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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饭时间
梁绍烽把廖芷绫约到了一个小酒吧里面,这里的气氛很好,服务员的衣服是廖芷绫喜欢的绿色。桌子和椅子是粉红色的,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还有四周飘扬的浪漫情歌。廖芷绫不知梁绍烽为什么要把自己约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像这种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只适合情侣来的。而他们只不过是曾经是彼此的过客而已。
坐在桌子旁,他们谈到了彼此的过去,梁绍烽的故事很简单:读完大学后就应聘到了诚辉集团,后来仅用了两年的时间,他爬升到了业务主任的位置,这次公司还特意把他调到日本学习一段时间,所以说他现在只不过是廖芷绫的临时上司而已。
“那郝文文呢?你后来有没有再找她了。”廖芷绫忽然冒出一句他的感情问题来。
想到郝文文,梁绍烽的眉头先是皱了一下,但很快是就舒展开了:“她和你们同时离开了那个学校,后来她又找了另外一个男朋友。之后我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廖芷绫轻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了,他能追踪到郝文文的消息,那自己的他又知道了多少?对于过去的那一段往事,她真的情愿世界上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
“别说我了,你呢?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梁绍烽喝了一杯酒道。
“我?”廖芷绫没有马上回答梁绍烽的话,只是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吸了一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好。这几年她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可是该从何说起呢?况且她也不愿跟别人说过这段往事。
见她久久不语,梁绍烽也不勉强她说出她的过去,她不说一定有她的苦衷,那又何必强人所难呢?看她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红酒,好像要把所以的烦心事都灌进肚里去一样。什么时候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芷绫,你变了,你不但变得比以前漂亮了,也变得比以前多愁善感了。”
“是吗?”廖芷绫回过头来,看着梁绍烽道:“不是我变了,而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变了,只有你没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出色,一样的冷酷,就像一个高贵的王子,只可远观,但却总靠近不了。”
对于廖芷绫对自己的形容,梁绍烽觉得好笑极了,原来她以前就是这样认为自己的。可是自从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便不再是只可远观而靠近不了的王子了。因为有一个人从此可以轻易地靠近,而那个人就是廖芷绫,只可惜当她拥有了这个权力的时候,她却跟着鲁登高远走高飞了。剩下自己一个人苦苦地等候了她五年。
坐下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她提起鲁登高的名字,他们现在所在的公司就是鲁登高名下的分公司,她从中国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鲁登高吧。他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和鲁登高现在怎么样了?”
问得很轻,就像生怕踩到了她的痛处一样。可是当她听到“鲁登高”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了明显的起伏变化,很快的,她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淡地说了一句:“分了。”
分了?就这么简单两个字?既然是分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大老远地跑到日本来呢?而且偏偏来到这公司?这是否在证明她对鲁登高还是余情未了的?她还深爱着鲁登高吗?
其实早在他们刚转校那一年梁绍烽就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也知道她一直苦等他的回来还为他生下了孩子,只是后来为什么孩子却不见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所去看她的那些学生也没人敢问。因为只要一问起孩子的事她都会哭得好伤心,久了之后,别人便不再跟她提这事了。
见她似乎不太愿意说出自己的过去,他们之间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吧,不然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比五年前苍桑发那么多呢?即使她现在的打扮是那么得妖艳动人,可是依然掩饰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落寞。梁绍烽拿起酒杯和她轻碰了一下。她还是那样麻木地一口就把酒全部喝了下去。
什么时候她变得不再爱说话了?
什么时候她变得不再笑了?
从她离开学校的五年多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