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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姨,还没去吃饭啊?”
中午十二点,我收整好桌面,将电话转为电脑语音功能,然后从副总经理室来到九楼的总经理室,我是来找封书棹的,他昨夜白口美飞回台湾,分离两个礼拜了,等不到下班再聚,趁中午休息时间,我们约了一起用餐。
“宜室!你怎么来了?”素姨看见我有些诧异。
“我们要一起去吃饭。”我伸出食指往封书棹的办公室比了一下,”他不在吗?”素姨她是知道我和封书棹关系的,所以我没有回避。
“嗯总经理临时有访客,你你要等吗?”
“好啊。”他没通知我,约会应该没取消吧。
“可是,总经理不知道会忙到何时。”
“实验室那边有人过来吗?”那票科学家该不会又捧了一堆数据要来讨论吧—.
“不是,里头是总经理的私人访客。”
“原来是朋友呀”素姨也直一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害我以为我打搅到公事了。”那没关系,我还是等等看,除非他忘记我们有约,不然会有一顿好料等著我哩。”
“宜室”素姨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嘎?怎么了?”
“咳是、是这样的,那个”
“素姨,到底什么事,你说嘛。”鲜少见素姨如此慌张,我不由得好奇究竟有何事情能令这位号称全台湾最资深的女秘书结巴。
“也不是很.:”
“素姨,打搅,我走了。”
轻脆好听的女声响起,我和素姨同时望向声音来源,那是一位看起来十分温柔婉约的女子,和封之几年龄差不多,或许还要加上一两岁,幽黑深邃的眼、好看的菱唇,不是那种柔弱没有个性的面容,也不是绝美得会令人停止呼吸的长相,但她很有气质的睑蛋却比美丽的封之凡还引人注目,望着少见的气质女,我几乎忘了先一刖跟素姨在谈些什么。
“今天还有事,不然一定跟素姨吃顿饭再走。”她有礼地向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封书棹办公室的门口走向素姨。
“好好好,下次一起吃饭。”素姨笑弯了眼,她们应是一父谊友好的旧识吧。
“那么,再见了。”
“bye对了,聿媚,这次回台湾住你父亲那儿还是母亲那儿,电话给我,我去找你”“聿媚?”个只听过几次,却印象极深的名字,她是封书棹的前任未婚妻!
脑中有奇怪的声音嗡嗡作响,我近乎失态地瞪著她,耳朵压根儿没听见她们又说了些什么。
“宜室、宜室”直到她离开了许久,素姨的叫唤才将我从失神状态中拉回现实世界。
“她是他”我绞著手,无厘头地问。
“是的,总经理的前任未婚妻。”素姨也绝,居然听得懂我在问什么。
“她好有气质。”短短几分钟的接触,我甚至没和她说上话,就觉得她是个良善温驯的好女子,而且,还是那种能当推心置腹好友的优秀人种,和我以前想像的现实女根本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基于她因封书棹失明而解除婚约的行为,我想讨厌她也该讨厌她的,但,很奇怪,我就是做不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们都很好。”素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都很好?这什么意思?我想问,但内心的骄傲却不容许,我不想与人比较!
“我、我进去了。”
胡乱朝素姨点了点头,我移步举手轻扣内室的门扉,再几秒,只需几秒钟我便可见到封书棹了,我该高兴的,可双脚在踏进去前,竟有几许沉重迟疑,
她,究竟见来找封书棹做什么呢?此刻的我,慌惧地猜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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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书棹站在窗前,百叶窗没拉上,亮灿的阳光直射他的脸,他的眼瞬也不瞬,修健的身躯挺得直直地一动也不动,像尊冰冷的雕像。
合上背后的门,我缓步走向大窗户前,日光照得我不得不眯起眼,我仰起头痴痴凝望着他,轻声地说:”我来了。”
是我眼花或是错觉?我似乎看见了丝丝的愧疚在他脸上一闪而逝。
“过来。”他沉稳的声音低吟,有力的双臂展开,没有迟疑的,我在下一秒投入他的怀抱。”两个礼拜没见,好不好?”他问我。
“很好,非常好啊.”负气地,我没有说真话。
“是吗?”封书棹低低地笑了。”那么,在电话里喊著她也要去美国的是谁?”
