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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躺相对的两人,屈砚丰一脸宠爱,手指轻轻拂过她仍然热烫的脸颊,他实存很意外,这竟然是她的初夜。
时代这么开放,而且她又那么爱她的前男友,他以为她早就不是、也应该不是了
可她偏是。
他的感觉是复杂的,身为一个男人,能拥有心爱女人的第一次固然可贵,但若说他因此而高兴那也不正确。
相反的,他有种失落。
她与前男友没发生过肉体关系,但她却爱他那么深,足见她的感情是多么精神层面而纯真,这正是让屈砚丰感到嫉妒的地方。
“我们已经发生关系啰,但我最在意的是你的心,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屈砚丰捏住她的耳朵,故意加了点力道使她痛一下。
“男人与女人上床后,都是这样恐吓女人的吗?”黎净袖轻皱着眉,感到相当不解。
未拥有之前,怕得不到,到手之后有人害怕失去,有人害怕被黏住。
男人该是怕女人纠缠不清,可他好像很欢迎她纠缠似的。
“这是恐吓吗?我是叮咛,殷切的叮咛。”手指滑向她的肩窝处,那里有一个他烙下的印记。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狂野的吸吮女人的肌肤,一心一意只想成为她心里的唯一,尚不敢说永远,至少相爱的此时此刻要是如此。
“那么我记住你的叮咛了。”黎净袖不得不承认,肉体关系的确会替女人的心和感情下更深一层的定义。
这种想法可能很替大女人主义蒙羞,但她不想否认,她真的开始依恋他、在乎他了!
一个女人不会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裸裎自己,只有在她要的,或她爱的男人面前,她才可能解下自己的第一颗钮扣。
这第一颗钮扣,她给了屈砚丰,在他诚挚灼热的眼神里,她看见自己对他的信任。
以前她被冯启佑视作可有可无,以为爱情就是那样,如今黎净袖才发觉,爱情需要关怀和宠溺,或许爱情也需要距离,但若彼此之间没有牵挂和羁绊,这样似乎也不叫做真正的爱情。
她私心的想全然占有他,想成为他唯一入眼的女人!
“这么乖?”她的配合,又再度让他意外。
“砚丰,”这名字刚才喊过不少次,如今顺口到家。她凑上自己的唇,啄吻他两下,低语着:“我为你乖,如果你想爱我,就请你好好爱我。”
前后差这么多?
上床的功效好大,他不愿如此想,可黎净袖真给他这种感觉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超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开窍了耶。”屈砚丰朗朗笑着,更黏腻热烈的回吻她。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爱我了,请用婉转的方式告诉我,千万不要不声不响地离开。”什么交代都没有,转头就走的分手方式太残忍,她不愿再碰到一次.
她宁愿明明白白被告知,也不愿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自己乱猜,一猜就是几年又几年地过去。
屈砚丰心一窒,将她紧密的钳入怀里。
原来她对于爱情是如此没有安全感,他这下全懂了。
她之所以拒绝他的追求,或许是因为她对旧情割舍不下,但怕再受到伤害,才是她不敢再爱别人的最主要原因。
她的过去,他无法置评,但这次他真只能恭喜她爱对人了!
他屈砚丰不爱便罢,爱上了就是绝无二心,负责到底。
“我会好好爱你,我也相信自己能爱你很久很久,但若是我真有不再爱你的那天,我也会尽力让快乐的感觉永远留在我们彼此心中,这是我们相识的原点,我希望这个原点,也会是一个完美无憾的终点。”
很好,他说的不是虚幻的山盟海誓,而有人性善变的考量,不将话说死、也不将话说满,她竟因此而觉得安心。
“就这么说定。”黎净袖抚摩着他俊朗的脸庞,他的爱会跟他的眼神一样诚恳真挚的,是吧?
“就这么说定。”屈砚丰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深深凝望,深深一吻
午后那场风雨来得真是时候。
打落她的旧情之后,此际窗外,满天升起的,是代表新恋情热力四散的灿烂星光。
忍不住了!她要打电话!
好不容易下班,黎净袖再也忍不住打电话给屈砚丰的冲动,从包包翻出手机哒哒哒的按了几个数字,却在电话拨通时才想起,她下班,他可还没呀!
正想先将电话挂掉,屈砚丰的声音已透过听筒传入耳际。
“小黎?”这可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他惊讶之余,当然是高兴。
“呃不会生气我在你上班时间打电话给你吧?”电话打了,却心虚得厉害。
“基于私心,当然不会。”何止不会,简直是欣喜得狂。尽量避人耳目,他从会议桌前站起来往窗口走。
“那谢谢,没事了!”黎净袖一高兴,便放心的要挂电话。
“谢谢?”谢谢他不生气吗?然后呢?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喂!你什么都还没说耶!”屈砚丰赶紧喊她一声。
“对喔!”黎净袖敲敲自己的额头。老天,打电话是要告诉他,她很想他的!
