吧。”
“每样都买一个,再买多,后面的东西怎么吃?”
“求求你嘛,再买一个”
沈暮言没有再买,反倒惩罚似的将她舍不得吃留着的那一个抢过来,自己吃掉了。
苏剪瞳皱着眉不开心地看着他,沈暮言被糖葫芦酸得牙都软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挑起她的下巴,压住她的薄唇哺食过去苏剪瞳包在口里,那甜蜜洋溢在唇齿之间,她半天都没有话,甩开他的手走在前方,压抑着心内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仰头将眼泪倒流回去。
这样一路吃过去,进超市,出商场,路边小摊,奢华酒楼,每一样吃一点尝一点,沈暮言都看腻了,她还没有吃腻,每样都吃一个,她也不再吵着要多的了。她捧着吃撑的肚子,在河边的长椅下坐下来“好饱哦,呼。我不要去苏桥街了,那边吃的太多了,被拆了一半的商铺一定都还有很多家,我吃不下去了”
“好。”沈暮言挨着她坐下。
一辆车慢慢的滑过来。沈暮言起身“我去去就来。”
苏剪瞳闭眸靠在长椅上,嗜吃嗜睡这些孕妇症状,在她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晰了。她就眯了一下,忽然觉得眼前有亮光,睁开眼来,看到面前的大蛋糕和上面的燃着的蜡烛他不在意的:“这一路吃来也没有吃到黄桃和慕斯蛋糕,就买了这个。还要不要吃?”
苏剪瞳大力的点头“要。我还要听你先唱个歌。”
沈暮言板着脸“不会唱。”
“这么简单,就唱一唱嘛。”她拉扯着他的衣袖“生日歌很简单的。”
他拗不过她,清了清嗓子,随便唱了两句。有这两句,苏剪瞳就满足了,闭眼合指,默默地许了愿望,吹灭了所有蜡烛,开心地:“谢谢你谢谢你送的蛋糕和一晚上都陪着我。这还是我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专门给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是吗?”
“我们家不兴吃蛋糕,传统都是吃长寿面,每年都是外婆给我做长寿面。其实我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呢。谢谢你啊。”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呃,沈暮言忽然回过神来,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呀。只是过了今晚,就不再是了。他微微牵起了唇角。
回到沈家大宅的时候,时间不早了。林淑秋还坐在沙发上等沈暮言。虽然保养得宜,毕竟也是有了年纪了,不服老都不行,日渐的晚上睡眠越来越少。儿子常年的不在,林淑秋有时候睡不着就干脆在客厅里看看报纸等着。能等回来一个话也好。
沈暮言回来,她上前去,安排佣人“给三少爷送碗燕窝粥来。”
“妈,我吃那做什么?”
“看你每天忙得,也该补一补。你大哥二哥都只顾着自己的事情,这个家辛苦你了,还不兴当妈的疼你啊?”林淑秋半是笑半是嗔。
沈暮言问:“大哥呢?”
“他刚回来,正在房里。哎,怎么又走啊,粥端来了也不喝?”
“您自己喝吧,我找大哥有点事情。”
沈天白刚洗过澡,穿着浴袍在喝茶。沈暮言推开虚掩的门“大哥,这么晚还喝茶也不怕睡不好?”
“刚才妈硬逼我喝了两碗甜腻腻的燕窝粥,我这会儿不喝口茶,怕一晚上更睡不着。”
“得也是。”沈暮言赶紧大步的奔向门口,看到一个佣人端粥朝这边走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好。
沈天白噗嗤一声笑出来。笑过后,才严肃道:“邱师兄那边的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严泽礼和maggie的情况七七八八大致就是这个样子。陆骞已经逃了,暂时还没有找到人。只是这件事情需要和苏剪瞳吗?”