“不知道。”还不是他说可能要延几个礼拜再回来,我一时冲动才那么讲的!
封书棹的手顺著我头发轻轻抚摩没再说话,不像以往,我任性撒娇时,他总会软语哄我;他不开口,短暂的安静围绕著我们,若在平常,我会享受两人什么都不说但心立息相通的甜蜜,但今天,那个她出现了,那个长得很清灵很有气质的前任未婚妻来找封书棹了,原是甜蜜的静默竟变得令人窒息,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实验进行的如何?顺利吗?”我找话讲,先低头了,我不能忍受我和他的距离这么近,心却那么遥远。
“第三期人体实验已经开始,如果没有立忌外,等结果出来公司就可以向美国建议委员会提出申请,若审核通过顺利拿到许可,新葯的上市日期就近了。”
“恭喜你,努力这么久,收割期终于到了.”我的脸舒适地靠在他胸怀的老位置上,又问:”那表示你出差的次数将愈来愈多?”
“不一定。”
封书棹简短地答,一点都听不出兴奋的样子。奇怪,研发有成,最有成就感的人不该是他么.
“老板最大,你要偷懒也没人敢说话。”我当他长途飞行太累,难免会有倦意。”你肚子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好吗?”
“嗯。”他嘴里应好却不见行动,我拉拉他的手,催道:”走了?”
“室”他又拉我回怀里抱著,紧紧地,几乎要将我肺叶里的空气挤尽。
“你不饿啊?”我可怜兮兮地说著。原来,心灵有了隔阂,连他身体上的需求也说不准了。
“你该问的。”封书棹喃喃,声音似从远方飘来:上向准时的你从不迟到,你在外面见到聿媚了,是不?”
问什么?问你们欲重修旧好乎?我的心微微抽疼著。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不想开口,是因为不想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妒妇。”想说吗?能不能等吃完饭再讲?我肚子饿了。”能延一刻是一刻,就算要和我分手,也让我再享受一次和你用餐的机会吧。
“她要订婚了。”
“什么川二”我一迳沉溺在绝望中,没听清楚封书棹的话。
“聿媚来邀请我出席她下个礼拜的订婚筵。”
我恍然大悟是了,至爱婚订他人,难怪封书棹心情欠佳,连”神农”投下大笔资金和时间研发的新葯fs上市有望,也提振不了他的精神!
“你一定很难过。”我悄悄地把手环上他的腰,想安慰他。
“不。只是想,我是不是害了她。”
噢,连承认也不肯,还说害不害这种奇怪的话,他伤心到失去了神智吗?
“或者,你去抢回她?”我话不由衷,但又不忍他如此难过,”你人那么好,只要有心,她会回到你身边的”说著说著,我竟掉下泪来,好梦由来最易醒,真傻,我怎么会把梦境和现实混在一起?怎会以为三个月抵得过三年,以为封书棹已经把她忘了而爱上我!”她不知道你仍然爱”
“宜室!你在说什么?”
糟,一向温柔的他竟大声喝斥我,他心情定是坏极了才会这样没气质的说话。
“别绝望,她还有一个礼拜才文定,况且,订婚和结婚不一样,没有法律上的效用,你仍有机会”好痛—心好痛,我再也献不出其它计策助他们复合。
“我真不知道你那颗聪明的脑子跑哪里去了!”他的唇出乎意料地掩上我的唇,然后深深地亲吻我。
“我说错了什么”好一会儿,当唇与唇分离时,我傻傻地问。
“该说你错了什么!”好凶!封书棹的语气有罕见的戾气,直到现在,我才能体会封之凡为什么说他发起飙来没人受得住。
“我”怕又说错话,我稍稍往后退一步,免得被怒火波及,他到底怎么了?说话声像只吼叫的野兽,我又没耳聋,不需要那么大声吧!
