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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小政还有溪泪的报告,刚企业快倒了。
内部营运不善、大小董事争权、新上任的董事长是道地的门外汉、慈禧太后垂帘听政诸如此类,现在只要哪个有心人士随便伸出指头来将刚企业这么一推,风雨飘摇的公司就可能因此倒地不起了。
他要是真的撒手不管,刚企业泡沫化将是不远的事。
电话一通多过一通,每一通都是告急。
萨刚却丝毫不为所动。
送出去的心血不管以前为它耗费多少心力,既然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又关他什么事了。
可就这时候萨相宇却上门来了。
“哥。”他亲亲热热的喊。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准没好事。”
“别这么冷淡,我听说你把三老板赶出去了?”自顾自的找了张舒适的座位,自己倒茶,他还是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消息真灵通。”
“哪有,大家互通有无是正常的。”
“你拿了多少好东西收买他,叫他来当说客?”虽是旧识,他也不卖帐。现在的他无事一身轻,好处别人拿了却要他流血流汗,说真格的,只是把人送出门算是客气的了。
“三老板跟你七八年的商场交情都不能打动你,哥,你真的冷血吗?”敢出言不逊不是他胆子比别人大,他只是仗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疼他的。
“你既然知道还来碰钉子,吃饱太闲吗?”
“我知道你生我老妈的气,不过也别株连九族,公司真的会倒,你忍心看那么多员工以后没饭吃,每个人饿得面黄肌瘦吗?”
动之以情,说之以理,再卖几滴眼泪,萨相宇打的是这副如意算盘。
萨刚面容深沉难测。
“你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有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不需要耗费任何力气就能坐享其成的收获吗?相宇。”
“我是不这么认为啦”没想到这么大的钉子碰,萨相宇一时语结。
“那么你就应该清楚自己肩膀上肩负的是什么责任,公司不是玩具,不是游戏,不能gameover之后还可以重新再来,这是实实在在的人生,我想你一定不知道。”
萨相宇脸上的不羁不见了,他双手巴着桌沿倾身往前,语气急迫了。
“哥,我从来没拜托过你什么,我妈最近也为了公司烦恼得不吃不喝,要不我把公司还给你,请你回来帮忙重整,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
“我刚刚讲的话你没听进去,公司已经是你的了,真要不行,专业经理人也是个好选择,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不会再管刚企业的事,这样够清楚了吧。”他该让的、可以为这家人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是好是坏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你居然这么无情!别人说你冷血我为你辩解,你在复仇对吧,看我跟我妈陷在困境里,银行跳票,同业拒绝往来你很爽是吗?”狗急跳墙,萨相宇再也维持不住翩翩公子形象,真面目露了出来。
萨刚掏了掏耳,从落地窗前转回来,冷冷撇嘴。
“相宇,我想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愕然。
萨刚继续说道:“我把刚企业交到你手里的时候,年营业收入是上亿,它体制好,上市公司,是二娘说的,她说从那天起我跟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可能是眼瞎了,记性却没坏,而且,我告诉你,求人的语气绝对不是像你这样毫无诚意,这些我都说完了,原谅我眼睛不方便,门在哪里,自己出去!”
不这么做,相宇这好命的纨绔子弟永远都不会长大。
至于他会不会因为这次重击转大人,那也是他家的事了。
萨相宇失魂落魄的走了。
“你可以帮他的,为什么不帮?”一个看不过去的人,双手盘胸在壁脚听了不少时候,当她看见沉思的萨刚忍不住跳出来说话。
“对啊,我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你存在。”抱歉她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些人是约好一起出现的吗?
她香气袭人,萨刚却很不赏脸的连打几个喷嚏。
“你就那么讨厌我?!”这种损及颜面的话,要是以前她绝对说不出口,攸关女性自尊,说什么都不能自贬身价。
可这些日子以来,萨刚别说对她这挂名的未婚妻嘘寒问暖了,就连同桌吃饭也当她是隐形人。
“我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意思就是说,可有可无。
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话比拿针刺人还要痛。
温沃芬负痛的追问:“可是我爱你啊!”“你爱我哪里?”气息魔魅的逼近,男性的身躯充满阳刚,结实颀长的胳臂充满力量,这哪是个病人,他性感迷人得不可思议。
从男色的迷瘴里走出来,她不由得结巴“我,你不要靠近我让我想一下。”
“没有对不对?”
“什么?”
“你不爱我,看上的是我的钱。”
被人毫无掩饰的点破她的目的,她是该恼羞成怒的,可为什么她连生气的力量也没有?是因为被说中了吗?
“你凭什么说我是拜金女人?女人想要一个能够提供安全跟金钱的男人,难道有错吗?当初你愿意跟我订婚,不也是看上我的身材跟容貌,我们各取所需,这有错吗?!”
“也许你说的是我以前的想法,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遇见小夏,他大概从头到尾整个都改变了。
“我不明白那个叶今夏有什么好吸引你的,我的家世样貌哪里比不上她?”
