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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的好,叫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又有句名言道:与人斗,其乐无穷。此时两人的状态,很有一些这两句名言的味道。
温迟露原本并没有把周行文这样的半大孩子放在心上,但一个人的说话技巧和行为方式决定了其他人对他的态度。随着说话的加深,两人互相试探的深入。慢慢的,温迟露把周行文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此时她再也没有问周行文为什么能出入书记办公室。或许,这人真是的阳光商务会社的工作人员?!大约半个小时后,温迟露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温姐,时候也不早了。你还对我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帮您转达!”
周行文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就切入正题道。
温迟露这次再没有推脱,她叹了口气:“是关于昨天你们和省委易书记讨论的事情。国企重组,不仅需要个人企业主的投资入股,有些更需要银行的大规模资金支持。可明眼人都知道,国有企业是一个无底洞,谁也不敢保证投入了就能回收资金。我们银行要对储户负责。自然不能投资。可上面下达的硬性指标,银行毕竟也是国有企业,在这方面,也是没有办法的。温姐现在是拖延时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支撑不住了!”
“哦,所以呢?”
周行文挑了挑眉毛。他已经知道温迟露的计划了。
“银行有一个专门的借贷资金,用于扶持有潜力的企业和个人,给予借贷。这也是我们工商银行现今的唯一一个可动用的资金。而易书记盯着的就是这个资金。所以我就想,阳光商务会社如果需要资金的话,可以以会社资产作为抵押。我知道你们将投资造纸厂,这等于是变相的帮助易书记整理国有资产。相信他也无话可说。行文,你觉得此时的可行性大吗?”
果然!周行文心中暗自点头。这个时代的银行,每个分行都有一个借款与储蓄指标。在一个月季之内,以完成的指标质量来衡量银行业绩。政府在这个时代是非常穷的,所以银行是很不待见政府的。相反,一些暴发户们却是银行的最爱。他们有原始的资产可以抵押,又有开拓进取的“魄力”有时会像“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这样的用户,银行自然是欢迎之极。很显然,此时的阳光商务会社,在温迟露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她的计划很简单,甚至和贷款给政府在结果上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银行相信个人,而不相信政府。如此而已。
资金对于周行文来说是永远都不嫌多的。特别是如今正值进行造纸厂计划的时候。只是贷款毕竟是一件大事,其中牵扯甚多,他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事我觉得可以行得通。虽然我们会社不缺钱,但也不会嫌弃资金少!只是其中涉嫌到抵押,贷款等问题。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温姐你可以先跟银行的领导联系一下,我也和负责人讨论讨论!咱们约个时间再详谈,你看如何!”
“天下竟还有这种好事!行文,你还想什么,直接答应下来不就是了!”当周行文把遇到温迟露的经过和杨根水说了一遍后,即使以杨根水的精明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动了颜色。他正发愁从那里去弄来收购造纸厂的资金。工商银行就自动送上门来,这比天上掉馅饼可要来得实惠多了。
“杨叔,银行的钱又不是不用还,而且还要加上一个利息。其中还有数不清的风险,要想借钱的话,还需要细细筹谋一遍。”
周行文苦笑道。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温迟露的提议,原因就在于此。虽然现今的银行还不像后世那样刁钻蛮横,但以防万一,周行文知道自己不是那些真正的天才,他只能在做每件事之前,都细细考虑其中的得失,衡量利益最大化,才付诸行动。
周行文又和杨跟水商量了一些借贷的情节,最终确定,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和省委的谈判正式确定下来之后,才好与温迟露联系。忙到此处,周行文才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包袱。回到开城二高。
当周行文的身影出现在一班的门口之时,班级中一片安静,全班的同学都瞪着大眼睛盯着他,过了好一阵子,才响起热烈的掌声。
“同学们好!”掌声弄得周行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般英雄的待遇可不应该给他这个伤员。当他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到座位上时,平时就话多的何风终于为他解开了疑惑:“周行文,听说你要求学校把叶卫的处分给撤销了!你也未免太好欺负了吧。他都给你弄得住院了。怎么你还帮人敌人说话!真是的!”
何风满脸都是气不过的神情,他指了指自己,道:“给你说清楚了吧。我是刚才唯一没给你鼓掌的。班主任把你的事拿到班里大肆宣扬了一遍,弄得叶卫有多可怜一样。”
周行文有些恍然,在叶卫决定转校的时候,周行文其实已经原谅了这个头脑简单做事粗糙的少年。所以他要求学校把撤除叶卫的处分。如今等于是叶卫正常转校。这其中的巨大区别,明眼人都是能看明白的。就连班主任郑老师都没想到自己班级中还能出现这样一桩“佳话”对于这样的“荣誉”他自然是着力宣传。这也是造成周行文回归之后热烈掌声的原因。
“呵呵,其实一些事情想开了也就过去了。叶卫也得到了他的惩罚。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是很不容易的。何风,你就消消气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好东西!”
说是吃好东西,其实周行文是打算跟108宿舍的人好好的聚一聚。既然是上学,就不应该脱离团体,他虽然自知已经非常优秀,但在学校里,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周行文从来都以“和善合群”自居,所以回归校园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弥补同寝室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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