“你什么?”又”声类似野兽的嘶吼,噢,失恋绝望的又不止他一个,我也是很受伤耶,他做什么一副我很欠骂的样子!
“我又怎么了?”我看着他,泪又不争气地滑下脸颊。
“你劝我离开你,然后去把聿媚追回来。”
“”我也想与你地久天长,但你愿意吗?我黯然看着他,将话锁在心底。
“变哑巴了?平常不是伶牙俐齿得很?”封书棹得不到我的回应,语气又坏了三分,他用尖辣的言语对我冷嘲热讽,我一颗心在刹那间坠入零下五十度的冷冻戾里,想:当真是要与我分手了,所以连温言也懒得施舍?
“看来要你开金口是难了.”封书棹脸上的线条僵硬得可以拿去当直尺,他冷冷的声音对我说:”但我无论如何也要个确定的答案,姑娘你如果觉得和我这个陆子在一起大无趣直说无妨,毋需利用机会将我推给别人;虽说我眼睛看不见,但好歹一双耳朵还能听,如何,你就开开尊口说话吧.”
“我、我从来不认为无趣二字会和你发生关联!”听他如此自贬,我的心都碎了,封书棹怎么了?要赶我走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啊,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我才不想把你推给别人,只是,我不能不顾你的意愿、自私强留你呀。”
“再说一遍。”
“什么”一次不够,封书棹要多听一次才能确定我不会缠他吗一.
“你再说一遍。”
“我不会强迫”哀睇著脸色稍霁的封书棹,我再也说不下去,他是真要与我分手的,否则,怎会在听见我的保证后心情转佳?
“该!我该拿你怎么办?”封书棹长叹,有力的胳臂又将我捞回他胸前。”半个月不见,才见面你就急著把我往外推,如此大方,我真要相信时间加空间等于距离、距离加恋侣等于分手的鬼话了!室,自从认识你后,冀望和你在一起才是我真正的意愿,你来那个,来所以情绪不稳?不然,怎么净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想我去探望我那位专医心脏的四哥吗?”
封书棹没有要与我分手?他选择了我?陷在他温暖的内墙内,我不能思考。“可是你不是”
“我怎么样?”他的语气有此.不耐烦,似乎在为我的迟疑生气。
“你不是为她订婚伤心得连公司新葯上市有望也不在乎?我以为你想回到她身边”不是吗?那他野兽般的低吼所为何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烈烈怒火从他头顶直直冒,他脸色又转坏了。
“但、但是”
“但是什么?”又来了,那种近似咆哮的怒吼。现在我可以肯定,除了温文儒雅,绝对还有其它形容词可以用在封书棹身上。
“你总不能否认她要订婚你很难过吧.”我哀怨地道,封书棹当我是爱无理取闹的人么?若不是他态度反常,我怎会往那个方向想。
“你那颗聪明的脑袋究立见跑哪里去了”封书棹捧起我的脸,拇指滑过我双颊,替我拭去那不争气的泪,他到底还是发现我哭了.”难过?不,与其说我难过,倒不如用忧虑这字眼还比较贴切。”他的声音由愠怒转为平和,已没有方才的焦躁。”聿媚就像我妹妹,她要订婚我理当替她高兴,只是,那位准新郎是有名的一化花公子,我担心她识人不清,踏入一桩没有幸福的婚姻。”
“就这样?”我痴傻地问,不敢相信幸运之神又回到我身边。
“是,是的!”
“可是,你曾经那么地爱她。”我了解他的个性,他不是那么容易去爱的人。
封书棹深蹙著黑眉,他顿了一下,然后更正我的话:”我曾经以为我爱她。”
曾经以为?我不懂,封书棹在安慰我吗?他的一刖任未婚妻那么有气质、那么讨人喜欢,谁能不爱她?