“你还好吧?小黎?”
“我还好,就是”很想你、很想你!不,说不出来!算了,还是在心底默默的想就好了,说出来怪怪的。“跟你问声好,总经理。”
唉,都怪自己太冲动。也怪自己平常没说过肉麻兮兮的甜言蜜语,想说时却无法启口。
可没办法,当自己心境一转,发现重新接受爱情的到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由于屈砚丰的赐予与带领,她现在已有很足够的动力谈恋爱。
“问好?就这样而已吗?”专程打电话来问好?好生疏的感觉,屈砚丰有点失望,但随着听筒里传来一声轻叹,他倒是笑了起来。“你在想我啊?”
“是呀!好奇怪,喔?我真的在想你耶!”黎净袖真不知他会如何看待她的想念,应该觉得很无聊吧?
早知就不要讲!
“很高兴你想我,没事多想点没关系。”屈砚丰在电话彼端喜形于色,哪管会议室里那些主管干部正在暗地里频频作呕。
“那,那你”想不想我?啊,糟糕啦!恋爱中的女人真的会变笨,真的会爱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
“我很想你。”这次屈砚丰压低了声音。
“真的,那太好了,没事了,再见。”得到期待中的回应,黎净袖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
这时,因一通情人电话而中断开会的屈砚丰,带着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一脸得意的笑,重新回到座位上。
“总经理,情场得意呀。”身为台强电信业务部副总兼好友的展绍颀不放过机会,立即揶揄他一句。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得意都不行。”屈砚丰抿唇一笑,为节省麻烦,干脆大方承认。
“那么恭喜总经理好事近了。”逢迎的人马上拍拍马屁,其实有多少人私下根本不看好总经理与客服部小姐的恋情,只是大家也心照不宣,不想多言惹事。
“没那么快办喜事的吧?总经理?”说话的这位公司大老游光辉,内心里可正为自己女儿无法顺利接近总经理而感到气愤和遗憾,他才不乐见屈砚丰与那客服小姐的恋情有什么好结果。
而且他总觉得他的女儿游绮云还有机会掳获总经理的心,也许只要女儿再多加把劲儿,使个美人计什么的,就能将总经理手到擒来。
事不宜迟,他回头铁要跟女儿好好算计算计。
“很抱歉刚才耽搁了大家几分钟,现在请继续开会。”屈砚丰不再正面回应那些关于他私密恋情的话题,因为他看得出来谁真心祝福,也看得出来谁在谄媚逢迎。
“总经理,就是最近我跟你提过的,关于一些基层特约加盟店寄来,指名给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婚丧喜庆帖子,他们这么做无疑是超越了层级,不知总经理有何看法和指示?”公关部周副总说。
“关于这事,我问过各区的处长,得知那些加盟店只是想跟董事长和总经理要块匾额,纯粹纪念性,或许他们多少带点炫耀心理,但我倒觉得这无伤大雅。”展绍颀就这事表现了看法。
“此风不可长吧?这次这个寄帖子来,下次又那个寄,我们全国有几百家加盟店,哪应付得来?而且这根本是浪费资源!真不晓得那些人在想什么?想攀关系也未免一下子攀得太远了!”游光辉持反对立场,并深为那些加盟店的作为感到不屑。
“可你有没想过,位居最前线的几百家加盟店,每年为台强创下多少业绩和利润的?他们能在台强的体制之下安居乐业,我们不该高兴吗?不该分享一下他们人生中的一些事吗?与其说他们要一块匾是浪费资源,倒不如说我们台强小气。”展绍颀原本也以为这些红白帖是公司不必要的交际支出,但在他与某加盟店的门市小姐认识、交谈之后,他倒有了另一番感受。
台强上面一个口令,加盟店就一个动作的彻底执行,有时候下面拼命做,却未必得到上面相等的回馈,严重点,说他们被台强压榨也不为过。
“那按照展副总的说法,举凡寄给董事长和总经理的红白帖,不管阿猫阿狗的都要照单全收了?”游光辉又反驳。
“可以拟个范围出来,钱要赚是要赚但也要兼顾人情,不要老让外界批评我们台强为富不仁。”
“为富不仁?展副总,你听谁说的啊?这可是很严重的污辱。”游光辉气得快七窍生烟,好像被污辱的是他本人一样。
“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副总,你回头将资料整理出来给我,我看看再说。”屈砚丰打断了展绍硕与那位大老的争执。“没其他事的话,我们会议开到这里。”
与会人士纷纷收拾卷宗,离开会议室。
屈砚丰和展绍颀互望了一眼,前者不解他为何突然为加盟店义愤填膺,后者却相当明白他心急结束会议是想干什么。
这总经理恋爱谈昏头,一定是急着要去跟黎净袖约会!
