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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曜轻敲桌面的手指轻轻的顿了顿,然后微笑着说道:“简特助果然爽快,怪不得可以在这里工作这么久”
简凡心里已经郁闷到不能再郁闷了,一听见安夜曜还在打趣他,无奈的笑了一声:“总裁,你说吧”
“从今天开始,安宁国际总裁办公室专用电梯将为简特助关门。”安夜曜继续微笑。
“什么!”简凡一惊“你你你你是在逗我么!和着你要我爬楼梯啊!我靠安夜曜你至于这么记仇吗?老子这些年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抵不上误了你几次好事啊?你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是吧?你”“如果没有你来误我的事,现在我大概都能抱上孩子了”安夜曜若无其事的说“所以你看看,你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我呸!”简凡再一次爆粗“你得了吧,你以为人家宁凝歌跟你一样*禽%兽¥的心啊,就算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现在还来怪我,你还要我爬楼梯你个#变%态&*”
“从现在开始,多说一个字多爬一天。”安夜曜淡淡的说到。
简凡一愣,然后决定——好男人不跟*欲求%不¥满的男人斗,我走!
安夜曜看着简凡出去的身影,很满意的笑了笑。
不过宁凝歌呢?
安夜曜起身,在休息室看了看,没有看到她,又往茶水间走去,甚至连卫生间都看了,都没有凝歌的影子。
难道是刚刚趁他和简凡算账的时候偷偷溜了?
安夜曜郁闷的朝着简凡的办公室吼了一声:“简凡,你给我永永远远的爬楼梯去吧!”
宁凝歌偷偷溜了之后,去了一趟投资中心,见没什么大事,又害怕安夜曜在处理完了简凡之后会继续收拾她,很干脆的就走了。
不过她没有回安家,而是去了苏木那里。
苏木丝毫没有即将要上法庭的紧张感,依旧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处理着手上北美那边传回来的账目。
听了凝歌说的今天下午安夜曜的奇怪表现(当然,安夜曜吻她的片段被宁凝歌删除了),苏木轻笑一声,说道:“看来,还是安夜曜的手段要比我高明一点。”
“啊?”凝歌还没反应过来。
苏木说道:“第一,那个男人,在安夜曜入狱的那三年,做了安夜昭的狗腿子,让安夜曜吃了不少的苦头,安夜曜今天下午这不动声色的教训也当是给自己报仇了;第二,这个男人曾经中伤过你,所以他也是在为你报仇;第三,就是这个男人联合了那些破产的公司,把苏氏告上了法庭,安夜曜轻而易举的就已经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你说,他手段高不高?”
“原来是这样”凝歌还在想为什么安夜曜对那种人肯花费一下午的时间呢,原来如此啊。
不得不说,她家老公智商就是高!
等等!
安夜曜智商高是事实,他现在一定发现了自己偷偷溜了,投资中心没有人,家里没有人,他就肯定知道自己跑到苏木这里来了完了完了
“凝歌?怎么了?”苏木看着宁凝歌陡然变得有些郁闷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宁凝歌一下子抓住了苏木的手,说道:“待会儿安夜曜要是来了,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啊我先上去躲一躲,你一定不要说我在这里啊”苏木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凝歌便急匆匆的跑上了楼,苏木听到一声房门反锁的声音,不禁有些好笑。
果不其然,安夜曜不久之后就闲庭信步般的进了苏家的大门。
“你哪来的钥匙?”苏木看着安夜曜进来,犹如进无人之境,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既然凝歌能有,我就也能有。”安夜曜满不在乎的说“凝歌呢?”
苏木直接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径直说道:“看来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什么时候得找个换锁的来把这个锁换了”
“你换锁也没用。”安夜曜淡定的走到苏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只要你还要给凝歌钥匙,我就能进得来。凝歌呢?”
“你”苏木无奈“你的专长看来不是做总裁,而是做贼吧”
“凝歌呢?”安夜曜一直执著于这个问题,让苏木想要拐弯也不行。
“你都不知道凝歌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她来你这里了。”安夜曜淡淡的说到。
苏木轻笑一声:“我都不知道凝歌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还是什么先知不成?”
