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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定要选?”易天阔无奈问道。
“没错。”
“那可不可以换一个人?”他的心里有了人选,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是无所谓的。
稍微考虑一会,桑莫道心想:不知道他看上的是谁,如果是端木夏的话,这事可就难办了啊!可再一想,欠的人情又不能不还,没办法,到时也只有和端木商量商量了。最后,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易天阔的要求。
见他点头,易天阔顿感压力全失,一脸愉悦地说出了心目中可以接受的人选:“张东显!”
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桑莫道的表情此刻是说不出的怪异。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谁?”他没听错吧,他要的是张东显吗?他可是个男人啊,难道他还好那一套?
知道他误会了,可易天阔也没打算解释,这样也挺有趣的!“我说我选的是张东显!”怕他听不清,他好意的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的灿笑更是加深了桑莫道的猜测。
“这个”桑莫道这下真是为难了,他怎么去和张家老头说啊?难不成要他直白白的说:一个男人看上了你孙子,要带他走吧?
“不行吗?”易天阔看得出他在犯难,抿起笑意,也不想再闹下去了。他状似无辜的说道:“不是你说要我挑一个保镖的吗,难道张东显不能胜任?”
“啊?”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桑莫道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自己的话来钻空子,一时之间不知是该骂易天阔笨呢,还是该赞赏他聪明。
“咳”明白他的意思,桑莫道一脸正经地说道:“行,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不然还能怎样,人家不要难道他还能逼人家收?
挥挥手,谴退五位美女,桑莫道按下电话,吩咐秘书找来张东显。
易天阔低着头,不敢正视五位美女临走时抛向他的怨怨眼神,好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一样。天知道,他只是不想这么早谈感情罢了,这也有错?!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桑莫道在找五位美人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谁最后被他选中,就可以得到宝器一件。在资源极其缺乏的地球,能够拥有宝器就是很了不得的事了,一般人连法器都没有呢。在宝器的引诱下,五位修真美人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可那知易天阔居然谁也不挑,竟点名要一个刚到灵寂期的小子,这怎能不使她们生气?
哼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每个人都这么想着,可无奈主事大人发话了,不服也不行了,众美纵使心有不甘也只好一一退下。
没一会工夫,张东显急匆匆地赶来了,可仍是被主事者狠狠地训了一顿,只因他进来前没有敲门。真是可怜,易天阔不禁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看来桑莫道好象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在主事人的面前,张东显硬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立正站好的姿势直比军人还要标准。
“你以后就跟着王兄弟,记住!保护他是你的责任,即使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的周全!明白了?!”也许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桑莫道的口气很严厉,眼神更是凌厉万分。
“是!”即使还搞不清楚状况,但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买他的就是一旁笑的无比优雅的易天阔。虽然不明白主事人的意图为何,但只要是主事人说的他就会照做的。
“很好。”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桑莫道招招手让张东显走近,将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后又说道:“这件宝器就交给你了,要好生运用知道吗?”这是他早就承诺过的,自然是要兑现。
兴奋之情言于表面,张东显激动地捧着手中之物,满是感激地应声道:“是!主事人!”
“恩,你先下去吧。”桑莫道挥退他。
待办公室里只剩下易天阔和他俩人时,桑莫道一复先前的严肃面容,正色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王兄弟,不知”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
料想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事,易天阔坐正身子,道:“主事人,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有了他的承诺,桑莫道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王海会拒绝,毕竟这事不太适合由奉天的人出面,只要他肯帮忙,就大有希望了。
“那我也不客气了,是这样的”
北京飞往西藏的飞机上,头等舱中的两个英挺男子吸引了众多空中小姐的目光。一个优雅斯文,散发着令所有女人向往的贵族气息,举手投足间无时无刻不显得光彩注目。另一个则相对的粗旷的多,说话用吼的,上完厕所后用脚后跟带上门,走路都是一阵天摇地动,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空姐在对他大献殷勤,似乎对他的男子气概颇为欣赏。
“你太吵了!”受不了他的大嗓门,易天阔忍无可忍地摘下耳罩抱怨道。他真的怀疑自己原先是不是头脑出问题了,怎么会找个如此噪舌的家伙在身边,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我不需要酒!走开”又打发掉一个空姐,张东显这才有机会喘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叫这么大声?还不是那群花痴女害的!”他满肚子委屈还不知道该找谁发呢,从上飞机到现在,那群女人就不停的在他们周围来来去去。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打发一个又来一个,他都要发疯了!
