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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白惠澍的助手,只是为了方便他毛手毛脚而已。
萧帆茵一边影印一边叹息。虽然他们也真的有在工作啦,但这样在上班时候乱来,她还是觉得不安。
撇开他三不五时偷袭她不说,他之前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份任务能让她增加许多实务经验,帮助她尽坑诶当一面。
而且,出乎意料的,工作还挺多挺忙的。白惠澍对工作的要求也很严格,并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放松,对她努力整理出来的资料,常提出毫不留情的刻薄批评。
不过在她改过之后,他也不会吝啬给予赞美,只是有时她希望只要口头赞美就好,不需要实际奖赏。她叹息,因为那根本只是他抱她的藉口。
现在两人每天形影不离,白天她跟着他整理资料之外,还要兼顾自己手上的工作;晚上他想尽镑种藉口把她押回他家,继续压榨她的体力。
再这样日夜操劳下去,她很快就会精尽人亡。说是这样说,可是每次他扑上来时,她也是很快就有感觉,坚持不了多久就在他怀里投降了。
唉,她已经变成了个淫荡的女人了。萧帆茵脸红地将印好的资料和正本拿出来收入资料夹。
就在她转身要回座位时,二组的女同事正好要进来影印。萧帆茵认出她就是二组的新人,好像叫jessica。
她一见到萧帆茵就露出不屑的笑容。“这不是我们采购部目前最红的新人吗?”
不懂自己哪里惹到她,萧帆茵没有答腔,只是点个头后想越过她走出去。但她随即挡住她的去路。
“才进公司一个多月,就这么嚣张,你很厉害嘛!找了我们采购部最受瞩目的精英当靠山,还一个人独占他不放。你一点都不感到害臊吗?”
“不过就是一起工作,有什么好害臊的?”
jessica没料到萧帆茵非但没有被她的呛声吓倒,还冷静地回问。她敛起惊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都不知道吗?你已经成了我们采购部所有女同事的公敌了。”
所有女同事?萧帆茵好笑地瞥她一眼。她当她没长眼睛吗?虽然有些女同事对她一天到晚跟着白惠澍颇有微词,但也还不到“所有女同事”的地步吧?
至少一组的女同事就还好,因为她们都知道白惠澍对工作的要求很高,大家都在背后为她加油打气。
只有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才会又羡又妒她可以整天和白惠澍腻在一起。
“是吗?”萧帆茵无关紧要地回答。
像这类无聊的呛声,她不知遇过多少次了。从前她对于同事之间这类恶劣的警告,最不知如何应付,一开始还挺担心害怕的,不过次数一多,她渐渐能冷静下来,判断出对方的动机。
通常会这样找人呛声,无非是想给对方下马威,而这举动也透露出他们的无能之处,有实力的人不需要藉着下马威取得优势。这是有一次她被同事呛声后,哭着去找姐姐时,姐姐告诉她的。
之后,她慢慢摸索出应对方法,就是不随之起舞,但又不能完全相应不理,那样反而会招来更强烈的报复。
她就是这样被迫离开第七间公司。因为她对同事挟怨的警告置之不理,最后对方散播许多关于她的不实谣言,结果最后她被老板革职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柔克刚,用软钉子碰回去,让对方无话可说也抓不到把柄借题发挥。
她叹口气,然后努力挤出微笑。jessica吓了一跳,不知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更加努力的。”
或许吃太多白惠澍的口水,她也学会他鸡同鸭讲,故意将话曲解成对自己有利的本事。
被搞得一头雾水的jessica,一时反应下过来,萧帆茵就趁这机会一溜烟地跑了。
唉,她就知道和白惠澍走太近一定会招来麻烦,她不担心这次小小危机会引发什么效应,因为她毕竟和jessica不同组,影响也有限,只是觉得心烦,因为她们的嫉妒真是没有道理,她又不是白惠澍的情人,就某个层面而言,她也算是受害者。
不过,jessica的警告也提醒她要和白惠澍保持适当距离,不单单是别人异样的眼光,以及会带来麻烦的流言。
她对白惠澍的感情也越来越危险,明明不是恋人,可是却一再发生开系。尽管她没什么男女经验,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正常。
她的身体越来越适应他的碰触,每次被他抱着,她心里甚至有种幸福的错觉。在不是情人的怀里获得高潮,让她觉得自己的道德已经沦丧到无可救葯的地步。
尤其他对她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体贴,常让她的心悸动不已。
再这样下去,真的很不妙。
她会越来越在意他,在意到她觉得她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这真是悲惨的感觉。
在她的憧憬中,爱上一个人应该是很甜蜜、很开心的事情,但是,爱上白惠澍的下场注定是悲惨。
她居然爱上一个把她当宠物看待的男人,她是不是自虐狂?
