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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里一无所获之后,靳秋蕊对于时间上的紧迫也开始紧张起来,麦基是首当其冲的倒霉鬼,靳秋蕊的抱怨与焦躁情绪,他总是第一个承受的人。
中午用餐时间,靳秋蕊和麦基到公司楼下附近的咖啡厅用餐。当热腾腾、香喷喷的义大利面送到眼前时,靳秋蕊只是无心无绪的搅拌了一会儿,又颓然的放下了叉子。
“麦基,怎么办?”靳秋蕊烦躁不安地说:“我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难道条件好的男人都躲起来了吗?”
麦基喝着冰镇的饮料,仍是慢条斯理地说:“你这样着急也没用,如果真的找不到,到时候再联络模特儿经纪公司就好了。”
他这个助理可没像老板那样急惊风,事情再值一定也有解决的办法,况且这还是件靠花钱便能摆平的事,他实在不知道靳秋蕊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讨厌那样。”靳秋蕊嘟着嘴说。
“我知道,把这当成是最后一步棋好不好?”麦基柔声柔气的劝着。
不好又能怎么办?靳秋蕊没好气地想着。对于工作,她是个完美主义者,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一向是她的工作哲学。殊不知这样的心态累了自己也搞得下属战战兢兢,惟一能受得了她的只有麦基一个人。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让靳秋蕊心情更坏的抱怨着:“吵死人了,中午休息时间也不得安宁。”
“是公司后面正在兴建的一栋大楼工地,已经吵了两三天了,你现在才发现而已。”麦基好整以暇的啜着饮料。
是吗?靳秋蕊漫不经心地看着玻璃窗外来往穿梭的人群。明明就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心目中的优质男人呢?卷了一叉子的而条往嘴里送,眼睛还停留在外面路过的人群里,她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突然,她的眼睛睁得比平日要上大两倍,一只手拉扯着麦基的手臂,另三手还握着叉子拼命的指着外面,面条则是一半在嘴里、一半在外晃着,这模样出现在一个美女的身上实在很不协调。
麦基本能的回头,透明的玻璃窗外除了走过一些身着汗衫、头戴工地专用的安全帽,脸上、手上还沾染着泥垢的男人之外,他并没有发现有哪一个特别的人能够让她这样“惊为天人”的表现。
“你究竟是看到美男子还是看到鬼了?”麦基回过头问。
靳秋蕊囫囵吞枣般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急急地说:“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我也看见啦!”麦基皱着鼻子说:“我看见一堆流着臭汗的男人从我眼前经过,那又怎样?”
“你转头的速度太慢了。”靳秋蕊瞪着他,说:“那堆工人当中有一个就像是我曾经对你描述过的一样,有着巧克力一般肤色的阳光男人,他帽子戴的低低的,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孔,但我看见了他有着高挺的鼻子,所以我相信他的长相一定也不差。我还正希望你去拦住他呢,谁知道你的动作那么慢?这下子该怎么办,让他跑了。”
“又是我?”麦基指着自己的鼻子嚷着。
他还记得有一次靳秋蕊开着车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女人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靳秋蕊硬是要他下车去游说那个女人帮她当广告代言人。
“在大马路上拦住她,人家会把我当**看待。”麦基当时苦着一张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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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难得遇上一个条件这么好的女人,腿长、人美、身材又好,找她拍广告,可以全身人镜,完全不用替身,可以省下不少钱。如果你不肯去,那多出来的费用就从你薪水里扣除好了。”靳秋蕊说的一气呵成,一点都没有停顿。
真是个无赖的老板!麦基在心底无声咒骂着。
为了不让自己的荷包失血,麦基也只有硬着头皮,在大街上对那女人死缠烂打的发挥游说功夫。只是,这工作哪会那样容易?美女的防备心比一般女人还来得重,加上电视上充斥着开于以招揽模特儿或公关为幌子,实际上则进行着“逼良为娼”的**行业相关新闻报道,弄得每个陌生男子的攀谈都被戴上一副有色眼镜。
即使是像麦基那样斯文秀气的男人也是一样,他口沫横飞的说了老半天,到最后,还是靳秋蕊亲自出马才搞定那女人,至少同性无害嘛!
