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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鄀蔷觉得糗大了,她居然纠正违规停车纠正到昔日同学头上,这份窘意直到她被索傲载至一家雅致的咖啡馆,仍令她感觉别扭。
像要缓和他教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带给她的压力,并消除自己的局促,她无意识的搅动青苹果红茶,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跑了两家花店都买不到白蔷薇,拿着玫瑰又怪怪的,所以没按照你说的带花赴约。”
“无所谓,你像以前一样莽撞逞强,这点就足以让我相信你是真的白鄀蔷。”啜了口焦糖拿铁,索傲凉凉的评论。他没说出口的是,已长成小女人的她更加标致了,不过跟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他一比,已经长高了点的她依然娇小。
她险些被入喉的茶水呛到,圆睁剔透水眸瞅他。“我莽撞逞强?”
“以前老是不怕被我的催我写一堆作业,现在又不怕危险的胡乱管起别人的闲事,你不莽撞、不逞强?”回眯她的深眸里嵌着难以认同。分明是只胆子不大的小白兔,就该乖乖的远离是非,怎么偏爱逞强蹚浑水?
“当然不是,国中我会干涉你是被导师逼的。”她小声嘟哝。
“现在呢?谁逼你不要命的行侠仗义了?”
“见义勇为哪需要人逼,而且我哪有不要命。”
“等你哪天见义勇为被砍死,你就知道你要不要命。”
“同学,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坏。”多年后再见,经过岁月洗礼的他,宛若一头历经淬炼的狂狮,讲话的狂恣更甚以往,好端端的,做啥嘴坏的咒她被砍死。
“和以前一样呆的是你,拔刀相助的事让比你强的人去做就好,你一个弱女子跟人家凑什么热闹。”
唔,这话好熟,她弟弟好像也曾这么向她晓以大义过,差别只在于弟弟没说她呆。“我没办法说你的观点错,但若每个人都抱持这样的想法,只顾自扫门前雪,这个社会只会更乱。”她将对弟弟的回答转送给他。
闻言,索傲没来由的有些恼怒。他该说她过子天真,抑或笨得更彻底,她究竟认为以她一个柔弱女子的力量,脑骑正多少社会乱象。
“这次的同学会预定十天后举办,你要参加吗?”被他含带谴责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白鄀蔷捧着青苹果红茶低问,总觉得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他会骂人。
“没兴趣,所有国中同学我只记得你,去干么?”一连灌下几口咖啡,他勉强压下胸中莫名的火苗。
她因索傲那句只记得她的话,心口怦然一跳,然而下一秒她立即在心底暗啐自己心跳个什么劲,自己当年老是催他交作业与到校考试,向来独来独往的他记得自己这个仇人是很正常的。
而她并没有打算劝他参加同学会,老实说,她自己参加的意愿也不高,事隔多年,国中同学除了关筱祺和索傲,她实在也记不得几个。
“你在哪里工作?”她选择闲聊其它轻松话题。
索傲低调回答“产物管理中介公司。”
“你是指讨债公司?”
“没错,怎么样,被我的工作吓到了?”他望着她娟秀清丽的小脸,细看她每一个细微反应,可她并未露出惊吓或嫌恶的表情,仅是轻轻摇首。
“以你以前打架滋事的不良纪录,我并不意外你会在讨债公司工作。”话落,她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啥好话,慌忙做注解“我的意思是,比起有同学猜你在当黑道大哥,你在讨债公司做事不算什不是啦,我是说我没被吓到啦!”
解释到最后,她懊丧的轻敲自个脑袋。她到底在干什么?愈描愈黑,愈解释愈乱,他该不会逼问她,是谁向天借胆猜他是大哥,然后跑去找人算账吧!
“看得出来,你是没被我吓到,否则早夺门而出。”
“噫?”听见出乎预料的回答,她抬起头,好惊讶的问:“你不生气?”不气她扯出他的不良纪录,不气有同学抹黑他走入黑道?
