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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妹妹死缠着要他回去,向西平干脆把她塞给王蛮,自己躲得老远,这驳船大得很,向北辰人生地不熟,只能乖乖待在舰桥上。
她趴在窗边,双手撑着下巴往下看,甲板上孙念祖和潜水员们正忙碌的准备下水。潜水组员瞧见上头的她,亲切的对她挥挥手,她也高兴的挥手致意。
瞧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了,她站起来在舰桥里晃来晃去。
黎安娜正在调整一堆奇怪的仪器,满满的按钮、转盘,仪表、指针,看得她眼花撩乱。
“走开,别妨碍我工作。”黎安娜不耐烦的驱赶烦人的苍蝇。
好凶!向北辰吓了一跳,悻幸然的往王蛮和张清走过去。
桌上堆着一落落的照片,她随手翻看,照片里灰蒙蒙的海床上散落着不少东西,但半掩在泥沙中看也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
“向小姐,我们已经分好了,麻烦-别乱动。”张清请她手下留情。
“小气。”她好奇的问:“你们就是在捞这艘破船?”
“破船?这是宝船!如果可以找到强而有力的证据,证明这艘大船就是郑和的宝船,那可是考古学上的大发现,我们就名留考古史了。”张清兴奋的说。
“宝船?有很多宝物吗?”
王蛮喷笑出来,张清也顾不得礼貌的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脸上一阵难堪。
王博士开始上课了“船本身就是宝物,传说郑和下西洋时建造了长达一百二十五公尺、宽度五十公尺、九桅十二帆、上下六层甲板的超级大船,在当时这可是独步全球的技术,就连一百多年后,麦哲伦发现美洲的船也比不上!”
“下西洋?那人家说美洲是我们中国人发现的是真的喽。”她兴奋的接口。
王蛮和张清再度笑倒。
“拜托,古时候所指的西洋是指现在的印度洋,跟大西洋一点关系都没有。”
“干么笑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考古学家,不会是应该的嘛。”向北辰话风一转的说:“对了,让三哥老是去和阿祖挤也不是办法,可不可以给我一间房间。”
“要房间?-不会真的想住下来吧?”王蛮瞪大眼睛。
她肯定的点头,看他的反应,她反而燃起斗志,不肯低头认输。
“再说吧。”他使出拖字诀,回头继续工作。
向北辰嘟嘴坐下,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起来东晃晃西晃晃,一不小心绊到地上的电线,跌个狗吃屎。
“讨厌,害人家跌倒。”她懊恼的扯开缠住脚的电线。
“-做什么?!”看着打到一半的档案突然消失,王蛮跳了起来,抓着被扯掉的电线大声惨叫。
旁边的黎安娜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她等着看准备上演的好戏。
“我跌倒。”她一脸无辜的辩解。
“阿蛮,别冲动,好歹她也是向家小姐。”张清赶紧出来打圆场。
一整个早上的心血就这样化为乌有,王蛮气死了,一抬头看见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冲到嘴边想骂人的话卡住了,满肚子火也反烧回去。
他没好气的喷喷气,从鼻子冒出来的浓烟就足以呛死自己了。
“算了,帮我把插头插回去。?”
“是。”她连忙拉过电线插上插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交流电啪的一声,接着计算机主机冒出一缕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塑料烧焦的味道。
“-又做了什么?!”王蛮脸色唰的惨白。
张清连劝说的话都省了,直接抓住他,免得闹出人命。
“我哪有,照你的吩咐插好插头而已呀。”她指指身后的插头以示清白。
“那是220伏特的插头!”难怪计算机会烧掉,她插错插头了!