不过事实证明靳秋蕊的眼光的确独一无二,那女人帮公司代言服装广告之后,广告片约接踵而至,靳秋蕊意外的捧红了她。
“当然是你,你是我的助理,如果凡事要我事必躬亲,我干吗还要请你?”靳秋蕊的话,无情中也有几分令人丧气的道理,让麦基一下子回到现实。
真是可惜!靳秋蕊在心中泄气地想着。那男人儿乎和她心目中想的影子一模一样,错过今天,下回还有遇见他的可能吗?她忽然因为惋惜而感到些许的落寞。
午餐结束之后,靳秋蕊和麦基回到办公室里,就现有的人员进行服装秀的彩排。之前挑选出来的男人,条件只能算中等,没有人能成为她心中的主秀。如果中午看见的那个男人能出现在她眼前,该有多好?控制不住的晃神,靳秋蕊的思绪早飘离她的大脑了。
“你觉得怎么样?’’麦基突然问她。
“啊?什么?!”靳秋蕊本能的反问着。
“你都没有在看吗?”麦基抱怨说:“他们已经走过一遍了,拜托你回回神好不好?!”
被人逮到自己心不在焉,靳秋蕊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专注在眼前这些对走秀生涯充满憧憬与兴奋的新人身上,这些人就是少了那么一点可以让她专心的吸引力。
对,就是吸引力,少了这点,又怎能引起台下观众的共鸣呢?
“再走一遍吧!”如果这些人少了吸引的特质,那么勤能补拙也许是惟一的方法了。
突然,原本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在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只有窗外白花花的阳光透过茶褐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将室内晕染成淡淡的昏黄,头顶上运转的空调也安静的停止了,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让人感到了那分燥热。
“小妹。”靳秋蕊朝门外大声喊着,她该不会忘记缴电费了吧。
小妹迅速跑了过来,解释着说:“刚才管理室有广播,说大楼突然跳电,已经请人维修了。”
“要修多久?”今天真不是她靳秋蕊的幸运日,中午已经错失一个男人了,现在居然连冷气都没得吹?今天的温度可是高达三十二度呀!
“管理员只说会尽快,没有明确的时间。”小妹诚惶诚恐的回答。
“知道了。”跳电又不是小妹造成的,没必要将气出在无辜的人身上。
“现在怎么办?”麦基用资料夹当扇子扇着自己,可怜那功效只有一点点。
“继续,又不是看不见。”靳秋蕊将一头长发随意的夹在脑后,发号施令着。
一会儿之后,窗外开始传来电动马达钻地的达达声,靳秋蕊心浮气躁的卷起了袖子,额头上也开始冒着细小的汗珠。天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修好?该死的夏天,该死的跳电!她在心底很没风度的叫骂着。
又过了几分钟,靳秋蕊已经解开衬衫上的第二个钮扣,手上一份皱得不像话的报纸正是她拼命朝向国己扇风的结果。
“停!”靳秋蕊终于受不了地喊着:“麦基,让大家休息。打电话给冷饮店叫外送,我请大家喝饮料,叫老板冰块多放一点儿。”
“老板万岁!”众人一致谄媚的喊着。
该大方的时候她绝不会小气的。
靳秋蕊在座位上思考了三秒,便对麦基丢下一句:“我去找管理员。”
幸好电梯有紧急发电机可以继续运作,否则从十楼走到一楼,靳秋蕊肯定会火上加火。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电到底还要多久才会来?!”靳秋蕊脾气不好地问着。
“好像是后面盖房子的挖断了电缆线,电力公司已经派人抢修了。”管理员也湿透了衬衫。
这样的大热天竟然出这样的意外?靳秋蕊简直不能置信。她气不过的想去找人吵架,找那个害她大流香汗的粗心鬼。她说走就走,完全不在意自己只有一个人,就这样势一单力薄的侵人别人地盘去讨公道。
工地,是理所当然的嘈杂,各式各样的机器运转声震得靳秋蕊的耳膜受不了,她不得不双手捂起耳朵,一边往工地里临时搭建的工寮走去。
当她把来意告诉里面惟一的一位小姐时,小姐耸耸肩,爱莫能助地说:“这事我管不了,你去找这儿的工头吧!”说完便指了一个方向给她。
顶着烈日,靳秋蕊穿过工作中的工人,一些无聊的口哨声开始此起彼落的响起。操作平常,靳秋蕊顶多置之不理。但是今天她的心情实在太差,脾气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火得很。
她并不排斥劳工朋友,但此时此刻她恶狠狠地瞪向那群打着赤膊的男人。要不是这些人,她应该好端端的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也不用来这里,双手既要挡太阳,又要阻挡工地里扬起的风沙,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漂亮的小姐,你素要找谁?”一个操着台湾国语的男人不怕死地走过来问。
