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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人的第二本性。它使我们不能认识一个人的主要本性,就这一点而言,习惯是个怪物也是魔鬼,它会吞掉一切的羞耻心,习惯也会做天使,把日积月累的美德善行熏陶成自然而然而令人安之若素的家常便饭。——胡言乱语
真真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怨毒,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都到嗓子眼了,我很怕真真突然之间发作。真真咬咬牙,突然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她转头对李雪亲切的说:“那好,李小姐,你们先聊,我还有别的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走出我的办公室,轻轻的把门带上。
我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火药桶当时没有爆炸已经是我的幸运,要知道我的额头都已经渗出冷汗来,悄悄擦下额头我望向李雪。李雪也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李雪的眼神很复杂看的我竟然有点心慌意乱,这个小丫头在想些什么?
“光哥,我看这范助理不仅是你秘书那么简单吧,她好象对你关心过了头!”李雪嘲讽的对我说。
我期艾的解释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的,小雪!”
“我想的一点都不复杂,这年头老总和秘书有点什么关系很正常的,我可以理解!”李雪的神态很是不屑。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李雪纠缠,假装看看腕上的手表道:“快十二点了,我们去吃晚饭吧,说想吃什么,哥请你。”
“吃什么无所谓,就是被带你的那个妩媚的秘书就行。”李雪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不管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之我不想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她在,这样她感觉别扭,我感觉更别扭。放心不会让你难受多久的,我晚上的火车票。”
我尴尬的回答:“当然不带她,你看你还多心了,哥单独请你!”
“那好,你就随便安排吧,我吃什么都无所谓!”李雪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来对李雪道:“走吧,我的小师妹,你可不要客气,今天哥决定大出血。”
李雪宛然一笑,笑的我心里砰然一动。我叫上陈平,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时间学习开车。我知道国贸的的三楼有个韩国烤肉,真真曾经带我去吃过一次。陈平把我们送到以后就回去了,我告诉他两点钟再来接我。
那时候这样的韩国烤肉还是高级消费,不象现在满大街都是。国贸处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段,把烤肉店设在国贸想想那的消费都让人咂舌。不过这里的环境确实是很好,装修豪华气派,别具异国风情。我们选择一个靠窗户的位置,从这里可以看到人民大街上的车来车往和川流不息的人群。
这里吃烤肉的方法和其他的地方也不一样,都要配有生菜叶、尖椒圈、蒜片、豆酱,把肉和配料一同包在生菜叶里,整个菜包放入口中,烤肉的嫩、尖椒的辣、大蒜的冲、大酱的香统统品尝到,真可谓“五味俱全”李雪显然对我的安排很满意,她吃的酣畅淋漓,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
我吃的不是很多,因为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没有大米饭猪肉炖粉条好吃。我喝着带有浓郁大麦清香的茶水,看着吃得额头隐隐出汗的李雪。我很奇怪的是,李雪和真真一样吃的都不少,可是你看不到她们有发胖的迹象。
我笑着递给李雪一张餐巾纸:“看你,又没有人很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擦擦汗!”
李雪顺手接过餐巾纸,嘿嘿一笑道:“哥,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北京现在的东西死贵死贵的,我老爸每个月就给我汇那么一点钱,我又爱臭美还要添置些衣服,所以妹妹我现在清苦的很,我还兼着两份家教呢!嗨,命苦呀!”
李雪边说边优雅的擦汗,我轻笑着调侃道:“需要不需要哥哥赞助你点,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有条件?没条件还可以考虑!”李雪瞪着大眼睛颇有深意的看着我。
“哥哥赞助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需要条件,你这不是在埋汰哥哥吗?”我收起笑容,瞪着眼睛假装生气道。
李雪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用一只手托这下巴凝望着我,小声问道:“杨光,你真的一直就把我当妹妹看吗?”
李雪忽然直呼我的大名而不叫我光哥,而且她的问话颇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疑惑不解的望着李雪那张完美的脸,诧异的问道:“你说呢,我不把你当妹妹看,还当什么看?”
李雪轻启朱唇道:“那时那颗星对我是女妖,浑身充满着诱惑。我要上去,去征服她。那时梦见自个英雄,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然后爬到天上,用一个筛子把那颗星筛下来,放在掌心,紧握着,紧握着,让它温暖我,也照亮我的前程。梦境是无垠的蓝,无垠的梦闪烁着无垠的喜悦。我就是这样在梦里扮演英雄耗掷童年的”
我知道李雪背诵的是我曾经给她背诵的许达然的星,那时候我深陷在失去小翠的痛苦中,那段时间李雪正好放假就天天来陪我,要不是李雪陪我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估计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来。
李雪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悲切,泪水在她美丽的眼中凝聚,她的眼睛蒙这一层淡淡的水雾“或许别人忆起我的,是我的冷漠。我的冷漠已是我的墓碑。如果你们一定要为我再设墓碑,请不要刻上我的名字,只要简单地写下:他死了,那颗星依然闪烁。”
李雪一字不差的把这篇散文背下来,肩膀抖动两下泪水终于滑落,李雪伤心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我被李雪勾起心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滑落下来。我努力的抽动两下鼻子使自己的激动情绪稳定下来。
“这么长时间,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我没话找话掩饰自己的尴尬。
李雪任凭眼泪在自己的脸上肆虐也不去擦拭,痴情的看着我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年夏天,一个失意的大男孩每天都向我倾诉衷肠,他给我讲人生,讲自己,背诵诗歌和散文。可能那个大男孩还不知道,就在那个夏天我就被那个男孩征服了,我深深的爱上那个有点无赖,有点忧伤还有点无能的男孩。本来我是很厌烦他的,可是到最后我竟然发现自己爱上他,最初的我还不愿意承认,以为只是自己的一时间的冲动。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发现我忘不了他,我无法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因为我的心在那个时候就给了他!”
我听的浑身都冒冷汗,磕磕巴巴的问道:“小雪,你你别跟哥哥开玩笑好不,这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开玩笑!”
我感觉太突然,这这么可能呢!李雪的意思很明显是告诉我,那年夏天她就爱上我,而且直到今天也不曾忘记。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那时候的我和我无赖差不多而且还很穷,小师妹那时候还在上高中,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我呀!
李雪倔强的仰起脸,声音有点冷冷的对我说:“你看我象是在开玩笑吗?”
我无语,我甚至不敢和李雪对视,李雪的眼神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不能接受她的这份爱,因为我现在已经够麻烦的,真真和宝梅的事情我处理不清,还有一个已经为我生了儿子的小翠,这样混乱的感情我已经够烦的,这么还能去沾染李雪的感情。
我迅速调整自己的思维,同时在内心告诫自己,必须拒绝李雪的示爱,因为我不能也不配。我斟酌这语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趋近于平和,和颜悦色地轻声说道:“小雪,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因为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的”
李雪冷漠的打断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模特秘书?”
我不由的语塞,李雪说的倒还真没错,的确是有真真的原因。但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我和李雪有着太多不和谐的东西,她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几年以前,现在的我身份和心态都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迅速恢复正常,满面诚恳的对李雪道:“这我不和你解释,不管有没有她,我们在一起都合适,你是人大的高才生,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你不该属于这里,你有更广阔的天空。小雪,我谢谢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但是我之能对你说抱歉,因为我觉得我不配!”
李雪噌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向我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知道我说出些话需要多少勇气吗?你知道这些话压在我心头有多沉重吗?你知道你这样回答我,我有多伤心吗?”李雪再也说不下去,猛的坐下趴在餐桌上发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