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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教授
所谓大劈棺,是在说庄周试探自己的妻子田氏的忠贞的故事。
因为某天庄周走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新寡少妇正在煽坟。
他好奇的就上前一问:“为何煽坟?”
少妇回答他说:“为了后半生的生计啊。”
庄周问:“后半生的生计与煽坟有啥么干系?”
少妇回答说:“我与先夫本来非常恩爱,但他突然病逝,留我一人在人世间。他死前嘱咐,要另嫁他人,必等他坟上土乾才能另嫁。我一个柔弱妇人,难以为生,所以煽坟以期早日”
庄周疑问:“你煽坟是为了早日改嫁?难道不念往日情份?”
少妇回答:“非是我忘却了夫妻情份,都只为衣食缺投靠无门,我也知新寡人应守分寸,叹只叹女子们衣食由人。”
说完,蹲下继续煽坟。
庄周因此心生一计,要装死并且用同样的方法来测试妻子田氏的忠贞。并在装死之后只埋棺不埋人,易容假扮风度翩翩的王孙来诱惑自己的妻子。
各位同学,这个故事啊,教授我教书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任何一个学生跟教授一样,有相同的认知与看法。
所以,大劈棺就变成了一个难以被定义出精神层面的一堂课。
就像人生一样啊。以为找到定义了,后来又被另一个定义推翻。
才发现人生没有定义。
他喜欢把“人生没有定义”这句话挂在嘴边。像是一个无法再被取代的大道理;就像用数学来定理“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永远不会被推翻。也是一种生命昇华到顶界的思想;像是佛家道家法家儒家都有自己师法的一个最高宗旨。更是一种非常的哲理。就像“道可道,非常道”一样。意思就是“道”这个东西如果可以拿来“说”那就不是道理了。
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不懂,对不对?
这就是他上课的时候说的,没有人会懂,也不懂其中的重点在哪。以比较现代的语言来说的话,就是“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他妈的爆点在哪!”
他就是这么一个什么都是重点,也什么都不是重点的人。所以上他的课眼神会飘移(不是那种开车甩尾的飘移,没藤原拓海那么帅!),精神会恍惚,甚至元神可能会出窍。
不管他在说逍遥游、齐物论还是应帝王,甚至是其他有的没的,你都无法理解他想表达的。于是这种上课的理解断层就非常深,然后考试就不会写。
考试不会怎么办?用交报告来弥补。报告又写不好怎么办?只好慢慢选择放弃。
我原本已经要选择放弃了,就因为发生了大劈棺事件,让我突然间被金教授保证pass。而且还得到手机文学大赏。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金教授正在上大劈棺这堂课,很不幸的我在打瞌睡被他发现,于是他说:“陈子东!睡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来,我来让你动动脑提提神,你来说一说吧!你对大劈棺的看法。”金教授点名我。
“呃教授,你是问我的看法,不是要我说它的精神吧?”
“对,说说你的看法。”
“喔。我的看法啊,请恕我比较直接的讲,我觉得庄周如果不是白癡,那他的老婆田氏就是白癡。那有人会假冒别人去骗自己的老婆还不被认出来的?庄周以为他是不可能的任务里那个会易容术的韩特吗?再来,哪有人无法分辩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真的死了啊?真死假死哪有那么难分辩咧?摸摸心跳搔搔他痒就马上穿梆了不是?”我说。
全班同学听完脸色惨白,每个人都一副大势已去的表情。
“陈子东,那你觉得,庄周为什么要说大劈棺这故事呢?他在寓意什么?”金教授又问。
“他根本就没要寓意什么!他只是跟他老婆田氏开玩笑,增加生活情趣!不然就是无聊找事做。再不然就是他唬烂,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发生。”
“喔?你的意思是,庄周其实是个无聊男子啰?”
“差不多啦!不然他就是个智商低于30的白癡,编故事编得破绽百出,疑点一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学说其实都没有研究意义啰?”
“我有这样的感觉啦。浪费时间嘛。”
“所以你也觉得,研究他的学说的人,也跟他差不多白癡啰?”金教授的脸色开始有变。
“呃没那么严重啦。”我苦笑着。
“你知道我金某人的博士论文写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就两个字“庄周””
“啊啊啊啊啊”“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了?我是个白癡了?”
“教授,那是我对庄周的看法,跟您没有关系。”
“嗯不过,你对大劈棺这个故事有相当特别的见解,这倒是值得嘉许的地方。”
“谢谢教授。”
“下礼拜交一篇有关庄周的报告来,否则我们下学期再见。我知道你连报告都没办法做出一份完整的,所以我准你用新诗的方式来阐述所谓的庄子。”
去他的庄周就是他语带威胁之后的产物。他以为新诗有比较简单,其实他妈的更难!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起头,就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取,写完去他的庄周之后我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在写什么。我只不过胡乱搜寻网站东拼西凑出一篇像新诗的东西。
“这么看不出爆点的东西,他应该会喜欢吧。”当时,我的心里是侥?地这么想的。
然后没想到这篇垃圾得了奖。妈的
“所以,你真的决定要用苏菲亚当女主角了?”在我开始对舞台剧的一切事务感到无助的时候,我在学校里的全家便利商店遇见金教授。他这么问我。
“嗯,是的。”
“你看起来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呢?”
“教授,我麻烦可大了!面对得奖后接踵而来的冲击,我几乎就快要被击溃了。”
“孩子,别担心。人生是没有定义的。你不需要觉得明天就是末日。”
“那大概是后天吧我想”我低头深叹。
“后天也不会是。”教授说。
我突然觉得他是个白癡“教授,”我说“重点不是哪一天吧?”
“没错啊,那你干嘛这么沮丧呢?”
“我需要人来帮助我啊。教授。”我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身为教授,本就应该帮助学生,来吧!有什么麻烦,教授来帮你想想点子。”
“我对舞台剧要拍些什么完全没有方向,我只有简单的想到要用现代的表演方法来演出大劈棺。”
“孩子,你能想到的现代表演方法是什么?”金教授问。
“呃不知道耶云门舞集?”
“孩子,拿出你的大脑来!你请得起吗?”
“呃明华园?”
“那是百年历史的歌仔戏团,你想,那属于现代吗?”
“嗯火燄之舞?舞王?”
“舞你妈!你越说越回去了!”金教授一掌往我头上打下去。
“天”我摸着头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除了我电脑硬碟里的a片”
“a片?耶!这可以啊!”金教授拍着手说“我们就来拍一部a片。用大劈棺为背景!拍一部唯美的现代a片!”
“啊”*大劈棺a片?这能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