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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玉喜是被罗忌廉抱着回来的。
当他们踏进游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包括游马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罗忌廉的表情分明是想杀人。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没一会儿工夫就弄来一只大木桶并装满洗澡水,然后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药粉倒入热水中,顿时屋中弥漫一股香气。
“洗个澡吧,我已经把舒经化瘀的药调制好了。”他看见耿玉喜的脖子和胸前都有瘀青,他不能让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说完,罗忌廉转身走出房间,站在庭院中央仰望天空,今天的月亮好像在嘲笑他。
耿玉喜脱下被撕破的衣服坐进热腾腾的水中,看见自己白皙的皮肤留下让人恶心的瘀青,她拼命搓洗它,但是却越搓越红。
大滴大滴的泪珠掉入水中,她知道罗忌廉一定会嫌弃她!
没有把自己的纯洁交给丈夫,反而差点被别的男人侮辱,她恨不得溺死在水中。
她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浸入水中,水里的药物刺激着皮肤,感觉像一双手温柔地按揉瘀青的地方。
为什么自己不听他的话?如果乖乖地和他在一起就没事了,不管那个风骚花魁怎样勾引他,只要自己忍住气,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泪水流个不停,她恨死自己了。
罗忌廉在屋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到屋中没有一点动静,怕她会想不开,猛地把门推开,看见她还好好地泡在浴桶中,他顿时松了口气。
“对对不起。”罗忌廉转身要走时,耳边传来哗的一声,很大的水声。
“忌廉,不要走开不要丢下我”耿玉喜哽咽欲哭,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罗忌廉转过身看着她,一时呆愣住。
耿玉喜赤luo着身体站在木桶中,热腾腾的蒸气笼罩着她。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擦去她的泪水。
她的身上传来阵阵药物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脖子,想把那些讨厌的痕迹吻去,独留下自己的。
“让我帮-覆盖掉它们。”接着他吻向她的胸前,温柔地吻着她每一寸被触碰过的肌肤,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他最纯洁的妻子。
耿玉喜的脑中一片空白,一股燥热爬满全身,她粗喘着气,不希望他停下来。
“忌廉,别停下来求你让我做你真正的妻子好吗?”
此刻她想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罗忌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是他渴望已久的回答,一直以来他就为了等待她的这句话而不敢逾越界线,今天他终于可以真正的拥有她了!
“玉喜,我不想让-后悔,-明白吗?”他想再次听到她肯定的回答。
“忌廉,不要嫌弃我求你!”耿玉喜害怕自己会失去他,如果自己成为他的人,也许他就会可怜自己而把她留在身边。
“不许胡说,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我最纯洁、最美丽的妻子,我永远都会把-带在身边直到死。”罗忌廉不再犹豫地把她从水中抱起,擦干她的身子横放在床上,边解下自己的衣服边亲吻着她,两个人的欲火迅速点燃,两具赤luo的身体像磁石一样相互吸引着。
耿玉喜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这是她的第一次,没有人数过她应该怎样做,她的心中又是喜悦又是害怕。“忌廉我害怕”
罗忌廉感觉到身下的小人颤抖个不停“别怕,有我在”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胴体,消除她紧张的情绪。
“啊”当罗忌廉与她结合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撕心的疼痛,她咬紧下唇,知道这一刻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透过纱帐,蒙-地看见两具火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两颗心紧紧相连,任何事物都无法将它们分开。
自从和罗忌廉成为真正的夫妻以后,耿玉喜的嘴边总是挂着笑容。
她心想,如果一直留在北宋也不是太坏的事情。
“绯翼,我来找-玩。”耿玉喜跑到牡丹凉亭大喊,细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和她好好聊天了,最近都忙着和罗忌廉甜蜜。
“玉喜姐姐,-快进来。”陈诽翼坐在桌前搅拌着银耳莲子羹。“-快过来吃吧,这里有很多。”
耿玉喜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陈绯翼身边。
她用杓子盛了一点点含在嘴里“好甜喔!”她立刻拿过一个大碗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
陈绯翼看到耿玉喜的碗比自己的碗整整大一圈,觉得好笑。
“姐姐的胃口总是这么好。”
“能吃是福嘛!”反正忌廉也不会嫌弃她胖,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端起碗就把最后一口喝干净,哇!全身都变得好有精神!