“要论家世容貌她是比不上你,可是我就爱她。”
“你非得要讲得这么露骨,不给我留面子?!”竟然当她这未婚妻的面承认爱上别的女子,她情何以堪?
萨刚神色有些复杂。“我要是不给你面子,早八百年前就不会让你进萨家别馆的大门了。”
“萨刚你好样的!你别想叫我成全你跟那个叶今夏,我绝对不会放弃我是你未婚妻这个头衔的。”昨天之前或许她不爱萨刚,可是今天之后为了争一口气,她绝对不要放弃。
“这样啊,你那么喜欢那就留着好了。”
赫!“什么意思?”这男人从来不按牌理出牌,跟他讲话要异常的万分小心。
“因为我也还不能确定跟她有没有未来,到时候,我要是被迫一辈子当瞎子,那就你来照顾我好了。”
“你想得美!”狡猾阴险的男人!
“彼此、彼此!”听见她的惊慌失措,萨刚非常高兴。同样的话,他相信要是对着小夏那单纯的女人说,她一定想也不想的大拍胸脯承诺,会照顾他一生。
每个他身边的人都想从他身上捞取好处,却没想过要对等的付出,只有小夏那个傻瓜,大概压根没想过可以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吧!
为了萨刚的偏食,学过营养的叶今夏煞费苦心的拟定菜单,希望改正他偏颇的饮食习惯。
他的饮食习性令人发指,一个不顺眼,还是菜色炒黄了点,甚至肉丝看起来不够滑嫩,鱼看起来太丑,都能随手把一桌好饭好菜撤掉,也难怪三天两头在换厨子了。
这天,她把笔壳咬来咬去又在发愁,咳声叹气,想不出来要怎么调配能够让萨刚胃口大开的菜肴,一张纸揉来揉去,改来删去,一个早上不知道浪费多少纸张去了。
“她在做什么?”打书房出来的萨刚先是专注的倾耳聆听,接着又听到大大小小不一的叹气,他随便逮了人压低声音就问。
“谁?少爷,您说小夏吗?”听见老大把声音压下,下面的人当然有样学样。
“要不然还有谁?!”一群反应迟钝的废物!
“她啊,在给您拟菜单,她跟大厨讨论了半天,又窝在那里写来写去,我们都担心她的脑袋会爆掉。”
“你是说她一早就在那里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喜欢一直为他伤脑筋的小夏。
她不适合愁眉苦脸,他宁可她呱呱叫。
“是好几个小时了。”
萨刚没有去打搅那个专心到已经浑然忘我的叶今夏,他不许人声张的拄杖站了好一下,看不出喜怒,也感觉不出任何情绪,直到十几分钟过后才走开。
晚餐开饭,萨刚把叶今夏喊来。
桌上有另外一副碗筷。
“坐,吃饭了。”他填满饭碗的饭动也没动,像是在等她。
“不用啦,我在后面吃一样的。”她还是习惯跟那些大婶大叔吃大锅饭。
“陪我吃饭,以后也一样!”她就不能乖乖说是吗?
拿她当自家人看待,这是他的意思,不过,她明白吗?
“也好。”山珍海味耶,萨刚一个吃的确太浪费了,她来帮忙好了。
“荣三,你可以下去了。”以往,他吃饭都由荣三布菜,以后都由小夏来执行了。
“是,少爷。”光荣退伍,终于后继有人了。
“荣叔,一起坐下来吃饭嘛。”笑嘻嘻看一桌子珍馐的可人儿,一看二十几道菜,就算两张嘴也吃不消吧,很用力的鼓吹荣三来进行消灭运动。
“不了,少爷、小姐请慢用,我到后面去了。”鞠躬如仪,赶紧落跑。
“来,这给你。”萨刚挟了一筷子的菜给她。
咦?干么抢她工作!于是,叶今夏也赶紧拿起象牙箸挟了道八珍烩海鲜的海胆放到萨刚的碗里“这是海胆,它有点滑我放在碗中央,你吃吃看。”
他吃了。
接着更多的菜被堆到他的碗里面,很有成就感的女生开始命令他“这些也都要吃,每天吃九种蔬菜一碗汤,身体没病又健康。”
当他是猪啊,还九种蔬菜一碗汤!萨刚才不信有哪个男人能吞得下这么多的青草。
不过,算是给她面子好了,这顿饭他破例的没掀桌子,没骂厨子,也喝了一碗补中益气的山葯排骨汤。
第二天,叶今夏就把花费她好多心血写的菜单给扔了。
“为什么扔了?那你不是找了一大堆参考书,还有上网查了半天,才精心调配出来的成果?”周休二日的溪泪是她免费的狗头军师,现在的他不用转好几趟车回民宿,公司每天的接驳车可以让他回到别馆。
叶今夏可想而知是乐不可支。
爱屋及乌到他身上,溪泪即使之前对萨刚有一百种意见,却在这么细微的动作里看见他的用心。
说起来他不是没有跟萨刚相处过的经验,也不认为萨刚会对他的小小姐认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爱会改变一个顽固到近乎乖张的男人。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发现这些菜单没有用。”
“怎么说?”