“认识你之后,我才顿悟此项事实。”
“嗯嘎?”三秒钟后我才听懂他的意思,我失声叫了一下,满肚的疑惑也飞至天外,他的意思我、我才是那个最佳女主角?
“不要骗我,这么甜的话,令我想哭”
“千万不,虽然看不见你哭,但我会心疼,—语尽,他的唇即覆过来,他甜甜蜜蜜、扎扎实实地将我吻个彻底,彷佛想预防我水龙头般的眼泪又泄洪似的。
“书棹”我脸红地唤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又掉泪了。
“希望这是代表快乐的泪水。”他直挺的鼻抵著我的鼻尖,说得有些无奈。
“我以女童子军的荣誉发誓,下次我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泪腺。”
封书棹给我个不相信的表情,笑着拥我入怀。
这回我没再和他斗嘴,因为我知道他是对的,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再也不脑控制我的泪水,就像再也不脑控制我的感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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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订单太多生意佳,还是fs上市有望的缘故,最近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忙得好起劲,全”神农”笼罩在一种类似家有喜事的气氛中,连号称最端庄淑女的财务部,也染上其它部门拼命三郎的工作态度。
近午时分,我替封之凡送一份重要文件上九楼财务部,才踏进财务部门,里面的工作气氛异常到一让我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章姐,你们财务部有人结婚啊?气氛好好!”“没有啊,宜秘书二章姐笑吟吟地,子诩快咧到耳边了。
“真的?那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我瞄了瞄她们办公室,问:”从没看过淑云姐开票开得如此开心,也没见小灵对帐对得能眉开眼笑的,真没事?”好奇是女人的天性,财务部一票都是娘子军,我这是入境随俗地跟著好奇。
“宜秘书,你不知道吗?”与章姐邻桌的小灵马上抬起头,扬著她那对好看的眉毛对我神秘兮兮地说。
“知道什么?”我兴味盎然地回她。
“公司要发了啊!”小灵眨眨眼,和章姐交换了个笑:”我们昨天在算今年的年终奖金可能会有多少呢。”
“原来大家在兴奋这个今年农历过年来得早,领年终的日子确实是近了。
“去年公司赚了不少,总经理人又大方,今年年可好过哩—.加上fs申请核准上市顺利,我想啊章姐搞不好可以拿年终买辆车喔。”
“去!少夸张。宜秘书,别听小灵胡说八道,我虽然是财务部最资深的员工,但和业务部那些超级业务员比起来还差一大截,怎么可能领那么多!”
“小灵真的在胡说吗?可我看章姐笑得好像有那回事呢!”我加入讨论的行列,第一次以员工身分过年的我觉得很新鲜,往年我可都是发钞票的老板呢。
“对嘛对嘛,章姐要请客啦。”
“没问题,等领钱后咱们去大吃大喝一顿。”章姐不愧是财务部的老大姐,被敲竹杠半点也不推拖,她甚至问我:”宜秘书一起去吧?”
“好啊,我也厚脸皮的跟去揩章姐的油。”有同事的感觉页的不错。
“别跟我客气!澳日我可要向宜秘书讨回这一顿呢。”章姐用很暧昧的眼神看我,然后低著声音问:”宜室,你老实说,你和总经理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杯喜酒啊?”
“章姐”我想我的脸大概红了,谈办公室恋情有个缺点旁人关爱的眼神绝对比一般恋侣多上数百倍。除了阿得,我知道公司里有不少同事好奇我和封书棹的进展,但他们都很善良,没来问我细节,这还是头一日有人当着我面直接问。
“宜秘书,我也不转弯抹角,”章姐脸上表情没刚才说笑时那么轻松,她正色对我道:”总经理虽然不是属于那种亲和力很强、甚至是还算有点严肃的老板,但他非常非常照顾员工,所以大家都很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你莫要怪我多嘴,我们没有恶立息。”
不太有亲和力?严肃?这是大家对封书棹的评价?不会吧,他哪是这样冷水性格的人!