沈暮言也正是为了这个犯愁。不光是与不,苏剪瞳身份到底如何,他现在都不敢确定了。他摇摇头:“再吧。”
沈天白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上好的青山绿水,你尝尝看。要是觉得好,我让人送两罐去你房里。”
沈暮言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哥,你的那枚玉坠呢?”
“很多年没戴了,也不知道放哪儿了。起来,好像是在抽屉里”沈天白一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丝绒的盒子,苦笑着“你大嫂去世后,没人帮忙收拾,到处都乱了。”
沈暮言抢先接过来“我看看。”他打开盒子,将苏剪瞳那晚从曾明手里拿出来的那个带着s字母和飞鹰衔玉标志的半枚正面不动声色地放进了空空荡荡的盒子里。
沈天白接回来,沈暮言笑:“大家都爸妈最疼你,我还以为这玉坠有什么不同呢,结果和二哥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另外半个反面呢,怎么你就剩下一个正面了?”
沈天白摇摇头,也笑了“很早之前,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只剩半个正面,我也就没戴了。起爸妈疼我不假,不然怎么就放任我做自己的事情,连带着让老二也跟着不务正业呢?不过你是最能干最像爸的那一个,爸妈心底里疼你,你面上严肃,他们疼你也不好总是表现在口上罢了。”
“是。就当是这样吧。”沈暮言又严肃起来。他看着沈天白临窗的书架上,全部是他多年来的奖杯,信手拿起一个“大哥,你这帕格尼尼奖是哪一年得的啊?”
帕格尼尼奖是世界上最好最高档次的小提琴专属大奖,现在获奖的华人华裔加起来都还不足一只手伸出来这个数。
“还有这西贝柳斯奖?”沈暮言接着问。
沈天白带着满怀自矜自持的态度,神采飞扬地:“帕格尼尼奖那一年,我十六岁。西贝柳斯奖那一年,我十八岁。”
沈暮言赞叹道:“邱师兄比你还晚一年拿到这两个奖。我就更晚了”
“你若是用心思在这上面,又何愁不能超过我和邱师兄。不过你是杂务更多罢了。”沈天白道,对于三弟的才华也很欣赏“若要是你用心在这上面,我和老二也就没有这么悠闲的好日子过了。”
“所以我是商界里拉小提琴最好的那一个,小提琴界最会经商的那一个。值得给我颁发更多的奖杯。”
沈天白刚想笑着打趣他两句,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三少爷,太太请您喝粥”
沈天白同情地看着他“去吧。妈叫你呢。”
老刘婶撺掇着刘文杰不要和景杨离婚,理由还挺多。
先是景杨和南荣熙之间也只是暧昧,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证明他们之间做过什么,再是莱莱还小,虽只是个女孩子吧,到底是老刘家的血脉,现在这么大点儿,法院一口就会判给母亲。她找人打听过了,孩子要满两岁以上父亲才能争取抚养权呢。再者,新房子布置好了,写的景杨的名字,她还没去住过呢,这怎么能行?