“你希望我发火?”他挑眉反问。
螓首直摇,她半点都不想被他吼。“那不就得了。”他豪迈的一口饮尽杯中咖啡。
他早该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自己吓到,就像十一年前,他挥着拳头想赶走她,她也仅是呆傻的闭眼颤抖,未被吓跑。她未因自己异于常人的工作而以有色眼光看他,也未被他吓得逃开,这令他感觉很窝心。
白鄀蔷暗感惊奇的睇着他唇边浅浅上扬的性感弧度,没敢问他是否在笑,怕反被他骂眼睛脱窗。
“你呢?在哪儿上”他的话尚未问完,就被截断。
“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顺着她的视线眺向落地窗外,索傲看见骑楼停车区那头,几辆并排的脚踏车像骨牌一样接连倒下,一名男子笑得相当欠扁的站在旁边。
他大概猜出是何种情况,正要说话,坐在对面的小女人已一马当先跑出去。
“该死。”低咒着,他迅速抽出张千元大钞交给服务生,未有怠慢的去追那个正义感又冒出头,冲动的跑去行侠仗义的侠女。
店外,白鄀蔷赶至方才恶劣举脚踹倒脚踏车的中年男子身旁,阻止他又想去推倒摩托车的企图。“先生,你这样弄倒别人的车子,会把车子弄坏的。”
“老子就是看这些车不顺眼,就是要破坏它们,你管得着吗?”见破坏行为被扰,男子怒目瞪向她,恶声恶气的回呛。
“做人要有公德心,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车无缘无故被破坏吧。”尽管发现这名男子有些偏激,白鄀蔷仍未退缩的劝他。
“臭娘们,你再啰唆,小心我”所有未出口的威胁在瞥见她身后站近的高大身影,霍地全部震骇的缩回肚里。那个朝他射出杀人目光的男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骇人,再待下去,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脚底抹油,男子以最快的速度逃命,中途还狼狈的差点跌个狗吃屎。
“奇怪,他怎么吓成那样?”纳闷低语,白鄀蔷转头寻找令男子惊恐的答案,不意对上一双晕染风暴的厉眸,她心跳漏跳半拍。
索傲稍早才对她的路见不平颇有微辞,现在又看见自己干的好事,脸上凶狠的表情看得出是对她有意见到了极点,让她气弱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绞着手指向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管闲事,只是那个男的现在用脚踹倒别人的车,若没人稍加制止,接下来他也许会像新闻报导那样,更恶劣的纵火烧车。”
“就怕他还没放火烧车,你已经先上社会版头条新闻。”冷着脸,索傲没好气的薄责。之前那个混蛋,明显有想伤害她的意图。
“不会啦,青天白日之下,他不敢真对我怎么样。”
这是什么教人吐血的认定?他实在想剖开她的小脑袋,瞧瞧里头都装些什么东西!这年头无数的作好犯科案件,有大半全在青天白日下进行,她懂不懂
可惜白鄀蔷压根没想那么多,此时的她只顾帮忙扶起那些被踹倒的脚踏车,未料左脚一绊,她没扶起车子,整个人反而往前扑跌。
“哎呀!”她低呼,一只强壮手臂适时在她与车子kiss前拦腰将她勾离危险。
“笨手笨脚的,连自己都顾不了,还要管人家的车子。”已经将她放落地面,索傲的手臂仍带气的勾揽着她。他若慢一步抱开她,她漂亮的小脸蛋保证撞得鼻青脸肿。
“明明能帮忙,却要我冷漠的袖手旁观,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由他怀里抬头,她无辜表态。
她在暗喻他冷血?“可恶!”
“嗄?你说我吗?”
