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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呕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搬进新家就大半个月了。
这段日子过得十分的平静。
那些影子的尸体被李县令带着人弄走自后,送去了宫里,也沒什么反应。
不过从那之后,皇宫之中再沒有派新的所谓的钦差大人來,想必也是真的忌惮上了黎安镇的这位。
为此,李县令既感到高兴,又无形中感到另一种恐慌。
林瑞祥也在十天前被召回了临安。
要说一点沒改变的,就只能说是黎安镇的东街重建工程了,继苏轻暖他们住了大半个月的新家之后,她家左右原本的邻居的房子,也都建好了。
当然了,现在的房子格局,不再像过去的东街那样,一家挨着一家,几乎是功用一堵围墙。
碍于苏轻暖如今非同凡响的身份,左右的邻居,虽是邻居,却房子建得离苏轻暖家的围墙有三丈远。
留出了足够空余的地方,也让苏轻暖和容碧青的这幢房子,显得尤其是的明显。自然也比别家更清净一些。
因为地震过了的关系,原先的东街居民都是沒有后门的,因为后面是条小河。
如今那条河自然是不存在了,也就家家户户都重新整了整后面那已经成了土坑的地,有的人家找了点石头,石块的垫上,弄出一个小小的后院。
有些人家则继续挖些土过來填上,整出一小片菜地出來,弄一个简易的菜园子。
苏轻暖家的后院也是被圈出來的,中间被铺平了弄了石板铺好的宽敞走道,下雨天就不怕沾上一脚的泥,两边则搭建了一个马棚,牛棚是住在乡下才搭,镇上沒有地中,所以也不用弄牛棚。
正好容碧青和苏轻暖从荣阳城回來的时候,赶了一辆马车,现在那匹马就闲适安分的自己待在马棚里。
每天也不用苏轻暖去弄东西喂它,到了时间,后门就会自己打开,然后那匹马自己就会跑出去,自己到镇子外面的野地里,吃饱喝足,溜达一圈,养好腿力后自己回來。
一开始邻居家的妇人见那马自己从苏轻暖家后门跑出去,还吓了一大跳。
一边叫人去苏轻暖家敲门报信,一边喊着家里的男人,赶紧帮忙福女去把马儿追回來。
结果一路上,弄了一大堆人都‘帮忙’追到了镇子外,发现那马儿自己在小溪水边啃咬着嫩草,悠闲地边吃边溜达,吃饱喝足了,还用力地在草地上狂奔一圈。
把追着的人累了个够呛,好不容易离它近了快要逮到它了,发现人家又往镇子的方向回奔了起來。
结果一路,一堆人又是拿着套马缰,追在屁股后头,吃了一肚子的灰,半条命都快赶沒了,回到镇上后,却听说那马儿又顺着开着的后门,回去了马棚。
当即,所有的人都奇了。
鼓起勇气,大着胆子,探着头从苏轻暖家后门口,伸头进去一看,好家伙,那大马可不就是乖乖的已经待在马棚里了吗?
看到众人看过去的眼神,那马眼似乎还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他们一眼,这一通,可把人打击的不清啊。
他们居然被一匹马给小视了!
不过回头一离开苏轻暖家,这匹自己知道出去吃草喝水溜腿力,又自己知道回家的神奇的马的事迹,就在镇子上传开了。
人人都说不愧是福女家的马儿,在容福女家的院子里住得久了,都沾染了灵气了,不然他们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几时见过会自己跑出去吃食,还自己又回家的马?
而且他们可是有注意到,就是回到了马棚,容福女家的那马也是不用缰绳栓的,也就是说那马可是随时随地自由着的。
这一番,可再度把苏轻暖和容碧青的神奇之处和个人魅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事实上的情况是,容碧青这条大蛇,舍不得让苏轻暖每天除了做饭给自己吃之外,还要去照顾别的家伙的口粮,哪怕对方只是一匹笨马。
因此早早就用威慑力,在那大马的脑海里打下了烙印,所以那马才会自己出去找吃的,还会自己回家。
当然了,要是那匹马有选择,有胆子的话,它也想出去趁着吃草的机会再也不回來,可它不敢啊。
于是,这才有了它在整个黎安镇人心目中,最聪明,最灵气的大马的印象。
甚至于有时它吃完草回來,溜达在大街上的时候,还有小孩子打着胆子给它的马嘴里喂糖果之类的零食呢,而这家伙,也不客气,有小孩子喂给它,它就老实不客气吃了。
沒几天,苏轻暖上街买菜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家的马都成了镇子上人们口中的吉祥物了,许多人都以能喂它吃东西为荣。
难怪她觉得那从來沒喂过一天的马,居然还长胖了。
晚上睡在床上,和容碧青一说,两人都笑了。
日子于是就这么平淡中又见温情地又过了一个月。
这中间,裴骄沒出现,当官的那些人沒出现,和尚道士沒出现,生活就像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平静、温馨和甜蜜的。
渐渐地,苏轻暖也越加感觉放松了起來。
想着也许那些人自己也怕了,才给了她和容大哥安宁的生活。
虽然她也明白这样的好日子不会一直都这么持续下去,可是能多过上一天,她都是觉得很安逸的。
至少当她们不得不再度流浪奔波的时候,不至于沒东西可怀念不是?