萧帆茵自怜地叹气。就在她转身要往办公室走时,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白惠澍!
她正想着该不该躲开时,才发现他身边有个女人。仔细一看,那女人正是林心蕾。他跟林心蕾正往资料室走去。
难道他又打算以美色套取情报了吗?
苦涩的感觉溢满整个胸口,她努力下去在乎,但那苦涩不断扩大,连舌尖都尝得到酸苦的味道。
她毅然转身走向电梯,这个时候她没办法佯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办公。
下意识地,她走进秘密总部。在这里,只有桂彧楷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
别彧楷见到她,一如往常开心地欢迎她。但一看到她的表情,他马上察觉不对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她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别彧楷惊慌失措地在混乱的桌子摸索,想找出一张卫生纸给她,可是除了一叠叠文件和好多饮料空罐及面包空袋之外,什么也找不到。
他无奈地把身上的衣服借她擦眼泪。奇异的是,一碰到他的衣服没多久,她的眼泪就止住了。
“好臭喔阿桂你又忘了洗澡对吧?”萧帆茵噙着泪水说。
阿桂一脸尴尬地抓着头,无法辩驳只有傻笑。
“天啊,臭到我哭不出来了。”她破涕为笑说。“这是相当另类安慰人不要哭的方法。”
阿桂哈哈笑了一会儿,才问:“发生什么令你难过的事吗?”
闻言,她难过地撇开视线。沉默了好久,她突然开口问:“我看起来很像苍蝇吗?”
“咦?”“前辈说我是苍蝇的亲戚。又是宠物又是苍蝇,我看起来那么不像人类吗?”
阿桂看着她,忽然噗哧一笑。“澍说的吗?”
萧帆茵无言地望了他一眼,眼底有浓浓的哀怨。
“我想他指的大概是你不放弃的个性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横冲直撞的勇往直前,即使挫折也不怕,就像苍蝇一样。”
看见她面露不解,他又继续解释。
“有一个实验很有趣,一般而言,人类对蜜蜂和苍蝇这两种昆虫有着差别很大的优劣意识;因为蜜蜂分工合作,勤劳采蜜而认为蜜蜂是好昆虫,而苍蝇只会吸食尸水、无头乱飞而觉得苍蝇是无用的昆虫。可是,若把蜜蜂和苍蝇放入玻璃瓶,蜜蜂只会朝向光面一直飞,即使碰了壁也不知要另觅出路,但苍蝇就不同,它会横冲直撞,直到找到出路为止。”桂彧楷说得兴致勃勃。
不过萧帆茵听完之后,只觉得
“好深奥。”她说。
别彧楷捧腹大笑。
“干么弄得那么复杂?直接就称赞我不畏艰难、越挫越勇就好了,为何拐着弯说我是苍蝇?”她嘟着嘴说。“明明是赞美,却说得好像是贬低,他干么那么别扭?”
“你才知道澍原来是这么爱闹别扭的人吗?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和老爸一言不合,就答应父亲的死对头,加入秘密部门了。”阿桂笑咪咪地说。“这大概是人格扭曲的一种吧!对什么都不坦率,一点也不可爱。”
别彧楷的话让她一愣。不会吧?难道白惠澍对感情也是这么不坦率吗?不可能啊!那个人什么丢脸的话都说得出来,每次都把她弄得羞愧脸红、不知所措,怎么可能会对感情别扭?
“阿桂,前辈他一直都用美色来达成任务吗?”她又问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问。
“什么?怎么可能?他最讨厌用他的美色达到目的,虽然他的外表让他很容易赢得别人好感,再加上他对不熟悉的人都展现谦恭有礼、温柔体贴的一面,使他不知不觉获得有利的情报,但他并不会故意使出美男计。”
“可是”她欲言又止。阿桂马上想起她曾撞见白惠澍和林心蕾暧昧的场景。
“这回要不是因为他赌输我,也不会对林心蕾祭出美男计。”
“赌输?”