陈绯翼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音“姐姐最近心情很好啊!”耿玉喜简直就是喜形于色,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想瞒也瞒不住。
“呵呵,是吗?”耿玉喜不客气地又给自己盛一碗。
“游马觉得最近-和忌廉的关系好像”陈绯翼笑——地看着她,故意不把话说完。
游马这个家伙太滑头了,怎么什么都被他猜到?“-想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忌廉的关系就和你们想的一样,好了,不要再让我难为情了。”说完就用手-着自己的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还用得着解释嘛!陈绯翼全都了解,看来她和游马确实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点对了鸳鸯谱。
“玉喜姐姐,-那里是怎么回事?”她指着耿玉喜的脖子,有一些红红的痕迹。其实她早就知道那是什么,只不过想逗逗她。
“什么啊?”她的脸立刻红起来,这个该死的罗忌廉!他的吻痕清楚的留在自己的身上,该死!“是是我出的疹子啦。”她咧着嘴傻笑,下次一定要记得穿高领子的衣服。
“是吗?我看不像喔。”陈绯翼穷追不舍地问:心里已经笑到不行。
“一陈--绯--翼,-故意的!”耿玉喜跑到她的身后就要搔她的痒,哼!耙捉弄她!
“玉喜姐姐,饶命,我不敢了!”她最怕痒了“玉喜姐姐,我有件事要问。”前几天她就想问了,但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哼,我偏不听。”耿玉喜捂住耳朵假装不理她,谁教她要捉弄人。
“好姐姐,我给-糖吃。”陈绯翼转身去拿糖盒,不过最近糖盒里多了很多梅子。
耿玉喜拿出两块放进嘴里,满意地点头“说吧,我听着。”
陈绯翼迟疑了一下“玉喜姐姐,我的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说完脸上涨起一片红潮,好丢人喔:
“哪个啊?”
陈绯翼瞪她一眼,她怎么会连“那个”也不知道呢?“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啦!”
“哦!我知道了,-有没有去看大夫?”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生理期总会有提前或者迟来的,一个月也算是正常范围内,不过要是怀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有,我不好意思。”
“游马知道吗?”
“我没有和他说。”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丈夫知道。
“-是不是最近不想吃油腻的,喜欢吃酸的东西?”这些基本常识还是她从电视里面学来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对,而且老觉得肚子饿。”怎么玉喜姐姐说的全是她这些日子来的情况。“-说我是怎么了?”
耿玉喜顿时明白过来,绯翼她怀孕了,要做妈妈了!
她故作思考的瞅着一脸焦急的陈绯翼。“绯翼,-的肚子里有东西了,他正在吸收-体内的营养。”先吓唬吓唬她。
陈绯翼一下子愣住,怎么会这么严重?“我会不会死呢?”她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急得快哭出来了。
耿玉喜看她快哭了,决定不再逗她玩,万一伤了胎气就不好。
“不会死啦!从现在开始,-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多休息,就不会有问题了。”
“真的?可是-不是说肚子里的东西会吸收我的营养吗?”
“我叫-多吃点就对啦,一定没有问题!我是姐姐,懂得比-多,就这样啦,心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告诉游马,我先走了。”她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游马这个好消息,他会高兴死的!
“忌廉,游马在吗?”耿玉喜要告诉他绯翼怀孕的好消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不在这里。”看她跑得这么急,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这么着急?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却只顾着找别人的丈夫,看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去门口等他好了。”她飞一样地跑开,留下一脸问号的罗忌廉。
耿玉喜坐在大门前的石头上,想象着游马听到这个好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真好啊,他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样的家庭才是最完美的。
想着想着,耿玉喜的脸上挂满笑容。
“-在这里做什么?”游马把马交给门僮,看见坐在石阶上的耿玉喜。
“等你啊!”等我?每次不都是绯翼等他,怎么今天换人了?“有什么事情?”
耿玉喜脸上露出笑容,把他拉到角落,东看西看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后拉低他的头,凑近他的耳朵“你就要当爹了!”她把每个字说得很清楚。
游马愣愣地站住,当爹?他要当爹?他的脑子开始发昏。“-再说一次。”
笨蛋!她明明说得很清楚了。“我说绯翼就要当娘了!听清楚没?大傻瓜!”她捏住游马的耳朵大喊。
绯翼要当娘了,不就是我要当爹了吗?“-确定没有弄错?”
