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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庆云拉着我的手往他卧室走去,要穿过长长的走廊,空气里漂浮着浓郁到令人不舒服的脂粉味道,偶尔才有一两盏的灯光照出走廊华丽而有点俗艳的装饰,昏黄暗淡暧昧到看前面几乎是影影憧憧的地步,但是原庆云走得很快,那自然因为他很熟悉。
我完全由他拉着向前走,心里其实很犹豫,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自己对原庆云说了那句话,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不真实感:我的第一次出轨呵。
不过,到了这个时空,除了和锦梓的互相慰籍,我就没有过像样的性生活,基本上让我当受我是决计不干的了,和女人的话我心理的一关还过不了,我虽然性欲不强,但并不是禁欲主义者,说不定我这辈子就在张青莲体内了,难道以后数十年都自己diy?可说实话我现在还不怎么会呢。
所以,现在未尝不是一个良机,尝试一下,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
下定决心,我压下心中忐忑,由他拉着走到了他房门口,他放开我的手,推开雕花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房间里没点灯,一下陷进黑暗中,我有一瞬间惊慌失措,但是被一双有力的手攫住。我被他一下推在墙上,灼热的吻和粗重的呼吸一起袭击过来。他健美的身体紧紧挤压着我,仿佛想把两个身体融为一个,他的吻很粗鲁激烈,类似于啃噬,弄痛我皮肤的同时也点起一种异样的火焰,使我不自禁地战栗。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纯粹的,赤裸裸的欲望,没有爱,没有怜惜,只有一种最最原始的动力,从下腹蒸腾,浑浊,阴暗,粗鲁,灼热,但是充满力量,和战斗与征服的感受一样古老。
原庆云很专业,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弄到床上,脱掉我的衣裳,在我全身又啃又咬的。尤其是这一手不知不觉极其快速地剥人家衣服的功夫,令我由衷佩服。
他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悦地用尽全力撑着他光滑的胸膛推开一些,气喘吁吁说:“我要在上面。”
他总不会以为我会花钱让他嫖我吧?
原庆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故意慢吞吞说:“是,大人。”
他翻了个身,把我带到他上面,我的身体与他光滑温热的肌肤厮磨,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下因为这个动作而伸张运动的肌肉,仿佛像是被丝绒层层包裹的铁块。一时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牵着我的手去抚摸他,在黑暗里摸到某个坚硬灼热的物体,我像是被烫了一样倏然缩回手。
“你你自己做准备。”
让我用手我是做不来的。可是,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蛮横,哪有让小受自己给自己抹润滑剂的?
不过原庆云没抱怨什么,他自己摸索出一个什么小盒子,然后自己抹了,把尴尬地在一边呆等顺便心理斗争的我重新拉回他身上,舔噬我的胸脯,抚弄我的身体
结果我在他的帮助和引导下完成了我作为男人的第一次。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仿佛我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非常的顺理成章。
我已经肯定了一点:做攻比做受要愉快许多。尤其是进入的时候,那种温暖紧窒,被完全包围的感觉真是好啊,有回到母体子宫的安全感和替代感,所以接下来的律动就完全是跟随生命本能了。
不过最最关键的是:至少不会痛啊!
可惜原庆云这家伙的床上功夫过于精湛,他在我身下动着,变换着角度和受力点,结果我没坚持几分钟就不行了。
事了我还没有退出他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呼呼地喘着气,弄得自己一身大汗,不由感慨这年头做攻也不容易,实在很累啊。
他却在我身子下面气定神闲,仿佛我不过是一只小狗,趴在他身上撒娇玩。完全不像我之前被邵青和锦梓那个之后,都半死不活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比蚂蚁和大象的距离还大。
“如何,大人?还舒服么?要不要再来一次?”他一边好整以暇的抚摸着我的侧腰,臀和大腿,一边用欠扁的懒洋洋的调笑语气说。
最讨厌他这种语气了!
会让我觉得明明是我上了他,为什么总像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他充满兴趣地舔咬着我的锁骨,双臂把我紧紧桎梏在他身上,一会儿呼吸又粗重起来,含糊低哑地说:“再来一次吧?大人”
这家伙想把我榨干吗?
可恨的是,虽然很丢脸,不想承认,我真的没有体力再来一次了。
当然我一定不能这样说,否则那家伙一定会很高兴地说:“既然如此,换我来吧。”
所以我用力掰开他的手臂,忿忿然撤出他的身体,装出冷若冰霜的声音说:“不必了。”
我爬起来点上油灯,一一穿上我的衣服,灯光亮起的时候,我看清这间屋子,真的是十分奢华,屋子的一角还有一尊半人高的碧玉瓶,里面插着几根孔雀尾羽。
而屋子正中间好像是特制的加大的大床上,原庆云坦然地裸着身子,维持原来的姿势仰面躺着,双手叠在脑后,一张笑吟吟的俊美面孔,饶有兴趣地观赏我的“穿衣秀”
我狠狠瞥他一眼,他的床上是一床猩红羽缎的被子,衬着他没有体毛,白皙,光滑,健美,坚韧的肉体,纠缠着黑色长蛇一般的长长墨发,说不出的艳丽淫靡,让我想起一些古代艳情小说里老爱说的“被翻红浪”之类的形容。
不过现在即使看着这样叫人血脉迸张的图画,我也没什么涟漪,因为目前已经“清空”了,所以男人们才总是在做ài之后就睡觉或是抽烟,表现相对冷淡,这种感觉我现在也明白了。
我是已经发泄完了,原庆云的身体还明显处于那种状态,不过,我想也没想过要像对待锦梓那样去回报服务原庆云。小小迟疑了一下,我很淡然说:“我走了。”
原庆云朝我笑了笑,还是那样慵懒的躺着,像是进食之后的大型猫科动物:“大人走好,庆云不送了。”
见他这样干脆,也没抱怨纠缠我,我倒些微有一些不好意思,扔下一句“过几日再来看你”便故作镇定的落荒而逃了。
出去的时候我给了兰倌一千两银子,即使是红牌,这个价钱也是十分大方了,不过兰倌不肯收,说老高已经付过钱了。
我还是把银票塞给他,说:“那便都拿给庆云,让他自己去买点东西吧?”
兰倌有点心神不定,眼神一直朝原庆云方向瞟过去,也没跟我多作推托,急匆匆地说了两句,就揣着银票朝里头走了,好像很紧张原庆云。
难道他以为我会对原作什么sm之类的奇怪事情?
我神情恍惚地骑着“壁炉”带着老田回家“壁炉”打从立下救主大功,被我嘉奖一番之后,越发骄矜,现在要三颗松子糖才驱使得动它。不过,它同我倒是越发亲热了。
我出了“留芳楼”便一直觉得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投在我背脊上,弄得我寒毛直竖,每次回头又不见有人。后来我忍不住低声问老田:“有什么人缀上我们了吗?”
老田凝神注气,察看了一番,说:“不曾发现有人。”
唉,果然是疑心生暗鬼,我第一次做偷欢这样的亏心事,立刻就心虚不已,疑神疑鬼起来,真是
近家情更怯,越是离我府门近,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的就由砖头变成石头,然后变成建金字塔的巨型花岗岩。
用晚膳的时候,我的心虚达到最高点,我很怕锦梓出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么大的心理压力,我怕一不小心就会露馅。但是,我又很牵挂他究竟去了哪里。
结果锦梓没有出现,我又是失望,又是松了口气,很想问红凤他在哪里,不过还是忍住没问。
晚饭后,我收到了邵青飞鸽传书的回信,展开一读,不由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