“不然还有谁。”她和以前一样,仍是麻烦精一个。“站好,别动。”低喝了声,索傲放开她,拉起倒在地上的几辆脚踏车。不帮这小女人解决她执意帮忙的问题,等会儿她肯定又摔倒给他看。
“谢谢。”虽然不知自己哪里可恶,而且他拉起车子的力道也像会把车子扯坏,可当他停妥最后一辆脚踏车走向自己跟前时,白鄀蔷依然微笑的向他道谢。
他胸中不满的怏气,奇异的因她温柔嫣然一笑消去大半,不过有个重要疑问,他可没忘要弄清楚。“你和家人住或是自己一个人住?”
“我上班的地方离家里比较远,所以在外面租房子住。”
“你家人放心你一个人住外面?”依她喜欢到处维护正义的个性,她家人不怕被她纠正过的人挟怨跟踪她,进而对她展开报复?
“我会照顾自己,他们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她轻蹙眉心聊表抗议,他的语气委实有把她当三岁小孩之嫌。
“呿,我看他们要操心的可多了。”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他含糊的嘀咕。
没有回答,索傲摩挲着下颚俯视她,一个念头电光石火间闪过他脑海。
看他那不认同的眼神好像在指责她又做错什么事,白鄀蔷微抿红唇咕哝“算了,当我没问。”
索傲醇厚、充满磁性的嗓音却在这时飘入她耳里
“这阵子我家要装修,正好需要找地方借住,既然你一个人住,那我就搬到你那里暂住一段时间吧。”
“你要搬到我那儿”
“我会付房租。”
“和这无关,我家人不会允许我跟个男人共同租房子。”
“别让他们知道不就好了。”她就非得老实得一根肠子通到底吗?
“可是”
“我这个国中同学比路人甲还不值得你帮忙?也对,反正我从以前就是个不受人欢迎的坏胚,无所谓,我另外找房子。”语毕,他连再见都没说,冷傲的转身迈步,深邃的黑眸里藏着一闪即逝的狡猾光芒。
“等一下,索傲!”不忍心看他寂寞离去,白鄀蔷慌忙拉住他背后的衣服,妥协的应允“我答应让你搬到我的租屋处。”
傲霸产物管理中介公司
“谢天谢地,我终于把帐结完了。”在密密麻麻的账册上写下最后一个正确数字,杜奕川大呼口气,总算能像个懒骨头瘫在皮椅上。
“恭喜你,茶几上有白开水,自己倒来犒赏。”仍在座位上忙着敲键盘查资料的崔振纲,大方的提供奖赏。
“我很想你,不过念在你比傲上道一咪咪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说话不中听。”数落着,他当真起身倒开水喝,已经一个小时滴水未沾,他有点渴。
崔振纲忍不住笑出声。他们那位酷毙的老友若在这里,奕川恐怕连白开水都没得喝,听见他喊累,傲只会丢给他一叠委托案件研究,让他忙得没时间喊累。
用力白他一眼,杜奕川当然明白他在笑什么。
傲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狂傲强势,他和振纲在荷兰求学时,因为同班而与他成为好友,甚至当傲决定回台湾成立讨债公司时,他们两个也乐意成为他的左右手,除去他天生具有领导人的气势,教人愿意追随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他独特的经营方式
当啷!一道清脆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板,你午睡过头啦,到现在才来。”杜奕川扬声招呼进门的酷哥。
若非这阵子公司的事多到不行,他和振纲哪会歹命的在假日加班,而这个向来重视时间观念,早在两个钟头前就该出现的老友,竟到现在才进公司,八成是睡过头。
索傲横眼睐他。“不知道就别瞎猜,我只是临时去见个同学,所以耽搁了。”他原本准备回家拿换洗衣物到白鄀蔷的住处,但在这之前,突然记起要过来公司一趟。
“哪位同学?怎么没带他来跟我们叙叙旧。”崔振纲自动把对方认为是他们的大学同学。
“她是我国中同学,你们不认识。”
“国中同学”杜奕川抢先惊讶的叫嚷。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不能有国中同学?”索傲抱胸倚向办公桌沿,眯视反应过度的两人。
“你当然可以有,问题是国中对我们而言早就是八百年前的时代,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保持联络的朋友,这未免太玄了!”别说国中,他连高中同学都没半个保持联系的。
崔振纲点头附和。他懂奕川那句太玄的意思,傲不太与人打交道,而且他们曾听他阿姨提过他国中老是换学校,照理说应该没什么知心朋友,更何况他国中一毕业就和他阿姨到荷兰定居,纵使有朋友也早断了联络,怎么这会儿竟冒出需要他亲自去见的国中同学?
