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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诗
在这众生纷纭的石阶上
何处去立我微小的生命?
面对复杂而壮丽的人生
又该怎样唱出生命的歌声?
我在叩问大地啊
我在注视天空——
人啊,谁没有一个生命
然而生命与生命的价值是何等不同。
有的生命放出了万丈光焰
照耀着历史的每一步每一程;
有的生命却像一缕飘絮
腐烂漂浮在阴暗的土坑。
啊,让我们去探讨生命的价值吧
沿着拥挤的大街小巷
跟着一条条生命的行踪——
1
没有追求的生命
是一支锈蚀的钟。
没有青春的生命
是一块不值钱的破铁烂铜。
没有骨气的生命
是一支漂浮不定的浮萍。
2
苟活的
是僵死的尸;
献身的
是搏击的鹰。
生命的长短
不易肉体的存亡为凭。
生命
生命究竟需要什么支撑?
3
厚厚的尘土埋不掉岳飞元帅的浩然正气
史书的每一页上都写有他的英名;
浓浓的云雾遮不住秦桧的嘴脸
在历史展览馆里,他是逃不掉的奸佞!
争名夺利的只能讨取生前的香火
到头来能有几个逃脱掉历史的严惩?
蒙受冤屈的暂时忍受着钻心的疼痛
历史将把泼在他身上的污血洗清!
贪婪者永远填不满欲坑
日积月累为自己铸造着丧钟;
只有人民的公仆才把生命当作强弓
用自己的紧张换来母亲的轻松。
心怀不轨的恶棍
把朋友的鲜血倒进自己的杯中
脚踏冤魂庆贺自己的高升;
以诚相见的义士
透明的心像微尘不染的水晶
不惜用热血滋润友谊的花丛。
懒惰者满足于梦中练功
醒来后却是两手空空;
拓荒者在泥浪中匍匐耕种
秋风赠给他的诗一个成熟的人生。
真心相爱的情侣踏上幽幽小径
为的是到月光下寻觅忠贞;
玩弄情感的伪君子却伸出白爪子
在少女的麻木中发泄兽性!
啊,生命
这就是生命——
有的重于泰山
有的比鸿毛还轻。
祈求不朽的
名字比肉体烂得更早
无畏捐躯的
却能在短暂中求得永生!
4
啊,生命
生命将人生的多少涵义包容!
生命是一朵花
在泥土里开放;
生命是一团火
在人民心中升腾;
生命是一支歌
要去真诚歌唱;
生命是一枚烛
要为人类吐放全部光明
尾声
让我收回漫长的思绪
让我接受心灵的八面来风
让我细数银河里的星朵
让我拥抱风云变幻的万里长空——
岁月茫茫啊,人海灯山
坚硬的石崖上又崛起了多少棵劲松!
让我们自豪地歌唱吧
让我们高声地赞颂——
希望之光在前啊
生命之树——常青!
1985年4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