还有很深沉的理由她还没,一是盈盈的事情景杨一定能够帮忙得上话,盈盈的事情解决掉再离不迟,那个时候景杨总不好意思就将刘盈盈的工作给撺掇掉吧?二是那天林雪兰跟着刘文杰回家了,据林雪兰家庭条件不错,来的时候给老刘婶买了一个貂皮,老刘婶先就对她满意了三分。
加之林雪兰嘴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爸妈叫得甜乎,和景杨那冷淡性子一点都不一样。开始老刘婶还高兴着呢,结果老刘婶还是对林雪兰不满意了。
怎么了呢?原来做饭的时候,林雪兰嘴倒是甜,站她旁边和她拉家常,把老刘婶恭维得天上有地上没的,老刘婶见她也不帮忙,就捡了个蒜让她剥。林雪兰一下子就站在刘文杰身边,刘文杰:“妈,兰兰是演员,这手是要上镜头的,一般不做这些事情。”
老刘婶当时就不高兴了。心里同景杨暗暗做对比,景杨是个不声不响的,好话不多,但也不什么不好听的,做饭洗衣洗碗样样都做,只要下班有空就和老刘婶一起分担了。
这人就怕对比,老刘婶一开始将景杨同心目中完美儿媳的标准做对比,景杨被比下去了;林雪兰来吃了两回饭,除了吃什么都不做,吃完就和刘文杰腻到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去了,这同景杨一比,林雪兰被比下去了。
听到老刘婶这么,刘文杰不是没有活络的心思。
他为人浪漫多情,可是这样的家庭也不够他将这些浪漫多情全部发挥出来。他要保证自己最大限度的自由、浪漫,就必须有另一半帮他承担家庭、父母、儿女的全部责任——这是他浪漫之余的现实部分,放眼全天下,对比所有人,似乎只有景杨才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伴侣。
林雪兰这方面不行,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不是没有对比过。出了这么大事,景杨温和的性子让她该干嘛干嘛,反观林雪兰呢,一会儿忧心自己的前途,一会儿开心可以和刘文杰长相厮守,一会儿又催促刘文杰赶紧去拿离婚证,一会儿又担忧景杨不肯离婚,她在刘文杰身边撒娇卖痴,天天缠着他不得安生。上班时间全是夺命连环call,诉她的半天相思,查他有没有在外面和其他人乱来——男人偷腥有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很怕自己是第二个景杨。
这些天来,林雪兰心里似乎就只有她自己的感受和心情——这和刘文杰倒是半斤八两的性子,可是都是这样的性子,谈谈恋爱还可以,真过日子,连刘文杰都意识到不行了,也只有林雪兰这样傻乎乎的女孩子还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之中——这么一对比,景杨的好就被比得淋漓尽致。
景杨打开门,看到刘文杰站在面前,有点讶然。她顿了顿,:“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上证件就走。”
刘文杰撑住门“杨杨,我不是来和你离婚的。我来接你和莱莱回家。”
他完,沙发上坐着的景爸爸和拿着锅铲的景妈妈,以及景杨,就都用那样淡淡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刘文杰有时候挺恨这一家人的淡漠的,天塌下来他们还用那么淡然的眼光看着你,仿佛他们是正经人,你是什么外面窜出来的怪物。
不过他今天来不是来批判这家子人的态度和脾气的,景杨的好浮现出来的时候,他确实动心了,比之前结婚的时候还动心。而且,他还真的有点想莱莱了,那再怎么,也是他的骨血。
他掏出鲜花跪在景杨面前“杨杨,对不起,那件事情全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样伤害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有什么话咱们一起回家,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自己憋着气在心里,把自己气坏了。”
景杨有点哭笑不得,站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昨天老刘婶还放言非得要让刘文杰甩掉她不可,今天这算什么?他们一家子人,可不可以商量好一个结论,再到她身边来表现?
景爸爸爱面子,严厉地:“这个样子像什么话,有事事,别搞那些看着丢人的东西。”
刘文杰只得讪讪地站起来。
莱莱在房间里哭,景杨转身进房间抱着莱莱轻声哄着。刘文杰也紧跟着走了进来,伸手去摸莱莱的脑袋,慈父一般地问:“莱莱最近吃奶还好吧?没有感冒吧?我听剖腹产的孩子免疫力不如正生的孩子,别闹什么毛病就好。”
他这样一跟进去,景爸爸和景妈妈反倒不好什么了。
景爸爸跟进来,揽着景杨的肩头,神态依然淡淡的,只是口气中的严厉更多了几分“文杰,你今天也来了,你妈前几日在这里闹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先你出轨在前,被人抓奸在后,离婚也是你提的,杨杨是个柔和的性儿,耳根子软听不得你,你今天就当我的面儿把话清楚了。”
刘文杰噗通一声跪在景爸爸面前“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妈那,我也好好跟她沟通了。这件事情错的都是我,我反省了也改了,以后接杨杨回去,我一定安安心心过日子。您不看我的面儿,也要看着莱莱啊,莱莱还这么小,就要面对父母离异的悲痛,以后对她的一生发展都不好,离异家庭有多苦多难你们都知道。你们给我时间,看着我改,要我改不了,到时候任你们处置,我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他完,自己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景杨抱着莱莱,拉他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景妈妈看不下去了,想着他的话也有道理,有了孩子后,谁家有点小打小闹不是为了孩子就息事宁人了呢?过去拉开他“行了行了,有话好好,怎么又捣鼓上了呢?”