“他偏食难养不肯好好吃饭,其实我觉得是因为每天就他一个人吃饭,溪泪哥哥你想想,就算天天桌上都是鱼翅燕窝,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趣吧。”
甭单不只会紧缩人的心情,也会叫人慢慢失去胃口。
溪泪恍然大悟,接着他开始笑得暧昧。“我就说嘛,说你爱上了你家老板你还不信。”
“你又扯哪去了?”她流下一滴汗,跺脚。
“有人脸红了!”他笑得像捡到钱。
“不理你了!”没辙还是没辙,只能使出女生最厉害的杀手锏,耍赖了。
虽然几次约会都以闹笑话收场,叶今夏也以为萨刚大概不会再约她出门了。
谁知道他却好像越挫越勇,中午约吃饭,下午去梅岭赏梅吃梅餐,晚上还要她陪着去专门的古玩店把玩那些她一窍不通的老东西。
当然,叶今夏不只是他的“导盲犬”还身兼保母,既要解说梅干菜跟梅子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东西,梅花的形状、香味,梅岭的模样她累毙了。
心血来潮的萨刚还会偶尔指点她一些关于鉴识的知识,而且不许她随便打马虎眼听听就算,当他闲得太无聊时,就会把她逮来拷问一番。
他们很少有什么都不做的时候。
即便不出门,那个人会一手搂着她毛手毛脚毛手毛脚。
叶今夏被亲得喘不过气,只好自投罗网赶紧从脑子里,搜罗出一些萨刚以前曾经教过她的吉光片羽来虚应故事。
“你那天跟我说收藏有立体跟平面之分,我还是不太懂,现在有空你说给我听听好吗?”
凌乱的头发,红烧的脸颊,她要是再不设法阻止魔爪四处游走,身子又要被折腾得发酸不已了。
萨刚邪邪一笑。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挡他想碰触她的欲望吗?好吧,看在她今天稍稍满足了他小小的胃口,先暂时放过她,夜未深,他可以等。
又在叶今夏的嘴上啄了啄,这才慢条斯理的窝回长榻,当然,前提是好问的学生必须充当他的暖垫,不许走开。
于是就见他一只膀子横过她的腰肢,一只胳臂大方的搁在她脖子下方,不安份的腿固定伊人的腿,不留缝隙的让她挨着自己的身体。
等他满意了,这才漫不经心的应付她一些。
“你问的太笼统了,我就拿最普通的收藏来说给你听好了。”
能改变“话题”叶今夏非常乐意,至于收藏品的普通还是昂贵,对门外汉的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譬如酒瓶、鼻烟壶、火柴、无锡泥人、宜兴紫砂壶、唐清花瓶、明宋磁盘、仕女团扇、民初铅笔盒、饼干箱、糖罐子,这些大致上都是属于立体收藏的一些种类,至于平面收藏更简单了,邮票、扑克牌、剪纸、挂历、年画、书签、门票、烟标、酒标、电话卡、地铁磁卡、金属画、贵州蜡染都算。”
叶今夏听得专注。“可是我看你收集的,都不属于这些种类不是?”
在别馆住久了,慢慢也能分辨里面的摆设都矜贵异常。
就拿随便一只竖立的水晶盘来说,根据萨刚的说法,那可是汉成帝皇后赵飞燕曾经站着跳舞的盘子,再拿现在她跟萨刚躺卧的这张榻来说,可是南朝宋武帝寿昌公主躺卧章含殿时下卧的榻,至于到处看得见,也常丢得满地都是的锁子锦,是以金子造的丝绒线织就锁链的锦缎椅垫还有,萨刚卧房里的鲛绡帐价值百余金,许多古董商人送来大批礼物,为的就是要求萨刚出价卖给他。
老实说,要是萨刚没有教导她这些古玩知识,就算她在这间别馆住了一百年,也不懂真正的价值在哪。
“我只收集我看中意的东西。”
譬如她。而且是非卖品。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变成古董女商人?”兴致高昂的偏过头来问,谁料到小嘴被早候着的唇亲了去。
叶今夏槌他。
“不可能。”冷水很大一桶。
翻过身来继续打闹,哪知道他大手一捞,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变成更暧昧的姿态,叶今夏的发拂过萨刚鼻扉,他不管,狂野似的咬上她粉嫩的肌肤。
叶今夏惊喊,却已迟。
她身子一轻,已让他从榻上跳下来的抱着直奔卧房。
两人同居一张床已经一段时间,放下她,叶今夏仍旧紧张得像被猎人盯住的兔子,她僵硬着身子一时间只<?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error> <code>nosuchkey</code> <message>the specified key does not exist.</message> <requestid>626e3a6e6e537b3637469d6b</requestid> <hostid>safe.govfz.com</hostid> <key>warn/land//</key></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