“我怎么知道”正想辩解,一低头就看见插头旁边竖着一个斗大的红色警告标签,她难堪的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就插上”
“-没看就”轰的一声,火山爆发,熔浆急速喷出,王蛮冲到她面前,一副气得要杀人的样子。
“对不起啦”水灵灵的双眼惶恐的眨个不停,可爱的贝齿轻咬着粉嫩嫩的下唇,吐出一声道歉。
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王蛮没动手,也没动口。
要是平日,胆敢毁了他工作的人,就算没被他海扁一顿,恐怕也要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是这会儿,他竟然连骂都骂不出口,满腔的怒火硬是被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给逼了回来。
王蛮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也烧坏了。
张清松了一口气,过去把他拉回来。“对对对,男人就是要有风度,千万不要对女人动手,要怜香惜玉。”
他白了张清一眼。“我从来不打女人的,她闯了祸,骂几句也是应该的,你-唆个什么劲。”
对对对,快骂几句来听听,黎安娜高兴的等着。
“嗯那个嗯算了”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脸,他就是骂不出口,他无奈的耸耸肩,转身找出备份文件和笔记型计算机,认命的重新做起。
“对不起啦,为了表示歉意,我帮你。”她愧疚的说。
“谢了,-乖乖坐好,就已经是在帮我了。”他举手投降。
“我下去了。阿蛮,你可别吓坏人家,知道吗?”张清临走前不放心的吩咐几句。
王蛮不高兴的吠了他几声,张清抓起记录板逃离舰桥。
向北辰嘴巴噘得半天高,闷闷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就这样?!黎安娜感到诧异,心中更为不快。
机器滴答答,键盘敲呀敲,单调无聊的声音让人想睡,向北辰的眼皮感到渐渐沉重,昨晚她没有睡好,房间又小又热,床又窄又硬,实在很难睡得好。
不经意瞥见角落的咖啡机,她眼睛一亮,别的不会,煮咖啡她可是一等一,刚刚不小心闯了祸,现在就煮杯咖啡向他赔罪好了。
她高兴的忙碌起来,没多久就煮好了一壶香醇可口的咖啡,她开开心心的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来到王蛮身边。
“阿蛮。”
王蛮的手停下来,考虑着要不要回答。
很想假装没听见的继续赶工,可是又觉得过意不去。
考虑了好几秒,他转身站起,好没气的说:“我真的很忙,拜托-”
猛然站起的他正好撞上她手中端着的咖啡,热腾腾的咖啡倒在他的胸口上。
“好烫!”
事出突然,向北辰吓呆了。
他大步冲进洗手间,脱下上衣,用冷水冲着烫红的胸口。黎安娜过去帮忙,确定只是轻微烫伤,不会有事,立即拿出急救箱帮他上药。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
“小心一点,别再闯祸了。”黎安娜趁机数落她几句,一吐心中的怨气。
“我也不想这样呀”委屈的眼泪滚下她的脸庞。
一见泪珠,王蛮的心像被人-了一下,赶紧反过来劝她。
“我皮粗肉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拜托-不要哭了。
舍不得?黎安娜吃味,九阴白骨爪运上十成的功力,狠狠的往他烫红的胸拍打下去。
“痛痛痛”他狼狈的逃离魔掌。
浓浓的咖啡香引来了孙念祖和工作人员,一踏进舰桥,看见王蛮把向北辰欺负得哭了,大家立刻围上去替她抱不平。
“有没有搞错,是她欺负我,不是我欺负她。”他喊冤。
“明明是你把人家弄哭了,还辩。”
“奇怪了,我也是女人,也没见你们这么护着我。”黎安娜发出不平之鸣。
“恰查某,没被-凶就很万幸了。”
众人的嘲弄让黎安娜脸上无光,哼的一声转身离开舰桥,孙念祖想说句好话都来不及。
“是我不对,你们别骂他。”向北辰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看,人家还好心替你说话,你真该好好反省、反省。”
王蛮哑然。
几个人喝了咖啡,连声称赞,高高兴兴的簇拥着小鲍主到甲板上玩。
风声、浪声、键盘敲打声,舰桥上一片宁静祥和,王蛮终于能专心工作了。
突然一阵乒乓大响传来。
王蛮探头一看,甲板上乱成一团,七、八个潜水氧气筒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孙念祖等人手忙脚乱的追着,起重架下的器材也掉落满地,向北辰则一脸无辜的站在旁边。
想当然耳,这又是她的杰作了。
王蛮哈哈大笑,她闯祸的本领可真高。
片刻,孙念祖笑容满面的“护送”向北辰回舰桥“休息”
“货既售出,概不退换。”王蛮还想再享受片刻宁静。
“人是你带上船的,你要负责。”
“我又没把她怎样,要我负什么责?西平呢?叫他来负责。”
“你自己去找,我的人还在海里,没空理你。”说完孙念祖落荒而逃。
向北辰尴尬极了,什么时候她的身价跌成这样,竟然没人要,她忐忑的瞅着王蛮,希望他不要开口赶人。
这种眼神,王蛮怎么拒绝得了。
“我真的要赶快工作才行,-去那边坐好。”
她依言坐好,他回头继续工作。
一片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他忍不住回头,她真的乖乖坐好,只是扁着嘴,盯着指甲,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么了?”
“人家的指甲断了”怕他骂不敢吵,心疼的看了老半天。
他看了一下,抓起桌上的某样东西,将她的手夹在腋下,迅速的处理起来。
“你在做什么?”他宽大的背挡在身前,手又被他夹得紧紧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好了,换左手。”他敏捷的换过手,夹稳,然后喀嚓喀嚓的剪着。
现在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了,美美的指甲被他剪得光秃秃的,她气得-打他。
“为什么把人家的指甲剪掉?丑死了!丑死了!”