“你们干脆说邪门算了,这么大惊小敝。”无意提与白鄀蔷相熟的经过,惹来两人八卦的兴趣,索傲岔开话题“你们手上的工作都没问题吧?”
对呴,这时候谈工作要紧。杜奕川回到座位拿账册给他。“这是这期的催收明细,呆帐已收回八成多,其它的可能得过些时候才收得回来。”
“没关系,只要对方并非恶意欠债,即使到时这些呆帐无法收回,就全由傲霸消化。”
办公室里另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个“果然还是老样子”的眼神。
傲霸接受各行业的讨债委托,公司也培养一批文武双全的专业催讨人员,凡由傲霸接下的委托,鲜少有收不回的欠债,这近乎百分百的催讨成功率,令黑道亦对他们敬让三分。
然而那些债务人绝对不会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免于三天两头遭人逼债,可以小额小额慢慢还,全是索傲先帮他们偿还债款倘若这些人经过详细评估,真值得他暂时代垫欠款的话。
而这正是傲霸独特的经营方式。
“傲,这是某家地下钱庄的委托,债务人的身份背景我已经查出来,你要不要接?”崔振纲将稍早打印出来的调查资料递给他。
迅速浏览资料,索傲凝眉交代“回绝这项委托,以后这种烂case你连拿都不用拿给我看。”
“什么烂case?”杜奕川疑惑的抽过他手里的资料看,咋舌哗嚷“一亿的乐透彩金不到两个月全部赌光,还跟地下钱庄借钱继续赌这人有没有大脑啊!”“我以为傲有兴趣教训这种没大脑的人。”
“这种一夕散尽千金的没救家伙,揍他我都嫌浪费力气。”他有他的原则,这种荒唐堕落的人,不在他帮忙的范围内。
“我也这么认为。”杜奕川猛点头。没两下就败光一亿的人,拿再多钱帮他也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索傲抬头瞥了眼壁钟。“若没其它事,公司交给你们,我要回去搬家。”
“搬家好端端的,你干什么搬家?”听见唐突消息的两人,默契好得没话说的一起问。
“我想试看看租房子住的感觉如何。”若无其事的耸肩说完,他没管两个怔愣住的好友,迳自迈步离去。
事实上,他也很讶异自己竟生起到白鄀蔷那儿住的念头,但他很快就找到了理由。
依她今天莽撞的见义勇为表现,他着实好奇她所谓会好好照顾自己,是哪门子的照顾法?于是想到住进她的住处,以便实地勘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非担心一个人住的她遭人跟踪报复,不放心的当她的室友,好保护她的安全。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心肠也未免太软,他随便用话激她两句,她就答应提供住处,如果其它男人也做这项要求,她是否也会接受呢?
这么一想,索傲蹙眉走得更急。他还是尽快打包住进她的租屋处,免得那个傻傻的女人又做出什么教人捏把冷汗的义举。
办公室内,杜奕川与崔振纲直到办公室门被关上,方才回过神咬耳朵。
“崔先生,借问一下,有人会为了想试租房子住的感觉而搬家吗?”
“以傲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是有可能,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
“那傲究竟为何突然搬家?”
“杜先生,我要是知道,头就剁下来让你当球踢。”
将客房打扫一番,铺上干净的床单,准备好新的薄被、枕头,白鄀蔷这才有空停下来休息。她满意的环视整理的成果,下半刻唇际浮现一抹无奈的苦笑。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她不过是受国中好友之托,联络索傲,问他是否要参加同学会,为何竟演变成他要搬进她住处的局面?
