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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芳菲心想必须立马撇清与伊丕郎的关系,于是赶紧向东道主解释:“不好意思,你搞错了,我和伊理事长就是纯粹意义上的老乡关系而已,压根就不是你说的什么‘小嫂子’,请你别这种玩笑;这酒嘛,你还是敬伊理事长好了,我真不能喝酒。”
东道主嘻嘻一笑:“小姑娘,别不好意思嘛,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慢慢叫着兴许就成了呢,你说是不是啊?”
伊丕郎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小菲,人家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较真,这酒还是喝一点,人家东道主满腔热情的,再加上大家还是云霞县的乡亲,亲不亲,故乡人嘛,你就意思一下吧。”
司徒芳菲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厌恶的浪潮:什么叫开玩笑,这种玩笑都可以乱开?你这家伙也太随便了吧?姐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你可别想打姐的主意!
司徒芳菲最后拗不过东道主的分外热情,还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以免场面太过尴尬而让东道主下不了台。
司徒芳菲留意了一下周边那些人,似乎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之类,那些个小白领或者小蜜之类的女子,看样子是一些爱慕虚荣、贪图钱财的拜金女,仿佛蛮享受与身边男人那种不明不白的状态;甚而至于她们还主动以“小嫂子”的姿态密切配合身旁的男人,与同桌的其他男女痛快对饮,高声调笑,看来云霞县云海商会理事会一班人每季度聚会时,都会“携家带眷”地捎上她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嫂子”。
司徒芳菲望着一大桌人大杯喝酒、大块吃肉、大声说话的热闹劲,她却毫无兴趣参与其中;而是心里隐隐约约涌起一种惊恐的预感:身旁这个道貌昂然的伊丕郎,兴许是一肚子坏水,他今天晚上莫非是早有预谋?
司徒芳菲心想既然已经误入狼窝,只好打醒十二分精神,随时注意应对万一出现的不测;幸好这是一间酒店,按理说应该还算安全;而不是在荒郊野外,要不然真可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司徒芳菲终于熬到席终人散,她发现热情洋溢的东道主都在给那些一对对情侣派发酒店住宿钥匙,司徒芳菲心里一惊:莫非云霞县云海商会理事会一班人早已安排好今天晚上吃住都在紫云度假区的这家酒店?糟糕!早知如此,无论如何都不该上伊丕郎的车;事已至此,眼下最重要的是,马上极力争取游说伊丕郎把本姑娘送回云海市区去;如果他耍赖不送的话,那毅然决然要求东道主给本姑娘一个人开一间房,以做到防患于未然。
东道主给伊丕郎和司徒芳菲派发的是一套豪华套房的钥匙,司徒芳菲焦急地对伊丕郎说:“伊哥,现在时间才晚上十点来钟,还是赶回去吧,我本来已经约好一个闺蜜今天晚一点的时候在我住的小区附近一起宵夜,顺便谈点事情的;已经约好人家,要是失约的话很不礼貌,再加上我确实有事与闺蜜要谈。”
伊丕郎面露难色:“小菲,真是不好意思,你瞧你伊哥今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我这个做云霞县云海商会理事长的,刚才吃饭时又不可能拒绝东道主和商会理事会一班人的敬酒啊,你说你伊哥喝得醉醺醺的,连云海市区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了,更别说把你平安送回去了。”
那东道主也在一旁帮腔:“美女,你难得来一次这个像桃花源一样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就好好享受吧,伊理事长喝成这样开车谁也不放心啊,你那闺蜜有什么事就推到明天晚上也不迟啊。”
伊丕郎接过话茬:“小菲,人家东道主那么客气,咱们真是盛情难却啊,今天晚上就住一个晚上吧,这酒店位于紫云度假区,空气比云海市区清新多了,住在这里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明天一大早伊哥我就开车送你回去,你和那闺蜜有什么事要谈也不差这一个晚上吧。”
此时此刻,司徒芳菲显然猜测得出伊丕郎那家伙之所以在下午死皮赖脸地在她单位门口非得接她上车不可,其实就是对她垂涎三尺,暗生非分之想,并且早就已有预谋。
无可奈何,在这荒郊野岭,想打个的士,简直比登天还难,只好接受现实,但她断然拒绝与伊丕郎共住一套豪华套房,坚决要求自己另外住一间房。
司徒芳菲看到伊丕郎脸上流露出愠怒的表情,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在做人的底线方面丝毫也不可能退让。
司徒芳菲在酒店一个人住下之后,心想终于可以安心度过这个让她惶恐不安的夜晚了,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与伊丕郎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往来。
司徒芳菲在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接到伊丕郎的电话,叫她一起下楼散步,他说今天晚上那么好的月光不出去赏月那真是太可惜了。
司徒芳菲心想伊丕郎这人的花花肠子又开始蠕动了,总之从今天晚上开始离他越远越好,又怎么可能会与他一起外出散步赏月?那家伙简直是痴心妄想。
司徒芳菲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一会儿老家父母亲要来电话,她每星期这个晚上都是雷打不动地一定要与父母亲好好聊聊天,闲话一下家常的。
电话那头的伊丕郎似乎还想争取,但司徒芳菲毫不犹豫地摁掉手机,一分一秒也不想与伊丕郎再费口舌。
其实,司徒芳菲压根就不可能与老家的父母在这个临近深夜的时候聊天,她一般都是星期天晚上一吃完饭便与老家的父母畅快聊天,闲话家常。
司徒芳菲平时这个时候往往都是看一看书,今天在这酒店无书可看,唯有百无聊赖地看看电视。
司徒芳菲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趣得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于是上席梦思睡觉。
兴许是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和以及吃晚饭时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司徒芳菲不一会儿便酣然入梦。
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司徒芳菲从睡梦中吵醒,她心中大惊:该不会是什么人想胡作非为吧?