“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解决,比较痛快。”
痛快?她的心痛得快死了!望着十指狗啃般的指甲,她放声大哭。
剪个指甲有什么好哭的,他紧张的看看外面,生怕有人撞见。“喂喂喂,-别哭,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在欺负。”
“你本来就在欺负我嘛!”
“我哪有。”他含冤莫白。
其实,他不是真的介意她惹的麻烦,可是他很介意她哭,别人错怪他就算了,麻烦的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他有点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有,你有!”她可不许他抵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嗔骂。
星光满天,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聚在甲板上乘凉、聊天,享受清凉的晚风。
终于在晚餐时间碰到了三哥,向北辰马上把光秃秃的十指秀给他看,告王蛮的状,向西平嘻皮笑脸的哄哄妹妹,带她加入甲板上的聚会。
孙念祖夸张的翻译潜水员说的海上怪谈,向北辰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真的有那么大的章鱼?”她双眼圆睁。
“真的!要是被-缠上必死无疑。”
“大章鱼算什么,幽灵船更恐怖,船上的骷髅还会跟-招手,好恐怖”
向西平一个飞掌打在孙念祖头上。“够了,别把她吓得晚上不敢起来上厕所。”
就在这个时候王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阿祖,快过来一下,马田居情况不太妙。”
孙念祖收起笑脸,立刻跟着他跑下船舱。
向家兄妹也跟了上去,一下楼梯,只见窄窄的船舱走廊上挤满了人。向西平拉着妹妹挤到最前面,只见潜水员马田居躺在自己的床上痛苦呻吟。
“怎么样?”王蛮一脸担心的问老船医。
“急性潜水员病,这种情况算是轻微的,没有致命的危险,不过最好马上接受高压氧治疗。”老船医慢条斯理的说。
一想到昂贵的医药费和好一段时间不工作的损失,马田居犹豫了。
“你这个样子我也不会让你下海,你还是去医院吧。”孙念祖劝他就医。
“医疗保险应付基本开销没有问题,不足的部份我会想办法,你不必担心钱的问题。”王蛮盘算着该如何挤出钱来,一想到超支的费用,他这个负责人就头痛起来。
这时弄清楚状况的向家兄妹说话了。
“别想了,我们向家兄妹在这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他没钱医病呢?”向西平拍胸脯说:“不够的我们出。”
向北辰也不管马田居听得懂不懂,温柔的安慰他几句。
这么够意思的举动,博得满堂喝彩,身受其惠的马田居更是感激涕零。
既然决定了,王蛮和孙念祖便分头准备天亮送医的事情。安慰了同伴一会儿,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
由于疼痛相当厉害,即使吃了药也无法入睡,马田居难过的在床上翻滚。
叩叩叩,敲门声后进来的是美丽的小鲍主,马田居赶紧坐起,请她坐下,向北辰甜甜一笑,拿出一个红色护身符。
“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是我来越南前,我妈妈替我求来的护身符,现在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他一脸茫然的接下,看完之后礼貌的还给她,向北辰又推了回去,两人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
“收下吧,她要送你,祝你早日康复。”
两人回头一看,王蛮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带微笑的靠站在门边。
“谢谢。”这是马田居唯一会说的中文,向家兄妹不但慷慨解囊,更令他感动的是真诚的关怀,他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经过翻译,向北辰不好意思的直说没什么,请他不要放在心上,王蛮交代马田居明早就医的事情,随后即带着她离开。
安静的廊下,两人默然的并肩定着。
“笑什么?”她瞥见他嘴角的笑意。
“没什么,我不是在笑-,相反的,我要谢谢-,谢谢-送他护身符,越南人也信佛,我相信他一定会觉得安心多了。”
他承认他错了,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特别是拿钱压他一事,让他觉得很不爽快,没想到在千金大小姐的外表下,她有着纯真善良、温柔体贴的好心肠。
她不但人长得美,心也美。
他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也许是自己对她太凶了,害她紧张,所以她才会一直出错也说不定,他决定以后要对她好一点。
当他这么想,心也就通明了起来,心中那股慌乱似乎也获得了安抚。
“难得你也会夸我。”彷佛得到他的肯定,她高兴极了。
王蛮温柔一笑“明天我会想办法腾个房间给。”
她愣住了。
一见面他就粗鲁的折了她的鞋跟,还飙船把她整得乱七八糟,上船之后就急着赶人,虽然他没骂过她一句,可是她很明白他嫌她烦。
但今天他不但开口夸她,还对她温柔微笑,她没想到他的微笑居然这么好看,好看得连心都快融化了。
如果他早点这样对她笑,她就不会老跟他闹脾气了。
隔天一早,王蛮驾快艇送病人上岸,接获通知的办事处员工,早就安排好接送事宜,接了人便转往大城市的医院。
深夜,潮声伴着键盘敲打声,舰桥上一盏孤灯,王蛮在连夜赶工。
忙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舒展筋骨,站到窗边远眺无垠大海,晶莹满月高挂夜空,点点银光跳耀闪烁,好一幅清景。
一低头,空荡荡的甲板上一个人影闲晃,不是巡逻的警卫,而是向北辰。
他一惊,三更半夜她上甲板做什么?生怕她再搞出什么飞机,他急忙冲下去。
“-不睡觉,跑上来做什么?”