听他以自嘲的口吻说自己从以前即是不受欢迎的坏胚,她就无法狠下心来不帮他,不过即使如此,她大可帮忙替他找房子,做啥答应他搬过来?
“唉,我好像真的不够聪明。”摇头喟叹,她只能冀望索傲自己打消住进她这里的念头。
白鄀蔷正如此思忖,门铃忽地叮咚作响,她的心跟着怦咚一跳。莫非是索傲来了?没时间让她犹豫,她连忙走到客厅应门,心里暗自祈求,来的人是她弟。
“是、是你哦。”映入眼帘的俊狂身影,令她没来由的感到紧张。看来老天爷没听见她的祈祷,他依然决定搬来。
“否则你期待上门的是哪个男人?”潇洒跨进屋里,索傲问得不满。亏自己见她安然在家,替她感觉安心,可瞧她见到自己是啥失望表情。
“什么我期待上门的是哪个男人,很难听耶,我只是以为我弟来也不行喔?”关上门,她微皱鼻子抗议,有些后悔未报假地址给他。
“是你弟弟就无所谓。”心里的不满消失,索傲谨慎的提醒她“以后开门前记得先问清楚对方的身份,别鲁莽的开门。”
“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鲁莽的为你开门。”她迂回的反击之前为他开门是不智之举,谁教他继莽撞逞强的评语之后,又说她鲁莽,她哪有这么糟。
“这点我不介意,晚点我会去打备份钥匙,要怎么进出都是我的自由。”想跟他斗,她还嫩着呢!
旋过身,他开始打量起这间不大,但相当宁静、温馨的房子。
白鄀蔷顿觉无力又泄气。这个男人根本没把她这个好心的二房东看在眼里,俨然他才是这里的真正房客。不过有件事,她仍然得提醒他。
“你住进来的确拥有随时进出的自由,但我希望你别接家里的电话,万一是我爸妈打来的,我怕他们误会我在外头胡来,私下跟男人同居。”爸妈若晓得不久前她致电告诉他们,她有事提前回租屋处,是因为有个男人要搬来跟她住,不知会不会把她骂到臭头?
索傲难得没反驳的点头。是他出主意叫她隐瞒家人让他住进来,这点小事他能配合。
“另外,如果只有你在家,凑巧有人来找我,你千万别开门。”
“怕你男朋友来找你,误以为你脚踏两条船,跟你闹翻?”斜靠阳台前的落地门,他挑眉反问,诡异的竟有想扁她男朋友的暴力念头。难道是太久没找两位死党练拳,突然技痒不成?
“我又没男朋友,只是担心我弟没打电话就跑来,他一向保护我这个姐姐,若发现我屋里有陌生男人,肯定跟你起冲突。”
弟弟小她一岁,是个执业律师,从小就极为保护她,对她交往的男性朋友尤其会过滤再三,要是让他发现索傲堂而皇之跟自己一起住,事情会很麻烦。
一阵微风吹动窗前悬挂的铃兰风铃,发出一串清脆铃响,索傲发觉她那句没有男朋友的澄清,宛如风铃声一样悦耳动听,奇怪的令他心情大好。
未假思索的,他上前拉住白鄀蔷的纤腕。“走吧,我请你吃饭。”
“等等。”她反手拉住他,有些跟不上他思绪跳转的速度“为什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我肚子饿了,顺便感谢你让我毋需花时间找房子,今晚就有地方住。”
她无比讶异。“奇迹,你也会这么客气?”
“白鄀蔷!”这女人真有逼他情绪起伏的本事。
“好好,我更正,你最客气有礼了,不过我帮你省下今天这一顿,亲自下厨请你,你觉得怎么样?”
尝她亲手做的菜?“可以啊,如果你做的菜能吃的话。”
厚,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讲出什么好听话,她也许该在菜里多加几把盐巴,让他见识她做的料理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