他呵呵一笑。“我们打赌我能不能连续一个礼拜天天洗澡,结果我赢了。”
呿,这是什么打赌?不过,真的很像阿桂会做的事。
原来前辈也有栽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想到他发现自己输的时候,脸上会有的不甘心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终于笑了。”
“抱歉,一定吓到你了吧?”
别彧楷搔搔头。“不会啊,女生常在我面前哭。”
“咦?”“通常是被我的外表吓哭的。”
她开怀大笑,不停点头。“很难不会被你吓到。你为什么不去剪个头发、刮掉胡子?说起来,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子。”
“这样吗?可是我太懒,改天有机会再让你见见我英俊的模样,到时可不要对我一见钟情,那样我会很困扰。”
萧帆茵笑得更大声。她抱着发疼的肚子,拍拍他说:“还真是谢谢你为我着想,你真的太体贴了。”
调整好情绪后,萧帆茵和他道别准备回去工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桂彧楷若有所思地拨下白惠澍的电话。
白惠澍表明他正在回到秘密总部的路上。不一会儿,他跨着一贯优雅的步伐走进来。
一见到桂彧楷,他马上说出林心蕾刚刚和他碰面的事。林心蕾要他尽快解决掉电脑采购案,不然上面的人就要对他展开制裁。
“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对我不耐烦了。”白惠澍沉吟道。
“谁教你迟迟不肯接受回扣,他们自然开始起疑了。你打算怎么办?”
白惠澍不怀好意地笑着。“当然是有多大就闹多大啊。你也知道当初我进来时,最大宗旨就是把鼎曜搞得天翻地覆。来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实在有辱我的颜面。”
别彧楷沉默一会儿。“你还真是不死心。不过,老头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别彧楷口中的老头就是鼎曜的董事长。
“这回我会把员工收受回扣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他出现也无法阻止。”白惠澍说得自信满满。
“那我就拭目以待。”
和白惠澍一样,桂彧楷对于“鼎曜集团”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相同的是,阿桂的父母亲都在鼎曜上班。
鼎曜有个传统“肥水下落外人田”凡是鼎曜员工可以透过自荐系统将自己的亲朋好友,加入人才资料库。集团若有职缺,会先从资料库里筛选合适人才进行面试。所以鼎曜里有很多夫妻、父子、母女档,只是通常不会在同一个部门工作。
就阿桂自己的说法,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董事长,两人很投缘,知道阿桂的父母在鼎曜上班,便透过人事资料找到他。
白惠澍好心情地摇动椅子。总部成立半年多,除了刚开头的两个月他坐过椅子外,随着桂彧楷乱丢的垃圾越堆越高,每回来他都只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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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萧帆茵,他的表情不禁变得柔缓。今天都还没抱到她,本来有机会在影印室外埋伏的,但他才走出办公室就被林心蕾叫走了。
都怪萧帆茵那奇怪的坚持,不管在他家留到多晚,她一定会在天亮前回去。要是她不要那么固执,他就可以在早上起床时和她来个爱的抱抱。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就好?她到底在矜持什么?
“澍澍”
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桂彧楷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他的耳朵放声大喊
“白、惠、澍!”
“干么在我耳边大吼?想让我耳聋吗?”
“你在想什么?我们才讨论到一半,你居然发起呆来。”桂彧楷歪着头看他。“你很奇怪喔!”
白惠澍佯装若无其事地坐直,矢口否认。“没有啊,只是在想些事情。
“你在想小茵吗?她刚刚来过了。”桂彧楷直截了当地说。
“来过了?奇怪,她不是在影印资料吗?”
“而且还哭了。”
“哭了?为什么哭?谁欺负她?”没有察觉自己紧张的情绪,白惠澍倏地站起,似乎想要马上冲去找她似的。
“她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白惠澍一把抓住他的胸襟。
别彧楷扬起暧昧无比的微笑。“经过我的安慰之后,她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所以应该是没事。”
“呿!”白惠澍猛地放开他,懊恼地皱着眉。“小茵哭了居然跑来找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那时不是正好在忙着和林心蕾碰面?”
