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艾尔维休的新份

妖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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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刚刚过去的那一段时间,艾尔维休勋爵现在都还感觉。自己本来作为墨菲家族的继承人,几乎是铁定要成为将来的伯爵了,但是突如其来的灾难,却摧毁了这一切。

    在父亲波林伯爵出征以后,领地里就发生了奇怪的叛乱。之所以说奇怪,那是因为艾尔维休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某个表妹,居然会成为叛乱者拥立的人。

    当她带着士兵出现在自己卧室的时候,艾尔维休才惊愕地想了起来,自己还和她一起参加过酒神节的聚会呢,只是后来联系不多了。

    回想起当初,自己是如何解决掉那两个碍事的兄弟,艾尔维休就会突然感到一种对于命运的敬畏。他们如果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应该也会和自己现在一样很吃惊吧。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了,艾尔维休对自己说,也许我会妥协,也许会投降,但是却绝对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艾尔维休勋爵此时正骑着马,带着扈从向城堡奔去,那是孔狄亚克男爵的城堡,他刚刚被摄政王戈尔茨殿下宣布是叛逆了。

    因为敌人正准备进攻,所以城堡门口增加了士兵,以防止奸细混进来。看到一大群人疾驰而来,士兵们马上将手中的长矛斜斜向上举起,大声吼道:“停下!”

    城墙上出现了弓箭手的脑袋,箭矢已经搭在了弦上。这只是个警告而已,如果来人一意孤行地要硬闯。那么城门上的栅栏会快速放下。如果位置合适地话,说不定还可以把人从脑袋那里砍成两半。

    艾尔维休勋爵远远地就将马匹的速度放慢,他抬起了手,身后的扈从把速度放得更慢,以示自己没有敌意。

    他到了城门口,即不说话,也不下马,只是默不作声地将一份卷轴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

    那士兵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拿着卷轴转身飞奔而去。艾尔维休勋爵耐心地等待着。如同一座雕像。只是胯下那战马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矛尖过于寒冷,时不时地摇着脑袋,打个响鼻,还威胁地用蹄子踢踏着地面。表示自己的不满。

    过了一会儿,艾尔维休勋爵就看到了一个老头子飞奔而来,他身后跟着一群仆役,但是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居然还没有这个花白头发的跑得快。

    那人跑到艾尔维休的马前。还在气喘吁吁地,就鞠了一躬道:“尊贵的大人,很高兴您能够来,我是孔狄亚克男爵。请允许我为您引路。”

    艾尔维休只是个勋爵而已,男爵对勋爵鞠躬,本来是件很诡异的事情。但是艾尔维休没有谦让。因为他知道。孔狄亚克虽然是对着自己鞠躬的。但是他是在对自己背后地那个人表示尊敬,就算来的人只是个农民。孔狄亚克也是要鞠躬的。不过艾尔维休还是下了马,以示自己对孔狄亚克的尊敬。

    两人就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进了城堡主楼,这里已经在开始布置了,一些酒和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看起来应该是在准备宴会了。

    艾尔维休皱了皱眉头道:“不用这么做地,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孔狄亚克愕然,但马上点了点头,带着艾尔维休上了楼,又七弯八拐以后,进入了一间秘室。

    “我是艾尔维休勋爵,很高兴能够到您的领地来,公爵大人对您的表现很满意。”艾尔维休一进门,就和颜悦色地说道,孔狄亚克马上谦虚地说道:“为了公爵大人效劳是我地荣幸,很高兴大人能够肯定我们所做的一切。”

    艾尔维休用带着鼓励意味的微笑说道:“但是接下我们地任务会更艰巨一点,您也知道,那个老家伙已经下令攻击您了。您也应该知道,在初期,大人是不会公开出面地。”

    孔狄亚克没有一点迟疑,他慷慨激昂地说道:“大人放心好了,在一开始我就有了准备,即使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我也会为了公爵大人而尽忠地。”

    “有了这样的想法就不错了。”艾尔维休赞叹着,又安慰他道:“不过您放心好了,象您这样忠心地领主,大人是一定不会让您牺牲掉的。大人会根据敌人的情况,命令更多的领主投入战场。总之,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敌人占上风的。”

    孔狄亚克再次得到了这个保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迟疑地说道:“大人这次来,是视察战争的准备工作吗?仆人们正在准备宴会,还请大人不要推辞。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领主,如果大人不愿意见他们的话,也就算了。”

    “什么领主,都是我们的人吗?”艾尔维休没有回答自己是不是来视察的,反而让孔狄亚克疑神疑鬼起来,他恭敬地回答道:“大部分都是的,还有一些虽然不是对公爵大人效忠,但也是对拉尼德丝公主殿下效忠的。”

    艾尔维休冷笑道:“她这个公主还当得真不错啊,什么都没有,还是能够找到一群人来为她卖命。”

    艾尔维休话中的怨念,当然是想到了自己和拉尼德丝公主都是家族突逢大变。但是公主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找到一些人效忠,自己却只能够寄人篱下,为人奔走。

    孔狄亚克不明白艾尔维休的意思,或者是明白的,但也装成不明白的样子,他迎合着艾尔维休笑道:“但是她最后还是被公爵大人掌握的,终究只是个傀儡而已。大人您却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获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前途无可限量,这是无法比较的。”

