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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出发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师太疾奔而来“好你个令狐冲敢拐我徒弟,将你拿下让你师傅处置。”来人乃是恒山白云庵庵主定逸,令狐冲见此知道定是酒楼上有人将他和田伯光谈判时候称田兄之事告诉了她,加之心中焦躁就来问罪,令狐冲知是谁不敢出手,但岳破却是不认识她,见她一手抓向大师哥,手一伸拿了定逸右手,顺来势将其摔在地上。那定逸没想华山弟子敢出手,再说没看见拔剑,手上力道却是无比大,吃了个哑巴亏。
这事情闹大了,定逸连掌门都要让她几分,脾气之火暴黑白两道全知道,如今被小辈折辱,比杀了她还难受,仪琳忙拦住说“师傅误会,是两位师兄救了我。”如今不是误会是幸会了。定逸一抽剑就要上前,令狐冲忙也拦住道“师太消气,这是我师娘的弟子,今是第一次出山,不识师太,还请海涵。”岳破也忙道“师太息怒,误会误会,要不我这有几两”这次是仪琳知道岳破嘴坏,拿小手堵上岳破的嘴,好嫩。
定逸素来敬重宁中则,听是她弟子,本也不想计较,却看自己徒弟送去豆腐,火又烧起,推开令狐冲一掌打来,岳破双拳护心半真半假飞起落在天松上,百五的重量之下,天松当场一命呜呼。定逸自然早识得是天松,当下四人发呆,八目相觑。最后岳破下结论道“可恨那田伯光下手这么狠,可怜天松师叔才出门就断了气,天松师叔你放心去吧,我们定会禀明泰山掌门是谁?哦!天门师伯为你报仇。”
定逸虽火暴,但也知道此事棘手,能这样了结最好,令狐冲为华山考虑也默认,就个仪琳死心眼正要说话,被定逸拉去边走边问情况。岳破与令狐冲后面偷笑,死个天松化解两家误会,也是值得,岳破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虽没有害死天松之心,但是怕摔在别处疼痛这才稍稍改了点方向。
四人一尸来到刘府,刘正风弟子张大年正好在门口,见定逸回来正要招呼,却是再看见天松尸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说句“天门师伯在花厅。”定逸点头。岳破推着尸体正要往里走,令狐冲忙拉住他衣领道“华山弟子令狐冲岳破奉师命前来观礼。”张大年听是华山首徒大喜道“里面两位请。”
四人一尸到了内堂花厅,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令狐冲两旁坐者十九位武林前辈,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
那道人自然是泰山掌门天门,看见师弟尸体大惊,指着背尸体的岳破问道“怎么回事?”岳破随口道“死了”众人默然,谁都看的出来“怎么死的?”“被砍死的”“被什么砍死?”“刀”“谁砍的”“田伯光”“怎么遇见田伯光?我不要你回答,令狐冲你说。”天门对岳破终于失去耐心,却不知岳破是做贼心虚,少说一句话就多一分安全。
令狐冲当下把路上遇见,追到酒楼事情比较模糊的说了一遍,也是令狐冲苦水,全说真话,仪琳定被误会,所以只说关键,他人无心注意这些,只关心天松道人死亡过程。令狐冲说完,天门已经是信了,正要说话,却听余沧海道“令狐贤侄,那本是你们与那田伯光交手,天松道人怎会单独被伤,门下弟子又怎会身死?”众人一听有道理。
岳破看这矮子却是极度讨厌,当下说道“我们正派人氏,讲究的是不以众欺寡,我们见天松师叔单斗可赢那淫贼,就没帮忙,没想天松师叔因为弟子被杀,心神不宁这才着了道。”余沧海站起怒说“你却是说我不是正派人氏?”岳破道“你是谁?”这倒是他真不认识,余沧海接道“我乃青城派观主余沧海”岳破再问“你们掌门是谁?”令狐冲忙接口说“观主就是掌门。”岳破更是奇怪“我很少听说”却是被令狐冲堵上嘴,令狐冲含泪把一天之内说了十几次的话重复道“他是我小师弟岳破,第一次下山,不懂江湖之事,余观主海涵。”
余沧海无奈,人家是雏鸟,自己与他计较却是太i身份。天门见师弟被害,心情不好,明知道与面前两人没关系,也挑刺问“那你们怎么没把我师侄尸身一起拉回来?”岳破一听就怒说“还不是那卖菜太黑,这车租用就要一钱银子,另几部没五钱银子不借,我们乃是名门正派,总不能威逼小民,天门师伯说的可是?”
天门一楞,哪有这样人,也不想和他计较吩咐门下弟子道“你且去把你师弟尸身收过来。”弟子答应,岳破补句“酒楼左拐卖猪肉的便”令狐冲狠踢一脚岳破,岳破还迷惑道“帮他省点钱”
天门怕他再说难听挥手道“也是要感谢四位送回我师弟尸身,田伯光敢杀我师弟我定要与他势不两立。”岳破小声问令狐冲“以前他们见面就很要好?”令狐冲右手捂岳破嘴,拉到下首坐了下来。岳破站起。令狐冲忙拉他下来“有话先和我说”岳破道“我要解手,你去吗?”令狐冲无奈道“我和你去,如今是太不放心你了。”
两人回来,还未落座,却听外面喊道“君子剑,华山岳掌门驾到。”刘正风大喜,岳不群在武林中很有人望,他亲自前来,给足了面子,当下众人降阶相迎。里面最欢喜的莫过令狐冲,岳不群一进门,他给自己师傅一见礼道“师傅您终于来了。”言辞悲切,有如怨妇。岳破也道“见过掌门”岳不群扶两人起来,与各位宗师见礼,落坐上首。
岳不群见大家有异色,知道问题所在解释道“这岳破乃是我夫人弟子。”众人释然,岳不群却正色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我新收了个徒弟,听说他的父母还在余观主那作客,可否卖岳某人个面子,放了他们。”余沧海大惊道“岳兄何来此言?”岳不群叫声“平之,进来。”稍许进来一名少年,十八岁模样却是清秀与大家见礼道“华山弟子林平之见过各位前辈,余沧海你灭我福威镖局,囚我父母,还在那装傻。”
余沧海怒道“黄口小儿,你且有何证据说我囚禁你父母?”林平之道“我亲眼看见。”余沧海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不少小人陷害,岳掌门为君子剑,可要查个明白才是。”如此瞎话,大家心明,却是没人愿意直接说破,得罪了余沧海还不落好。岳破不太小声和令狐冲道“看那模样应该是被他宰了。”余沧海大怒,林平之大惊,冲上去就要拼命,岳不群拦在两人中间,众人纷纷劝解,一片混乱,岳破呵呵对令狐冲道“你看做贼”
令狐冲忙捂嘴,岳不群眼光也瞪来,这才住了。当下都无奈,一个没直接证据,一个死不认帐,加之刘正风调解,就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