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千里之谬

孟行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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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像被坏掉根基的大厦般迅速崩塌下来,体内燥热之极。

    我臂上一用力,将她身体搂得紧贴过来,同时左手轻托住她脸颊,细意抚摸。

    真如受惊般向后一挣,随即又喜又嗔地看我一眼,微垂下头。

    左手移下她脸颊,拂过她细长的玉颈,拢住真如半边胸脯。

    或是刚刚浴罢的缘故,可以感觉到内里什么都没穿。

    柔软的触觉却发出强烈的电流,轰地一下让大脑迷乱起来。

    “轩!”怀中的真如忽然真的吃了一惊般用力挣扎起来,似乎我的行为超出了她想像“你你做什么?!”

    神智回复了刹那。

    我在做什么?

    旋即一股热流将这念头迫开,我颤着声道:“我我喜欢你如”刷地如闪电般大嘴一动,贴上她樱唇。

    整个时空似刹时静止。

    真如失去挣扎,缓缓闭上双眸。

    默认式的屈服令我错乱的神经愈加兴奋起来。

    我收回手来,拦腰将她抱起平放床上,剧喘如牛地扑了上去,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最原始的欲望,燎原之火般扫遍理智的草原。

    是夜在迷失中过去。

    我猛地挣起身来,吐出胸中一口积滞已久的闷气。

    伸手拭了拭额头,尽管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冷冷的汗水仍不断溢出。

    恍若做了一个辛苦的噩梦,浑身疲惫欲死。

    窗外朝阳的光芒穿入来,有些刺眼。

    我连续剧喘数息,才稍安下心来。

    最近似乎太疲累了,否则哪会做个梦就累成这样?

    我正要跳下床,突觉有异,目光移到身旁,顿时整个一震。

    脸颊上犹带着泪痕、秀发凌乱的真如,竟正安安稳稳地酣眠在床上——就在我身边!

    身体似在零下百度之境,僵得完全动弹不得。

    床垫上有明显的血渍。

    完全没有被子遮盖的赤裸躯体有如玉雕般精致,此时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不是梦。

    刹那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我慢慢移下床,将薄被面轻轻盖住真如的身体,就那么赤身裸体地颓然坐到窗前书桌前。

    怎会发生这种事?!

    脑中忽然掠过一道灵光。

    为什么真如昨天会要我到廖家来?

    我大力甩头。

    这是不该有的念头,以真如的单纯,根本不会想到下三滥的办法去。

    但若她真的变得这么厉害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轻轻扯动被子的声音,转头去看时,真如猛地把被子拉得整颗头都遮住。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移身过去,轻问道:“怎么了?”

    “你你没穿衣服”被下细声传出。

    我生出想笑的感觉,却完全笑不出来,找着扔在地上的短裤穿上,才道:“好了。”

    真如慢慢从被后露出眸子,看看我,忽然又藏了回去。

    我站到窗前,背对着她淡淡道:“你做了什么?”

    身后一下子静下去,接着真如的声音起来:“轩你说什么?”

    我转身过来看着露出整张玉容、一脸受惊表情的真如,一字一字道:“这是怎么回事?”

    真如不知所措地道:“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我慢慢道“昨天你要我来你家,昨晚就发生了这种事?!”

    真如吃惊地看着我,对峙片刻,她的眼眶迅速红起来。

    下刻泪珠狂涌而出。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上轻轻抱住她,感觉着瘦削的双肩正以剧烈之势颤动,低声道:“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复杂。”这句话一出,真如不但哭势未减,反而嘤嘤地哭出声来。

    我忙拥她入怀,连声道歉回安慰,心内疑惑大起。

    她的表情绝非作假,难道真是我冤枉了她?

    此念一出,愧疚顿时大作。

    娇弱如她,怎受得了被自己心爱的人在这种事上怀疑?

    从屋内破碎的衣襟和凌乱的状况可以看出,昨夜我必定相当粗鲁,但出奇的是我半点也想不起具体细节来。真如的睡衣被撕得乱七八糟,加上她之前睡时脸上的泪痕,可以想像未经过人事的她昨夜经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我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给她套上,才悄悄扶着她回到她房间,自己则清扫好客户内的乱况。但床垫上的殷红却是无法,只好任它留在那处。

    夏日天亮很早,虽然朝阳已经升了起来,廖家仍没人起身。

    我独自对着大床思索良久,终是疑点重重。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再问真如,她脆弱的心是经不起这么折磨的。

    那么就只有廖父。

    我立刻排除这想法,因深知其性格,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绝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施用这种手段,即或那是帮她。而且以他的智慧必定想得到,就算这么做了,也不能把我从竹若身边抢过来,反而会增加我对这事的厌恶感。

    廖母是典型的柔弱主义者,廖父不愿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么剩下的只有廖父的妹妹,真如的小姨。她对真如的极其爱护,在现在我还不太了解她的情况下,能做出这种事的最大嫌疑者非她莫属。一家人中,她的可疑度算是最大。

    我绝不信在正常状态下我会如昨夜般失控。

    想到这处,我心中一动。

    昨晚饭后喝茶时我已觉到茶味有异,但像我这种喝茶而不品茶的人,又怎会对这种细事放在心上?难道这其中下了药?

    我端坐客厅沙发上,看着廖父从楼上走下来。

    比他早一刻钟起来的廖母已从厨房内端出为之准备的清茶,离开时我感觉到她在悄悄看我,似有异样。

    廖父品了两口,才问道:“如儿还没起来吗?”我不答反道:“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您知道。”顿了顿“或者您已经知道了。”

    廖父眉毛微动,表情丝毫未变地放下茶碗:“哦?”我缓缓道:“昨晚真如和我睡在一起,并且已经发生了关系。”

    以廖父的镇定功夫亦不由一震,一时未语,片刻后才道:“怎么回事?”

    我认真地道:“我认为这其中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帮我看一下。”接着将昨晚失控之情简略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我自己的疑惑之处。

    廖父神色愈来愈沉,听毕半晌不语,良久始道:“我可保证不管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有问题,真如绝对没有参预其中。抛开这些,你打算怎么对待真如?”

    我平静地道:“这不会影响我选择我的妻子。”

    廖父沉声道:“你该知道,这件事无论谁对谁错,如儿都是受伤最重和最吃亏的人!”

    我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没有在明知这其中有问题的情况下爆跳如雷。您该知道,我是多么讨厌别人用卑鄙的手段对待我。”

    廖父霍然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容容!叫小律到书房来!”

    十分钟后,真如的小姨才敲门入内,看看端坐书桌后的廖父和站在一旁的我,笑了起来:“怎么了哥哥?你们爷俩都石化了?”

    “啪!”廖父重拍在书桌上,连我亦吓了一跳时怒喝道:“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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