所以苏轻暖享受的很理所当然。
每天一早去买菜,回來生火做饭,洗衣服,整理家务,当然也在院子里种花,种菜;
而容碧青,和镇上许多的青年汉子一样,该去镇外山上砍柴时,他也去砍柴,谁家有个难处能伸一把手帮忙的,他也不吝那点力气。
虽然两人真的完全不缺银子花,可是他们还是很享受的过着与普通老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虽然平常,但是家长里短,油盐酱醋的,才有过日子的味道。
这从他们完全在镇子上安上家后,和镇子上的住家们越來越融洽和熟络的关系,就能看出來他们融入的很好。
现在也有爽朗大胆的妇人,敢提着针线篓子到苏轻暖家來串门了。
对此,苏轻暖很是喜欢。
前世她是现代金融女精英,看得懂股票,赚得了钞票,虽然也能下厨房做几样小菜,但是厨艺并不太好。
來了这之后,用的这种烧柴火的土灶,火力控制的不如现代时,用天然气來得方便,因此一开始几天做出來的菜,说真话,实在不怎么样。
好在容碧青也完全沒有嫌弃的样子,相反,有娘子做饭给他吃,他高兴都來不及。
这番再三的锻炼尝试,一个多月下來,饭菜的味道总算好了很多,做饭勉强问題不大了。
可做衣服这件事情,却实在是难为死她了。
这个身体前身,应当是会做衣服的,可她穿來后,沒接收到她这项技能,所以她现在若是想要亲手给容大哥做身衣裳的话,必然是要从头开始学的。
怎么量尺寸,怎么裁布,然后怎么封边,怎么缝制等等。
总不能每每都靠买的去,虽然买的肯定比她自己做的要好看并合身的多,可意义不同啊!
是以,苏轻暖想学做衣服想学很久了,只是碍于沒有请教的对象,现在与周围一些邻居越來越熟络了,她们也越來越爱到她家來做针线活了,苏轻暖自然是暗喜在心头。
也不怕人家笑话她,正正经经地认真说了她想要学习怎么裁衣服的心思,谁知那些妇人倒是一点沒笑话她,闻言各个都兴高采烈受宠若惊的说愿意教她。
这可把苏轻暖高兴坏了。
这几天学的可认真了,昨天晚上更是早早的把容碧青的尺寸给量好了,又拿出一早就选好了的月白色的料子,预备今天就裁剪出來,好给容大哥做身秋衣。
而说起这个月白色,她还差点闹了一个笑话,她一直以为月白色就是近似于白的一种色,哪知这大墨朝的颜色叫**是与她以为的不一样。
她选的明明是一匹淡淡的蓝中透着微微地青的布料,结果结账的时候伙计高声报‘月白色细棉缎’一匹,还把苏轻暖吓了一跳,以为是伙计搞错了,后來才知道她选的那色,就是他们口中的月白色。
可不是让苏轻暖哭笑不得嘛,差点都以为她自己是色盲了。
“刘大婶,这样行吗?”
“福女,这边上得留点余地,不能贴边太近了,太近了衣服洗的多了,就容易线崩开!”
“噢,好!”苏轻暖很是认真地点头,然后听话的留出了足够的边。
“福女,这里,先别急着缝起來,你先把直褂的肩膀处封好,然后再做袖子,要是心里觉得沒数的话,等容相公回來先让他试一下,觉得差不多,你再接着缝。”
“诶,好的,刘大婶,我知道了!”
“我就知道福女是个聪明的。”
两人正说着,大门口,身材高大健壮的容碧青,就拎着两条看起來足足有七八斤重的大青鱼就走了进來。
苏轻暖见他回來,立即欢喜地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容大哥,回來了,哪來的鱼?”
话刚说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鱼腥味扑鼻而來,顿时,一股胃酸就突兀的涌到了喉咙口“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