安夜曜斜睨了苏木一眼:“既然你要这么想,我也不会阻拦你,凝歌呢?”
“她不在我这里”苏木坦然的说到。
安夜曜瞟了苏木一眼,见他面色无异,还镇定自若的看着自己,淡淡的点了点头,简短的说了句:“哦”“你要干嘛?”见安夜曜直接起身往楼上走去,苏木赶紧起身阻拦。
“找我老婆。”安夜曜干脆地说。
苏木呛了一下,无奈的问道:“你和凝歌到底怎么了?”
安夜曜一听这话就知道凝歌来找过苏木了,不过他那个脸皮那么薄的小妻子肯定不会告诉苏木她是被他安夜曜亲得不好意思了才跑路的。既然如此,自己就满足一下苏木的好奇心好了。
“我想亲她,结果被简凡看到了,她害羞就跑了”安夜曜诚实的说道。
苏木额头上冒出了三根黑线,从来都克己的他此刻心里也止不住的有千万匹的草泥马在咆哮——我靠你大爷的安夜曜,谁稀罕你跟我说啊!
本来凝歌刚刚跟他说的那些他就已经很嫉妒安夜曜了,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最劲爆的还在后面!
看着苏木脸上瞬息万变的脸色,安夜曜很恶趣味的又在苏木的伤口上撒了把盐:“你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嘛,又不是今天的第一次接吻了,今天站在大街上还有记者在拍她都敢跟我接吻,结果都在室内了,她还不好意思了”
“安夜曜!”苏木终于忍不到了,怒喝一声。
宁凝歌在房间里仔仔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无奈房门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她耳朵都快要贴到房门里面去了,还是只能听到几个模模糊糊的断句不过,苏木这句“安夜曜”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会打起来了吧?
宁凝歌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把耳朵贴得和房门更紧了,打算要是外面传来了打架的声音她就立刻冲出去。
可是
房门却一下子就在外面打开了
凝歌本来就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房门上,现在这股支撑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凝歌来不及反应,惊呼了一声就往地上倒去。
“小心!”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宁凝歌都已经做好了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忽然发现自己下面的“地面”怎么这么柔软,还带着温暖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一看,正好看到了安夜曜漂亮的眸子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宁凝歌面色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她她她怎么会摔到了安夜曜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安夜曜还故意用那种带着细细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凝歌啊,我知道你对为夫甚是想念,可是你也不需要这样一见面就扑到为夫身上来啊,夫人这样热情,让为夫如何是好?”
我靠你大爷的安夜曜!
苏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想要把凝歌拉起来,可是
安夜曜死死的抱住凝歌,把她紧紧的圈禁在自己的怀里,笑着说道:“哎呀夫人你实在是太热情了,别抱这么急,为夫喘不过气来了”
我靠你大爷的安夜曜!
苏木再一次在心里怒斥!
安夜曜眼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吧看吧,苏木,看你能奈我何?
宁凝歌欲哭无泪
“什么,凝歌你说什么?”安夜曜装腔作势的说道“哦,你说不让苏木看见啊?好吧。”安夜曜看向苏木,露出一个“你要是识相就给我快点走”的表情,微笑着说道:“苏木啊,你也知道凝歌的性子比较害羞,你能不能唔,回避一下我夫人有点任性”
我靠你大爷的安夜曜!
苏木只觉得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已经咆哮得不能再咆哮了看了还继续赖在地上的两个人,不,是还继续赖在地上的安夜曜和被安夜曜抱着赖在地上的宁凝歌,狠狠的朝安夜曜露出一个“你给我等着瞧”的表情,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安夜曜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一下子坐了起来,怀里还抱着凝歌不肯撒手,走进了凝歌的房间,反腿一踢,把门关上,又腾出一只手来把门反锁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才把可怜的宁凝歌放下来。
凝歌无奈的看着面前得意得跟个孩子抢到糖似的安夜曜:“你们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安夜曜摇了摇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串钥匙,笑着说道:“夫人的钥匙可真多啊,为夫为了配一套一模一样的钥匙出来可真是煞费苦心”
“你”宁凝歌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安夜曜你真的是一天不腹黑你就要去死么?!
