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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寂寞或者浮躁的时候,去做什么呢?做什么才可以抚平心灵的皱纹?做什么才可以使自己的灵魂静谧下来?
这时候,我试图捧起一本书。但是,这时候,我浑身像长满了刺,坐不下来。不管这本书多么精美,我都很难看进去。我不得不换了一本又一本,但还是味同嚼蜡。平日里我最喜欢的佳作,现在却一句也看不进去。怎么办呢?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打开一段音乐,或者欣赏一幅绘画。
音乐与美术更容易进入我们的大脑。一段音乐,那是什么,那不是简单的声音的组合,那是一道澄明的流泉,那是一场甜蜜的花事,那是一群飞翔的鸣鸟。一幅女人体绘画呢,像不像大自然的整合?女人体集聚了大自然的一切和谐风景。那飘扬的黑发,不就是杨柳轻柔弹起的枝条?那明净的额头,不正是一座等待开发的宝岛?那双蓄满了明媚的眼睛,不就是太阳与月亮的化身?那圣洁的嘴唇,不就是一道喷吐珠玉的泉眼?那高耸的乳峰,不就是起伏的丘陵或者山脉?那平缓的腹部,分明是一片充满生殖能力的丰厚原野啊。走进她们吧,走进她们,你就进入一种散发着禅意的境界。
以前,我遇到烦心的事情,便会打开wcd,,躺在沙发上,听李娜、张迈的歌。那激扬、浑厚、豪迈的歌声,足可以穿透万里云层,召唤隆隆雷声,何况我呢?听着听着,我的热血就会沸腾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凝聚起了无穷的力量,我是不可战胜的。
最近,一个朋友给我发来了几首草原音乐,那种在旷野上奔走的绝美旋律,一下子就让我安定下来。你想想,窗外,淘气的风轻轻逗引着路边的树,天空的星星吐出淡淡的火焰,一个与诗歌亲近的人坐在电脑前,静静地、虔诚地倾听着这天籁之音,这本身就是一道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啊!
我对音乐并不是很精通,但可能骨子里与音乐有一种天然的姻缘关系吧,从小对音乐特别敏感。小时候,每当走夜路害怕的时候,我就会哼起歌曲,给自己壮胆。大了以后,一个人散步的时候,我也会高声哼唱起来。现在,我听音乐,有了一种沧桑感。朋友给我的是一首马头琴曲。我听的不是简单的歌词与旋律,而是生命的飞扬和灵魂的诉说。我没有去过草原,但我能感觉出那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神奇与辽阔。我突然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很空旷的地方,被深深的野草簇拥,头顶是没有被污染的白云,风像个流浪的艺人,在弹奏着它的长琴。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境界呢?一个曾经在外地寂寥过的人,突然看见到了老屋里母亲点亮的灯光
有时候,我也会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珍藏的画集,让自己沉浸在画面里去。
记得看过一个真实的故事,说的是一位企业家,生意越做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每当遇到挫折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不是找人诉说,也不是喝酒吸烟,而是拉开客厅墙壁上的布帘子,欣赏一幅绘画。那是他自己的一个心灵秘密。那是一幅女人裸体绘画:一位端庄的少女,有着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仰着手臂,为自己洗浴,两只饱满的乳房,像两粒含苞欲放的花苞,就要在春风里绽放。站在画像前,企业家的眼神慢慢发生变化,由浮躁到平静,由烦闷到轻爽。企业家感到自己恢复了原状,便会拉上布帘,重新思考生产经营的问题。对这个故事我深信不疑。因为,我也用同样的办法浇灭过心头的怒火,清洗过灵魂里的浮尘。
以前,没有电脑的时候,我收藏过好几种人体艺术集,如裸体艺术论西方裸体艺术鉴赏世界名画鉴赏等,以后有了电脑,我又收集了更多的人体艺术。这些艺术成为我疗治自己忧伤的良药。有些人以为,女人的裸体是淫荡品,是诱惑男人犯罪的罂粟,这实在是一种无知。一个品格纯正的人,在优美的女人体面前,只能沉默,或者臣服。世界上还有什么物质比女人体更纯粹、更精致、更美丽、更能消除欲望的呢?连那些骄傲的花朵也只能自惭形秽。
前年,因为女儿就业的事情,家庭之间产生了分歧,我与妻子都希望女儿从事设计职业,到南方闯荡一下,女儿自己也是这个打算,但兄弟们、亲戚们都希望女儿蹲办公室,稳当、保险。有时候,我一天能接到四五个劝说的电话,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我发现一个人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活。无奈,我翻开了世界名画,欣赏起绘画大师安格尔的泉,这是一位裸体少女,眼神里是少有的文静与安详,肩头上的水罐自然地倾斜着,流淌出清清的泉水。我的心灵开始柔软,那些僵硬的沙粒一点点粉碎,我又找到了达观、淡泊、自信的自己。我顺其自然,女儿的就业问题解决了,我的诗歌、散文也一篇篇诞生。
有时候我胡思乱想,那些自杀的人,一定是没有找到音乐与绘画这两种姊妹艺术,要不,他们怎么会舍得把蓬勃的生命之树交给一把无理取闹的斧头呢?
2009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