“找你们这儿当家的。”
“当家的?喔,你素要找头儿。”男人露出了被槟榔汁浸泡过的牙齿,咧着嘴说:“他在那里。”男人指着未盖好的楼顶说。
那男人肯定没有惧高症!这是靳秋蕊的第一个想法。那男人所在的位置算算应该是六层楼的高度,而且还在继续往上建盖中。
身旁的男人朝天上大喊着:“头儿,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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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够大,但是运转中的机器声还是掩盖了他的叫喊。靳秋蕊不得不说:“你别叫了,我上去找他。”
照例,工地是不能让闲杂人士擅自闯人的,但是靳秋蕊的美丽让她占了点便宜,只花了一点游说的时间,她就自己一个人跑到仍是丑陋的大楼里,布满刮痕的水泥像魔鬼的须爪,张牙舞爪的吓唬着她。靳秋蕊提着双脚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上爬,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楼顶,靳秋蕊的呼吸都还没顺畅,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地从她背后响起:“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靳秋蕊一回头,看见了说话的人,惊讶地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时亚拓看看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吓着她了,他知道自己的皮肤是黑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样吓人吧!或者这漂亮的女人是天生的小结巴?!实在有点遗憾,上天造人的确有很深奥的理由,一个人过于十至十美是会遭人嫉妒的。
靳秋蕊不相信自己竟有这样的好运,眼前站着的不就是那个巧克力男人吗?那个她在中午惊鸿一瞥就记在心里的男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他!
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实在有些不自在,时亚拓看着眼前香汗淋漓的女人,不能说不惊艳。鹅蛋型的脸,清丽的大眼睛,小而挺直的鼻梁底下是一张闪着光彩的薄唇,双颊显然因为爬楼梯而红扑扑的像蜜桃,衬衫上两颗钮扣不安分的分开,因为气喘而上下起伏的胸部曲线若隐若现的散发诱惑
时亚拓硬是压下突然增快的心跳,懊恼地想着,这样的女人不好好待在办公室里办公、吹冷气,费尽力气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靳秋蕊回答的很直接,完全没察觉出自己语气里的兴奋。
“找我?我们认识吗?!”时亚拓不记得曾经见过这样的美女。
“我在前面那栋大楼上班,正为了即将举行的服装发表会伤脑筋,我还欠一个模特儿,你是最好的人选,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来走秀。”靳秋蕊压根儿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跳电事情吵架来的。
时亚拓皱起了两道浓眉,有点怀疑地看着眼前双眼晶亮的女人。她是不是被外面的太阳给晒的热昏头了?两人在互不相识的情况下,她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找上来告诉他,要他为服装表演走秀?!
“你一定是找错人了。”时亚拓立刻下了结论。“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可是我见过你,就在前面的那间咖啡店,你和一群人一起走了过去”
“等等。”他打断她的话。“你看见的是一群人,搞不好你将我误认成某一位了。”
“称不会认错的。”靳秋蕊挺起了胸膛反驳着。这样的一个货色,她怎么可能忘记?
“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时亚拓双手抱胸,冷静地问着。
“因为”靳秋蕊面带羞赧的回答着说:“看过你一眼之后就很难令人忘记。”
她的话令时亚拓一阵错愕,这样的称赞未免太过直接。不过,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些甜言蜜语给冲昏了头,这女人要他在众目睽睽下抛头露面呢!