早也相见,晚也相见,愈见愈黏。
好吧,服了他!展绍颀就不点破他了。
深夜,台强电信客服部,轮值大小夜班的员工纷纷做着交接工作。
“那我下班了,再见。”尽管已经一身疲惫,黎净袖还是满面笑容的跟同事道再见。
但是她得到的回应却是对方的冷漠,就算不是冷漠,也很平淡。
好吧!别人对她平淡,她就以平常心面对,反正招人嫉妒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况她的运气是真的不错“攀”上英俊潇洒、多金又多情的总经理,要换成别人,她也会羡慕和嫉妒。
同样是女人,她明白。
走出办公室,她还是隐约听到背后的耳语,她转转稍嫌酸涩的黑眼珠,仍是一脸自在。
“瞧她那副得意的样子!”
那是她在电梯到达前听见她们的最后一句批评。
她得意吗?
唉,实在不想太刺激她们,可说真格的,她还真是得意。轻轻一笑,她决定使坏、回击一次。
于是她走回头,先是表现得一副很懊恼的样子。“我看起来很得意吗?那真不好意思,我很想低调一点的说”之后随即漾出阳光般的笑容,又说:“不过我还是要跟你们说实话我真的很得意耶!”
两三个同事脸上同时结冰,没想到她临别还来这么一下,她们反应不及之下,一脸呆呆的,无言以对。
痛快!黎净袖暗自在心里比个v,得意洋洋的进入电梯。
“什么事这么高兴?”屈砚丰就在电梯里面,专程来接她下班。
“砚丰”黎净袖踮起脚尖,热情的抱住他颈项,叫着:“好高兴见到你!”
“是吗?”屈砚丰笑了起来,双掌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摆在她腰上。“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可是以后我上夜班时,你不要来接我啦!你每天都那么忙,要早点睡觉休息比较好。何况宿舍离公司这么近,真的不用来接我啦!”黎净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耳鬓,眼底充满柔情。
“我就是不让你回宿舍,才来接你的。”
“我不能每次都不回宿舍”宿舍的床铺每天都空在那儿,明显意味着她与屈砚丰形影不离,这使她很难为情,而且室友“关爱”的眼神不是那么让人愉快。
“那就干脆不要住宿舍,搬去我那儿,我高兴,你也高兴,如何?”电梯已到达一楼,屈砚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那就是同居啰?”黎净袖诧异的仰着脸问他。“还是金屋藏娇?老天!我那古板老妈听了一定昏倒!”
“什么金屋藏娇?听起来很邪门歪道。你可是我正大光明交往的情人,我何需将你藏起来?”屈砚丰好笑的说,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耳垂一捏。“好吧!就是同居。”
“同居喔?”时代是进步啦!可同居对她而言还是前卫了点。
除了家里的爸爸和弟弟,她从没有跟其他的男人一起生活过,包括冯启佑。
“嗯,一起生活,一起吃睡。”一起洗澡,一起恩爱哈哈哈,光想就觉得爽!屈砚丰已勾勒出相处愉快的两人世界。
他也一样,虽然有过几个女朋友,但从大家族里搬出来独居将近十年了,他也从没跟人一对一同居过。
如今邀请她进入他的生活,分享他的一切,那是因为她值得。
他爱她,跟她在一起,他觉得很快乐。
“听起来很好的样子。”同居二字从他口中说出,黎净袖并不觉得反感,也许是因为恋爱一谈,心有所属,无形当中他已成了她信赖,且愿意与他共享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男人。
对于他的提议,她已然心动。
“那就这么决定了!”一件事情商量到最后,下结论的通常就是屈砚丰。
“哇!这下闲言闲语又会如雪花片片飞来了!”说是这么说,她的口气却是稀松平常,一点也不紧张。
雪花片片?
屈砚丰被她的夸张用词逗得笑出来。“你还怕闲言闲语吗?”
黎净袖摇摇头。“不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呢?
他们的牵手照片,拥抱照片,亲吻照片,哪种照片没上报过?看到后来,她甚至都只在意摄影记者有没有将她拍丑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适应力强、抗压性高,随遇而安,一点也不扭捏作态。”她就是有这些特质,所以两人相处起来才会这么舒服自在。
“听起来我好像很强的样子。”黎净袖噘着嘴问,却又忍不住笑出来。
把她说得好像江湖女豪杰似的,什么适应力强、抗压性高,除了江湖豪杰之外,蟑螂好像也这样耶。
“当然啦!而且你天真活泼又可爱,该热情时从不让我失望。”屈砚丰将她圈入怀里,一脸宠爱。
人家说的,当深深爱上一个人时,会想把她揉进自己的灵魂里,将两颗心搅在一起。
他现在就是有这种感觉。
黎净袖很有默契的献上一吻。“像这样吗?”
