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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高灿急忙拎起挎包,匆匆忙忙地回到农场,召集十几位员工忙碌开了。
10月8日,雾云农场顺利通过了农业局的考察调研,接下去就要搞水果新品种的研发培植了。
华高灿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暂时将妮妮之事搁一边了。实验室造房子,山场水果基地搭棚,人手不够。苹果、红毛丹、椪柑、雪莲果等新品种研发,进口水果培植试种,还有玉米品种改良等等,忙得喘不过气来。等这一切都顺利走上了正轨,新品种培植成功后,已经是十二月半了。这段时间以来,没有收到妮妮的任何消息,而她拒绝自己的一切电话和信息,从行动上叫自己忘了她。可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想抹去往事谈何容易啊!
1月15日早上六点钟,华高灿就启程朝山庄出发啦。到达雾云山庄还不到七点钟,径直朝妮妮的房间走去。他不想吵醒邻居,自己掏出钥匙开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弯腰仔细一瞧,仿佛换新钥匙了。他急忙朝06房间走去,敲响了关文彬的房门。文彬正在穿衣服起床,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洗了把脸出来开门。
文彬突然瞧见华高灿找上门来,吓得紧张地问:“你怎么一大早来找我呀,你应该去找妮妮哟。”
高灿不耐烦地问:“08房间门的钥匙是否换过了呀?我怎么打不开哩。”
“是的,换过钥匙了,准备了四把锁,你的一套放在妮妮那里的,她没有给你吗?”
“我与她将近二个月没碰面了,她哪有钥匙给我呀?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吧!”
“她人在房内,你喊她开门好嘞。”
“我不想吵醒她,故来找你帮忙的。”
“喔,外间办公室的钥匙换掉了,卧室的钥匙没换的,我将外间门打开就行了。”
“好的,麻烦你走一趟吧!谢谢啦。”
关文彬上楼打开办公室的门后,立马转身下楼去了。高灿关上门朝里间走去,掏出钥匙开门。打开门却发现房内没有人,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床角,房间拾掇得干干净净的。他震惊得抬腿跑下楼,又去找文彬。
文彬正在刷牙,瞥见高灿急匆匆来找他,急忙问:“她不见你吗?门反锁了么?”
“她没在房内。你确定她昨晚睡在房间里吗?”
“我与她昨晚在办公室对账做账,她忙到九点钟先休息的,而我忙到十点钟下楼睡觉。这几天她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厌食呕吐,胃口不好,海鲜油腻的不想吃,一天只吃一个包子或馒头,水果就喜欢酸溜溜的橘子杨梅,饱一顿饥一顿的,兴许是犯胃病了,要么你带她去医院看一下吧!她一大早也许去食堂喝刚出炉的豆浆去了,唯有豆浆和牛奶她是每天必喝的,你去找她好好聊聊。小别如新婚,她见到你会开心得跳起来哟。但你说话要温柔点,其实她挺惦记你的,嘴上虽然不说,但思人念远的表情每天挂在脸上的。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不等于就能忘了你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谢谢你啦。再见!”
华高灿离开06房间,蹬蹬蹬地跑向餐厅,抬头撞见庄武斌在瞅着他,急忙说:“庄园主,你真早哎,近来可好?”
“你才早呢,昨晚来的吗,跟妮妮睡在一起吧!”武斌阴阳怪气道。
高灿严肃地瞪着她说:“瞧你想哪儿去了,老不正经的。早上来的呀!饭也没吃哩。”
武斌怨怒地说:“我咋不正经啦,是偷你婆娘了呢?还是钻你家被窝了呀?”
高灿听他生气了,急忙改口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咋生气了呢?算我说错了,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肚子好饿,先吃饭,然后向你汇报农场之事,好吗?”
武斌语气缓和地问:“喔,你怎么不带妮妮一起来吃饭呀?是否还在睡觉呢?昨晚她与文彬加班到十点以后休息,也许起不来了哩。平时都是六点半至七点钟到餐厅的,而我也是这个时间点就餐,经常坐在一张饭桌上聊几句,一谈到你她就回避话题,你俩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喔,我俩好着呐,只是这段时间很忙,没空来看她,今天难得有闲暇便过来了。她也许在餐厅就餐,我还没碰见她的人哩,这就去找她,再见!”