“咦?她看到了?因为我在忙,所以才来找你安慰?为什么不等我?”白惠澍大皱其眉,不解萧帆茵难过时不是找他哭诉,而是跑来找这只大野兽。
难道萧帆茵喜欢桂彧楷比喜欢他多?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以为她为什么心情难过才跑来找我?一定是看见你和林心蕾又偷偷摸摸见面,以为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暧昧。你到底还要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坦白地说喜欢她,就不会害她不安难过了。”
白惠澍突然大吼:“我有啊!一有机会就对她表示我的爱意,可是那女人好像听不懂似的,真是气死人了!”
别彧楷不解地歪着头。“你有?那为什么”
“我走了。有事再联络。”
急着找萧帆茵的他没有心思听完桂彧楷的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别彧楷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吐出一句
“王子谈了恋爱以后,也只是普通男人啊。”
“前啊,不是主人,为什么突然要来这儿吃晚餐啊?”
被拉进高级日式怀石料理餐厅的萧帆茵,不解地站在白惠澍的身旁小声地问。他们在装潢高雅的餐厅玄关前,等候服务人员带位。
今天下午他回到办公室后,就说要准时下班,要她赶紧把手上的工作结束。
已经连续加班快一个礼拜,突然一反常态准时下班,现在还带她来高级餐厅吃饭,萧帆茵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你是我的宠物,喂饱你是我的责任,每天都随便乱吃,偶尔也要山珍海味宠爱你一下啊。”白惠澍笑着说。
服务人员在这时出现,通知他们包厢已准备好,他们脱下鞋子置入包厢的鞋柜,穿上消毒过的拖鞋,随着身穿湖水绿和服的服务生来到包厢樱之阁。
服务生拉开日式拉门,约两坪大的雅致包厢里中央的榻榻米凹下,置入一张方桌。令人眼睛一亮的是另一面墙全是玻璃,玻璃外有个约一百公分宽的露台,露台上种植一排细绿竹,还摆放一个石磨,石磨的缺口流出潺潺流水,流水则沿小水沟流向下一个房间。
想来这一侧的包厢应该都见得到相同的庭园造景,不过,包厢之间都很隐密,只要不太大声,就听不到隔壁包厢的声音。
白惠澍问她吃不吃生鱼片、握寿司以及对食物的喜好后,才向服务生点菜。不一会儿,另一名服务生送上麦茶后,便拉上门。
两人顿时落入独处的状况。萧帆茵捧着茶一口一口浅啜,虽然没有抬头,但她一直感觉得到白惠澍的眼光。
自从下午他回办公室后,萧帆茵就觉得他怪怪的。以前白惠澍也曾盯着她瞧,不过眼底布满的是饥渴的欲望。但他今天下午的眼神与欲望无关,似乎透着不满、疑惑以及莫测高深的情感。
她本想直接问个明白,岂料白惠澍的答案非但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反而让她的心情变得好复杂。
听到他说宠爱她固然让她开心,不过一想到那是因为她是他的宠物才有的待遇,就让她开心的心情荡下来。
到最后,他还是只把她当宠物。
她放下杯子,直视他的眼睛。白惠澍还是用那高深难测的眼光看她,轻皱着眉头,使他俊美的脸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仿佛无可自拔地被她吸引似的,那足以将她心魂摄去的凝望,令她心跳加快。
一声轻敲之后,拉门被打开。之前送来茶水的服务员端着一盘盘佳肴进入包厢,安静俐落地将菜端上桌,然后微笑地低头退出。
“来,吃吧。这里的生鱼片很新鲜。”白惠澍挟起一片鲔鱼,卷起一点芥末、轻沾酱油,然后送到她嘴边。
他的殷勤温柔让萧帆茵怔愣了一下,呆呆地张口吃下他送上的生鱼片。
“好吃吧?”白惠澍灿烂地对她微笑。
萧帆茵深吸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抬起头,她像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对他说:“你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快说吧!”
白惠澍一头雾水地望着她。“我没有在打什么主意。”
“有,你一定有。上次你这样对我笑,结果我糊里糊涂地上了你的床。这次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白惠澍沉默不语地瞅着她好半晌。“说出来,你就会给我吗?”
萧帆茵不是呆瓜,当然不可能这么傻傻地跳入他的陷阱。
“我考虑看看。这次你要先把话说清楚,我评估之后再回答你。”
“放心,我想这对小茵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苦笑一下。“任何和你有关的事绝不可能是轻而易举。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惠澍放下筷子,认真无比地抓起她的手。
“哭给我看。”
“什么?”
她没有听错吧?他居然想看她哭?!他该不是又想到什么招数整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