“即使你的赞美很好听,我还是要请你离开,工地可不是游乐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时亚拓像在赶小鸡一样的赶着她。
“你答应我,我就走。”
“你这是在威胁我?”时亚拓在心中老大不痛快的想着。
靳秋蕊隐约可以察觉出巧克力男人的些许不悦,但又如何?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呀!挺起胸膛,她大无畏的回视着他,说:“你说是就是。”
好个女流之辈!时亚拓眯着眼睛,瞧着这只到自己肩窝高度的女人。她的胆识很够,只可惜用错了地方,用错了对象。
“女人,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这儿是工地,是我的地盘,我有义务要对工地里所有的事情负责,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男人。”靳秋蕊也学着他的口气,说:“我有名字,我叫靳秋蕊,而且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走的。”
早听说过女人难缠了,但时亚拓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事。
“你究竟走不走?”他往前跨了一步。
“不走。”靳秋蕊往后退了一步,但嘴里依旧固执地说。
“走不走?”时亚拓又往前逼近了一大步,表情已经明显的不耐烦。
靳秋蕊又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的逼近让她有点心慌意乱,源自于他的气势与两人间几乎就要接触到的距离。
“你别再靠近了。”靳秋蕊有些气弱地说:“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会立刻消失在你的眼前。”
换汤不换药!时亚拓有些好笑地想着,她只不过换了个包装继续威胁他嘛!不过这样逼她似乎有些效果,至少他没再听见她说“不”这个字了。
“我再说一次,请你离开我的工地。”
时亚拓想如法炮制的再来一次,而靳秋蕊却被他大脚一跨的吓得又退了一步,脚下没注意的踩到了地上的铝管,踩滑了脚步让她身子一偏,这下子非摔得皮开肉绽不可了
“小心!”时亚拓一个伸手就揽住了靳秋蕊的柳腰,让两个人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
这一撞,倒教两人撞出了几许尴尬。
“我说过工地很危险,这下你可相信了吧!”时亚拓的话让靳秋蕊觉得像是现世报,但错又不在她。
“你还好意思说?”靳秋蕊不甘示弱的反击着:“要不是你一步步逼近,我也不用一步步后退,我的眼睛是长在前面又不是后面,为了表示你的歉意,答应我吧!”
这女人大概不知道“放弃”这两个字要怎么写吧!时亚拓失笑的摇着头。
时亚拓放弃了用文明的手段和这女人周旋,问着:“你怕不怕高?”
“干吗?”
“如果你不自己下去,我只好请吊车把吊桶升上来。”
“你是开玩笑的吧!”靳秋蕊不太相信地问。
时亚拓用行动回答了她的话。他拿出腰际间挂着的对讲机,说:“兄弟,把吊车开过来。”
他玩真的?!这下子靳秋蕊可是笑不出来了。
眼见摇摇晃晃的吊桶缓缓升了上来并且稳当的靠近了顶楼的地面时,靳秋蕊这时才想起要“逃”只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巧克力男人的手臂已经像提小鸡似的将她揽腰抱起了。
“我走,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靳秋蕊在他铁一般的臂弯里挣扎着。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时亚拓愈接近吊桶就愈能感觉到怀里佳人身躯的紧绷,不过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否则难保她不会有下一次。“我们的吊车很安全,你放心吧,就算真有个什么意外,也有保险理赔,你还是可以造福在世的家人。”
“你!”靳秋蕊几乎气结,指着他才想起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是想骂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时亚拓。”他将她丢进吊桶里,笑嘻嘻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挥手和她道再见。
死亚拓?这名字还真是取得好。
“你给我记住,你哇,救命!”在空中摇晃的吊桶让她倏地停止了叫嚣,双手害怕的抓紧了桶的两边,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她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希望佛祖不要在这时候就收了她。
时亚拓面带笑意地看着靳秋蕊离自己愈来愈远。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他还会再见着她吗?手掌里还残留着刚才怀抱她的触感,那柔软的身子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碎。这会儿他总算明白了“柔弱无骨”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秋蕊!”麦基惊呼一声,不能置信地看着正走进办公室的人,问着:“你上哪儿去弄了一身泥呀?”