刘文杰顺势站起来“妈,我想过好多天了,我这件事情给景杨伤害太大,本来我也不奢求景杨能原谅我,才主动提出了离婚。可是我这想来想去,不也是还爱着杨杨,舍不得莱莱吗?我一想到莱莱,我就悔得晚上睡不着。”
莱莱好像听到了他话,瞪大眼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刘文杰去景杨怀里接莱莱,景杨抓着不放手,他:“我抱抱女儿。”
用力抱了过去,景杨怕伤着莱莱,松开让他抱着。
景爸爸和景妈妈对刘文杰有气,但是他又是连篇的保证,又是不停认错,抱着莱莱又不撒手,也不可能将他赶了出去。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就这样僵持着,景杨始终没有松口。
景妈妈和景爸爸退了出来,相视看了一眼,忧虑满满。这答应离婚和不答应离婚,对女儿的未来和一生,都是巨大的伤害。景妈妈用围裙抹掉眼泪,:“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文杰倒是还好,可他那妈杨杨回去也过不了安生日子。”
景爸爸想了想:“要真是杨杨回去的话,明里暗里好话坏话都要约法三章,还能尽由着他妈欺负不成?咱们容忍,咱们讲道理,咱们可不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文杰见二老走出去,伸手去关房门,景杨撑住门,拉开,用椅子靠着。
刘文杰本来是想去亲景杨的,夫妻之间再大的事情不也是床头吵床尾和的吗?有什么事情只要亲密一番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何况,他真的很久没有碰景杨了。生了孩子后,她胸大腰细,长发垂到胸口,显出雪白的深深的沟壑,要不是被林雪兰缠的次数多了,他早就想要了她了。
想到这里,刘文杰就蠢蠢欲动,伸手去关门,没有想到景杨半点不给情面,直接挡了回去,敞开着门。
这个关节,景爸爸和景妈妈都在,他也不敢硬来。他脸上挂不住,低声伏在她腿边:“杨杨,我知道你不光是气这次的事情,还气我们第一次第一次我用手段让你失了清白给我。我那不是也是爱慕你吗?我一直都喜欢你你也不给我机会,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件事情真的是我的错。我当时真的是想和你结婚,也是想好好和你一块儿过日子,才用了那样的方法。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别的事情瞒你骗你了。我要是再有什么,让我天打五雷轰!”要是往常,景杨早堵住他的嘴不让他了,现在她什么都没,刘文杰心里没底,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更加小心翼翼地捡好听的话来。景杨这缺点也挺明显的,心里想什么就是作死都不出口,让人怎么都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她要么什么都不,心里有气自己消化了,要么一出口的想法,就再也无法挽回。
刘文杰还真的挺怕她这样的,这些年,他也顾不上和她沟通,也从来没有想过有和她沟通的想法。现在,他只祈求她能出半个字一个字来的。然后,景杨缓缓开口:“对不起,我已经决定要离婚了。这些年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最初就错了,不该这么草率答应你结婚的事情。抱歉,对不起。”
刘文杰一瞬间万念俱灰,抱着莱莱不撒手,景杨急了“刘文杰,你干什么呢?你放下莱莱!”