虽然知道妻子这一阵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以为是小毛病,也就没有找大夫,谁知
耿玉喜回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表示十分确定。
游马扔下耿玉喜就往自己的庭院跑去。
我要当爹了!是他--绯翼的孩子耶!
两人成亲后,游马一直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绯翼的身体不是很好,一直无法怀孕。
但他从来不曾埋怨过妻子,反而更加疼爱她,不想让她有负担。
现在好了,他们有了孩子,是妻子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看游马那么高兴,耿玉喜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倘若忌廉知道自己就要当爹了,会不会也像游马那样高兴呢?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他肯定是面无表情的说:“嗯,是吗?那-就好好生孩子吧。”
耿玉喜无奈的摇摇头,谁教她的丈夫是一个没有表情的人呢!
牡丹凉亭
为了庆祝绯翼怀孕,游马和陈绯翼特意邀请罗忌廉和耿玉喜来吃饭。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耿玉喜笑——地说:“游马,大夫已经确定绯翼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你以后就要好好陪着她喔。”
“放心吧,我会把她当成神仙一样的捧着。”
游马刚说完就被陈绯翼狠狠地捏了一下,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罗忌廉看着一脸兴奋的耿玉喜,心里感到好笑,彷佛即将当娘的人不是绯翼而是她。
“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他识相地说。
对啊,不能打扰沉浸在幸福中的准父母。“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恩爱吧!绯翼,明天我再来看。”她喝下最后一口酒和他们告别。
“玉喜姐姐,谢谢-!”陈绯翼对耿玉喜有一种特别的感激,她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姐,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说,这次多亏了她,才能让她和丈夫及时发现这个好消息,
“别这么客气。”耿玉喜挥挥手便和罗忌廉离开。
两个人慢慢地在石子小路上散步。
耿玉喜欣赏着庭院中的景色,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到绯翼沉浸在喜悦中,她很羡慕,甚至有一点嫉妒。她也想享受这种感觉,但是罗忌廉会给她吗?
“-在想什么?”罗忌廉看出她有心事,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视后,他便更在意玉喜的一举一动,他不希望她有一丝的不快乐。
耿玉喜抱住他,把脸蛋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我想抱抱你。”心中涌上莫名的感伤。
她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罗忌廉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彷佛读懂了她的意思。“很羡慕嫂子?”
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出她的心情。
“嗯。”她把头枕在罗忌廉的肩膀上,手中把玩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她最喜欢他的胸膛,结实又温暖,和他没有表情的脸正好相反,这是唯一汲取他的温度的地方。
罗忌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在玩火!
他的喉咙里本能的发出沙哑的低吼,被她手指抚过的皮肤像有一股电流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快步走回房间,他可不想在这里就要了她,回屋里他会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只觉得是自己的老公,多占点便宜也无妨!雹玉喜感觉他的身体绷得僵直,嘿嘿,真好玩。
一进房,他便把她压倒在床上,跟着躺在她的旁边,难受地控制住下腹被她点燃的欲火。
耿玉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知道她成功了!伏在他的身上低头吻住他,轻轻地挑逗他的唇。今晚,她有好多话想问他,为了消除紧张她必须这么做。
罗忌廉翻身压上她,深情地回应她的热情,强烈的占有中带有温柔。
今天她是怎么了?
热吻过后,耿玉喜趴在他的胸膛上,粗喘着气,这个吻确实让她冷静很多。
“忌廉,你喜欢小孩子吗?”柳大娘说他曾经吓哭过小孩子,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他讨厌小孩子?如果他真的讨厌小孩子,那她就没办法了。
罗忌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孩子?好像离他很远,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小孩子眼里像是一具可怕的僵尸,但是他不曾讨厌过任何小孩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相处。
他盯着她“一定要知道?”
“一定!”她必须知道他的回答。
“-想说什么?”把一缕细发勾在她的耳后,他要听听她到底在想什么。
很难开口啊!雹玉喜咬住下唇“我的意思是,你不想要一个孩子吗?”