    艾尔维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笑着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她拥有的最值钱地东西。除了她的身份外,就只有她

    了。”

    “嗯,是的,至少根据我的看法,这位殿下的身体比身份更值钱。”孔狄亚克婬亵地笑道“很多人也是这样的看法。”

    艾尔维休貌似大感兴趣地问道:“怎么了?这位殿下还是和在京城塞克斯的时候一样吗?现在可没有那么热闹的酒神节聚会了。”

    孔狄亚克谦虚地说道:“我这乡下小地方,当然是没有那样大地排场了。但是这位殿下当然不会满意了,她离不开男人的,我这个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而殿下又不愿意去找马车夫。”

    “这样说起来,我倒是有点佩服她了。”艾尔维休插嘴道“虽然她明明需要男人,但是偏偏就不肯降低自己的身份。她只选择那些对她有用的男人。如果没有合适地,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让自己身价下跌。”

    孔狄亚克点了点头道:“是啊,幸亏自从殿下公开出现在我这里以后。就有不少领主过来,虽然来的都是小领主,但毕竟好歹也是个领主了。”

    艾尔维休狐疑地说道:“她不会是想用这个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吧?您派了人监视她吗?我是说,每时每刻。”

    “我明白您的意思。在她地身边,随时都有人,无论是在沐浴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孔狄亚克低声说道。“并且我相信那些领主们也不是傻瓜。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公主殿下地魅力。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她的身份而已。那些忠于公爵殿下的领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背叛地。而那些宣称效忠于拉尼德丝公主地,现在地数量并不多,最后还是要被利用而已。”

    艾尔维休谨慎地说道:“还是要当心点好,她现在只是因为在卡耳塔的东部。这里公爵大人地影响力更大,所以她没有那么多的支持者。在其他地区,忠于王室的人还不少。所以我们一定要牢牢地把她控制住,否则就麻烦了。”

    孔狄亚克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恭敬地说道:“是的,请大人放心,我的人随时都在她的身边,不会出问题的。”

    “希望如此吧,公爵大人准备了这么多年,其中涉及到了那么多的家族,我实在不希望看到什么奇怪的失误,相信公爵大人也不会喜欢的。”艾尔维休回想起当初自己家族的势力,虽然只是附庸,但也有相当大的自主性,现在却好象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那么大人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还是留下来休息一下吧。”孔狄亚克执著地,想要让艾尔维休感觉到自己的款待热情“虽然这里的厨师不敢和巴雷特家族的相比,但是面包和汤也是热乎乎的。这里的床铺虽然不象哈伯尔尼亚人那样,铺满了名贵的兽皮,但也是软和的。”

    说到这里,孔狄亚克色迷迷地笑道:“更何况,这里的女人,可是其他地方找不到的。”他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贵族的模样,看起来就象是个拉皮条的一样。

    艾尔维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拉尼德丝公主殿下。自己国家的公主,被当成普通的侍女一样,用来款待客人。这样的感觉,让艾尔维休有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激动。

    不过这也是孔狄亚克嘴上大方而已,公主虽然现在是在他这里,但是他却不能对公主做什么,还是要尊重她自己意愿的。

    毕竟对于狄德罗公爵大人来讲,拉尼德丝公主的身份更重要。孔狄亚克只是一个站到前面来吸引火力的,换了任何一个领主都可以扮演这个角色,但是公主就不能够随便换了。

    所以艾尔维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拉尼德丝公主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他却不敢真的对她无礼。实际上,没有人敢这样做,无论她的实际身份是什么,不会有人敢于羞辱她的——至少在她这个公主身份还有用的时候,必须如此。

    甚至在目前的这个时候,就连狄德罗公爵大人,也要维护拉尼德丝公主的形象和权威,否则大家都鄙视她,这个傀儡就没有用了。某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如果到处乱嚷嚷,那就是公爵大人的死敌了。

    艾尔维休虽然因为骑了这么久的马,身体上感觉到了一点疲惫,但是精神却亢奋起来。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参加过在京城塞克斯的酒神节聚会,后来有人告诉他,其中一个就是拉尼德丝公主殿下。

    这个消息让他捶胸顿足地懊悔了很久,对于他来说,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在自己身下呻吟求饶,是值得好好欣赏的一件事情,相信大多数男人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对此却没有一点记忆了,当天他喝了很多酒,依稀记得自己找了很多女人。但是后来连自己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不是和公主鬼混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公主还是公主,勋爵还是勋爵。他们也应该知道,现在的公主不是以前的公主,现在的勋爵也不是以前的勋爵。

    艾尔维休失去了自己的家族,他的位置被篡夺了。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狄德罗公爵的特使,光是这个身份,从某个角度上讲,并不比以前的身份低。

    拉尼德丝公主虽然依然不是能够任意玩弄的,但是她应该知道,艾尔维休代表的是狄德罗公爵。在不讨厌他的前提下,这个人还是可以被接纳的。

    所以艾尔维休站在那门前的时候,感觉到那婬靡的味道似乎从门缝里飘出来了。他信心十足地,敷衍了事地轻轻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