“夫人刚刚对为夫如此热情,现在又对为夫不闻不问,为夫好伤心啊”安夜曜“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宁凝歌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你能想象一个平日里冷漠得像块冰山的人突然满脸笑容的跟你撒娇的样子么!好恐怖的有木有!
“怎么,夫人刚刚摔疼了吗?怎么都不理为夫了?”安夜曜调笑着说道“可是刚刚夫人都摔在了为夫的身上,痛的应该是为夫才对啊,夫人怎么会疼呢?”
“安夜曜”凝歌无力的哀叹到“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个痛快”求你了,别再跟我放电了,你个妖孽!
安夜曜微微一愣,然后又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为夫愚钝,夫人这竟然是在邀请为夫么?夫人别急,这里是夫人的娘家,我们可以回家再做,为夫忍得住”
“安夜曜!”凝歌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就向安夜曜丢去。
这个妖孽!妖孽!
于是那个不平静的晚上,凝歌被他折腾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还回响着安夜曜阴魂不散般的声音:“夫人,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
“安夜曜你给我滚”宁凝歌实在是没有力气来回答他了,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安夜曜轻轻松松的接住了凝歌的手,然后把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轻笑了一声,说道:“夫人,好好睡吧,晚安”
即使安夜曜已经简简单单的就从心理上让对方溃败了,但是那人也算个硬气的,即使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还是坚持着不肯撤诉,因此三日之后,他们还是在公堂上见面了。
因为这次的案子里,还状告了苏氏和安宁国际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事情,因此即使不是第一被告人,安夜曜也出现在了庭审现场,当然,还有宁凝歌。
苏木是苏林东的代理人,和律师一起坐在被告席上,而那天和安夜曜一起喝咖啡的那个倒霉蛋,现在正和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律师坐在原告席上。
安夜曜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个人一眼,眉毛微不可测的蹙起——这个人,并不像是心里没有一点底的样子是他低估了这个对手的承受能力,还是对方手上又掌握了新的证据?
宁凝歌也有些紧张,安夜曜看着鼻尖在微微冒汗的她,忽然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凝歌像是被惊了一下,转头看着安夜曜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泪光,安夜曜一惊,有些担心地问道:“凝歌,怎么了?没事的,我们一定会赢的。”
“我是在想”宁凝歌有些心疼的看着安夜曜“那个时候,我走了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子,你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然后听着那冰冷的判决,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安夜曜没想到凝歌心里想的居然是这件事情,眼光看向被告席上一脸淡定的苏木,压抑住心里涌上来的那股苦涩,轻轻地说道:“还好,当时我其实和现在的苏木一样淡定。”
是的,一样的淡定,可是他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肯定是入狱,而且,他也没有任何要去更改这个结局的打算,可是苏木却是因为知道了这场战役,他们一定会赢。
“对不起曜我当时居然”凝歌直到现在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满是内疚。
“凝歌,我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那些事情,于现在的我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于我最重要的,是你”只要你还陪在我身边,那么那三年不见天日的岁月我都可以尽数忘却。
“嗯。”凝歌同样的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冰凉,他的手温暖,握在一起,顿时两个人的心里都是幸福的感觉。
苏木默不作声的在被告席上看着这一切,唇角缓缓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随后,便也释然了。
只要她能幸福,什么都可以。
这并不是认输,更不是他的委曲求全,而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当年的那些情愫,已经一点一点的转化为了兄妹之情,即使还有残留在心底深处的爱恋,他也会把它隐藏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那只是他深夜独酌时的下酒菜,是在上不了台面。