沉醉月光中的她,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给吓到,回过头,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你自己不是也还没睡。”
“我在赶工。”给她一个良心的建议“-老是凸槌,不要一个人在这边乱晃,太危险了,快点回去睡觉。”
她嫣然一笑,纤纤玉手遥指天上明月。“月亮好美喔。以前读海上生明月的诗,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身在其中才知道竟然这么美。”
原来她是被这海上生明月的美景所吸引,他也突然有了兴致。“想不想再靠近月一点?”
“王蛮奔月?”
他拉着她往巨大的起重吊臂走去,中途碰到巡逻的警卫打了声招呼,上了电梯到达吊臂顶端的控制室。
“哇,好壮观--”
海天苍茫一色,无边无际的延展开,月亮晶莹剔透,感觉近在咫尺,她惊叹不已。
银白月光勾勒出她美丽的轮廓,双眼莹莹发光,比天上的星辰还明亮,轻柔雪白的睡衣微微透光,那月光彷佛是从她身上透出来似的,他凝神痴望,不想、也不能移开视线。
手中握着的小手牵动了莫名的怀念,他不知道他在怀念什么,只知感到心痛,霎时,一个模糊的片段跳到他的眼前,微风吹起色如月华的襦裙,金钗斜插高似堆云的发髻,她回眸一笑
明朝仕女的娇颜和向北辰的脸庞重迭,只见她柳眉轻皱、樱唇轻咬,望着他欲言又止。
“阿蛮,我”
他虽然偶尔可以看见一些幻象,但那些影象究竟代表什么意义,他无法确切说明。之前,他认为那是残留在古物上的念,或者是他过剩的想象力,然而这次他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才恰当。
他碰到的怪事够多了,但从来没有这么忐忑不安过。
“我我的手被你捏得好痛,我不会再搞破坏了,你不要紧张嘛。”她——的说。
“对不起。”他不好意思的放开。
向北辰甩甩疼痛的手,其实她不是很介意他弄痛她,她反而比较介意他的沉默,一双妙目转呀转的,找了话题打破难堪的死寂。
“你为什么会当考古学家?”
说到这个他就来劲了。“从小我就沉迷古代事物,特别是明朝,青花磁、景泰蓝、古书、字画都能让我热血沸腾,有时看着古物,我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有重回历史现场的错觉,自然就往这方面发展了。”
“历史?我不行!”她害怕的吐吐舌头。
“对我而言,历史是活的,考古就是找出曾经活过的证据。”他热情激昂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热中郑和下西洋的部份,一直钻研这方面的事,这次能够亲自打捞宝船,-不知道我有多兴奋!”
俊朗的脸上散发着自信光彩,浓眉下的双眼闪着灼热梦想,强壮的体格足以顶天立地,宽阔的背膀可以挡下所有的风雨,她突然觉得他好耀眼、好迷人,有一种想要靠上去的冲动。
这是她第一次对男人产生这种冲动,她觉得非常害羞。
“说了一大堆,-一定觉得很无聊吧。”看她没回答,他感到些许的窘困。
彷佛感染到他的热情,觉得死气沉沉的老古董也变得有生命起来。“不会呀,听起来很有意思,难怪三哥不想回去,原来是你在诱惑他。”
“我诱惑他做什么?要诱惑也要诱惑-这种美女才有用。”
她的脸烫了起来。
“随口开玩笑,没恶意,-别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气氛这么好,结果又口快惹祸,他忍不住暗骂自己几句。
她尴尬的笑笑。“我知道,夜深了,该睡了,我们下去吧。”
“该一起睡了。”
“臭阿蛮,你是故意亏我的,是不是?”她羞怒跺脚。
“不是”他摇手否认,一定是月色太美了,美得让他发晕,才会一直说错话。
他懊恼的拍打额头,一仰头,看见天上那轮美得发晕的皎洁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