“我不也没做什么吗,你哪来的那么大的怨念和敌意,我自己的女儿呢,我会拿她怎么样?景杨你想清楚了,你自己做的决定,以后要是对莱莱造成了什么伤害,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景杨夺回了莱莱,紧紧抱在怀里。
刘文杰好话歹话尽,见景杨始终不改变主意,景爸爸和景妈妈也是任由着景杨的样子,对这一大家子人怨念深重得不得了。又无可奈何,只好出门去。
景妈妈正在往桌子上端菜,看到他走,连虚留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刘文杰就更郁闷了。
才一出门就接到林雪兰打来的电话“文杰,你在哪里呢,这么晚也不回来,人家等你很久了。”
“有事呢。”
“什么事情这么了不得啊?你好了要陪我一起吃晚饭的呢。”
刘文杰在景杨那里吃瘪,气不打一处来“烦不烦啊,我没回来你不能一个人吃吗?”
林雪兰一下不高兴了,嘟嘟囔囔:“你不回就不回吧,谁知道你又去陪哪个小妖精了,我还今天新买的内衣到了,专门穿了给你看呢。”
刘文杰在景杨那里不能发泄的一股子热气蹭的冒了出来“小骚蹄子,等着我!”
次日,景杨和苏剪瞳一起去艺人签约部签了雪藏协议。初晴人没有亲自来,但是听苏剪瞳要离开出国,不会再留在演艺圈,她心里还是乐开了花,马上命人帮她办了协议,中间也不想再为难她了,巴不得亲自送她离开才好。
接到柳絮的电话,她吃吃笑起来“跟我斗,还是嫩了点。我们就比比谁更能耗吧。”
苏剪瞳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和景杨一起走出来,她笑着:“把这份资料交到总裁办公室,就彻底的了结了。”
沈暮言看到沈天白难得地出现在公司,上前:“大哥,你怎么来了?正好,我也留着好茶,你进来尝尝。”
沈天白随着他走进办公室,道:“我来看看瞳瞳收拾得怎么样了。明天的飞机,耽搁了可不好。”
“什么?瞳瞳要去哪里?”沈暮言不经意地问。
“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为期两年的学习,明天的飞机。”
沈暮言笑着摇头,喝了一口茶,将另一杯端给大哥“瞳瞳这部电视剧正在火热的播出,她的新专辑马上就要出来了,紧锣密鼓的宣传马上也要开始。何况,我打算让她趁此机会接两个高档次的广告,这对她的星路非常有好处。”
沈天白拿起茶杯“我原本以为你知道。瞳瞳参加了成韵馆秋季输出人才计划,她的成绩非常优异,取得了公费的名额,明天就离开了。”
“她怎么能离开?她在沈源有五年的合约在身,她的前途刚刚开始。她她怎么能这么三心二意,随随便便取舍?”沈暮言端着茶杯的手一滞。
“今天她就是来签雪藏协议的。雪藏协议签署后,她这五年就没有义务接受工作,也不能接受其他公司的工作了。我想也好,她是需要一点时间专心她本专业的学习。两年过后,我会举荐她留在汉诺威,继续更高层次的”
嘭嗵!沈暮言摔下了手中的杯子。
沈天白拧眉看着他“老三,瞳瞳才十八岁,她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我很高兴看到她在人生路上能做出正确的、负责任的选择。不管是在娱乐圈也好,演艺界也好,音乐界也好,一个人是需要沉淀的,不断的学习才能不断的进步取得更大的成绩的。她的年龄还小,现在在娱乐圈被推上风尖浪头,只会透支掉她的才华和精力。”
“成名要趁早。娱乐圈分分钟都是变化,没有人等着她,时光终究会遗忘她。我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我不同意!”
“你没有立场和资格不同意。她是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选择权,就算你喜欢她或者她喜欢你都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是你人生的副本,也不是你生命的外篇,更不可能成为你曾经感情的续章!”沈天白淡然提醒。
沈暮言冷声:“我看是你将她当成了你的副本、外篇和续章了,先是让她进成韵馆,紧接着增加了秋季人才计划,现在更要将她带走!你又将她当做什么了?并非每个有才华的学生都是你的私有产物,都要去接受你的汉诺威计划!”