当初郁卓尔那么干脆的放开了凝歌的时候,他很不能理解。据他的了解,郁卓尔对凝歌的喜欢,已经到了可以带着凝歌去见自己的家人的地步,而已经到了这样的关头,却因为安夜曜的几幅手稿就放弃了直到现在,他真正放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郁卓尔当时的心境——爱她,就让她在她爱的人身边。
所以,凝歌,请原谅我在明知你和我的关系之后还对你抱有了这么长时间的不该有的心思,今后,你是我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脸庄严肃穆的法官已经宣布了开庭。
双方陈述案件的时候倒还循规蹈矩,苏木脸上一直都是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的时候干脆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而对方则说得激情澎湃,最后还是法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苏木这边的律师是安宁国际的专用律师,是a城律师界的泰斗,但是人却还很年轻,整个人身上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质。这样一个人,无论从哪方面看来都不是会舌战群儒的样子,凝歌之前还担心过,但是安夜曜和苏木却一直胸有成竹。
因为之前那个律师并没有说什么话,凝歌也一直提心吊胆。直到到了法庭举证的时候,凝歌才第一次由衷的觉得——他们赢定了。
对方这次的准备相当充足。叶远天是个逃命的好手,却不是个犯罪的好手,尤其是经济类的犯罪,他已经笨到了什么把柄都不知道抹去的地步。不管是谁,只要有点手段,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调查到大量的叶远天利用公司犯罪的证据。而面对这样的不利局面,那个律师依旧不慌不忙,一条一条,一点一点,滴水不漏的给他们反驳了回去。
双方一时间在法庭上僵住了。
因为从一开始,吸引了全场注意力的就是安夜曜,宁凝歌和苏木这三个气质非凡的人,而现在又是苏氏这边的律师占了上风,一时间竟有了些一边倒的势头。
几位法官短暂的商议了一下,觉得苏氏这边的律师说的有道理,这样的以公司的名义从事个人犯罪,违法所得全归个人所有的案件,确实应该按照个人犯罪来处理。正准备宣布苏氏无罪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声音却蓦地响起
“经济犯罪可以不追究苏木的责任,那么故意杀人呢?”
安夜曜眉头微微蹙起,不悦的看向发声的方向。
凝歌和苏木也一同看过去。
那个人凝歌一窒,是叶远天的手下,他们在去救苏林东的时候见到过他!
安夜曜显然也认出了那个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们都算漏了这一点,叶远天已经死了,可是他的手下还活着,而且其中不乏现今过得艰难的人,只要有点什么利益,他们就能不顾道义的做任何事情。
换言之,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可以捅出来。
可是叶远天被苏木和郁卓尔解决掉这件事情,极为隐秘,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木之后是怎么安置叶远天的,安夜曜和宁凝歌并不清楚,所以他们担心是后来的事情露出了马脚,如果对方真的重新以故意杀人罪起诉苏木,他估计就真的会阴沟里翻船。
一旦和人命沾上关系,不管你多有钱多有权,公众就始终会要你给一个交代,以宣扬他们认为的所谓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苏木看到那人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怔,但是旋即就反应了过来,脸色又恢复了常态。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真的知道叶远天是被他解决的还是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但是他可以确定的事情是——他们手上绝对没有自己灭了叶远天的证据。
对于自己的手段,苏木还是很有信心的。
身旁的律师自然不会允许事情重新拐入另外一个案件,这对于现在正处于优势的他们来说是很吃亏的,便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请你尊重法庭纪律,现在审理的是苏氏的案件,不是我的当事人个人的事情,请你不要混淆视听。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起诉的,请你先回去写一份诉讼申请书吧。”
那人一下子憋得满脸通红,看来果然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处境,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老大啊,你死得好惨啊你还没有回来,还没有好好看看码头,还没有娶老婆生孩子啊你怎么就被那个天杀的混蛋给杀了呢?苏木啊苏木,我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为老大报仇!”
律师刚想开口说话,苏木便阻止了他,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杀了叶远天?”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不就是恨叶远天抢了你的总裁的位置吗?你不就是想要自己独揽大权吗?你不就是看不起我们这帮穷兄弟吗?”那人看着站起来的苏木,自有一种无言的压迫感,心里便突然紧张万分,语无伦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