“你们真的觉得他严肃?”面对同事的好奇与关心,我宁愿和他们谈谈所谓亲和力不强的老板是如何如何的严肃。
“多多少少吧。当老板的不正经些,难不成还跟下属嘻嘻哈哈打成一片?这样很没形象耶!”小灵率先发表她的感觉。
“或许用沉稳来形容老板比较适当。”章姐不愧是资深社会人,讲话技巧一局超多了。”他二十七岁从美国回台湾创业,年纪轻轻的就当老板,除了比时下年轻人
包用心外,若没有稳重这项特质,公司很难发展成今天这样好的局面,当年”
我著迷地听著章姐讲述有关封书棹创业的事,她和素姨一样,都是”神农”开设后录用的第一批员工,她见识过我来不及参与的那段历史,知道公司最艰辛时封书棹是如何克服困难的,而这些事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所以公司不是都一直这么顺利的喽!”小灵拍了拍胸,大呼:”我还以为总经理是含著金汤匙或银汤匙出生,才有今日人人称羡的成就哩!”
“小灵,你真是肤浅!”章姐喝了口茶,继续道,”说到人人称羡,总经理若没因眼睛的缘故取消他与关小姐的婚约,他现在一定有著美满的婚姻和聪明漂亮的小孩;嗯,如果再加上他的成就,我想那才算家庭事业两全、人人称羡的企业家吧。”
婚约是封书棹主动取消的?:
我暗暗吃了一大惊,这和宜仁之前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我记得弟弟说婚约是他未婚妻解除的啊。
“章姐”
“嗨,太好了,你们还没去吃饭!,咦,真巧,宜室你在这儿啊,我才想call一你上九楼呢。”素姨在我想问明事情真相的当口走进财务部,她手上捧了个大大的保鲜盒,满睑笑容,”堤拉米苏,义大利最著名的甜点,女儿作来孝敬我的,”她热情地招呼大家,浑然不知我们刚刚在讨论什么。”来来来,午茶时间,小灵、雅雅去拿咖啡来,咱们来吃吃可口的小点心代替午餐—大家陪我减肥。”
减肥?!素姨真有意思,谁都知道堤拉米苏里的白乳酪热量高得很,再加卜洒在上头的巧克力细粉,想吃堤拉米苏减肥无里一与虎谋皮,都是impossible不可能的任务;不过,素姨的人缘一向好,在她号召之下,财务部马上动员起来,没几分钟,一场小型的点心会已然有模有样。现在,桌上除了堤拉米苏和咖啡,还有其他人贡献的各式小点心,丰富的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的下午茶。
“我办公室有面包工厂的手工面包,我下楼去拿。”气氛既然不适合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只好欣然加入她们的行列。”素姨、章姐,等我一下,我马上好。”
“等等,宜室,我跟你下去。”素姨叫住我。
“嘎?不用了,素姨留在这儿吧,我去去就回来。”
“走走走!我有话顺道跟你说。”
素姨拉著我手臂,往公司内部楼梯迈去。
“宜室,有件事我想先问问你的立忌思。”
“什么事?”素姨语气十分谨慎,事情好像很严重。
“是这样的,最近我身体不大好想休息一阵子,总经理那我已经提了,他答应是答应我了,不过,我担心再找的秘聿曰不够优秀。你知道的,总经理的情况比较特殊,新人要熟悉工作总得一化上一段不短的时间,绝对是比不上你蕙质兰心的;而我想副总换秘书换得很习惯,没有你,她还过得去,不像总经理,习惯了我八年,找个陌生人给他不如调你上楼来。宜室,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能暂代我的职务,你愿立思吗?”
“只要副总说好我当然愿意。”要调我到封书棹身边我怎么可能说不,但是,除去心头那份喜悦之外,素姨的健康出了问题我也很担忧。”不过素姨,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呢?”