“什么孩子?”这可是有分别的。
“罗--忌--廉!”这还用问!这么尴尬的问题教她怎么回答?“就是小孩子,生出来会叫你爹的那种啊!”说得够明白了吧!
罗忌廉终于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心里暗自偷笑,打算逗逗她。
“-是说我的孩子?”
“对啊。”难道是别人的孩子啊!
“我和谁的孩子?”
嗄?这她整个人顿时愣住“假如我是说假如是我和你的孩子呢?”他不会这么迟钝吧?还是故意在整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燥热,好难为情。
还好,没给他安到别的女人身上。除了耿玉喜,他不想让任何女人怀有他的骨肉。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我会好好疼爱你们的。”他特别强调“你们”两个字,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是说真的?”耿玉喜太高兴了,这样她就可以有和绯翼同样的感受了。
“我不会骗人,更不会骗。”罗忌廉吻住她,迷恋她的每一处芬芳。
耿玉喜的手也不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主动亲吻着他。
身下人儿的扭动使他的欲望更加膨胀,不禁加重手掌摩挲的力道。
这个女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的一个眼神、动作都能揪动他的心,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让他有如此的感觉,除了她。
耿玉喜的耳边传来他的阵阵低吼,她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快乐,也毫无羞涩的回应他的热情,她认为夫妻间就应该彼此享受快乐,何必羞涩?
“我会给——想要的一切。”他在她耳边吹气,对她许下诺言,一辈子的诺言。
云雨过后,耿玉喜躺在罗忌廉的臂弯中,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退却,样子煞是娇憨迷人。
“忌廉,为什么男人会有三妻四妾?”有很多古人都不是一夫一妻。
“可能一个妻子不够吧。”他也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些男人会有很多妻子,在他眼里,一个妻子已经足够了,三妻四妾难免会有争风吃醋的事情,何不给自己一个清静的日子。
“你爹只有你娘一个妻子吧?”耿玉喜想知道他爸爸妈妈的事情,虽然早已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年幼的时候就和父母分开,但她就是想多了解一些。
“嗯。”他点点头。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她把全部的生命都用来爱自己的丈夫,但是她天生体弱多病,父亲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疼爱她,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夺走她的生命。
之后,痛失爱妻的父亲开始拼命的工作,想要暂时忘记丧妻的痛苦。
也许老天太眷顾他们了,三年后父亲就追随母亲而去,留下当时只有五岁的他。
耿玉喜听完罗忌廉叙说他父母亲的感情,十分感动。“你娘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如果自己也能独占丈夫的爱就好了。
虽然自己知道罗忌廉是喜欢她的,但是男人有时候很难说,更何况他们的婚姻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都是被游马那张大嘴巴凑合成的,她不能确定他的想法。
“你呢?你会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这个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以为我还有能力再养活一个女人吗?”有她一个已经够让他操心了,再来一个肯定受不了,而且别的女人也不曾入过他的眼。
听到这样的回答,耿玉喜还算高兴,她不希望他的爱分给别人,他是她一个人的!
“说好,你绝对不可以疼爱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她做了一个插喉的手势。
如果他胆敢有别的女人,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离开他,再也不要看到他。
“-也不可以跑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如果有一天-要离开我,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让-走,答应我。”他可不希望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但是如果那个男人能让她更幸福,他一定会放手,只要她快乐他什么都愿意做,但就是不想被蒙在鼓里。
“我会赖在这里一辈子!”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假如真的找不到返回二十一世纪的办法,这里会是她一辈子的家,哪里也不去!
听到她会留在自己的身边,罗忌廉心口像是挨了记重拳,激动的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
他知道自己终于把她留住了,他会小心翼翼地珍惜她,一辈子守护她
耿玉喜才刚探望完陈绯翼,知道她身体状况还不错也就放心了,既然没有人和她玩,就只能自己随便走走四处看看,反正她玩什么都不好玩。
“忌廉,给我找点事情做吧。”她跑到莰垣苑打发时间。
以前在幽州的时候,她帮柳大娘算过帐,而且还算得很不错呢!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沾沾自喜,没想到二十一世纪学过的皮毛知识在这里运用起来游刃有余。
游马现在是寸步不离妻子,所以大部分的生意都落到罗忌廉的身上,自然苦了他。
“-想做点什么?”他一点也不怀疑妻子在算帐方面的能力,虽然比起其他人差了一大截,但是比起一般的女子算是出色很多。
“算帐!”