“你错了,汉诺威是她的梦想,她的前路所在,她的根源!”
“她的这些都在我这里!”沈暮言上前一步,第一次和大哥针锋相对起来。
沈天白寸步不让“瞳瞳还小,该接受正确的观念。你诱导她入娱乐圈,已经是大错。又何苦再错下去?为了你残留的那段感情,你作曲的那首专辑给她唱,在上一次,你违心给她打了五十九分,让她错失机会,我现在只不过是将她带往正确的道路。”
苏剪瞳和景杨刚刚走到门口,苏剪瞳不明所以推开门,疑惑地:“我的那个五十九分?其实确定是你故意给的吗?”
沈暮言回头来看着她,声音里全是隐忍的怒气“你明天离开?”
“是啊。”苏剪瞳以为他早就知道了,没有想到他真的完全不知道。真的就没有人跟他提过这件事情吗?
沈暮言看着她手里握着的资料,景杨在她身后捧着她收拾起的东西“你倒是随便。昨天演戏是你的梦想,今天唱歌挣钱是你的梦想,明天去汉诺威又成了你的梦想。你的梦想就是这样廉价不值钱的吗?”
苏剪瞳也有点恼“我一直都了要去德国,要去汉诺威,从见你那天开始。这是我的梦想,我从来都在为此努力,从来没有改变。没有你想的那么廉价不值钱。”
“要去多久?”他稍稍压了怒火。
“至少两年,也许就不回来了。”苏剪瞳老老实实地了自己的打算。
“不回来?”沈暮言彻底恼了,那他算什么?他低下身段,放下所有,那些在她眼里算什么?
“我和外婆一起过去,要是机会合适的话,就会留在德国。”
沈暮言随手掀翻了旁边的椅子,苏剪瞳吓得往后退,他怒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明天要走,还有谁是不知道的?!”
苏剪瞳不答话。
“哼,就我不知道了是吧?跟我一声有那么难?”
“我我也是怕你不答应。”苏剪瞳弱弱地,这样来的话,没有告诉他确实是她的错。
沈暮言更加恼了,知道他不会同意她还做?冷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在乎你,你要做什么,去哪里,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早就过了,我根本就不稀罕,也不在乎。”
苏剪瞳噙着眼泪“那不就正好,你不稀罕,不在乎,我也不用告诉你了。”
“你要走就走,要滚就滚,与我无关。”沈暮言低声怒吼道。
苏剪瞳抹掉眼泪“你刚才那个五十九分”
“在我心里,你就只值五十九分!”
“还有那专辑”
“那专辑是我写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挑选你,不过是因为你音色合适,长相合适!你以为为此就可以大红的话,真是太天真了!”
苏剪瞳咬唇反问“所以上次你给了我五十九分,让我去不成德国,就是为了我留下来演绎这盒专辑吗?”
“是。”沈暮言冷硬地。
“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就算你是造物主也不能够拿他人的梦想来开玩笑。欺骗、指使、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任意践踏那份厚望。”
“我不是造物主,所以留不下你。你现在达到你的梦想了,可以安心离开了。”
“那那些歌词,我妈你认识我妈妈?”
沈暮言在气头上,被欺骗和被轻视的感觉席卷着他的理智“是,我认识苏云,我喜欢她。你以为有些事情,和你有关,那就大错特错了。如若没有苏云,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苏剪瞳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想起那个可怕的事实,难道邱泽志是假,他才是真吗?她惊恐得全身颤抖“你我,沈怀瑜你曾经拿过帕格尼尼奖和西贝柳斯奖,你去过汉诺威音乐学院留学,你会作曲懂音乐。”
沈暮言无动于衷,不置可否。苏剪瞳颤声问:“那你和我妈妈发生过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