“唉年纪大了,血压老是不正常,医生说”
彷佛要印证她的话,素姨在下一秒晕倒,我傻了眼,手忙脚乱扶起她,然后拉开嗓,十找人帮忙。
天啊!求你发发慈悲,素姨人这样好,千万别有什么不幸发生在她身上啊!吃力地背起素姨,我不停地祈求上苍,希望救援赶紧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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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情况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乱。
素姨倒下时,我和她正在公司那座内部楼梯,地处”偏僻”又逢中午吃饭时间,除财务部一票娘子军,办公室内剩没几人,于是我求救的声音一直到我背著素姨爬了好几个阶梯后才有人听见;而当同事看到平时生龙活虎的素姨居然变得奄奄一息,更高分贝的声音马上在九楼响起,我们慌慌张张地把素姨送上救护车,几个人抢著要陪送到医院,差点耽搁了时间。
幸运的是,经医生检查后没什么大碍,原来素姨减肥心切,早上什么也没吃就出门,经过了一上午的努力工作,消耗掉不少热量,她是饿过头了才会晕倒。
不过上在素姨家可掀起不小的风波,那位看起来很老实很”古意”的素姨的老公,即刻作主替她辞职,要她提前退休,不准她再碰任何的工作。所以今夭起,我的职称便从副总经理秘书改为总经理秘书
“室,你不需要勤劳到一早来就将我的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封书棹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皱著眉头对我说。
被发现了。我吐吐舌头,有些懊恼。他办公室内的东西是不准别人碰的,因为这样他会”拿”不准精确的位署;可是,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擦完桌子后明明有物归原位嘛,他怎么那么敏感,一点点小差异也知道?
“擦桌子也不行吗?我是你的秘书耶。”
“我的秘书不需要打杂。”封书棹可坚持得很。
“但是维护基本的整洁还是必须的工作啊!”我据理力争,开玩笑,作不成老
“之凡也让你做这些?”封书棹挑著眉问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有点生气。
“没没有。”他忘记曾经交代过她不可丢太多工作给我的事了吗?有他罩,封之凡哪敢叫我做那些有的没的琐事啊。
“那就是了。”封书棹的眉舒展开来,嘴角展露了一点笑出息。”当她的秘书不需要擦桌子,当我的秘书当然也不需要。”
“可是,你们又不一样。”
“哪不同?难道我是个比较凶恶的上司?”
“哼,或许呢。”我就没见过下属勤劳还被老板嫌弃的。
“宜室!”
“没有啦,我只是想多为你做些什么嘛,你眼睛不方便,我帮帮你不好吗?”
“你的体贴令我感动,但是,”他离开椅子,站到我跟前。”室,素姨从不管我这些的,所以你能不能别把我看得那么无能,只做分内事就好?”
这算是换掉用惯了八年的秘书后,所产生的不适症状之一.
我抬头看了依然笑得很绅士的封书棹两眼,决定答案是否定的,他适应力若屈屈如此,才不可能成就今天的事业呢!封书棹根本是自尊心作祟嘛!
“我尽量符合你的要求。”
今天我又多了解了他一分,那就是:这个人性格好强到无可救葯的地步工在他面前谈视力之二二事,可以;说话不小心刺到他的缺憾,也没关系,反正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与正常人无异,甚至表现得更强来维持他的骄傲就是。
咳,我在心底深叹口气,不知该为这样的领悟高兴还是难过,他不爱我吗?不然为什么在最亲密的人面前,还要如此好强?
让我为你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行吗?在我面前坦露一丝丝弱点,你不愿意吗?在真爱面前,我们不是该和彼此分享、负担一切的一切吗?有些沮丧的我差点
想向他开口这么问。
“但你不要因为我做得不好,便炒我鱿鱼!”柔了声向他撒娇,我终究没问。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真的体贴到了极处,不愿拂他的意?或者是,害怕我们的感情离真爱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才鸵鸟般地不敢向他追问?
我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心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