胆战心惊的司徒芳菲想想自己作为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孩子,除了置之不理之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实在不行只好选择报警。
司徒芳菲想了一下那家伙总不可能胆大妄为到破门而入吧,于是竖起双耳密切留意那门口的动静,她忽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司徒芳菲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她赶紧开灯,并操起房间的落地灯作为防身武器。
门竟然被打开了,开门者让司徒芳菲大吃一惊,竟然是平素在外人面前道貌昂然的伪君子伊丕郎!
司徒芳菲抖抖索索地质问伊丕郎:“你……你怎么会有房门钥匙?你……怎么能这样?你千万别乱来!”
伊丕郎突如其来地靠近司徒芳菲:“小菲,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就想方设法亲近你,今晚陪陪我吧……”
司徒芳菲严辞拒绝:“你……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你不想想你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怎么可以背叛你的家庭?请你出去,我们俩根本不可能!”
伊丕郎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奔上前来,伸出双手要把司徒芳菲揽入怀中。
司徒芳菲身段灵活地一闪身,伊丕郎扑了个空。
伊丕郎毫不甘心,再次窜过来,把司徒芳菲紧紧抱着,让司徒芳猝手不及。
司徒芳菲一反应过来,便奋力挣脱伊丕郎的怀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闪躲到房间的角落,气呼呼地怒视着伊丕郎:“你……你怎么这样不可理喻?你……你再不出去,我对你不客气了!”
此时此刻,伊丕郎就像一头疯狂的饿狼,又一次朝司徒芳菲扑过来,并且不顾一切地把司徒芳菲裹胁到那张席梦思上,那一张热气哄哄的大嘴直往司徒芳菲那张俏脸“印”上去,那一双大手肆无忌惮地往司徒芳菲的白色套裙伸……
司徒芳菲不顾一切地就近抓起柜子的电话,朝伊丕郎的脑袋上狠劲地拍过去,直拍得伊丕郎头晕眼花。
司徒芳菲趁机挣脱伊丕郎的魔掌,匆匆逃向卫生间,把门锁严锁实。
司徒芳菲生怕伊丕郎还会再对她进行骚扰,便隔着卫生间的门对门外的伊丕郎怒吼道:“姓伊的,我警告你,你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躲进卫生间的司徒芳菲,在里面惊恐万状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听出伊丕郎走出屋外,并关上房门的声音,在确认那饿狼伊丕郎已经离去之后,司徒芳菲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卫生间。
一出卫生间,司徒芳菲便用力把柜子搬到门边,顶着房门;想了想,仍不放心,又在柜子上面加放了一张椅子,这才心有余悸地躺到席梦思上。
司徒芳菲再也不敢睡觉,为了给自己壮胆,她把房间所有灯光全部打开,又开了电视,让电视里面的声音陪伴她度过这个恐怖的不眠之夜,不然的话,长夜漫漫,何以胆战心惊地度过?
司徒芳菲心想:从今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单独与并不知根知底的男性一同出门,哪怕是乡里乡亲的同乡,因为有些人平素貌似一副人模狗样,其实压根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在众人面前,他装模作样,道貌昂然;在私下场合,他撕掉伪装,俨然恶狼。
司徒芳菲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下班的时候压根就不该被伊丕郎的软磨硬泡所打动而上他的劳斯莱斯,此刻再次细想起来,那条饿狼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分明就是打着亲近老乡的幌子图谋不轨!平时他那隔三差五的电话闲聊或者短信问候,无疑就是套近乎,拉关系,待到他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便露出恶狼本性,那条饿狼以为他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想打姐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样子,以后姐在与什么老乡之类的人交往的时候,还真得多一个心眼,古话不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今天就是因为疏忽大意,轻易相信这个平时一副人模狗样的什么狗屁老乡,差点就落得个羊入虎口的下场!幸好姐机灵顽强,终于还算平安地躲过一劫!
就在此时,“叮咚!”一声,司徒芳菲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