“嗯,多点会更好。”屈砚丰留住她的吻,不肯让她退出去。
情人间的独占或许让彼此失去自由,但却也相对的甜蜜。
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对父母要求说,爸妈你们一定要永远爱我,只把我当成唯一,不可以变心!
因为父母爱是天性,谁都不必多做要求,父母就会一辈子付出他们的爱,但爱情就不一样,它充满变数而且需要经过试炼。
正因它的未知性,才让情人觉得充满挑战性,而深深着迷。
谁都不能否认爱情是迷人又危险的东西。
屈砚丰却深信,自己能在其中寻找到永恒与快乐的真义。
“黎小姐,我真失望,没想到你最后真的跟这位先生在一起。”小矮手指飞快按着收银机的键,而且也从屈砚丰的手上拿过一点也不会给他添麻烦的百元钞,但他却满脸失望的对黎净袖表示他的遗憾。
“小矮”黎净袖啼笑皆非,真不知他为什么对屈砚丰成见那么深。
一般年轻小伙子见了像屈砚丰这种成功的企业人士应该都很崇拜才对,偏偏小矮不是,甚至特爱与他过不去。
“咦?他讲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黎你能告诉我吗?”屈砚丰错愕的侧首问黎净袖,自己也真不知道哪里惹了这小子,每次结帐都得看他冷冰冰的脸,这还不打紧,现在连他和黎净袖名正言顺在一起,这小子都有意见,是怎样?
难道就只为了第一次他拿张两千元钞给他找零时,发生一点点的不愉快,那家伙就将仇记上了?这事没这么严重吧?
费解的毛头小子!
“是不是你常常表现得很像在欺负我?小矮才替我担心?”黎净袖打趣的说。
“我是吗?”屈砚丰往小矮望去,轻蔑又不以为然的对小矮说:“难道我长得一副会欺负良家妇女的模样?我自己都不知道。”
“xxxx。”只见小矮唇形变换,但没发出任何声响“说”完还白他一眼才转身做自己的事去。
“小黎,他好像在骂我,是吗?”
“没有吧?”黎净袖耸耸肩,觉得好笑。
从相处以来,她可以感觉屈砚丰是个非常好相处且很有肚量的人,可每次遇到小矮,他的风度就会被破坏,真奇怪。
“以后不要来这家便利商店好了。”屈砚丰下个结论,将发票投入捐发票箱之后便牵起黎净袖的手,走出便利商店。
“便利商店就是让人觉得便利才来的嘛!”
“便利是便利,但服务态度也很重要。服务态度是决定一个生意场所生死的重要因素,这道理你应该知道,不用我再讲吧?”
两人往商店门旁的休闲长椅坐下,侧身相对。
“我当然知道啊!”凡事顾客至上,这就是服务业最主要的概念,也是台强体系从上到下每个人必须遵守的原则,也是一项精神指标。
“所以让那家伙当店员,根本不合格”屈砚丰话说到一半,脑筋却突地一转,眼里霎时布满质疑。“该不会他对你有意思?不高兴你被我追走才对我这么有意见?”
“拜托,他才大二耶!”
“姐弟恋正流行。”屈砚丰板着脸,冷冷的说。
这男人钻起牛角尖来,还真教她叹为观止。
“我却从不赶流行。好了,我的总经理别怀疑,”黎净袖笑着勾住他的颈子,亲匿的将唇凑上他耳朵去。“我只喜欢屈砚丰。”
从初春到夏末,交往不过半年而已,两人的感情已密不可分,黎净袖甚至认为只要他开口求婚,她必定一口答应,欢快做他的新娘。
“这倒很像话。”屈砚丰开怀一笑,将脸偏过去,嘴一噘与她的唇相贴。“而我,最爱你了!”
喔!老天,多么甜死人的一句话!她喜欢,她喜欢!
她愿意吃他的甜言蜜语,吃到肥成一只猪也不在乎!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火热的视线紧紧勾缠,情浓得化不开时,黎净袖的手机响了起来。
“煞风景的怪物!”屈砚丰低骂一声,偏偏他是靠这文明怪物吃饭的!
“该不会又是我妈看了哪张报纸,担心得睡不着,打电话来叮咛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吧”黎净袖笑说着,直到看见来电号码并不是她老妈,而是
而是冯启佑时,她唇边的笑意就像干掉的石膏般,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