“好吧。”罗忌廉马上同意。
找点事情让她做也好,一方面能帮助他减少一点工作量,另一方面也能拴住她,不让她四处乱跑。
耿玉喜随便翻看帐本“你不用付给我工钱,只要中午带我去吃锦荣楼的醉鸡就可以了。”嘴馋就直说嘛,何必兜圈子!
又是吃!东京城里除了香花柳街的酒楼没有吃过,其他的全都被她吃遍了,可却瘦了罗忌廉的荷包。
“等我一下,还剩下一点工作。”罗忌廉从书桌里拿出两块糖先塞住她的嘴。
“呵呵,谢谢。”把两块糖塞进嘴里:心里甜滋滋的,中午又有好东西吃-!
锦荣楼
“吃醉鸡还是要来这里吃,任何一家做的都比不上这里好吃。”耿玉喜满嘴都是鸡肉,两只手油腻腻的。
“-确定就只吃这个?”罗忌廉指着桌上唯一的一道菜,这个大胃王今天怎么不发威了,就吃这么一丁点。
耿玉喜看看桌上,好像是少了一点,吃东西应该营养均衡才能有健康的身体。
“好吧,再来一盘小菜,你想吃什么?别看着我吃,我会不好意思。”
耿玉喜的脸皮那么厚,竟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真难得!
“小菜和糖醋鱼各一份。”罗忌廉把他们要的菜告诉伙计。
现在正逢中午,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伙计都是忙得连跑带颠。
坐在斜后桌的一个男人粗嗄的说:“栗爷,你看咱们的事情”
耿玉喜耳尖地听到栗爷二个字。
她回头看向那个男人口中的栗爷,可惜那人背对着她,她什么也看不见。
哪会这么凑巧,不能因为人家姓栗就误以为是勉三哥,耿玉喜继续吃饭不予理会。
“怎么了?”罗忌廉看出她的异样,什么事情还能影响她进食?
“没什么,没什么,吃啦。”
“栗勉三,你别给脸不要脸!仗着你在崔大人身边就开始目中无人!”刚才的那个男人拍案而立,声音之大让所有的客人都看着他们。
栗勉三?耿玉喜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里也有一个栗勉三!
大概是同名同姓吧,她尽量给自己找理由,但是脚却不听使唤的向那桌人移动,罗忌廉想抓住她都来不及。
她绕到那个叫栗勉三的人的前面,结果--她呆住了。
“勉三哥,是你吗?我是玉喜,玉喜呀!”她看到眼前的男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以外,全部都是勉三哥原来的样子,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在这里看到他,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栗勉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素衣罗裙的小女孩,像极了他的小玉喜。
“玉喜?我的小玉喜,是我,我是勉三!”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胖了一些呢,证明她没有受苦。
耿玉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握住栗勉三的大手,和从前一样温暖,真的是她的勉三哥。“勉三哥,玉喜好想你你到哪里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地扑进他的怀里,把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她死命地抱着他,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
栗勉三紧紧地抱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出车祸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玉喜,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死换取她的生命。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身在宋朝的大理,怀疑过玉喜也有可能来到这里。
但即使她在这里,他该从何找起呢?这里没有便利的资讯工具,想要找到她是何其困难但是没想到自己会在东京城里遇到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原先发脾气的那个男人的怒火消了下去,疑惑地看着这个梨花带泪的女孩和一改往常沉着冷静的栗勉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罗忌廉看着耿玉喜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心里很不舒服,直想把她拉回身边。
他从来都不知道,除了游府上下和彭弃端,她在这里还认识其他的人,她也从未提过。
从玉喜的眼泪中,他看得出来她和这个叫栗勉三的男人关系非同寻常。
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给他一种高贵凛然,让人不得不尊敬的感觉,与第一次见到玉喜一样,有着让人另眼相看的感觉,彷佛他和玉喜不属于这里,他们两个人是属于另一个世界。
此时,强烈的孤独感与不安凝结成一团,重重地击向罗忌廉的胸口,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插入他们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