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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大业十三年八月二日,李世民他们的大军已出征近一个月了,我看着眼前已下了三天的绵绵秋雨,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雨能快些停下来。这种天气对于需要速战速决的进攻大军一方是极不利的,不仅道路泥泞不利于粮草运送,粮草跟不上则延误军队进军的速度,还会磨削大军一鼓作气的势气,更有甚者贻误战机给第三方以可趁之机。
“二嫂,二嫂”
“元吉,何事如此慌张?”我看着从外急急的赶回来,头发外袍都已被雨淋湿的元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方才我得了消息说北部刘武周勾结突厥军要南范了,趁我们后方空虚要来拿下太原,我已发军报给父亲,希望大军撤回救援,我看这鬼天气也打不下长安了,还是撤军保基地再从长计议。”
我心里一惊,果真有人来袭了,突厥人纯粹是灭绝人性的强盗,所到之处必是一番烧杀抢掠,他们图的也就是这些财物粮食和俘虏。可是刘武周就不一样了,这人为女人杀王仁恭而造反,又多次用女人钱财贿赂勾结突厥人,这次更是为了得太原居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和突厥勾结,真是鼠目寸光不得人心的小人。
“元吉,撤军是不可能的,若大军此次放弃西进退回,士气大损则必作鸟兽散,到时又有敌人追击于后,我军一干人等必死无疑,然若继续西进胜利则是必然。”那李渊他们会不会和元吉一样的想法顶不住挫折要退兵呢?不行!我知道历史的结果,只要他们能坚持继续西进便迟早能拿下长安,我得让李世民阻止这种想法“元吉,你可知父亲他们到哪了?可有送信之人?我有封信要托你派人送给二哥。”
“好!有专负责送军报的信使,你只管写。”
我想依照李世民始终坚持速战速决一鼓作气的作战态度,他必也是不赞同退军的,于是我写了封只说支持他继续西进的观点,让他要不惧挫折,一定要阻止其他人退军的想法的信给他,还给他加油打气说,只要军队坚持继续西进,必有胜利的一天。
信送出的第七天,下了十来天的秋雨总算停了下来,昨天元吉就收到军报说李渊将派一支由裴寂领军的援军回来救援,而大军主力将继续西进。天空终于放晴,看着湛蓝澄净,雨过天青的天空我也松了口气,心情大好。
八月十三日便收到情报说裴寂军队已到达介怀,我们便一方面自己做好抗击准备,一方面只能寄希望于裴寂。然而裴寂耍嘴皮子或许在行,打仗何况刘武周有备而来,而且与突厥勾结可谓“如虎添翼”
九月三日这天,元吉又是神色匆匆的跑来跟我说裴寂军队已全军覆没,刘武周大军正势如猛虎的向晋阳攻来,让我赶紧收拾重要的东西,准备逃去与李渊回合。
我拿着装有两件衣物和一点钱的包袱带着平日那五个长丫鬟和抱着襄儿的奶娘往府门口走去,小月虽已成亲,但因战争刘弘基还没安家落户,便依旧跟在我身边。
我想这一去就是要把李渊父子辛辛苦苦建立的起义基地拱手让给刘武周那个小人了,但是不走还能怎样呢?留下必是死路一条,为了能成功逃走,元吉还用了金蝉脱壳一计,他一面豪气干云地对部下说,让他们领老弱守城,他自己将亲自带精锐出城迎战,而所谓迎战其实就是今晚将带领一队精锐军队护送我们一干女眷们逃跑。
我不知道后人对于这段历史是怎样记载的,对于元吉又是怎样一番评价,但我觉得,小小年纪的他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虽然用别人的性命来为自己逃脱有些不道义,把父亲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更是没用贪生怕死的表现,但面对敌军千军万马的来袭难道还要以卵击石吗?不在现场不知眼下情况危急,没有性命之忧的看客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随意评价。
来到府门口,已有好几辆车马候在那了,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人心惶惶的人,下人们我们带不走的那些便更是惶惶的准备逃离。两百多名的精锐骑兵护卫整齐的列队等候在马车前面,每辆马车分别还有两个车夫两个骑兵作护卫。
“怎么多了量马车?好似还不是我们府上的。”
“恩!好像是四公子命人从行宫接来的,据说里面坐着的是隋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