“喔,祝你俩和好如初,早生贵子。”
“呵呵,谢谢你的祝福,我会的。”高灿挥挥手站到餐厅门口,扫视整个餐厅角落,仅有三个人在吃饭,却不见妮妮的身影。
他垂头丧气地去问服务员,才知她早上还没到餐厅来呢,那她去哪里啦?急忙又跑去找文彬,却见文彬迎面而来。慌忙扯住他的衣袖问:“文彬,妮妮早上去哪里啦?餐厅没有她的人影哎。”
文彬诧异地说:“这样啊!那她可能去后面山上的庵堂里转悠啦。她没有别的去处,有时候早上有时候傍晚,独自去山顶的庵堂里静坐打禅。”
高灿一惊一乍道:“什么,山庄后面的顶峰有庵堂啊?我怎么一概不知呀?”
“没人跟你提及当然不知情啊!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呢?妮妮是她自己爬山游览的时候发现的,庵堂建造在浓荫深处,一般不为外人所见。外来人好多不知道的。其实山顶风景可好哩,真的是登高望远,目不暇接,无限风光尽收眼底啊!顷刻间令人耳聪目明,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哩。我猜测她十有仈jiu在山顶观赏早晨的景致,你吃饭后带几个馒头和一瓶牛奶,登上山顶去仔细找找喔。”
高灿欣喜道:“嗯,好的。谢谢你的提醒,谢谢!再见!”
文彬挥挥手道:“没事,赶紧去吃饭,然后去找她。她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你可要多多关心她哟。”
“喔,我会的,谢谢!吃饭去喽。”
华高灿匆匆忙忙喝了一大碗稀饭,拎着妮妮喜欢吃的早点,心急火燎地朝山上走去。约莫走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山顶的雾云庵堂。高灿琢磨,为什么这座大山叫做雾云庵堂,山庄叫雾云山庄,农场叫雾云农场呢?就不能取一个朗朗上口的响亮名字吗?农场改为翱翔农场好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踱进了庵堂里的大雄宝殿了。瞧见几个女施主在点香拜佛,没有发现毛妮妮。华高灿四处找了一遍,都没有毛妮妮的影踪,好不容易拦住了一位穿长衫的老尼姑,递给她一张妮妮的全身照片,那人瞅了一眼,说没有见过此人。高灿只得绕着庵堂周围找了一圈儿,依然一无所得。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山庄,又去找关文彬。
文彬正在忙着整理账册,抬头瞧见高灿站在面前,惊讶地问:“你咋独自回来了呀?没找到妮妮吗?”
“嗯,她根本不在雾云庵堂里,手机也不接,我无法找到她矣!你帮我出出点子吧!”
文彬放下笔站起来说:“这就怪喽,这一个多月,她哪儿都没去过,简直是足不出户哩。今早怎么不知去向了呀?现在十点钟了,咋还不见她回来呢。”
高灿耷拉着脑袋说:“那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吧,我的手机号码她一概不理睬,真拿她没辙了。日夜给她发信息,可她没搭理过我哎,几十条的信息,连一条也不回,我真是小看她啦。记得上次10月15日,我专门跑来看她,但也没碰见,也是外出有事去啦。这次特地跑来看她,又没碰见,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说明我俩情深缘浅哎。”
文彬注视着高灿忧伤的表情,不无同情地说:“她就是上次出去了五天,后来一直没出去过呀!要么,你去找卓依婷问问看,妮妮跟依婷蛮谈得来的,与别人好像都没什么联系喔,对我也冷冰冰的啦,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自从听到同事们的议论后,她对我就不理不睬了。看到我就避开,以前吃饭都是挤在一张桌子上的,可自从她五天的假期回来后,便不再搭理我啦,躲得远远的,除了工作上必须要说话,别的都闷声不响了。如今你叫我给她打电话,说你在我这里,不太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你就说因她不接我的电话,不回信息,才叫你替我打个电话嘛。”
文彬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去找卓依婷吧,我不想掺乎你俩的事情,再说,我怕有闲话,怕妮妮怪我多管闲事。”
高灿不想多说什么,随即拎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筒,拨通妮妮的手机,并按下免提键。
“喂,文彬,你找我有事吗?我正在排队呢。”妮妮大声问。
文彬从电话里听见那边声音很嘈杂,亮起嗓门说:“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你男朋友找上门来了,他就在我的办公桌前,你今早去哪里啦?”
妮妮惊闻高灿站在电话机旁,随即挂断电话。
“嘟嘟嘟”电话机在有节奏地响着。高灿瞅着电话机唉声叹气,随后转身站在门口,仰头扫视了一眼远处的高山,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电话机旁,拎起话筒拨打电话。随即又放下话筒,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
妮妮看到高灿的手机号码,干脆伸指关机啦。高灿气得将手机扔在桌上,头伏在电话机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