虽然对他的遭遇很同情,却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大嗓门。易天阔凉凉说道:“如果你再这么吵,我会考虑让你回奉天。”
话刚一说完,只见张东显赶忙抿紧了嘴巴,神色紧张地瞪着他,就怕他下一句话把自己一脚踢回奉天。出来前主事人就吩咐过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王海,下场就是开除出族,永远不许再踏进奉天一步。这可是奉天最严重的惩罚了,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何主事人会对王海如此注重,问爷爷他也不说,真是莫名其妙!不过看在他教自己炼剑入体法门的份上,跟着他倒也是心甘情愿了。
满意一笑,易天阔继续看书,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阿里,位于西藏西部。南隔喜马拉雅山与尼泊尔和印度相邻,西与印度克什米尔地区接壤;北越昆仑山是新疆,东与西藏四如相连接。
面积30万平方公里的阿里地区,人口仅6万余。其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冈底斯山脉和喜马拉雅雪峰孕育着南亚诸大河流。
冈仁波齐雪峰附近,发育了狮泉河、马泉河、象泉河和孔雀河。它们分别是印度河、雅鲁藏布江(布拉马普特拉河)、萨特莱杰河和恒河的上源。印度教和藏传佛教徒都视其为“神山”
在神山以南,纳木那尼雪峰北侧,有一面积412平方公里,海拔4587米的高原淡水湖泊。天晴时湖水蔚蓝,雪峰倒映其中,景色奇美。藏文史料记载为汉族神话传说中的西王母居住的“瑶池”印度佛教徒称其为“圣湖”每年夏季,印度、尼泊尔和西藏的香客纷纷到此朝圣沐浴以求功德。这里就是易天阔此行的目的地。
“我们来这里干吗?”张东显不解地问道,实在不明白易天阔为什么要跑到佛宗的地盘来。
神秘一笑,易天阔也不答腔,径自朝湖边走去。
“喂,等我啊!”见他离去,张东显连忙拎起行李跟了上去,心中对易天阔的好奇又多了几分。在他眼中,易天阔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成天看着远处发呆,还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问他也不说,就会一个劲地微笑,结果迷倒了一群花痴。现在也是,大老远从北京跑来西藏,也不知道想干吗,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眼见他走到湖边,弯腰拣起一颗普通的黑色小石子,手一扬投入湖中,水面泛起一圈波澜。接着他又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抛进那水晕中央,‘扑通’声过后,水面竟射出一道金光来,照在易天阔的身上,又笔直地反射回去,没入了湖对面不远处的树林里。
这是张东显被他的举动弄糊涂了,只得被动的跟着他向湖的另一边走去。
进入小树林,一路上尽是些不畏寒冷,欢快地跑来跑去的小动物,瞧着倒也颇为可爱。走了不多远,易天阔在一处独立的木制民居前站定,伸手敲响了简陋的木门。
屋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咯吱’一声,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你们找谁?”瘦小的老头哑着嗓子问道,中途还咳了两声,给人的感觉病恹恹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见到开门的老头,易天阔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又扬起习惯性的微笑,说道:“在下是王海,这位是张东显。您是水莒前辈吗?晚辈是应奉天主事人的委托,前来拜会的。”
奇怪的看着他,张东显这才明白他来西藏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主事人要他们来找一个病恹恹的老头子做什么,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修真高手啊!
瞄了他们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老头又咳了两声,用枯木似的双手推开两人,脚步蹒跚地朝屋后走去,边走口中还小声嘀咕着:“到哪去了得找到”之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悠哉地靠在砖墙上,张东显说起了风凉话:“你是找错门了吧,他看起来像得了老年痴呆症哩!”
冷冷瞪了他一眼,易天阔二话不说跟在老头后面,向屋子后面走去。
“呃我又没有说错”虽然心中不服,张东显还是认命地跟在他后面,谁叫他现在是人家的跟班呢。爷爷的!失去自由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前辈,您要找什么?我帮您好了。”跟在他的身后,易天阔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只是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为何会让桑莫道如此紧张。
也不知是不是他没有听见,老人一语不发,只是一味朝前走,很快的便来到了后院的菜圃。他抖着手,一片片的拨开蔬菜上的叶子,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神情十分专注,一双浑浊的眼眸也睁的大大的。
看不下去了,张东显的急噪性子顿起,将手中的行李往地上一丢,大步跨进菜圃之中帮忙找了起来。
看他左翻翻右扒扒,一脸急切的模样,易天阔心中直乐,大感怎么会有如此急性子的修真者,初见面时的沉稳莫非都是他装出来的不成?“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他问道。
手中动作一停,张东显满脸顿悟。对啊,他又不知道人家到底在找什么,跟在后面瞎翻个啥啊?拍拍双手的泥巴,他站起身来道:“这老头耳背的很,也不晓得在搞什么名堂,真是奇怪!”
说罢他一转身,正准备踏出菜圃,却不料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呼声响起,随之一道白影闪过,张东显‘啪’地一下,硬生生地翻倒在地上,身子被埋进了湿臭的烂泥之中。
被眼前的一切弄傻了,张东显陷在泥堆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那道惊呼声的主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对着一团黄色的绒球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病恹恹的糟老头子。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前一刻的病态,抚着绒球的手不再颤抖,浑浊的眼神也散发出清明的光芒,满脸喜悦之情,给人的感觉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前辈,您要找的就是它吗?”仔细看了看那绒球,黄黄一团,毛茸茸的除了会动之外,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让水莒前辈如此宝贝?
老头依旧毫无反应,这下易天阔真的是没辙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伸手拍醒尚处于昏眩状态的张东显,将他从泥堆里拉了起来,可再回头一看,老头和黄色绒球已不见了踪影。
“别找了,他好象回前面去了。”重重地拍着身上的泥泞,张东显的语气很是不悦,无法接受自己竟轻易地就被一个病鬼老头撞倒的事实。
话音刚落,只感身前卷起了一道轻风,待他抬头一瞧,易天阔早已不知在何时失去了身影。也顾不上满身的狼狈了,他急呼道:“还有我啊”身形一晃也跟着回了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