用灰头土脸来形容现在的靳秋蕊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她现在像是参加化装舞会的泥娃娃。
“别说了,我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快快离我两百公尺以保平安。”靳秋蕊没好气地说着。
靳秋蕊就是这点可爱,喜怒哀乐全有直接反应,性子大刺刺的,一根肠子通到底,你永远不必担心她会想出什么心机来陷害你。
“知道了,等你气消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回报你彩排的结果。”麦基果真闪人,不做无辜的炮灰。
只可惜靳秋蕊的第n号爱慕者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偏巧不巧的选在这时候问候她。偏偏桌上的电话又不会自动“灭音”为了不让自己的耳膜难受,她只有抓起话筒,火气十足的送出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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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是我。”男人讨好地说。
“你是谁?”她从来就不会在那些男人当中玩连连看的游戏,哪个名字配哪张脸孔是他家的事,她才懒得去记。
“我呀,方智平。”
“干吗?”她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脑海里全是那个巧克力男人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取笑她的模样,死亚拓。
“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空?”
“没有,再见。”
“蕊蕊”电话那端大叫着要她“话下留人”
“又干吗!”这男人的声音还真是刺耳,靳秋蕊揉着耳根子埋怨。
“你是不是在生气?”
废话!他是不是非要被岩浆喷到才能确定火山爆发了?智商果然平平。
“是呀,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来了,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说完就结束了电话,才不管电话的另一端会怎么想。
她靳秋蕊从来都不会被男人影响情绪,只有今天是例外,破天荒的例外。
“麦基!”她扯开喉咙朝外喊着。
一会儿,麦基只是探头进来,大半边的身子还在门外。他并不确定靳秋蕊的火焰熄了没,闪远一点儿总是保险多了。
“我的饮料呢?”她气了大半天,口渴了。
“不就在你桌上吗?”麦基指着桌上回答。
靳秋蕊喝了一口,皱起眉头说:“不是要老板多加一点冰块的吗?怎么一点都不冰?!”
麦基忍不住跨了进来,说:“大小姐,还需要那么冰吗?冷气已经来了,你难道没感觉?!”
是吗?好像是耶,至少空气不再那么闷热了。
“你动的肝火想必不小,连冷气都降不了。”麦基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究竟是去了哪儿了?”
提及刚才,靳秋蕊好不容易才降温的火气又在瞬间点燃。用力放下手中的饮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找到那个男人了。”
“哪个男人?”麦基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就是我今天中午吃饭时和你说的那个。”那个混蛋时亚拓!她又禁不住在心中暗骂。
“哦!”麦基想起来了,没想到靳秋蕊的手脚这么快?“如何?他被你说动了吗?!”
靳秋蕊摇头,垂头丧气地回答:“他拒绝了。”
“什么?”麦基不能置信地问:“你亲自出马都被他拒绝?他居然敢对大美女说不?!这真是令人不能置信。”
“麦基,你是不是想在我火头上添加煤油,让我的火气烧得更旺一点?”靳秋蕊悻悻然的瞪视着他。
麦基连忙摇着双手,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照理说只要是男人一碰见你,很少不被你吸引而乖乖听话的。”
就是这个!靳秋蕊终于找到了自己之所以会那么大火气的原因。麦基的话提醒了她无往不利的战绩让时亚拓给终止了,而偏偏时亚拓是众多男人中惟一让她有感觉的。好挫折哦!
“我要回家了,这一身的灰尘令我捉狂。”靳秋蕊抓起皮包就要走,她满心烦躁得啥事也做不了。
“我还没向你报告彩排的结果呢!”麦基立即尽职的想做状况回报。
“如果没有说服那个男人参加演出,再成功的彩排也不会精彩的。”她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靳秋蕊离去的背影,麦基禁不住在心中想着,有这么严重吗?那男人真有那么神?!竟然能让靳秋蕊这样重视他?麦基的好奇心忍不住被挑超了。不过靳秋蕊看人的眼光一向神准,能被她看中的绝对会是块上好的料,错不了。